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性寵溺 第4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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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灼堅實的手臂活像一條鋼筋鍛造的鐵鏈,紋絲不動地禁錮在他腰上,“蹭一下不算數,那怎么才算數?” “我——”季庭嶼臉上燙得可以煮雞蛋了,伸手抵在他胸口,嘟囔道:“自己想??!生理衛生常識沒人教過你嗎……” “嗯,沒人教,你也知道我是賀世鋒那個老王八的兒子,自小疏于管教,自然不懂這些?!?/br> “?” 你大爺的你隨隨便便都能把我搞成那樣,你不懂全世界就沒人懂了! “沒人教就去買書看!”季庭嶼嗔怒地睨了他一眼,扭頭甩開他的手,“煩人?!?/br> 賀灼被這兩個字喊得心神蕩漾。 他喜歡極了季庭嶼這樣從來不會在別人面前表露的情態,這讓他意識到這是一只對自己一個人撒嬌耍兇的小貓,讓他既想無法無天地寵著他,又想惡劣地欺負他。 賀灼今天又戴了尼龍綁帶,抬手卡住季庭嶼的下巴,指窩處粗糙的一節不輕不重地磨著他。 “可我只想問你,怎么才算?” 季庭嶼被磨得臉上guntang,唇上泛起一層水光,瞬間想起酒吧那天被這條綁帶摩挲時的崩潰體驗。 眼見粗糙的綁帶又要沿著自己的脖頸向下滑,他避無可避,頭腦一熱,一把拽住賀灼的衣領猛地拉到自己面前,故作囂張挑逗地撞上去。 “蹭一下,不算,最少要咬一口,才算?!?/br> 賀灼眼眸一沉,本就岌岌可危的理智踩著這句話的尾音崩斷了。 他眉心瞬間蹙起,伸長手臂掐住季庭嶼的脖子,像要把他吃了似的啃咬上去! 然而雙唇相碰的前一秒,一根冰涼的硬物抵住他眉心。 季庭嶼舉著手里的機械棍,臉上露出狡黠的壞笑,“可我說給你咬了嗎?” 將人勾引得理智盡失,yuhuo沸騰后,又不給他纏磨。 賀灼呵了一聲。 叉著腰低頭呼出一口氣,再抬眼冰藍色的眼眸瞇起,一股子如狼似虎的侵略性如有實質般撲面而來。 “我昨晚說什么了?”他用眉心頂著機械棍的打擊頭,向前走了一步。 “……昨晚?”季庭嶼正得意,被他冷不丁一句問懵了,懵了兩秒后驟然瞪大雙眼。 他想起賀灼昨晚不僅咬了他那個地方,還警告他:以后再磨我,不管你是人形還是小貓,我都要咬。 “想起來了?”賀灼盯著他,陰惻的目光讓人不寒而栗,“你當我是和你說著玩的是嗎?!?/br> “我…不是…你等等……”季庭嶼心中猛地一驚,下意識想推開他,可賀灼卻一把攥住他手中的機械棍。 下一秒,他轉頭吻在了冰涼的機械棍上。 “轟”地一下,季庭嶼腦中僵住了。 他掌心驀地一顫,看著賀灼淡粉色的唇從黑色金屬機械棍的尾端開始,帶著某種只有自己才知道的暗示意味,一點一點緩慢地游移而上,不斷靠近自己的手指。 他絕對是故意的! 他親吻的也根本不是涼冰冰的機械棍。 他只是在幫季庭嶼回憶:酒吧那天的地板上,他是如何一邊看著他,一邊作弄他,一邊命令他睜開眼:“我要你清清楚楚地知道,是誰把你弄成了這樣?!?/br> “賀灼……” 季庭嶼的手在顫抖,腦中徹底亂了套。 眼前的畫面和那天的場景完全混淆。 賀灼的眼神冷漠卻又熾熱,像燃燒在冰川上的大火,轟轟烈烈地燒到了季庭嶼心上。 他手里仿佛握著一塊火炭,再也抓不住。 “啪”地一聲,機械棍重重地落在地上。 賀灼得逞地勾起唇,一把攥住他細白的手腕,張嘴就咬了下去。 “唔——”季庭嶼難耐地悶哼了一聲。 alpha鋒利的齒尖如同蛇的毒牙,猛地刺進皮膚,不給他任何緩沖,guntang的信息素就強勢又霸道地沖刷進血液。 瞬間奔涌向四肢百骸。 “不要…賀灼……”他的臉騰一下紅了。 隨著alpha信息素的不斷涌入,一股幾乎要爆炸般的力量在他身體里肆無忌憚地隨意流淌,如同被揪起來猛地按進熱燙的溫泉里,每一個細胞都變得綿軟而無力。 雙腿倏地一軟,季庭嶼昏厥般向下滑去。 賀灼狠狠扣住他的腰,讓他半點都掙脫不得。 omega的臣服和柔軟勾得他愈加興起,讓他深埋心底的暴虐因子瘋狂地叫囂起來。 賀灼拔出齒尖,隱忍地喘出一口氣。 下一秒,齒尖刺得更深。 季庭嶼抽噎了一聲,近乎崩潰地跌進他臂彎里。 直到這個不倫不類更不正式的標記結束,賀灼才強忍著退出獠牙,omega白嫩的腕骨上留下一個淡粉色的月牙。 聞著里面慢慢溢出的屬于自己的味道,仿佛這個人終于打上了自己的記號。 賀灼愉悅地低下頭,在咬痕上輕吻而過,拭去冒出來的血絲和信息素。大手揉了揉貓咪的發尾,提醒道:“再有下次,我不會只咬你的手腕了?!?/br> 耳邊忽然傳來一聲小鳥似的細弱哭聲。 賀灼抬頭一看,季庭嶼正像一灘水似的癱在雪坡上,用沒被咬的那只手臂擋著臉,肩膀一顫一顫地發抖,被掐出紅痕的下巴上,兩行透明的水珠正慢慢向下流淌。 竟是這樣就被弄哭了。 “怎么敏感成這樣?!辟R灼抬起手掌,無比珍惜地撫摸他的臉頰,鼻尖頂著他的鼻尖逗他:“咬一下就受不了了,以后可怎么辦?” 只不過被淺淺地咬了一小口,注入進去那么一丁點信息素,就被弄到眼淚都出來了。 磨人的功夫那么好,能承受的程度卻那么低。 賀灼都發愁他以后和自己談戀愛了可怎么好,威風堂堂的季主任怕不是每天都會被欺負到哭出來。 季庭嶼抬手就抽了他一巴掌,“你滾……” 這軟綿綿的一耳光實在沒有任何威懾力,賀灼用舌尖頂了頂腮,垂眸望著他:“我滾了誰幫你擋著?” “嗡——嗡——” 季庭嶼的對講機突然響了起來,是沈聽在請求和他通訊。 賀灼彎下腰,先撿起地上的機械棍,再拿出他的對講機,接通后湊到嘴邊。 “怎么了?” 沈聽說:“灼哥?季主任和你在一起?我把這面山都翻遍了,半個人影也沒找到,你們那邊怎么樣?” “知道了,你帶人過來吧,我有辦法了?!?/br> 說完這句賀灼就關掉了對講。 他拿出手帕,慢條斯理地將機械棍擦拭干凈,塞進季庭嶼的腿包里。 巴掌大的小腿包被上下兩圈細而窄的帶子勒在季庭嶼稍微有些rou感的大腿上,賀灼的手指沿腰而下,勾住其中一根繃緊的皮帶,拉起來,又松開。 “啪”一下,皮帶彈在他圓潤的大腿上,傳出短暫又曖昧的痛感。 貓咪輕哼著抖起耳尖,嗚咽著躲了一下,但沒躲開。 因為賀灼兩只大手一左一右緊緊箍住他的腰,不準他退開一步,故意用那樣低沉又充滿磁性的惑人嗓音附在他耳邊問道: “領導,到底什么時候才肯和我談戀愛?” 第26章 hello love 沈聽帶隊趕到山陰時,記者部的人已經全部集結到雪坡后方,分成小組對山腳進行勘探。 坡底下的紅色牧馬人車里。 季庭嶼叉著腿,懶洋洋地坐在副駕上,右手撐著下巴,左手搭著賀灼的大腿,牽拉著還有些濕紅的眼皮,貓兒似的打了個哈欠。 賀灼半蹲在車外,握著他那截手腕小心翼翼生怕給人弄碎了似的往上纏紗布,遮住自己咬出來的小月牙。 蝴蝶結綁好了,他蹭蹭小貓的指尖,“真咬疼了?” “廢話,你讓我咬你一口試試?” “你如果愿意隨時都能咬,我巴不得?!?/br> “哈,我憑什么獎勵你這個變態?動不動就咬,真該打條鏈子把你鎖起來?!?/br> “好啊,只是別用鏈子,用項圈吧。黑色小羊皮,正中間再墜個貓爪鈴鐺,任誰看了都知道我是你的人了?!?/br> “黑色軟皮?”季庭嶼的眼睛倏地亮起,坐直身子問:“你真愿意?” 一個狼王怎么可能會愿意被別人束縛。 可賀灼的聲音里卻透出迫不及待的意味: “我當然愿意。但是小嶼,你要送我項圈,就必須親手為我帶上它?!?/br> “我那么想要你,也想你對我產生一些占有欲?!?/br> 如山風一般冰涼的聲音從他口中流出。 季庭嶼的胸膛卻感覺萬分熾熱。 他還沒回話,遠處就轟隆聲響起—— 猴子騎著摩托火急火燎殺過來,拋下一大摞滿是血污的裝備。 這是戰地獵人的東西,季庭嶼獲救后特意命人返回防風洞收繳來的。 “我說賀總,這招真能奏效嗎?”猴子從裝備里找出一只血味最重的背包,遞給賀灼。 “可以?!辟R灼的話自帶權威,即便只是一個單字都極具公信力。 他將背包一個個送到雪狼鼻子下讓它嗅聞,問它:“你的狼群有沒有遇到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