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性寵溺 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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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不知道你說起我們的以后有多自然?” “……” 我當然知道,因為我總覺得我們已經一起生活了很多年。 “以后也不罵你,什么時候我都不會舍得?!辟R灼說。 “真的嗎?那我就放心說了?!奔就Z嘴角撇得老高,“你剛才喂我喝的那口水腥死了,全是你嘴里的血味,還不如不喝,讓我燒死得了?!?/br> 賀灼笑起來,捏著他的臉教訓:“什么時候了你還這么嬌氣?” “剛才哪個狗說不罵我的?” “也就你敢說我是狗?!?/br> 他縱容地撥弄一下小貓耳朵。 季庭嶼嫌棄他嘴里的鹿鞭血,賀灼就把手在雪堆里搓干凈了,直接在手里捂化雪給他喝。 卡式爐煮完面就沒氣了,只能這樣弄些溫水。 季庭嶼捧著他的手一飲而盡,賀灼不解道:“貓咪不都是舔著喝水的嗎,你怎么不伸舌頭?” 你個變態,我腦子抽了才會伸舌頭給你看。 “心情不好,不想伸?!?/br> “將就下吧,等出去了再給你找熱水喝?!?/br> “那你呢?”季庭嶼清清嗓子,小聲嘀咕:“等出去了想和我討什么……” 賀灼心道我只想你平平安安,可這不是季庭嶼要給他的獎勵,而是他要給季庭嶼的承諾。 想了想,他說:“我要你的答案?!?/br> 季庭嶼聞言臉騰地紅了起來,剛要開口就被賀灼攔截:“別想著搪塞我,我知道你聽得懂?!?/br> “你他媽……”季庭嶼羞得眼睛都瞪圓了,“哪有你這樣的?你是追人還是追債???我真讓你煩死了!” 他兇人的樣子有種說不出的性感,活力四射,賀灼看了一會兒,放在他腰上的手臂突然猛地一收,季庭嶼直直撞進他懷里。 “如果追你真的像追債那樣容易,只靠簡單粗暴的手段就可以,那早在酒館前第一次見面時我就已經成功了?!?/br> “……你當時想干嘛!”季庭嶼瞇起眼。 他就不信還有比藏起他的煙偷偷抽更變態的事! “我只是有些遺憾,我當時開的車前蓋很低而且足夠寬敞,非常適合你……” 賀灼聲音突然壓得很低,帶著蠱惑的意味故意吞掉后幾個字,季庭嶼好奇地追問:“適合我什么?開嗎?” “——適合你躺上去,與我幕天席地?!?/br> 啊啊啊啊啊?。。。。?! 你他媽怎么能面不改色地說出這種話的??! 季庭嶼本就因發燒而紅起來的臉頰現在直接爆紅,內心閃過一百萬句臟話,戳著賀灼的臟心爛肺字字泣血:“你個變態做夢去吧!我發誓絕對不會有那一天!” 賀灼笑著一動不動任他戳,等他鬧累了消停了又一本正經地說:“這是早晚的事,你不要想著到時候還能拒絕我?!?/br> 這幾天一路走來,他遭受到的拒絕已經太多了,攢滿了一籮筐。 季庭嶼這張嘴巴就像有什么拒絕牛逼癥,無時無刻不在對他說“不”,害羞是一方面,沒準備好是另一方面,賀灼從來不會反思是不是自己提的要求太過火。 狼在捕獵時從來都是靜待時機,一擊得手。賀灼早晚會讓季庭嶼這張嘴巴再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到時候賀灼想怎么吻他,季庭嶼就要怎么張開嘴,想喂他吃什么,他就要好好吃下去。 他要和他唇舌相依,做遍前世來不及的那些愛人之間該做的所有荒唐事。 - 就在日頭沖破厚重的云層,上到中天的那一刻,救援終于到了。 但不是季庭嶼的隊友。 說來還要感謝那碗鹿鞭血。 雪山腳下有幾十家住戶,靠打獵為生,每當大雪初停的清晨,動物最饑餓的時候,就會有大批住戶上山打獵。 如果運氣好打得獵物太多了拿不完,他們就會挖個雪窩子存放一部分獵物,之后再上山來取。 季庭嶼鉆了十幾個雪窩子才找到那頭公狍鹿,取鹿血時留了個心眼多弄了一些,回來時將鹿血灑了一路,鮮紅的血跡就成了標識,指引著來拿鹿的住戶找到他們。 “多虧了這小哥機靈,不然等晚上再下雪你們就要埋在山里了!”獵戶桑布正坐在前面一晃一晃地開車,嘴里哼著要多難聽有多難聽的歌。 可季庭嶼卻覺得這歌聲好聽極了。 “桑大叔,您家附近有醫生嗎?我同伴急需治療?!?/br> “有的!我的鄰居是個賣燒酒的庸醫,你們如果買酒的話可以免費看病?!?/br> 賀灼和季庭嶼坐在敞篷車后兜里,蓋著喜慶的大花布棉被,聽這話都有些哭笑不得。 他們肩膀碰著肩膀,相視一笑,然后轉過頭一同望著山邊金色的旭陽。 季庭嶼伸手抓了一把光,喃喃嘆息:“真好?!?/br> 天亮了,風停了。 雪山露出了它清澈的骨骼。 他們都好好活著。 作者有話說: 狼:你怎么這么熱,你在發燒。 貓貓:啊對對對,我在發燒,你在發搔,你他媽就想著和我打野泡。 狼:不要生氣,尾巴給你。 貓貓:這還差不多。 人形小嶼一把抱住蓬松的大狼尾,雙腿夾著尾巴根,蹭了蹭,安然入睡。 第12章 小嶼,過來 主業賣酒的大夫,治病也像在釀酒。 在他們倆的傷口上瞎鼓搗一番后就把人抬到了竹床上,像蒸桑拿那樣蒸。 竹床底下熏著酒,上面蒸著人。 季庭嶼醒了好幾次,要不是看到外面院子里掛著滿滿的腌rou,他都要懷疑醫生要把他們做成醉貓醉狼下酒。 他斷斷續續昏迷兩天才徹底退燒,每次醒過來想動都動不了,因為賀灼一直抓著他的手,一直一直抓著,怎么都不肯放。 醫生說賀灼傷得比他嚴重得多,多虧了那口鹿血吊著命,不然人早沒了。 他這幾天就沒醒過,但抓著季庭嶼的手始終不松開,醫生想把他倆分開換張床都掰不開他的手。 “他是個靠譜的人,你對象很棒?!贬t生往嘴里灌著酒,沖季庭嶼擠眼睛。 他有一把茂盛的絡腮胡,酒邊喝邊順著胡子往下滴答。 季庭嶼一愣,“他不是我對象?!?/br> 大胡子比他還愣:“不是?那你是他什么人?你一定沒看到我掰他手時他那表情,疼的哦,好像我在挖他的心?!?/br> 季庭嶼眨眨眼,低頭去看那只緊握著自己的傷痕累累的大手,劈斷的指甲,指骨上的皸裂,還有無數道深紅色的傷口…… 他突然感覺到一股無法言說的揪痛感。 仿佛心臟變成了一塊薄薄的舊布,脫線了,有人扯著那根線拉扯他心里的軟rou。 就只差一點,他想。 或許再晚個幾小時,幾分鐘,他們就再也睜不開眼了,會被永遠留在那個角度刁鉆的防風洞里,凍成一坨緊緊相擁的冰塊。 而這段從黃昏持續到破曉的冒險故事,將隨同他們一起被埋葬在尼威爾十萬雪山中的其中一座里。 再也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這匹素未謀面的小狼曾為他做過什么。 雖然你很變態,但我會永遠珍惜你的心意,達蒙。 他握住賀灼攥著自己的那只手,貼在了心臟上。 - 賀灼是第三天醒的,當時季庭嶼剛結束午睡,睜眼就看到他扭過頭看著自己。 “舍得醒啦?!?/br> “嗯?!?/br> “身上哪兒還疼嗎?” “沒有?!?/br> 賀灼一眨不眨地看著他,手抬起來,似乎想要摸一摸他的耳朵,卻顫抖著碰都不敢碰。 “你的耳朵是不是……壞了,我昏迷之前好像看到它流了好多血……” 季庭嶼心口發酸。 “那是你的血,達蒙?!?/br> “你的手在流血,但你怕我睡著,就一直搓我的臉?!?/br> 賀灼愣了一下,低頭看自己的手,茫然半晌后突然起身一把將他摁進自己懷里。 “還好你沒事……” 他閉著眼嘆息,呼出的熱氣落到季庭嶼脖子上,像巖漿般guntang。 被燒酒蒸著的身體大汗淋漓,互相碰到就會黏在一起,仿佛剛經歷了一夜激烈的情事,但季庭嶼并沒有掙扎,他只覺得心安。 醫生一進來就看到他倆抱在一起,“哦上帝!你醒了!先不要抱,達蒙你需要換藥?!?/br> 季庭嶼唔了一聲,趕緊從他懷里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