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改嫁前夫死對頭 第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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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頭的國營飯店,可是實打實的肥差,多少人擠破腦袋都想進去呢,劉老太要不是年齡到了,都壓根不想退。 工資高,經濟獨立,工作輕松,社會地位高,還能經常吃油水,這都是看得見的好處,而秦來娣看得更遠——現在的大姐急需一份能轉移注意力的工作。 她的精神狀態在久備不孕之后,即將到達崩潰的邊緣,要是還待家里,繼續看婆家人臉色,她的身體就不可能好。 而身體好不了,只會更難懷上,然后又周而復始惡性循環,最終精神繃不住了,就會走到上輩子那一步。 “你這丫頭,哪哪都有你?!?/br> “奶以前不是說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嗎,大姐要有工資就再也不用靠誰了,劉家咱們愛待不待,不待走人?!贝蠼惴蚩粗峭蠈嵉?,可上輩子大姐瘋了就被他立馬送進精神病院,她一直耿耿于懷。 “反正我吃藥也要花錢,你姐夫的意思是不如把工作賣了換錢?!边@年頭私底下偷偷賣工作賣城市戶口的人不少,只要是稀缺的東西,都是資源。 “你姐夫也是心疼我,不想我太累,出去上班不像在家能好好調理身體,準備……” “奶,大姐,你們好好想一下,大姐的處境真是因為沒孩子造成的嗎?”來娣實在聽不下去,直接打斷道。 祖孫倆怔了怔,是啊,根源真的是在于沒孩子嗎?她的處境是大部分高嫁的女孩都要面臨的,即使生十個八個兒子,人婆家該看不起還是看不起。 無非就是比較能生的生育機器罷了,人公婆小姑子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愛蘭你跟奶說句實話,劉加偉對你好不好?!?/br> “挺好的,在他爸媽面前老說我好話,每個月工資交一部分家用,剩下的都給我,我來事兒那幾天還悄悄給我煮紅糖雞蛋,發了獎金會帶我買新衣服,上個月還給我買了一堆補身體的藥……”而且這么多年不孕也沒一句埋怨,還打算把老婆婆工作賣了給她買藥吃。 秦桂花點點頭,往日里小兩口的相處她看在眼里,劉加偉確實是個老實又體貼的丈夫?!澳切?,這工作你就去頂下,那一大家子過得成過,過不成分家,憑你倆的工資分出來也不錯?!?/br> 離開那么多眼睛,對她精神狀態也有好處。 來娣松口氣,就連只顧著吃東西的盼娣也“嗯嗯”點頭。 因為愛蘭回來,中飯秦桂花破天荒的摸出倆雞蛋,從自留地里拔一把青蒜苗燴了,又蒸了一鍋熱氣騰騰的高粱饃,雖然是粗糧,但管飽,配著香噴噴的炒雞蛋,姐妹仨吃得滿嘴流油。 吃完以后,來娣又鬧著要給大姐把脈看舌象,望聞問切來了一番,得出的結論跟愛蘭曾經看過的幾十個大夫說的一樣,都是心思郁結,肝脈不通,問了問正在吃的或者以前吃過的藥,也都對癥,看來這病還真的只能自我調節。 “對了,我剛好像聽見盼娣說啥她‘三姐夫’,咱們來娣有好消息啦?” 秦來娣實在是嬌羞不起來,索性也就不裝了,將前幾天發生的事原原本本告訴她。 這可真是自家奶奶的作風,愛蘭咂吧咂吧嘴,“小賀同志人咋樣?對你好嗎?干啥工作的?” 盼娣搶著回答,順便還要替那素未謀面的三姐夫刷一波好感,“我三姐夫給了六十塊彩禮錢,還給了三姐十五塊生活費,說他現在工作忙,等忙過這陣子就來辦婚禮,接三姐進城過好日子哩!” 有鼻子有眼,就跟她親耳聽見似的。 秦愛蘭也跟著高興,“真好,找個外省的也沒啥,以后交通便利,隨時都能回娘家?!笨刹桓医硬识Y的茬,她當年結婚劉家一分彩禮沒出,她現在還覺著愧對奶奶呢。 祖孫幾個“小賀長”“小賀短”的說半天,眼看著太陽落山,愛蘭才戀戀不舍的回婆家去。 * 而跟秦愛蘭一樣好奇小賀到底啥時候回來的,還有屯子里的男女老少們,來娣每次上工,嬸娘們都得問一句,“小賀最近來信沒?” “小賀啥時候來接你?” 要不是那張結婚證還壓在自己枕頭底下,秦來娣都要懷疑,她怕是結了個假婚。跟其他人揣測的賀連生不要她了反悔了之類的比起來,她倒是相信老賀頭的人品,既然扯了證,那是會對她負責的,這么久沒消息,肯定是因為工作走不開,而且將來很長一段時間他們都難見面。 因為她記得,上輩子倆人相依為命的時候,老賀頭曾說過這次任務,他追到邊境線上還是晚了一步,設備已經被轉運出國了,后來經過打報告等審批等一系列流程,他又花了半個月追出去,一路追到北邊的蒙國,偽裝成蒙國人,潛伏在那邊快一年才成功將敵人拆卸我方設備的計劃搗毀,又花了兩個月時間,多次喬裝更改路線,曲折回國。 這一次任務,雖然耗時很長,但他完成得非常漂亮。 秦來娣當然不可能露一個字,對于大家或好意或幸災樂禍的詢問一概以“工作忙”推脫,她現在的另一個問題,是饞rou。 自從吃過一頓雞蛋后,來娣的嘴巴就跟開了葷似的,做夢都是吃rou,上輩子因為生病的緣故,老賀頭這不讓吃那不讓吃,著實饞壞了,捏著大姐走之前悄悄塞給她的五塊錢,來娣做出一個大膽的決定——再去一次黑市。 現在的黑市規模也不大,不是啥都有,豬rou當然是最緊俏的。 這不,六毛五分一斤的五花rou,她還在掙扎猶豫的時候,一眨眼功夫就沒了,只剩一丟丟里脊和后腿,價格只要六毛,但基本沒啥油水,來娣現在不想吃塞牙的瘦rou,只想吃肥得流油的五花! 空著手轉了一圈,倒是看見一個賣兔子的。 當然不是野兔,而是家養兔,看著精神不太好,蔫蔫的?!靶∨灸阋獑?,要的話就一塊五毛錢便宜給你?!?/br> 來娣看兔子精神不太好,總覺著像生病,這病了的動物她可不敢隨便帶回去,畢竟自己每天要接觸那么多豬崽,要是攜帶啥傳染病,來個一鍋端她可就得不償失了。 似乎是看出她的猶豫,賣兔子的老大爺說:“你放心,這不是啥瘟病,就是在太陽底下曬得久了,沒精神,不信你看?!?/br> 說著從不遠處揪了一把青草,只在它鼻子跟前晃了晃,小兔子立馬就豎起耳朵,追著青草跑,還發出“咕咕咕”的聲音,雙腿彈跳也十分有力。 秦來娣迅速在心里計算性價比,現在豬rou五毛一斤還要票,即使能搶到黑市上的不要票也得六毛五分,這一只兔子咋說也有四斤多,凈rou三斤左右,一塊五毛錢確實不虧……經過一番討價還價,最終以一塊二毛五分的價格,全款拿下。 老大爺將兔子手腳捆起來,放進她背簍里,又在上面蓋上一層樹枝,既能遮陽還能防止被人看見。 * 只不過,來娣期待的兔子rou還是沒吃上,回到家后盼娣在兔子身上摸了半晌忽然叫起來:“奶,姐,這是不是母兔子???” 秦來娣只想吃麻辣兔丁老媽兔頭紅燒兔rou,哪管它公母,“母的一樣香?!?/br> 誰知盼娣卻板著臉,“不能吃?!?/br> “咋?” “它好像……有小兔子了?!?/br> 秦來娣一頓,連忙也去摸摸看,肚子里真的有東西,也不知道懷了多久,估計養兔子的老漢也沒注意,不然不可能這么便宜賣給她。畢竟兔子的懷孕周期非常短,短短一個月就能生下小兔子,生了立馬還能接著懷,繁殖速度非常之快,誰會舍得把這“搖錢樹”賣出去? 來娣就是再饞rou,也只能戀戀不舍的放過它,還在院角給它搭了個小窩。 幸好,自留地的菜葉,山上的青草,甚至連豬草,它都來者不拒,吃得嘎嘎香。 *** 五里屯的地理位置很優越,坐北朝南,四周都是山,前面還有一條蜿蜒的猶如玉帶一般的小河,清澈見底。河里有一群孩子正在洗澡,一個個光著屁股也不害臊,還跟來娣姐打招呼。 秦來娣沿著小路上山,見到適合的豬草(兔草)就往背簍里割,開紫色小花兒的苜蓿草,粉色花的是酸漿草,葉子上有一層青灰的是灰條草……爬到半山腰,居然就割了半簍。 還怪沉的,她將背簍放下,休息一會兒,又在附近細心的尋找起來。 龍國的大山就是一座寶庫,不僅有蘑菇野菜豬草,還有——草藥。 以前在冷河鎮當醫生,因為交通條件有限,有些藥材不能及時運輸到位,等著用的時候都是她自個兒跟著老藥師上山采摘,采的次數多了,那些中藥的樣子就刻在腦海里,各自的形態特征、生長習性和性味歸經,即使過了多年依然清晰。 這不,就一會兒的工夫,她已經在附近找到了金銀花、黃連、杜仲、雞血藤和柴胡幾種,都是很常用的,還都適合夏秋季節采收的藥材。 背著快五十斤的背簍回家,即使有看見藥材的,也不會多想,畢竟這些藥材都是很常見很容易人工種植的,所以收購價格也不高,以前也有社員想靠這個發家致富來著,但最后發現不值那功夫錢,就懶得采了。 豬草背到大隊部過秤,算五個工分,加上她今天的“正班”,秦來娣一共掙了十五個工分。 “哎喲,來娣這勞力一個頂倆?!备舯诘膭⒐褘D酸得不要不要的,“可那又有啥用呢,女娃子啊還是得找個好人家,嫁錯郎入錯行,不像咱們家寶珠呀……” 秦來娣撩了撩眼皮,原來是趙家人上他們家商議結婚的事去了,看把她得意的。 沒理她。 劉寡婦頗為失望,這小辣椒自從落水后都沒以前辣了,本來她是打算好好數落一番,最好讓小辣椒鬧起來,發一場瘋,她再讓她們家寶珠出面,顯得寶珠多溫柔,多體貼啊。 來娣也沒管扭著腰的劉寡婦,她將藥材拿出來,平鋪在院里,有些葉子不好入藥的需要修剪一下,還有些根莖有泥沙的需要清洗,這一忙就忙到太陽落山,盼娣都放學回來了。 “姐,你采草藥干啥?” “留著吃?!?/br> 盼娣抽了抽嘴角,哪有詛咒自己生病的,“也吃不完啊?!鄙僬f好幾十斤呢,而且她有預感,狡猾的三姐肯定還會繼續采的,今天只是個開始。 秦來娣笑笑,她打算趁著農閑做些方便攜帶和保存的藥丸子,自家頭疼腦熱吃是一方面,主要也是給大姐準備著,她這病不是一朝一夕能好的,以后少不了要慢慢調理,到時候上班帶著藥丸子也方便。 正想著,光線忽然一暗,一個身穿綠軍裝的男人來到門口。 男人長著一張方方正正的國字臉,皮膚黝黑,卷起的袖子露出肌rou線條明顯的小臂,可用孔武有力來形容。 哪怕化成灰,也是股雞賊味。 第10章 劉家七虎 “同志,這里是劉嬸子家嗎?” “隔壁?!?/br> 趙青松有點奇怪,這小女同志說話,怎么像帶火藥?莫非是…… 是的,他記得她,畢竟大隊里姑娘不多,像這么粉面桃腮,細腰黑發的漂亮姑娘更不多。當時秦桂花上門逼婚的時候他不在現場,事后心里總是有點微妙。 明明他比小賀更優秀,可這事鬧的,他有點憋屈。 他回來探親就是想找續弦,而她無論學歷樣貌還是年紀,都符合他的標準,要是沒把小賀錯認成他,現在……他連忙搖頭,將這個不合時宜的想法壓下去。 他和小賀,是兄弟。 來娣在心里補充:哦,很快就不是了,你上輩子怎么嫉妒人家,怎么牙癢癢,我可知道呢! 見小女同志都不帶正眼看他的,趙青松輕咳一聲,說聲“抱歉”,走到左邊的院里,很快院里就傳來趙老太介紹她兒子“豐功偉績”“光明前途”的聲音。 秦桂花雖然不稀罕趙老三當她孫女婿,但依然扒拉在墻角,貼著耳朵,聽到隔壁說彩禮一百六,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一百六十塊是啥概念啊,她們祖孫幾個一年到頭也掙不到這么多錢,不,三年也掙不到這么多! 再聽到趙老太承諾結婚時會給置辦一個五斗柜,還說啥安置了工作明年就能買自行車,秦桂花就“呸”了一聲。 來娣和盼娣對視一眼,她們奶奶啊,就是跟劉寡婦較勁兒呢。 本來,要說樣貌和身段,那秦寡婦肯定是村里頭一份,想跟她相好的男人多的是,但她是天一黑就鎖門,干活都把褲腰帶系得死緊,別人從她這里討不著好才去找的劉寡婦。誰知劉寡婦還真來者不拒,沒多久就有吃有喝,新衣服換著穿,每天看著那得意勁兒秦寡婦恨得牙癢癢。 還記得小的時候,劉家孩子經常騎在墻頭上吃rou啃骨頭,而她家富貴兒只能蹲在墻根流口水,她這當娘的是又氣又心疼。 后來,劉寡婦的相好里有兩個會打獵的,經常能搞到些野豬野雞補充營養,她兒子長得高高大大,從不生病,而小富貴卻因為沒吃過幾頓飽飯而身材矮小,病病歪歪,最后三十歲不到就病死了……就這,劉寡婦還奚落就是她假清高,活該,報應。 你說她能不氣? 鼻子都能氣歪好嗎! 來娣怕她又鉆牛角尖,連忙打岔:“奶,兔子呢,我咋沒看見小兔子?” 是這樣的,這只兔子的求生欲很強,知道來娣隨時隨地想吃它的rou,所以只要來娣一回家,它就亦步亦趨地跟著,乖巧的抱著小手手,歪著腦袋,耷拉著兩只又白又長的耳朵,一蹦一跳,十分礙(可)眼(愛)。 可今天來娣都回來一會兒了,沒看見這個討厭的小家伙,還有點不習慣。 秦桂花和盼娣也是這時候才發現,她們家的兔子真的不見了! 這年代能在家里養的活物不多,連雞鴨都是限量的,有的人家會偷著多養兩只,為此常跟民兵隊的干事斗智斗勇,許多老太太甚至將老母雞養在自己炕上……誰家的雞鴨要是跑出去了,那基本就是變成失蹤牲口。 想到這兒,來娣如臨大敵,要是別的雞鴨也就罷了,這可是一只身懷六甲的兔子?!拔页鋈フ?,它熟悉我的聲音,奶和盼娣你們在家再好好找找?!?/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