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性寵溺 第5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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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不威風,跑動時還會“duangduangduang”地左搖右晃,他剛學拳擊時沒少因為這對耳朵被人嘲笑。那些人還給他起外號叫“胡桃小貓”,因為他的耳朵在他發狠時會充血膨脹得特別圓,再加上炸毛,就像兩顆胖乎乎的胡桃。 “叮鈴鈴——” 一聲恰逢時宜的鈴聲趕走了他沮喪的情緒,看到來電顯示上的“賀灼”兩個字,季庭嶼眼眉一挑,走到窗前往椅子里慵懶地一癱,接通電話。 “小嶼,在干什么?” 賀灼的聲音充滿磁性,按摩著他的耳蝸。 “在看雁回山,你呢?” “在找你會從哪個方向看向我?!?/br> 貓咪倏地笑了,頭頂的小毛耳朵雀躍地抖動起來,影子投射在墻上,就像兩顆三角形的漿果。 他忽然覺得胸口很堵,心臟的容量又遠遠不夠,有些東西再也盛不下了,統統變成酸話跑出去—— “哥?!?/br> “嗯?” “今晚月亮好大,快把雁回山壓塌了?!?/br> ——你什么時候回來呢,我好不適應。 “那我就翻過月亮去見你?!?/br> 賀灼嗓音沉醉,仿若在他耳邊低語,又如同山呼海嘯,輕而易舉地掠過千萬里,吹拂到季庭嶼心上的沙丘。 他鼻頭微酸,和賀灼告狀,說白天胸口不小心被撞了一下,到現在還疼。 賀灼問他怎么撞的,有沒有抹藥。 小貓就扇扇耳朵,抱怨今天太忙,藥都沒顧得上去醫務室拿。 賀灼話音微滯,像是在猶豫什么。 幾秒后他開口:“你疼得厲害嗎?家里有藥,在洗手臺最下面一格,有個紅色絲絨盒子?!?/br> “洗手臺下面?你什么時候放進去的?”季庭嶼順著他的提示,果然在洗手臺下面找到了紅色絲絨盒子。 小盒子看起來挺精致,檀木打造,雕刻山水花鳥。打開后入眼是一根晶瑩剔透的水綠色暖玉,光澤瑩潤,頂端還鑲著一顆水白色的小圓滾珠,聞起來有淡淡藥香。 季庭嶼看得挺新鮮,把玉拿起來仔細打量,觸手居然是溫熱的。 “這就是你們土豪用的消腫藥嗎?看起來怪高級的,不過你怎么連這東西都備著啊,料到我早晚有一天會被撞?” 賀灼話音微頓,直白道:“不是,那是我準備在我們第一次之后,幫你消腫用的?!?/br> “啪嗒”一聲,暖玉直接脫手掉回盒子里。 季庭嶼耳朵一橫,當場愣住,傻了。 在那幾秒里他耳邊仿佛響起了自己的腦漿炸裂的聲音,腦海內五顏六色生動具象的全是畫面,此時再看那玉的形狀,瞬間秒懂了它的用途。 “你說什么?這東西要用在我、我、我哪里?!” 他“我”了半天才“我”出來,羞憤至極地看著手里的小盒子,好像它會咬人一樣狠狠扔回洗手臺,一想到自己摸過那東西又狠狠在衣服上擦手,凌亂地扣著腦袋對賀灼大吼:“你大爺的你是不是有病??!我這輩子都不要用這個東西!死也不要用!” 他這回是真炸毛了,耳朵蓬得像兩朵蒲公英,臉蛋比熟透的鮮桃還要紅,手腳更是不知道往哪放了,尾巴應激似的鉆出體外,彎成一個大大的問號。 沒人告訴他搞個對象還有這么多風險??!他后悔了,他不想那樣! 賀灼知道他誤會了連忙解釋:“小嶼你別瞎想,我不是要用它對你怎么樣,是我——” 話音短暫停頓,他放輕語調小心翼翼生怕唐突了捧在手心的寶貝一樣說:“是我想了你太久,怕你愿意把自己交給我時我會沒輕沒重,把你弄傷?!?/br> “……”季庭嶼動了動唇,心臟又被這句話搗得酸澀軟綿。 羞恥漸漸褪去,紅暈慢慢爬上單薄的耳廓,再看那東西時也沒那么面目可憎了。 “那你倒是把它藏好啊,你還讓我翻出來……”好像故意戲弄他一樣。 “我擔心你胸口疼得厲害?!辟R灼回答,語氣沉穩下來,似乎也在笑,不過笑得很輕:“那玉很好,里面注著藥,從滾珠里滲出來,能消腫止痛,你涂一點?!?/br> 怕他介意,后面還跟著一句很小聲的:“我從沒讓它經過別人的手,是我自己一點點磨出來的,里面的藥也是我反復試過的?!?/br> “你怎么試啊,你又不會被——”話到嘴邊硬是咽了回去,季庭嶼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 賀灼聽出他的意思,淡淡地垂下眼簾掃了一眼自己手臂上為了測試那些藥膏的功效故意在門后擠出來的傷,沒有多說什么。 “別害羞了,上點藥吧,會用嗎?” 會不會的也不能說啊。 說不會顯得他忒沒見識,說會又顯得他見識大勁兒了。 季庭嶼一聲不吭,悄悄伸出手觸上那枚魄麗的玉珠,輕輕一劃就“簌簌”地旋轉起來,碾著他的指腹,溫度貼近賀灼和他十指交握時的指尖。 玉珠曖昧的響動傳到賀灼耳中,如一柄毛刷細細地擦過耳膜,勾得他心猿意馬。 “寶寶,”嗓音像在烈酒中淬過般低醇澀?。骸伴_視頻嗎?” “你又作什么妖啊?!?/br> “我教你涂藥?!?/br> “靠……”季庭嶼臊得閉上眼一頭埋進自己的大尾巴里。 “賀灼,你好下流……” 作者有話說: 貓貓玩著暖玉:你料到我早晚會被撞? 狼:嗯……確有此事,只不過不是被牛。 第35章 一個被窩睡不出兩種人 季庭嶼的身體在賀灼一聲又一聲蠱惑中燒成紅色,如同一大只鮮紅軟爛的漿果。 不怪每次激烈的親吻之后,賀灼都會好好地將他沾濕的眼尾吻干,再揩去唇角的水漬,用一種不知道是無奈還是揶揄的語調說:“你以后在床上一定很會哭?!?/br> 聽筒里賀灼還在調笑著叫他“寶寶”。 季庭嶼一邊為這樣rou麻的稱呼羞恥,一邊又忍不住在這樣的珍愛中沉溺。 他余光瞥到鏡中的自己,眼神中欲望迷離,薄唇間泛起晶亮的水光,任誰看了都不信他心里清清白白,一點都不想陪賀灼進行這場荒唐的游戲。 那就隨心所欲吧。季庭嶼想。 反正只是開視頻,看得到摸不到,有什么好怕。 他解開衣領上端的兩顆紐扣,讓緊張的熱氣散出去一些,指尖在屏幕上懸停片刻,最終輕顫著按下同意。 視頻一接通,入目先是一籠亮度不高的橘色燈光,如同碩大的光圈戳破昏暗投射在墻上。 賀灼背對著鏡頭站在那片光圈的中心,垂頭,大手抓著衣領,肩背一弓就將身上的帽衫扯下來甩在一邊,露出被純黑襯衫包裹著的精壯的腰。 季庭嶼看得耳根通紅,懷疑賀灼在故意勾引自己。 但他還沒找到證據,就聽到一陣熟悉的曲調響起,沙啞的煙嗓中夾帶著惑人的磁性——是發情期那晚賀灼唱給他的英文歌,也是他自己的歌單中百聽不厭的旋律。 “你也喜歡這首歌?”他問賀灼。 “嗯?!辟R灼已經換好衣服,手撐在桌上擺弄音響,很快音量上調了兩個度。 歌聲唱到:“i don’t wanna be aloongight/ you light the fire?” 今晚我依舊孤獨無依/ 你能否點亮那燈火。 他在最后一個尾音中轉過頭,粘稠的視線和季庭嶼怦然相撞。 旖旎的音樂在兩人耳蝸中輕柔流淌,為他們的目光鍍上一層無法言說的引力。 光明正大的情侶,硬是玩出一種偷情的私密感。 季庭嶼掩耳盜鈴地吞了下口水。 “渴了嗎?”賀灼問他。 小貓搖頭晃腦,閑扯一句轉移話題:“你怎么這么喜歡穿黑色啊?!庇绕涫呛谝r衫。 “因為你說我穿黑色很性感?!?/br> “誰說的?我說的?” 不能吧我明明覺得你不穿上衣只穿牛仔褲最性感啊。 “你總是不記得和我說過的話?!?/br> 賀灼眼底閃過一絲失落,歪頭從煙盒中咬出一根煙。 季庭嶼認出那是自己常抽的牌子,焦糖味帶著些許澀感,回味卻微甜。 他順手一摸自己褲兜,果然沒了。 “你怎么又偷我的煙抽!” 自從和他認識后季庭嶼就沒抽過一根完整的煙,每次剛抽兩口賀灼就會聞著味找來,不是從他手里搶就是讓自己喂他抽。 賀灼笑了笑,視線下移到他胸前。 “撞的哪邊?” “嗯?什么哪邊?” “胸口,撞的哪邊?” “撞……”貓咪的耳廓騰地燒紅起來。 “左、左邊?!?/br> “怎么撞的?” 小??械?。 當然這不能說,不然醋包又得爆炸。 “不小心磕墻上了?!奔就Z鬼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