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書迷正在閱讀:落入掌中、被迫離婚,我撿走了霸總的崽、蝴蝶與惡魔[校園]、在初雪時見你、新月(強制愛1v1)、七巧(1v2)、從美利堅回來的大佬原配[年代]、春棠欲醉、六零白富美在文工團當臺柱[雙重生]、這個真少爺好兇
應辛似懂非懂:“喝了就能好起來嗎?” 第16章 崔阿姨哽住,生死面前人人平等,這誰又能保證呢。 “一定能好的?!?/br> 沒等她回應,應辛做了個穿針引線的動作,自言自語:“像這樣,補起來就好了?!?/br> 他的小熊玩具破了爺爺都是這樣補的。 崔阿姨:“……” 雖然此補非彼“補”,但幼崽的世界就是這么簡單,黑是黑白是白,缺什么補什么,既然都補起來了可不就得好了嗎? 她笑著點點頭。 應辛安心了,決定待會兒告訴哥哥這個好消息,爺爺只要把身體補起來就會好的,這樣他就不用再愁眉苦臉了。 然而等邵臣回來時應辛已經睡著了,小卷毛睡得很不安穩,懷里抱著那個湯圓似的圓滾滾的小錄音機,撅著屁股趴在枕頭上,看得出是和睡意經歷了一番抗爭,抵抗不住睡去的。 因為心里藏著事,第二天應辛醒得很早。 睜開眼時天還沒亮,窗外黑得湖水一般,陰云密布,似乎馬上就要下起大雨。 應辛第一次醒得比哥哥早,在被窩里尋摸到小錄音機自己跟自己玩了會兒,越玩越精神,周圍靜得沒有一丁點聲響,他望著緊閉的窗簾,突兀的,一聲驚雷響徹天地,嚇得應辛渾身一抖,不安地看了看近在咫尺的邵臣……醞釀了好久的暴雨傾盆而下,窸窸窣窣打在窗戶上——像是有很多人在敲擊玻璃,就在耳邊,全世界寂靜得只剩下雨聲,讓人心神不寧,油然而生一種孤獨感。 應辛有點害怕,忍不住湊過去抱住邵臣的胳膊,小手在他臉上摸了摸,緊張地叫了一聲:“哥哥……” 邵臣睡得很熟,他的生物鐘還沒到,此時是深度睡眠,對外界的一切沒有感知。 應辛又怯怯地叫了聲,沒得到回應,獨自一人的境況讓他有了些恐懼,探了探邵臣的鼻息,感覺溫熱的呼吸打在手背上,又一個暴雷打下來,小卷毛抬起哥哥的手臂嗖地將頭埋進去,瑟瑟發抖。 睡夢中的邵臣轉了個身,正好將小卷毛攏進懷里,“撲通、撲通”的心跳聲蓋過了窗外的雨聲。 鼻腔里都是哥哥熟悉的味道,被溫暖和安全感包圍著,應辛總算慢慢放松精神,困意襲來,打了個哈欠重新睡著了。 早上邵臣醒來,發現自己被應辛牢牢抱著,動也動不了,像株被封印的樹苗,對上小卷毛近在咫尺的睡顏,被那兩扇卷曲的睫毛吸引住視線。渾然不知應辛什么時候醒了,直到肩膀被輕輕碰了下才回過神。 聽到應辛驚呼:“哥哥,這里有一條毛毛蟲?!?/br> 邵臣垂頭發現衣領大開,頭一次這么不規整,耳朵登時紅了,翻身坐起來扣上散亂的睡衣:“不是蟲,是傷疤?!?/br> 老管家帶著幫傭進門,就聽到兩只幼崽嘀嘀咕咕在討論什么。 小卷毛:“什么是傷疤???” 充滿求知欲的眼神追著邵臣跑,身高優秀的邵臣整理好自己后站在床邊,看了看坐在床中央眼睛覆蓋在卷毛下的小卷毛,抓住他的小腳,將人拖到面前,拿來小襪子給他套上:“就是傷口好了之后留下來的疤痕?!?/br> 屁股被床單摩擦得熱熱的,應辛摸了摸小屁股,注意力很快被轉移,說傷口他就知道,他手上的紗布也是前段時間才取的。 仔細觀察自己的手,應辛驚奇地指著傷口處結痂的小疤痕:“我也有小毛毛蟲!” 經過一對比,發現哥哥的蟲比自己的大很多,應辛憂心忡忡地碰了碰邵臣的胳膊:“哥哥不痛?!?/br> 腦袋湊過來,看樣子很想給他呼呼。 邵臣一愣,將小卷毛的頭從衛衣里拯救出來,揉了揉這團吱哇亂翹的卷發:“早就不痛了?!?/br> “那哥哥身上為什么會有唔……” 應辛話還沒說完就被捂住嘴,看向邵臣,見他豎起手指“噓”了聲。 應辛有樣學樣,也豎起手指“噓”。 接著就被邵臣拉去了衛生間。 兩人一起去洗漱,留下老管家一個人風中凌亂。 他老眼昏花了嗎,竟然看到自家小少爺給那只小團子穿衣服、穿襪子、穿鞋?是他那含著冰塊出生、重癥潔癖、六親不認的小少爺?! 在邵家工作多年的幫傭也滿臉震驚。 ——這怕不是被人調包了吧! ……至于毛毛蟲的話題老管家沒在意,只以為是兩小孩無聊隨口的討論。 鏡子前,邵臣告訴應辛不能告訴別人他身上有毛毛蟲——為了便于小卷毛理解,他干脆放棄了傷疤的說法,一口咬定就是毛毛蟲——還說這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秘密。 一聽到“秘密”兩字,應辛立馬嚴肅地點點頭,支棱的卷毛亂飛,小臉上寫滿了可靠。 此時的大廳里。 一襲長裙的寧雅雯高貴冷艷地喝著咖啡,小外甥衛斯林因為起太早,又剛下飛機,早飯就沒叫他,讓他補覺。 對面邵孟輝指尖夾著根煙,大搖大擺地使喚崔阿姨:“邵臣那個小兔崽子在干什么,怎么還沒下來,你去看看?!?/br> 崔阿姨放下海鮮粥,看向邵老爺子。 老爺子抻了下報紙,頭也不抬道:“幾分鐘的時間就坐立難安,你該向那個小兔崽子請教請教怎么靜下心來做自己的事!” 寧雅雯暗自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