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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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綏父母是醒著的時候縱火,火勢蔓延開,求生本能下,有害氣體吸入體內更多,消防趕來時已經去世。 二樓睡夢中對此一無所知的戚綏,因為遠離起火中心,又有門窗隔絕,等到了消防滅火。 只是救出來時,狀況并不算好,送去醫院直到第三天才醒來。 那之后,戚家獨子就很少在云城露面,聽說是被戚家的朋友接到身邊照顧,正在養病。 直到近幾個月,才慢慢在一些非商業性的場合看到戚綏出現。 令人驚訝的是,跟在戚綏身邊的人是秦知頌。 云城有頭有臉的人家不少,但秦家絕對是豪門中的豪門。 秦家祖上搞貨運發家,后來輾轉云城,產業也跟著轉型,大刀闊斧后,貨運雖然保留,但只是產業的一部分。 經歷經濟轉型,趕上了好時機,一路做大,如今在云城,秦家無疑是金字塔尖。 秦知頌母親出身不高,但長相漂亮又是名校畢業。 不知什么原因一畢業不久,就與當時四十三歲的秦炳勝結婚,當年生下唯一的孩子秦知頌。 高中時,在三個哥哥母家勢力的聯手下,秦知頌被送往國外,遠離了秦家權力中心。 七年前秦老爺子突然病危,秦家一大家子都趕到了家里。 秦知頌也不例外。 誰也不知道那段時間具體發生了什么,只知道看不見硝煙散去后,秦老爺子轉危為安,跟前的人就從秦家三少變成了秦知頌。 如今,秦知頌已經是云城最年輕的商業巨擘。 明知他收留戚綏的原因有些不清不楚,但沒有人會去挑釁他。 …… 秦知頌抬手,剛想要關掉床頭的小夜燈,靠在他肩上的戚綏忽地動了下,他立即停下動作,轉而想去試他臉頰的溫度。 “秦先生,想你?!?/br> 戚綏睡夢中的囈語,令秦知頌的臉色有所緩和,終于露出點笑意。 指腹在他臉頰輕蹭,關掉了夜燈。 “晚安?!?/br> 第2章 第二天早上戚綏醒來時,人還迷糊著。 習慣地往秦知頌那邊靠,卻只碰到床單,立即清醒過來,睜大眼睛在房間里搜尋秦知頌的身影。 看了一圈都沒發現,戚綏倏地坐起來。 他記得昨晚秦知頌回來了,難道又走了嗎?還是他做了個夢。 他剛被接回秦家時,秦知頌也是這么無聲無息地消失。 戚綏心里跟吃了黃蓮似的泛著苦,掀開被子赤腳下地,顧不上穿鞋,頂著亂糟糟的頭發往房間外跑。 推開房間的門,幾步跑到樓梯口,往一樓看去,只看到張姨收拾餐桌的身影,戚綏一下慌了。 真走了。 又是這樣,一聲不吭甚至連張紙條都沒有就走了。 臉色發白地站在樓梯口,纖白的手指緊緊摳住護欄,力氣大到指節發白。 “病還沒好,這樣跑出來是想去醫院?” 身后傳來夾雜著不悅的聲音,戚綏不敢相信地轉過頭,秦知頌身上套著家居服,不像是要出門的樣子。 身體情不自禁想要靠過去,被理智叫停。 戚綏偏過頭,緊抿著唇一言不發。 “我沒病,不去醫院?!?/br> 秦知頌聽到他這句低聲抱怨,眉頭壓低,緩步走到戚綏面前,語氣嚴肅問:“發燒不是生???” 兩人離得很近,近到秦知頌說話時,戚綏能夠感覺到他的呼吸落在臉上。 一根筋的戚綏抬頭,下意識反駁,“我說的不是發燒,是——” 秦知頌打斷:“是什么?” 戚綏對上秦知頌眼里的審視,微張著嘴忘記要說什么,只能戚戚地撇嘴,“沒什么?!?/br> 反正他沒病,不去醫院。 僵持了幾秒,秦知頌無奈嘆了聲,彎腰把戚綏抱起來,手托著他后膝,瞥了眼蜷起來的腳,忍不住笑。 “知道不好意思,還這么往外跑,下次家里有客人也這樣?” 聽到“家”這個字,戚綏心情一下開朗許多,小貓似的哼了聲,像是服軟又像是撒嬌,手扶在秦知頌肩上,晃了晃腿。 “有客人在的話,我才不會離開房間?!?/br> “為什么?” “他們是你的客人,來見你的,又不是見我?!?/br> 戚綏回答得理直氣壯,手指在衣服的肩線處輕輕摳了摳,小心試探問:“你今天要出門嗎?” 秦知頌踢開臥室的門,看了眼床尾露出的拖鞋,把戚綏放回床上,“要去公司,出差一周,有些事需要我處理?!?/br> 還是要出門嗎?戚綏才剛亮起的眼睛又閃過失落。 他已經一周沒和秦知頌在一起吃飯了,而且走之前秦知頌也很忙。 盤腿坐在床上,手指揉著床單,“那秦先生路上小心,記得按時吃飯,不然對胃不好?!?/br> 聲音都聽不出平時的明朗,任誰都看得出他不開心。 秦知頌站在床邊,手心貼著他發頂輕輕往下按,“不是很重要的事,可以帶你一起去?!?/br> 果然,下一秒戚綏就抬起頭睜大眼看他。 “可以嗎?” “可以?!鼻刂灴戳搜鄞差^的鬧鐘,今天早上他醒來時特地調整過,為了讓戚綏多睡會兒。 戚綏睡眠質量并不好,起初大部分時候會半夜驚醒,哪怕睡了十個小時,醒來后臉色也不算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