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棠欲醉 第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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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落,趕忙扶起賀鳴,繼續趕路。 穿花拂柳,攀藤撫樹。 下山的路并不好走,更別提宋令枝還帶著賀鳴一個病人。 山路崎嶇,雜草叢生。 荊棘遍布,好容易下了山,宋令枝雙手已是傷痕累累,頭上也沾上泥土。 秋雁手執絲帕,欲為宋令枝凈臉。 宋令枝伸手擋?。骸安槐?,這樣正好?!?/br> 他們一行人,加之還有一個昏迷的賀鳴,難免惹人注目。 前方不遠便是茶肆,為避人耳目,白芷拿泥土抹了一把臉,低著腦袋往茶肆走去,嗓音也比往日粗獷洪亮。 不多時,她手上多了一輛馬車。 白芷步履匆匆,牽著馬車往宋令枝走來,扶著賀鳴和宋令枝上車。 她和秋雁二人都換上男裝,兩人臉上又滿是泥土污垢,身上臟兮兮,路過的人只有躲著走,無人理會趕車的是男是女。 長街人頭攢動,摩肩接踵,宋令枝的馬車并不起眼,穿街越巷。 酒樓飄香,彩幡拂動,小販吆喝聲此起彼伏,不絕于耳。頑童手舉冰糖葫蘆,相互嬉笑打鬧,笑聲連連。 日落西山,宋令枝像是回到了心心念念的人間。 多日壓在心口的委屈不安傾涌而出,宋令枝雙目垂淚,泫然欲泣。 怕被人瞧見,宋令枝只敢悄悄挽起車簾一角。 日光在她指尖躍動,宋令枝唇角微揚,勾起淺淺笑意。 宋府近在咫尺,再過一柱□□夫,她就能見到宋老夫人。 心神恍惚之時,視野之內忽然闖入一道熟悉身影,竟是宋老夫人身邊的柳mama。 宋令枝雙眼一亮,待要喊白芷停車,忽聽一聲馬蹄響起,白芷急急勒住馬,轉身探入車內。 “姑娘,前方都是官兵!他們好像在找人!” 作者有話說: 月底了,大家應該有不少營養液要過期了吧(瘋狂暗示! 周二的更新在晚上十一點后,因為要上收藏夾。 上次傻乎乎在夾子上連更三章,結果排名哐哐直掉,讓本就不富裕的數據雪上加霜(抹淚 不卡文的話,周二應該會更三章 ———————— 預收《嬌生慣養》,求個收藏! 【文案1】 宋昭昭自幼失去雙親,寄住在京中舅舅家。 人人皆知,宋家有女生得貌美,冰肌玉骨,云鬢纖腰。及笄那年,宋家門檻險些被求娶之人踩爛。 只可惜舅舅攀附權貴,對求娶的才子視而不見,一心想把侄女獻給皇帝身邊的老太監。 皇帝昏庸,老太監一手遮天,京中無人敢惹,只對遠在邊關的六王爺謝曜有所忌憚。 無奈之下,宋昭昭只能尋來說書人,編排了許多自己和謝曜纏綿悱惻的話本。 話本中,謝曜對宋昭昭一見鐘情。 話本中,謝曜非宋昭昭不娶。 話本中…… 一時之間,人人都知宋昭昭是謝曜的意中人,二人的故事在京中廣為流傳,深得說書先生的喜歡,話本也越寫越多,越寫越…… 【文案2】 謝曜此人,陰鷙狠戾,就連皇帝也不敢招惹,只遠遠將他打發去了邊關,一去便是五年。 宋昭昭本想著待事情告一段落,便從說書人那收回話本。 卻不想謝曜忽然回京。 酒樓門前。 陰雨綿綿,謝曜一身灰青長袍,油紙傘輕抬,一雙淡漠眸子猝不及防撞入宋昭昭視線。 說書人洋溢高漲的聲音從酒樓傳出:“話說六王爺一朝有孕……” 宋昭昭:! 宋昭昭:我不是!我沒有!這不是我讓他寫的! 第27章 宋令枝也曾喚他“夫君” 烏金西墜, 長街熙攘。 官兵身著戎裝,腰間配著短刀,刀刃尖銳鋒利, 在日光下熠熠生輝, 泛著瘆人的冷光。 市井百姓避之不及, 紛紛繞路而行,實在躲不過去, 雙手高舉, 任由官兵搜查,期期艾艾, 試圖求饒。 “官爺, 小的真沒犯事, 小的就是個做小本生意的……” 官兵掐著他的臉左右端詳,而后朝外一推, 冷聲:“滾罷!” 一連數人,皆是這般。 隔著薄薄的車簾,宋令枝清楚聽見車外傳來的竊竊私語, 眾人交頭接耳。 “好像是在找什么人, 聽說還是女子?!?/br> “我怎么聽說是四個,像是還有一位爺, 帶著兩個丫鬟?!?/br> “別是哪家姑娘和人跑了罷?” “呸!什么腌臜玩意,凈想著這下三流的事!還不快給老娘干活去!” 日光殘留在指尖的溫熱消失殆盡, 車內昏暗無光,宋令枝倚著車壁,只覺心口直跳, 冷汗連連。 沈硯居然這么快就得到了消息。 宋府近在眼前, 方才自己還看見了柳mama……宋令枝竭力扼住涌上心間的恐慌, 雙手握拳。 他們四人著實顯眼,如若遇上官兵盤問,定會露餡。 腦子飛快轉動,宋令枝扯下項上的鴛鴦玉佩,塞在白芷手心:“我剛剛瞧見了柳mama,她應當是在這附近?!?/br> 柳mama身為宋老夫人的陪房,身份非同一般。如若出府,身邊也有丫鬟小廝隨同。 只要能碰上宋府的人,她就還有成算。 只是不知柳mama剛去了何處,只眨眼就沒了蹤影。 白芷頷首:“奴婢曉得了,只是不知姑娘要往何處去?” 宋令枝皺眉:“我……” 話猶未了,倏然聽見馬車外傳來一聲怒吼,刀光劍影,銀光灼灼。 官兵手持佩刀,趾高氣揚朝馬車走來:“這是做什么的,下來!” 秋雁滿臉污垢,陪著笑臉:“我們主子……” “——夫人!” 車簾挽起,入目是白芷滿手的血污,她口中焦急,“怎么不走了,夫人快生了!快??!” 車內晦暗,隱約能望見高高隆起的黑影。 官兵嫌棄晦氣,忙不迭往后退開兩三步,拿手捂著口鼻:“要走可以,須得……” 話說一半,秋雁眼疾手快駕起馬車,勒緊韁繩調轉馬頭,揚長而去,馬蹄聲響,濺起無數的飛土塵埃。 長街光是醫館,就有好幾家。 官兵也不好奇,只是沖著宋令枝的車馬罵了聲晦氣,佩刀持在手上,又趕著查下一人。 馬車漸行漸遠,宋府遙遙被拋在身后。 馬車內,白芷無力癱在地上,只覺汗流浹背,滿頭大汗。 那隆起的“腹部”不過是馬車上的包袱,手上的血污也是胭脂水粉。 只她本就滿手的臟污,和胭脂混在一處,黏稠油膩,看著好不惡心。 也幸而那官兵嫌棄晦氣,不曾細看。也幸好宋令枝及時想出這法子,逃過一劫。 宛若死里逃生,白芷四肢散了力,雙目垂著淚珠,挽著宋令枝的衣袂:“姑娘……” 嗓音帶上哭腔,淚珠滾滾而落。 宋令枝拍拍她手背寬慰:“無事?!?/br> 天色漸黑,馬車在長街上馳騁,引來路人頻頻注目。宋令枝挽起車簾一角,無意瞥見一家客棧,渾濁晦暗的雙眸倏地燃起亮光。 那是……宋家的。 客棧掌柜不在,只有店小二忙前忙后。 聞得宋令枝一行人是住店,小二忙忙喊人收拾了兩間上房:“我們掌柜今夜不在,客官尋他,可是有要緊事?” 秋雁往小二手中塞了碎銀:“你們掌柜的去了何處,你可知他何時歸來?” 小二撓撓腦袋,欲言又止:“這……” 秋雁身上還是男兒裝,小二笑笑,壓低聲,“還不都是男人那檔子事?!?/br> 眠花臥柳,夜夜笙歌。 秋雁嗤之以鼻,伺候宋令枝回房歇息,又扶著宋令枝至榻上坐下,親自捧來沐盆,為宋令枝凈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