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性寵溺 第5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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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a面色鐵青,握緊槍柄。 “砰!”又是一槍,“你殺不殺?” 黑衣人勒住獵戶的脖子,連連后退。 “你不殺我幫你殺!” 季庭嶼眼中厲色盡顯,一個矮身朝黑衣a攻去,閃身躲開他的子彈。 就在黑衣a推開獵戶想要和季庭嶼魚死網破時,貓咪卻忽然轉向撲向那名獵戶! “主任!” 黑衣人大驚失色,撲過去被季庭嶼一腳踹開,再想開槍卻發現最后一顆子彈剛才已經用掉了。 顯然季庭嶼早就算好了他的彈夾數。 另一邊,季庭嶼提著獵戶的腳向后掄在地上,上去就是“砰砰”兩拳! 獵戶鼻腔里噴出兩股血,手臂又被“嘎巴嘎巴”反擰到頭頂,痛得哇哇大叫。 眼看拳頭又照臉砸來,他趕緊捂住被砸青的左眼:“季主任你這是干什么!要對我動用私刑嗎!可是就算你說我殺了那些災民也要拿出證據!” 季庭嶼勾唇一笑。 “我怎么敢對您用刑呢,畢竟您才是我的上級,對吧,威廉主任?!?/br> 說完一拳給他打成倆熊貓眼。 第38章 jian細現身,賀灼登場 “獵戶”臉色驟變,幾秒之后又恢復平靜,扯掉臉上的大片青斑和假鼻子。 “怎么認出我的?”威廉問。 “你身上的亡魂味太重了,被你害死的那些人正趴在你背上,求我給他們報仇呢?!?/br> 季庭嶼的刀貼在他動脈上,堪堪割出血,威廉卻連眼皮都沒眨一下。 “沒辦法啊,季主任屁股賣得好,靠山找得牢。我動不了賀灼,只能從你這兒下手?!?/br> 季庭嶼嗤笑一聲:“行啊,你叫聲爸爸來聽,我一會兒揍你時下手輕點?!?/br> “小嶼,太頑皮可不好?!蓖[起眼睛。 “我以前覺得你就夠瘋了,可沒想到你那個姘頭比你還瘋,他找不到證據給我定罪,就跑去和霍華德簽生死狀,說什么都要我的命。我倒是好奇,你給他下了什么迷魂湯?” 季庭嶼瞳孔一縮:“你說什么?生死狀?” 賀灼和霍華德簽了生死狀…… 什么時候簽的……為什么不和我商量…… 他大小是個領導,自然清楚生死狀代表什么。 這張狀紙一旦簽下,就有了先斬后奏的權利,追捕過程中犯人如果拒捕可以直接擊斃。 但前提是,需保證能在一個月內把犯罪證據補齊。補得上就功過相抵,補不上就一命賠一命。 可賀灼明知道他們手里沒有任何證據卻還敢這樣做,不惜犧牲自己,也要除掉威廉。 季庭嶼的心臟被揪緊成一團。 威廉扭曲地jian笑起來:“他判了我死罪,卻對別人法外開恩,還讓他們檢舉我戴罪立功,逼得我走投無路,可惜啊,他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你會不聽話?!?/br> 季庭嶼猛地抬起眼:“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威廉一把攥住他手腕:“你那個姘頭沒告訴你別出來送死嗎!自己來也就罷了,還把‘我的人’也帶出來。老k動手!” 黑衣a聽令起身,掏出什么東西向空中奮力一拋!信號彈劃過一道弧線砸向漆黑的夜幕,亮起一片熒黃色濃煙。 “壞了!”季庭嶼立刻轉身朝隊員跑去,可還是晚了一步。 黃煙亮起的下一秒,一陣詭異而尖嘯的哨聲響起。山腳下二十多匹戰馬仿佛受到刺激,突然躁動起來,一齊長嘶著揚起前蹄狂甩腦袋,瘋了似的朝隊員沖去。 “快跑!”季庭嶼大吼著奔向他們,余光瞥到一抹棕色影子從側面急速撞來,扭頭就看到黃驃馬尥起前蹄狠狠踹向自己! 根本來不及格擋,他被馬蹄凌空踹出去三四米,擦著飛卷的積雪滾過半圈,整條左臂骨裂了一般劇痛。 “唔……”季庭嶼捂著胳膊哀叫,想把自己撐起來,可抬眼的剎那,卻被眼前一幕奪走了呼吸—— 只見不遠處的雪山腳下,隊員被突然殺進來的瘋馬群撞倒一片,馬蹄踩踏著他們的手腳和小腿,濺起紛揚的飛雪和濃煙。 而站在人群中心,唯一一個沒有被瘋馬攻擊的人,剛放下手里的馬哨抬頭看向他。 ——是猴子。 季庭嶼張了張嘴,僵在原地。 心臟裂開一道猙獰的疤。 七年……從他進記者部的第一天開始,直到十分鐘前,還在貼心地幫他整理馬鞍…… “你很意外嗎?” 威廉優雅地走過來,扯住他的頭發。 “瞧瞧,流了這么多血,弄疼了吧?!?/br> 季庭嶼聲音嘶啞,變得哽咽:“這都是你設計好的……” “不然你以為我毫無準備就敢來找你?” 二十幾名隊員已經被輕松制伏,猴子將他們綁成一串帶過來。季庭嶼這才發現原來積雪堆中還埋伏著七八個歹徒,全都荷槍實彈。 反觀他們這邊,一把槍都沒有。 為了減重提速,他們將武器卸了放在車上,只拿著刀和雪鏟,可車到現在都沒到,小青和救援隊也不知所蹤。 威廉仿佛能猜到他在想什么:“別找了,小嶼,你的好弟弟和其余隊員都過不來了?!?/br> 貓咪啞然,絕望地闔上眼。 直到此刻才明白,從昨天開始自己就已經踏進了威廉的圈套。 他提前得知阿加雪城要爆發戰役,知道雙方部隊火力充沛,又是春天,山上積雪最薄弱的時候,很大可能會發生雪崩。所以給記者部派了二十多匹被馴化好的瘋馬。 一旦發生雪崩,季庭嶼一定會優先選擇騎馬,汽車壓后。 到時候攔住汽車再讓戰馬發瘋,沒有武器和支援,他們簡直就是甕中之鱉。 “你是我一手帶出來的,我比那個賀灼要了解你一萬倍,你決不可能放棄災民在基地里做縮頭烏龜?!蓖疁厝岬亓眠^他沾血的發絲,寵溺的眼神就像一名儒雅的長者。 季庭嶼咧開嘴,齒縫在滲血:“你這么大費周章,就為了抓我?” “不要怪我,小嶼?!蓖ひ舯瘧懀骸拔耶敵躅櫮顜熒榱裟阋幻?,想著你雖然頑劣不堪,但只要我好好打壓教化,早晚會像猴子一樣乖馴。但你實在太令我失望了,不僅泄露我的私事,還找了那么個瘋子來對付我,我好傷心吶?!?/br> “別再演了,你惡心得我想吐?!?/br> “是嗎?”威廉笑得溫和,下一秒卻抬手“啪!”一聲脆響,將季庭嶼半邊身體都打偏過去。 “我本來想幫你給賀灼留句遺言的,但現在看來還是血淋淋的尸體更適合他?!?/br> 他把季庭嶼拽起來丟給猴子,“去,把他踩爛?!?/br> 猴子漠然點頭,就像要去處理一只山雞。 季庭嶼這才知道同樣一張臉一旦被賦予了截然不同的身份,要變得面目可憎是有多容易。 他左半邊身子被黃驃馬踹得幾乎癱瘓,被猴子生拉硬拽地拖到大路中央。 隊員們都嚇傻了,不敢相信猴子是叛徒。 “猴子哥你要干什么!” “那是我們隊長!猴子哥別過去!” “不要啊猴子哥!” “猴子你他媽是不是瘋了!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嗎!”羅莎琳拼命掙扎想要掙脫束縛,卻被黑衣a一棍子砸在嘴上,瞬間滲出滿口血。 可饒是如此她依舊沒放棄,哭著大喊:“猴子停下!老大你起來??!起來快逃!” 季庭嶼置若罔聞,如同一具雕像般安詳地躺在雪地上,心如死灰。 猴子翻身上馬,扯緊韁繩,卻遲遲不動。 “舍不得了?”威廉問道。 “怎么會,這可是我升官發財的大好機會?!彼f著猛夾馬腹,嘶吼著朝季庭嶼沖去! 貼地的馬蹄發出隆隆巨響,揚起一層層翻滾的雪泥,馬蹄上鑲著鐵掌和刀片,一蹄下去能把人連骨帶rou踩個稀巴爛。 狂風呼號肆虐,混著隊員們撕心裂肺的哭喊,眼見馬蹄離季庭嶼愈來愈近,五十米、二十米、十米、八米……飛濺的雪花已經埋到了貓咪臉上。 羅莎琳終于撐不住,崩潰地跪倒在地:“猴子!你說過小嶼是你親弟弟??!快停下……快停下啊……” 她聲嘶力竭地哀求,甚至跪在地上磕頭。 可猴子依舊無動于衷,揮著馬鞭越騎越快,飛奔到季庭嶼身前狠命扯起韁繩! 蒼涼夜幕之下,一雙馬蹄高高尥起,照著身下貓咪的腦袋狠狠踩去!可就在鐵掌離他頭皮僅剩一寸時,躺在地上的季庭嶼忽然側身一閃,竟伸手拽住馬蹄,借力躍起,手中的枯枝在空中掄過半圈,“噗!”地一聲,直摜入猴子的脖頸。 鮮血噴濺而出,他也耗盡了最后一分力。 本已做好同歸于盡的打算,只希望賀灼找到他時不要太傷心,可就在他雙手脫力要被馬甩下去時,右手手腕卻被陡然攥住。 猴子拼盡全力將他拽到馬上:“我就知道你不會放棄……” 形勢在瞬息間反轉。 威廉遺憾地“嘖”了一聲:“開槍?!?/br> 季庭嶼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猴子一把按進懷里,急促的槍聲響起,貼在他面前的胸膛觸電般震了幾下,一大股血像流水一般澆到腦袋上。 貓咪茫然地瞪著眼睛,傻了。 他忽然想起一段久遠的往事。 參加工作的第一年,他和猴子同期進隊。 猴子狗屁不會,他也狗屁不會,一對廢物沒人搭理,就組了個雙人小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