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性寵溺 第5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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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庭嶼只是訴說這些冰冷的文字就覺得脊背發麻,胸腔中一股憤怒又無力的火焰在橫沖直撞。 他不敢想象那些被威廉變賣的災民該有多絕望,沒死在戰爭的炮火下,反而死在了救他們的人手里。 可能上一秒還在心里對威廉感恩戴德,下一秒就被他用藥劑變回動物,送上戰地獵人的餐桌,被抽筋拔骨,生吞活剝。 賀灼想起前世的時間線,急聲問他:“威廉知道你發現了嗎?你手里有什么證據?” “他知道,我撞見過他和戰地獵人交易,只有幾分鐘,被他發現后我立刻逃走了。但是從那之后他的行動就更加謹慎,我從年初到現在暗中調查他好幾個月,一無所獲!”季庭嶼氣憤地給了方向盤一拳。 車窗外猴子從山后跑來:“老大!上級來電!” 季庭嶼狐疑:“哪個上級來電電你那去了?” “這位可是重量級!咱們平時根本見不到的大人物?!?/br> “一驚一乍的,那我先去?”季庭嶼指著窗外對賀灼說。 賀灼跟著下車,幫他系好自己剛才解開的紐扣,手指帶著難以察覺的控制欲抓進他后頸的長發里,慢慢揉開。 季庭嶼倒退著和他揮手告別,踩著一道漏進山窩的光束步步后退,臉上的笑容是那樣肆意明亮。 賀灼的目光一路追逐著他,等他徹底消失在山后,才從口袋里拿出根煙,低頭點燃。 剛才的幾分鐘里賀灼無時無刻不在慶幸,慶幸季庭嶼沒有真的查到威廉變賣災民的證據,否則就以這件事的嚴重程度,威廉絕不可能等到兩年后。 須臾之間,前世種種已經在他腦海里連點成線。 起因就是季庭嶼25歲撞破威廉的丑事,但沒有證據又跨不過威廉的保護傘,所以一直沒鬧出動靜。 而他27歲時發生的意外很可能也和威廉有關,賀灼猜測是他終于找到了證據,被威廉發現痛下殺手,雖沒成功,卻給他的精神和身體造成了毀滅性打擊。 之后季庭嶼回國,威廉又派那四個人對他趕盡殺絕。之所以不直接殺了他而是用那樣迂回殘忍的方式將他活活逼瘋,可能是因為證據還在他手上,威廉對他有所忌憚,三年后確保瘋了的季庭嶼不會對自己造成威脅,才將他送往早已埋伏下熊熊大火的敘斯特。 如此歹毒的心計、殘忍的手段,如同淬過毒液的刀鋒橫在賀灼心頭。 他長舒一口氣,濃白的煙霧從唇間流淌而出,縈繞在那凜冽而悍利的的眉目上,仿佛露出獠牙的兇獸,眼中沉淀著陰鷙的決絕與狠厲。 不能再等到兩年后了,他必須先發制人解決掉威廉,再找出那四個人,讓他們為前世的罪行買單。 既然有幸帶著前世的記憶站在故事的開頭,妄想推翻結局,那付出一切都要在所不惜。 一根煙抽完,賀灼抬腿向山前走去,他要和季庭嶼道個別,然后即刻前往軍部找到他外公霍華德拿到軍令狀。 而此時此刻的雪洞前。 季主任正像個小學生一樣正襟危坐,一臉懵地對著手機,耳朵跟小狗一樣垂著。 因為此時在屏幕里和他開會的,不是別人,正是聯盟軍區總司令,霍華德,3s級雄獅alpha。 這是一頭鎮守整個西歐大陸近二十年的獅王,讓所有流匪和軍隊都聞風喪膽的存在。 年齡沒有將他強大的氣場減弱分毫,他寬大而渾圓的肩膀就像魁梧的山崗,炯炯有神的眼睛里射出犀利寒光,身上的常服打扮有一種熟悉的貴族氣質。 只是他說出的話和他的氣場實在不搭—— “你就是小季吧,模樣看著不錯。今年多大了?家里幾口人???有什么兄弟姐妹嗎?在哪里高就???置辦下什么家業了嗎?” 季庭嶼頭上飄過三個問號。 這是獅子還是大耳狐?怎么這么愛打聽別人的私事? 他非常想懟這位老將軍一句:我是小季沒有吧,模樣錯不錯關你鳥事啊。 但他只是想懟并不是想死,所以老實答道:“今年二十五,家里四口人但應該馬上就要變五口,在您手底下做事,家業沒置辦下多少?!币驗槟憬o我開的工資就那仨瓜倆棗…… “嗯,不錯,各方面都不錯?!被羧A德聲如洪鐘,眼里滿是贊賞,可贊著贊著他就發現不對:“為什么家里四口人馬上要變五口,是你爸媽準備再要個孩子?” 季庭嶼:“不,是我搞了你的寶貝大孫子?!?/br> 作者有話說: 小嶼:都是貓你在這裝模作樣的跟誰倆呢,真當我不知道你是誰啊。 霍華德:完嘍完嘍,小灼啊,你老婆要你去他家入贅啊,你這么大一個a要跑到別人家當上門女婿啦,這個丟人呦。 賀灼光速收拾好自己的億萬資產和一山的寶石來到貓貓面前:真的?什么時候? 賀大狼主打就是一個恨嫁。 第33章 這兩天都系這條 “呃……”獅王尷尬出了卡帶的效果。 貓咪狡黠地仰仰下巴:接著問啊,剛才不問得挺溜。 就在這位老將軍急得要把自己的十八個猴子秘書找來思考對策時,救兵終于到了。 賀灼從山后大步走過來,邊走邊和季庭嶼說:“領導,給我批兩天假,我要出去找個人?!?/br> “哦?你要去找誰???” 季庭嶼轉過手機給他看:“是這位嗎?” 腳步頓住的賀灼:“……” 被抓現行的霍華德:“……” 接下來就是一陣震耳欲聾的沉默。 霍華德悻悻地開口,笑得無比燦爛又無比尷尬:“小灼,好久不見?!?/br> 賀灼不冷不熱道:“外公?!?/br> 霍華德矜持地點點頭,顯然這聲久違的外公讓他舒服到了心坎里。他招呼賀灼坐下,又對季庭嶼說:“季主任,麻煩你去給小灼泡杯茶,他愛喝君山銀針?!?/br> 話一說完,賀灼先不樂意了。 “你使喚誰呢?” 他一聽霍華德那頤指氣使的腔調就來氣,和季庭嶼住這么久,別說讓他給自己泡茶,就連他的貼身衣物賀灼都沒再讓他動手洗過,哪能受得了外人給他氣受。 好在季庭嶼壓根就不是受氣包性格。 他一臉“歉意”地聳聳肩:“抱歉啊老將軍,記者部清貧,沒有君山銀針,只有雪山草根,您的寶貝大孫子要喝的話我可以給他現薅兩根?!?/br> 鬧這半天他也看出來了。 這頭老獅子根本沒想視察他的工作,完全就是打著關心下屬的名義查他的戶口,把他當個商品一樣評頭論足,挑挑剔剔,看夠不夠格配得上賀灼。 哼哼,季庭嶼翻了個白眼。 是你外孫上趕著追我的,我不挑他你還挑起我來了?他皮笑rou不笑地說:“老將軍,我還有事要做,就不耽誤你們享受天倫之樂了?!?/br> 說完扭頭就走,半邊身子卻被人扣住。 賀灼捏著他的肩,看他皺著鼻子,喉結碾動,一副受了委屈又沒處訴說的模樣,頓時火冒三丈。 “你和他說什么了?” 霍華德懵了:“沒什么啊,就是些生活瑣事?!?/br> “他的瑣事憑什么要說給你知道?” “我……” 賀灼不管他,低頭柔聲細語地問季庭嶼:“他為難你了?” 是的!他叫我小季吧!他還查我戶口! 但季庭嶼瞇了瞇眼,忽然弱聲弱氣道:“或許是我二十好幾也沒置辦下什么家業,老將軍覺得我配不上你吧?!?/br> 霍華德:“??” 我什么時候這樣說了?! 賀灼怎么可能聽不出他話里的酸氣,這明擺著是小貓在外面受了委屈回來找主人告狀呢。告狀也不好好告,一雙眼睛滴溜溜地四處亂轉,就是不看他一眼。 賀灼憋著笑,又生氣,冷聲對霍華德說:“不要再打聽他了,這是我的伴侶,你要給他應有的尊重,除非你想我像mama那樣厭棄你?!?/br> 霍華德聞言心里不是滋味,知錯但嘴硬:“我也沒和他聊什么,不過是問問他的家庭情況……” “問別人之前應該自報家門,你報了嗎?” 霍華德老實道:“……沒報?!?/br> “沒報現在報。年齡籍貫家庭背景興趣愛好都報一遍,有什么基礎病也不要隱瞞?!?/br> 霍華德:“……?” 不是,咱倆到底誰是孫子? 他身為聯盟軍區總司令,鐵骨錚錚的硬漢,這輩子就沒對任何人服過軟,萬萬沒想到人到暮年還要對一個小輩做這種羞恥的自我介紹。 他死也拉不下臉,試圖為自己挽尊:“小灼我——” “你站起來報?!?/br> 霍華德:“??!” 好你個臭小子!把我當初訓你那套全用在我身上了! 他氣得吹胡子瞪眼,又不好發作,生怕一句話沒說對賀灼又要不認他,只能端過茶杯裝作在喝水的樣子,結果茶水太燙,一口下去差點沒吐出來。 他硬著頭皮咽了下去,憋得老臉通紅。 “噗——” 對面傳來幸災樂禍的聲音。 霍華德抬頭就看到躲在賀灼身后的小貓正抖著耳尖笑得洋洋得意,發現自己看他后立刻別過臉一副“我可沒笑”的模樣??僧斮R灼看他時季庭嶼又橫著一對軟趴趴的飛機耳,抿著嘴巴低著頭,活像受了什么大委屈。 好狡詐的小貓! 霍華德今天算是開了眼了。 他陰陽怪氣地哼了一聲。 “小灼你這位領導可真是……不錯惹?!?/br> 他想說的是不好惹,但被氣糊涂了忘了好的中文是啥。 賀灼頓時一陣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