劣性寵溺 第6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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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灼知道這是默認的意思,從他脖頸吻到耳尖,輕磨兩下,說:“伸出來?!?/br> “唔……” 貓咪聽話地啟開唇,他就更加粗野地闖進來,一寸寸掠過齒尖和上頜,嘴巴里活像被暴力侵害,除了乖乖承受和發出無意識的哼叫外再無其他用處。 短短兩分鐘,他像游了二十公里泳。 靈魂都要被一并吸走。 渾身發軟,心口發燙,嘴巴腫得快麻了,只能側過頭去讓他親吻耳邊和臉頰,卻發現兩人旁邊立著一面鏡子,角度正好照到賀灼的手。 那手很大,一只手能掐住他一半豚,兩只手深深地陷進去的畫面,讓季庭嶼都不好意思看。 太兇了……像是要把他捏碎一樣…… 越看越心猿意馬,眼神逐漸對不上焦,被掐著下巴掰回去時,那張漂亮臉蛋已經潮紅得亂七八糟。 “變成小傻子了?!辟R灼寵溺地吻他。 不再那樣激烈地親吻,只是溫情地碰碰嘴巴和額頭,輕而又輕地問:“真給我嗎?” 盡管季庭嶼已經含糊地答應,賀灼還是想再確認一遍。 他實在是怕了,不想像前世新婚夜那樣,抱著一腔熱血自以為是地求歡,又被一盆涼水兜頭澆下,那一晚的陰影到現在還在折磨著他。 季庭嶼眼神迷離,神智不清,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忽然想作個惡:“我如果說不給,你要怎么樣?” 賀灼一愣,眼底閃過一絲錯愕。 “我會繼續等?!?/br> 季庭嶼:“那如果我永遠都不給你呢?如果我就要你清心寡欲地做和尚呢?” 賀灼突然不說話了,垂下眸,面無表情地盯著他。 直到季庭嶼被看得頭皮都發麻了,他才散淡地開口:“你是在試探我嗎?用這種事?” “可你明知道答案,別說和尚,讓我做孤魂野鬼都可以,只要你好好活著?!?/br> 季庭嶼的心猛地震顫起來。 他看到賀灼擰著眉,眼里滿是傷感。 這讓他感到陌生和惶恐。 因為從他遇到賀灼的第一天起,對方就永遠是一副成竹在胸、游刃有余的姿態。對什么都云淡風輕的人,宛如臥在群山之巔睥睨天下的慵懶的狼王。 但當他盯上什么東西時,那股勢不可擋的眼神和氣場卻讓人望而生畏,仿佛任何阻礙都會被他粉碎。 季庭嶼一開始討厭他這份自信,因為被他盯上的目標是自己。 后來討厭變成畏懼,因為賀灼身上有重重疑團,總是讓他捉摸不透。 再后來畏懼和討厭都變成了喜歡和依戀,在他反應過來之前就已經彌足深陷。 但是現在,賀灼低下頭,幫他攏好衣服,扯過浴巾蓋住自己狼狽的身體,嗓音堅澀:“如果還是不愿意,可以直接告訴我,我會等到你接受的那天,或者……按照你喜歡的方式改變自己,別這樣吊著我……” 季庭嶼瞬間慌了神,覺得自己剛才簡直罪大惡極。 “對不起?!彼蹲≠R灼浴巾,就像個犯錯誤的小孩子,一股腦把自己的所有心理活動全交代了。 “我沒想用那樣的事試探你!真的沒想,你有多喜歡我我長眼睛了看得一清二楚,我剛才就是想看你偶爾吃一次憋,看你噎住,然后我再挑著你的下巴和你說:‘哈哈哈我才不要你做和尚’,因為一直都是你在調戲我,而我調戲你一次都沒成功過,我心里好不平衡我——” 話音到這兒戛然而止,他發現賀灼眼里一丁點的傷心都沒有了,只是繃著一張臉看著自己,似乎是在憋笑。 “你笑出來吧?!必堖溧洁熘拖履X袋:“我太傻缺了……” 賀灼再也忍不住,噗一聲笑出來,提到嗓子眼的心臟默默咽回去:“就只是為了調戲我?” 小貓垂頭喪氣:“昂……” 賀灼掐住他的臉rou:“你笨不笨?” 小貓無地自容:“在別人那兒不笨?!?/br> 他也只有在賀灼面前才會露出這么中二幼稚的一面,想調戲他也就罷了,還給自己設計這么土的臺詞,現在回想起來簡直尷尬得腳趾抓地。 “翻過這一趴行嗎?我都快萎了……” “你萎了,我心都快涼了?!?/br> “你還說!”季庭嶼苦著張臉,眼神四處亂瞟著,想找些什么來轉移話題,忽然瞥到自己被甩在一旁的外套,口袋里滾出來一只小瓶子。 那是賀灼幫他準備的糖罐,一只矮墩墩的透明玻璃瓶,里面裝著兩顆吃剩的巧克力和一只紅玉雕的棗子。 季庭嶼挑食慣了,正餐總不好好吃,賀灼就幫他準備了這個小罐子,里面放著各種各樣的糖和巧克力,偶爾還會裝兩塊漂亮的小石頭。 本來是怕他低血糖給預備的,但是小貓看到糖罐子就嘴巴癢癢,往往一天不到就能把糖全吃完,漂亮石頭也拿出來放進自己的小睡袋里,留下空罐子在桌上,第二天一早,賀灼就會給他再裝滿。 這是他們之間默契的小秘密,糖和巧克力每天都不重樣,但紅玉棗子卻是常駐嘉賓。 季庭嶼一直沒想起來問:“為什么要放棗啊,又不能吃,顯擺你有很多寶石嗎?” 賀灼吻他的眼睛,說希望他“早歸”。 季庭嶼覺得挺好玩:“那梔子花呢?” 賀灼搬進他宿舍的第二天,就在床褥底下鋪滿了一層曬干的小梔子花,聞起來有淡淡香味,一開始不適應,后來聞著那味道就想睡覺。 “好眠?!?/br> 賀灼回答道,嗓音輕而淡。 季庭嶼卻不覺得好玩了,他似乎想起什么,有些慌亂地把自己的外套拿過來,里面那層沖上,貼著左側心臟的位置,有一個賀灼幫他縫上去的護身符。 巴掌大,像紙一樣扁,里面不知道裝著什么材料,不會硌rou又非常硬,子彈都打不穿,他每件衣服里都有。 “這個呢?” 賀灼:“平安?!?/br> 季庭嶼紅了眼,嗓音沙啞,變得哽咽:“沒了嗎?” “你還想要什么?” “我以為會有一朵玫瑰或者桔梗之類的,讓我像它們的花語一樣愛你?!?/br> 賀灼嘆了口氣,將他快要哭出來的臉按進自己肩窩,似是無奈,又像寵溺:“小嶼,和以上三條相比,你愛不愛我是最無關緊要的事,不管你愛不愛我,我都會一直守在你身邊。我這輩子最執著的祈求,不過是你出入平安,夜夜好眠?!?/br> 季庭嶼“唔”一聲,心臟被酸澀淹沒。 眼淚滑下來,流過賀灼的鎖骨。 “你怎么都不和我說啊……” 他是第一次談戀愛,本來就談不太明白,偏偏賀灼還準備了那么多心意卻只字不提,顯得他這個只想調戲人家的毛頭小子簡直遜爆了。 “這種小事,有什么好提的?!?/br> 這是小事,那信息素呢?也是小事嗎? 但季庭嶼最終還是沒問出口,因為這是賀灼留給他的驚喜和禮物,他不想提前破壞這份心意。 他從人懷里抬起臉,有些不好意思,扭搭扭搭地把自己身上披得外套扭掉了,再重新趴回去。 賀灼的指腹碾過他的腺體:“干什么?” 貓咪開口,聲音越來越?。骸拔?、我既然敢回來就做好了橫著出去的打算,只要別讓我太疼,你怎么樣都行?!?/br> - 他被帶進浴缸,坐在賀灼身前,脊背貼著人胸膛,隔著一層溫熱的水,臊得想要鉆進排水孔里。 “就、就在這兒嗎?” “嗯,水是溫的,你會好受一點?!?/br> 行吧。 “那不拿點東西嗎?” 比如潤滑啥的。 賀灼笑了一聲,在他被小牛撞過的地方揉著,看他像個好奇寶寶眨巴著眼睛,心里軟的不知道還要怎么疼他。 “有我呢,你用不著那種東西?!?/br> “喔……”季庭嶼尾巴都鉆出來了,鵪鶉似的縮在他懷里。 賀灼捏住他的尾巴尖,慢慢向下揉,手掌溫熱而專制,一點點向下流連,抵達終點。 這是季庭嶼身上最人跡罕至的地方,賀灼曾經作為第一個探險家冒然造訪,他的足跡溫柔而強勢,如同精密度最高的儀器,卻并不冰涼,只覺得小心翼翼。 他讓冰川和雪水一齊融化,讓季庭嶼變得狼狽不堪,變成一只爛桃,在抗拒和癡迷中掙扎斡旋。 “哥我不……我好了……” 渾身發抖的貓咪再承受不住一絲愛撫。 窗外的月光流泄到浴缸上,匯聚成一彎新月,一道銀橋,它薄薄地弓起,失控地顛晃,搖搖欲墜,在一波又一波熱浪中跌撞。 賀灼關掉水,將他摟緊想要再進一步,一道不合時宜的敲門聲猛然響起,羅莎琳在外面說:“老大有任務!兩小時后老虎灘酒會,需要你喬裝?!?/br> 曖昧的氛圍戛然而止。 兩人四目相對,雙雙愣住。 “我cao?!?/br> 賀灼抵著牙縫罵了句臟話。 季庭嶼也非常尷尬。 他是舒服了,賀灼快憋炸了,手臂上的青筋都在一鼓一鼓地跳,火兒還是他挑起來的,他要是現在就走,那和殺人犯也沒兩樣了。 “要不、要不你快點?我能留給你一個小時……” 賀灼嗤了一聲,風度盡失:“你是太看不起我,還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你讓我做完你還能去執行個屁的任務?!?/br> 季庭嶼:“……” 那怪誰了? 他把臉揉得通紅,兩只小毛耳朵湊到一起晃了晃,抬頭附到賀灼耳邊羞赧至極地說了句什么,說完“嗖”一下縮回去。 賀灼看了他一會兒,忽然站起身把他打橫抱起,大步走到臥室,身上洗澡水滴滴答答,擦都不擦就往床上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