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七零擺爛吃瓜 第1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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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巧剛剛聽到有人在談論,說是鎮上來了一些干事,都是鎮上的大領導。    這么一對上,他大概能猜到這人的身份,笑的更有深意,“同志你好,我是從首都來的知青盛左元?!?/br>    要是白曼在這,她一定能看得出盛左元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了。    不過這時候的她也顧不上盛左元在干什么。    而是略顯驚訝的看著前方的甄承福,久久都沒回過神,他為什么會在這里??    眼中除了驚訝之外還有恨意。    她上輩子最恨的人除了盛左元之外就是甄承福。    這個偽善虛偽的賤人!    第82章    白曼恨死了甄承福,上輩子要不是他,自己不會過得那么悲慘,到現在她都還記得自己被甄承福壓在底層永遠都沒法翻身的絕望。    那個時候的甄承福不僅僅是一個小干部,他太會裝了,裝成一個和善又友好的樣子,不清楚的人還當他是大好人,還以為他能將人從泥潭中拉出來。    可誰都沒想到,被拉出來的她進入的是另外一個深淵,永遠都沒法翻身的深淵。    一直到甄承福貪污的事暴露出來,這才讓她松了一口氣,可那個時候太遲太遲了,遲到她已經麻木,完全沒法再過正常的人生。    “白知青?你是來找大隊長的嗎?他現在在接待最要的客人,如果你要沒什么重要的事,還是晚點再來吧?!崩钽粢姷秸驹诖巴獾娜?,他笑著道:“來的是鎮上的干事,專門來慰問干活的社員,人真的又和氣又善意,還專門給社員的人帶來了食物和糖水,那群老爺們都不舍得喝,誰家老爺們還喝糖水?”    說歸說,但每個人都十分珍惜,珍惜的抿了又抿,有一些人甚至感動得紅了眼眶。    像這類好東西,在家的時候誰不是省給孩子婆娘?就算饞的流口水,那也不會喝一口。    自己喝一口,孩子們就少喝一口,但凡念著家里人的漢子們,那是好幾年都沒嘗到過紅糖水的滋味了。    李泗就是其中一個。    紅糖本來就是珍貴的東西,有錢都不一定有地方買,家里柜子里藏著的一小瓶也是自己婆娘攢了好久,說是要給即將生孩子的閨女留著,坐月子的時候得好好補補。    “你是不知道,其他社員們聽到,都特別遺憾沒搶到這個位置,早知道他們也跟著一起上,說不準還能握握甄干部的手,要是能入了他的眼,你絕對是一輩子的福分?!?/br>    李泗其實說的有些夸張了。    但何嘗不是證明在他們心中,即使是一個小小的干部,那也是他們仰望的存在,尤其是這個干部人善心好,覺得他是一個為國為民的大好人。    白曼對此并不表達什么。    她沒有否認小隊長的說法,因為她知道就算自己說甄承福再不好,也沒人會相信。    主要是她手中沒有任何證據。    口說無憑,誰又會相信?    白曼眼里閃過一絲恨意,重生而來她一次又一次說服自己,忘記上輩子悲慘的一切,好好經營現在的生活,只要到達一定的程度,她才有可能改變自己的未來。    不是不想報仇,而是現在的她能做得事實在是太少太少,少到沒有任何根基的她,根本做不了任何事。    她得積攢一些財力和人脈,到時候就能和這些人好好算算這筆賬。    這也是為什么,自己這段時間焦慮的原因。    在見到甄承福之前,她一直以為自己有時間,因為在上輩子甄承福并不是在這個時間點出現,而是在八零年后,那個時候得甄承福早已經是鎮上的某個小領導,之所以會和他打交道,也是因為他的女兒……    “對了,你有沒有見過甄干事的女兒?也不知道她跑去哪里了,萬一在咱們大隊出事可不好?!崩钽魟傉f完,就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瞧瞧我,真是糊涂了,你哪里見過他的女兒?!?/br>    “我見過?!卑茁徛?。    她還很的見過。    不過是上輩子。    甄承福之所以會用官威壓制她,就是想為自己的女兒出口氣。    而她的女兒之所以恨上她,原因就是盛左元。    上輩子那個害得袁馨小產,最后自殺的罪魁禍首——甄蘭。    也就是盛左元未來的妻子,一個善妒的驕縱跋扈的女人。    只要和盛左元巴上邊的女人,不管是什么原因,她都會嫉妒,想方設法讓對方不好過。    她是盛左元的青梅竹馬,袁馨是盛左元的前對象,還曾懷上過盛左元的孩子。    向來善妒的甄蘭哪里會放過她們兩。    袁馨落到一個自殺的結局,而她卻在甄承福的壓制下過了好幾年的窒息人生。    感覺到人生的無望,愛人又早早離她而去,那段日子僅僅只是回憶一下,就讓自己絕望無比,連呼吸都有些無力。    “什么?”李泗沒太聽清白知青的話,見她臉色蒼白,有些擔憂道:“你沒事吧?是不是中暑了?”    白曼搖了搖頭。    李泗又問道:“那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想找大隊長?要實在著急,我找個借口將人叫出來?!?/br>    白曼又是搖了搖頭。    弄得李泗搞不懂她到底什么意思,想著既然人沒事,那他就不管了。    結果在這個時候,白曼開口了:“小隊長,能不能替我開一個介紹信,我想去鎮上一趟?!?/br>    ‘嘶’李泗倒吸一口氣,“你怎么又要跑鎮上?上回大隊長就叮囑過我,一定要好好……行行,我去問問總行了吧?!?/br>    哪怕他都快當爺爺了,但還是看不得女同志流眼淚,這讓他總忍不住想起自己的閨女。    想著她在外會不會也遇到這種委屈的事,要是那人也能和他一樣松松口就好。    李泗沒權利開介紹信,只能硬著頭皮進辦公屋找大隊長,大隊長一聽,眼睛就瞪了起來。    要不是在場的還有其他干事們,他是真的要發火了。    這白知青,怎么就不知道安分呢?    李泗低聲問道:“開嗎?我瞅著她像是有什么要緊的事,你是不知道剛剛在門外,白知青的眼睛都直了,差點都哭了出來?!?/br>    總覺得是受了什么大打擊。    但到底是人家的私事,他也就不好開口。    “怎么了嗎?要是有事,我們就不耽誤你們了,干正事才重要?!闭绯懈N⑿χ?。    其實心里早早就不耐煩,恨不得找個理由早點回去。    羅建林連連擺手,“沒事沒事,一個知青想去鎮上給家里打個電話,我幫著開個介紹信就好?!?/br>    一旁的羅支書也幫著留人。    留來留去,甄承福面上笑著答應,心里將這些泥腿子罵的要死。    而羅建林趁機將介紹信開口,并叮囑著李泗,“你給白知青帶一句話,先前的事沒有下次,做事之前好好想想,我不可能一直替她兜著?!?/br>    “什么事?”李泗下意識的問。    羅建林沒搭理他,將人推了出去,并不打算滿足他的好奇心。    李泗只能帶著遺憾出了門,將開好的介紹信遞給白知青。    同時,甄承福朝著那邊望了望,正好看到向著這邊望來的女人,有那么一瞬間,總覺得那人的眼神很是滲人,可當他認真看去時,又什么都沒感覺到。    甄承福似做不經意的道:“那位是?”    羅建林回著:“是今年來的知青?!?/br>    甄承福突然想起了什么,“先前公社是不是跟你們打過招呼,說是……”    羅建林瞬間理會他的意思,跟著點了點頭:“對對,不是白知青,而是和她一個地方的另外一名知青?!?/br>    甄干事說的是上面曾有人打過招呼,并不是讓他們優待某個人,而是其他知青如何他就如何,絕對不能有優待。    但如果遇到性命之憂,便幫把手。    這個人,并不是白曼而是同批的焦港。    想來給公社打過招呼的應該是焦港的家人。    不需要特意關照自己的子嗣,該磨煉還是得磨煉,只要命還在就行。    在焦港來之前,羅建林就被打過招呼。    所以焦港在地里哭天喊地說累、打著滾不愿意干活時,他絲毫不動容,該如何還是如何。    可誰能想到這位焦港同志能遇到自己的福星。    現在整個大隊,除了焦港之外,哪個知青的日子能有他好?    就連容知青都比不上。    別看焦知青是容知青帶著,但真要說起來,容知青身上的擔子也不輕,能力越大責任越大,現在的事是一件比一件多。    倒是焦知青,除了養豬就是和馬婆子等人嘮嗑,再要不就是躺在豬圈邊的小棚子里睡懶覺。    也不知道焦家的長輩到底是慶幸還是生氣。    慶幸自己的子嗣沒遭受痛苦,生氣這種悠閑如同養老的日子還真算不上磨煉。    正想著,羅建林突然愣了愣。    他發現自己忘了一個人,比起焦港,其實有一個知青更輕松。    不正是抱著任務來的林知青。    先前知青辦說是要給紅山大隊加塞兩個名額。    為此還獎勵了他們一頭小黃牛。    當時只說這兩人中的一人是帶著任務而來,但具體什么任務,又該如何配合,知青辦的周干事一句都沒說,只讓他緊緊閉上嘴,什么都不要管。    原先覺得好奇,后來因為大隊的事不少,再見林知青天天放牛,好像也沒干什么正事,時間一長,他也就沒放在心上了。    但自打周紅斌被抓的事后,他就忍不住想著,林知青的任務是不是和后山的寶藏有關系?    不然放電影的那天晚上,公安怎么來得這么快?    快到按正常時間,根本不可能那么快從鎮上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