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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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臣就讀的普林斯國際幼兒園在本地非常有名,幾乎囊括了a市一半的名流子嗣,每年招300個學生,開放1%的投資入學名額,三個名額,沒有硬本事就只能靠財力,還是價高者得,不是普通有錢人能進的,就連她jiejie姐夫都沒辦法,所以才把注意打到了邵老爺子這里。 只要邵臣承認了衛斯林這個弟弟,她就能以陪著邵臣讀書為由把小外甥送進去。 這算是她當初答應聯姻的唯一一個好處。 “今天在學校里過得怎么樣???” 飯后,寧雅雯問起邵臣在學校的趣事。 邵臣頓了頓,吹開湯里漂浮的蔥花。 老爺子剛回國那陣也總愛問這個問題,還關心他有沒有交什么新朋友。 邵臣自覺每天的校園生活十分枯燥乏味且單調重復。 因此答案永遠只有一個。 “無聊” 老爺子不厭其煩的每天詢問,期待有一天能從他口中聽到個不一樣的答案,也是借此讓邵臣從自己的世界中走出來,觀察周圍的環境。 邵臣能感覺到爺爺的用心,從那以后也學著時不時將自己抽離出來看看周圍的人群,但情況依舊沒什么變化,班主任說他身上的排他氣質過于明顯,站人堆里也是最不合群的那個。 寧雅雯顯然不滿意這個回答:“同學們呢,你成績這么好,肯定有很多人想跟你做朋友吧?” “沒有,”邵臣語氣冷淡:“一個也沒有?!?/br> 換個小孩說完這句話都得委屈得哭出來。 畢竟人是社會性動物,四五六歲又正是尋求認可的時候,得不到朋友就是得不到認可,會對他們幼小的心靈造成不可磨滅的傷害,認為是自己不好,從而產生自卑自厭的情緒。 然而看邵臣的表情就知道,他根本不在乎——大概在他眼中那就是群幼稚的小朋友,每天討論的都是些幼稚的話題,他插不進去是正常的,而且也不想插進入。 寧雅雯又問了其他情況,邵臣言簡意賅,一副不想多聊的樣子。 應辛有點在意“沒朋友”這句話,悄聲道:“哥哥,我可以做你的朋友?!?/br> 好朋友就是要互相幫助,他可以幫哥哥穿衣服,就像哥哥幫他做的那樣。 邵臣條清縷析:“你是弟弟?!?/br> 當了弟弟就不能當朋友,他耐心地跟小卷毛解釋,以不知哪本書上看來的名句“弟弟是用來疼的,朋友是用來坑的”為佐證,思路清晰,非常合理。 崔阿姨忍俊不禁。 應辛糾結起來,沒有朋友的哥哥好可憐。 可是如果他去做哥哥的朋友,哥哥就沒有弟弟了,也很可憐,怎么辦。 兩人就這樣旁若無人地說起悄悄話,對親媽三兩句打發,跟這個小卷毛就滔滔不絕,對比太過慘烈,寧雅雯被晾在一邊,垂下的眸中浮起陰霾,邵臣根本就是不想跟她交流,故意跟她做對。 眼看吃得差不多,崔阿姨給應辛空碗里添了湯,讓他晾一晾再喝,小卷毛還陷在那道世紀難題中,心不在焉地噘著嘴吹了吹。 衛斯林深覺建功立業的時機到了,連忙探過身幫忙,卻忽略了人與人之間肺活量的差距……力道太大把湯吹濺到了應辛臉上,半邊臉都被澆透了。 崔阿姨唬了一跳,慌忙抬起應辛的頭:“燙不燙?快把眼睛閉上?!?/br> 應辛照做,說了聲不燙。 邵臣轉身抽出紙巾給他擦眼皮上的湯汁,幸好掛在睫毛上沒流到眼睛里去。 飯桌上一片兵荒馬亂,崔阿姨和邵臣把人帶去衛生間洗臉。 衛斯林好心辦壞事,呆呆地看了會兒,丟下筷子就想跟上去,被寧雅雯厲聲喝?。骸芭苁裁磁?,坐下把飯吃完?!?/br> 衛斯林三兩口扒完飯,腮幫子鼓鼓囊囊道:“我吃完了” 說完不聽他小姨說話,飛快跑了。 寧雅雯氣得差點原地升天,就一個普通人家的小毛孩,讓兩個小少爺搶著伺候,這是什么毛??? …… 洗完后應辛被邵臣捧著臉反復檢查,確認連塊油皮都沒蹭破才放下心來,門邊一個毛茸茸的腦袋蛄蛹蛄蛹著往中間移動,好半天才展露出一張臉。 衛斯林滿臉通紅,嘟囔著說了句什么,又快又小聲,好像生怕別人聽見。 應辛果然沒聽清楚,看向邵臣。 邵臣沒什么好臉色,徑直帶著他往外走。 衛斯林下意識讓開位置,注意到小卷毛朝自己笑了笑,瞬間被注入一股勇氣,大聲道:“對不起!我剛才不是故意的?!?/br> 鐵頭娃一生(半年多)縱橫幼兒園,這是第一個讓他心甘情愿說對不起的人,其中一半原因是心里過意不去,另一半原因是感覺不說的話會被他哥暴打。 雖然他哥不稀罕搭理他,但被邵臣嚇哭過的衛斯林覺得他哥就不是個好惹的銀。 小卷毛笑著說沒關系,又道:“你要繼續吃核桃哦?!?/br> 藥不能停。 衛斯林感動非常,不敢告訴他核桃進了垃圾桶,連連點頭。 邵臣把小卷毛笑著的臉扭過來,丟下一句:“不準跟過來?!?/br> 衛斯林停在原地,像條被嫌棄的小狗狗,失落地垂下腦袋。 應辛拉拉邵臣的袖子:“哥哥,帶上他吧!” 小卷毛的注意力總是在別人身上,邵臣有點不高興,決定嚇唬嚇唬他:“如果他來的話,他就是弟弟了,你還愿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