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兩年后-焦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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贏下第二局,大家心情都很放松,教練接著又做起下局的戰術安排,但并沒有什么大的變化——時間有限,來不及準備那么多預案。 一隊人討論許久,也并沒探討出什么新的出奇制勝的手段,最終決定就按照上局的思路來,只對一級團的設計做了小小的調整。 很遺憾,對面這次沒有上當。 和葉昭他們半靠著簽運走進決賽不同,這支隊伍是真刀真槍殺進的決賽,臨場調整能力簡直妖孽。雖然開局還是中了套,但在之后的十分鐘里,并沒讓賽場節奏如他們所想的那般起來,而是在見招拆招的過程中逐步將局面帶到自己熟悉的那方。 雙方的攻防勉強可以說有來有回,第三場,惜敗。 這時候下一局的結果就很明朗了,說難聽點,到這種地步,C隊已經是黔驢技窮。 再回到休息室的時候,大家表情都或多或少帶著點苦澀——身為職業選手,站上了這個舞臺,誰又甘心只作配角呢?捧起獎杯的希望縱然渺茫,卻也足夠讓人止不住地妄想。 只不過這種種美好向往,在冷冰冰的實力差距面前,還是被嘩啦一下撞碎了。 “盡力就好了?!?/br> 羅放也只能這么安慰他們。 在這落寞的眾人里,葉昭的表現是眾人里最平淡的一個,平淡到羅放幾乎要以為他已經能夠把打職業徹底作為一項高薪工作,但當目光略過屏幕上獎杯的那一瞬,眼底的那股深重渴求還是真正驚到了她。 也是,如果沒有熱情,又怎能忍過那不見天日訓練的無望時光? 只不過在這處賽場,遺憾才是常態。 第四局比賽開始,情勢一如場內場外許多人猜測的那樣,對手破解了他們的這套陣容,上上局還無往不利的組合被徹底碾碎,好像失效了的魔法那樣。 這局比賽只勉強支撐過了25分鐘,就宣告失敗了。 金色的雨落下,對面的五名隊員興奮地抱在一起,共同分享著勝利的喜悅,這時候作出怎樣的姿態都不會叫人奇怪——這可是最高榮譽,多少選手的畢生追求。 失敗者的鏡頭當然也是必不可少的,否則怎能更加襯托出勝利的甘甜?羅放在休息室里,隔著屏幕,看著臺上落寞收拾外設的五個人,心里覺得實在熟悉。 就像季殷兩年前輸掉的那場比賽一樣,只不過是更盛大的賽場,更多的觀眾,更遺憾的失敗。 沐浴在那場不屬于自己的金雨里,心中的痛苦與遺憾絕非單純的輸贏那么簡單。沒人會記得亞軍,歡慶的勝者捧起獎杯,背景中,他們是被模糊的虛影。 羅放沒有試著去緩解氣氛——這種時候,任何言語都是蒼白無力的。一直等到賽后訪談結束,隊員們從那種失落里掙脫出來了,她才提議道:"走吧,我的朋友推薦了一家很不錯的烤rou店,去換換心情。" 她話音落下,葉昭立刻抬起頭來,眼神中滿是意味深長。 怎么猜那么快? 羅放腹誹著,但也不至于心虛——季殷幫那么大的忙,總不能連頓飯也不讓請。 葉昭似乎是洞悉了她的心思,沒說別的,只是抱著收拾好的外設起身,將手按上她的肩:"那出發吧。" * * * * 季殷作為東道,當然是備好一切等在店里,而這空閑的等待中,對著包廂落地窗映出的倒影,他也是將自己的頭發理了一遍又一遍。 思路早已經定好了。 第一次正式見面,他的打扮不能刻意,又一定要壓葉昭一頭。他是個能客觀評價事物的人,當初遠遠看了葉昭一眼,就知道兩個人在相貌上說不出誰好誰差,可人靠衣裝馬靠鞍,他以逸待勞,不信還比不過一個勞累了整晚的失敗者。 如此好等了一會,門口終于有雜亂的腳步聲響起,他精神頓時一振,最后整理下領口,拿出了上賽場的氣魄。 一群人進了門,他先是注意到最前頭的羅放,兩個人眼神相對,微微笑了笑,就算作是打招呼。目光再略微移動,看向貼在羅放身側的葉昭,這下就頗有些針尖對麥芒的意思了。 兩個人的手非常自然地握到了一起,臉上虛假的微笑也有幾分相似,說出的話更是如出一轍:“久仰?!?/br> 簡直有種詭異的默契在。 喬看著這一幕不明所以,小聲詢問隊里的另一名選手:“可是他們兩個的位置也不一樣???” 這句話是用英文,但在場的誰難道還聽不懂?季殷和葉昭的臉色頓時都有點尷尬,握著的手總算松開,羅放也跟著松了一口氣,向喬投過去一個感激的眼神——無論如何,這第一關總算是過去了。 因為跨國,隊里又是一群網癮少年,大家都沒有太講究餐桌禮儀座位次序之類的規矩,介紹過彼此后就圍著兩個烤盤隨意落了座。 季殷和羅放相熟,自然坐在一起,葉昭現在和羅放是實打實的情侶,當然也不能分開。于是一左一右,這兩位宛如兩尊護法神,將羅放給夾在了中間。 恰巧服務生過來拿牛油熱鍋,羅放處在這樣一個境地,感覺自己也要和那在烤盤上滑動的牛油塊一般,燒焦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