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好好好,知道了?!鄙驙a卻一點不擔心,甚至進一步脅迫,“我說過真到了那一天我會打斷你的腿的——不開玩笑,我可不怕進局子?!?/br> 明明被暴力威脅了,顧嶼卻嗯了一聲:“找個好律師,少判兩年?!?/br> 看威脅不成,沈燼癟癟嘴:“行啊,小顧總多送幾趟外賣多賺點錢,到時候我好拿著你的血汗錢請最厲害的律師?!?/br> 不等顧嶼再次點頭,沈燼就氣鼓鼓用那只黑貓戳戳他肚子,蠻橫地打斷:“不準同意?!?/br> “下一個問題……除了這些沒送出手的東西,還有什么事是你以前瞞著我的?” 這個問句幾乎是每個alpha都受到過的經典拷問,連一向冷靜的顧嶼都在愣了半秒后退了退,試圖回避:“說來話長。學長不困了?” “早就困過勁了?!鄙驙a身體一歪便躺到他腿上,篤定要賴上他了,“但你要是不好好回答我,我得好多天胡思亂想睡不著,影響手術質量?!?/br> 這個理由充足到顧嶼想不回答都不行,只剩最后一絲倔強:“……以前瞞著學長的事太多了,學長先保證聽了不生氣?!?/br> “艸?!鄙驙a抱緊那只黑貓玩偶,警惕地看他,“你不會真有什么桃花債吧?” 對方嘀嘀咕咕表示“早知道不和你睡覺了”,顧嶼拿這家伙沒辦法,整個人從沉吟不語到放棄抵抗只花了幾秒鐘。 他回想著什么,聲音模糊地開口:“……學長還記不記得,有一年你的生日和校慶晚會在同一天?” 沈燼露出得逞的笑容,隨后點了點頭。 他一直按家里的習慣過農歷生日,所以不用多做思考就想起了那年晚會。 “當然記得?!彼貞浟似?,“我有個小弟還報名彈唱了一首自己寫的歌,當年不知道迷倒多少人?!?/br> 提到那次校慶,他印象最深的就是這件事,沒想到顧嶼卻氣息加快,正巧被什么戳中了似的,忽然反問:“沒迷倒學長?” 沈燼懵了一下,本能地覺得自己哪壺不開提哪壺,又奇怪怎么會是這一壺不開。 他趕緊解釋:“都是兄弟,談這些多少有點犯天條了——” “是嗎?”顧嶼卻掰過他下巴,顯然對他主動提兄弟這一點充滿了委屈,“原來不用我說什么學長就記得。人家給你寫的,你沒聽出來?” 原本沈燼期待的甜甜睡前故事,這下直接變成逗老公踩雷的恐怖片。 他一個激靈想坐起來,卻被顧嶼摁在大腿上動彈不得——直到猛然回想起那首歌的歌名就叫作《余燼》,他才隱約發現,歌詞和歌名似乎都和他的名字有關。 顧嶼也像被欺負了似的,低頭看他:“校慶晚會……原本我也報名了?!?/br> 沈燼被迫躺在顧嶼大腿上,心里的疑惑再次呈倍數增長。 印象中顧嶼從不參與這種活動,哪怕是大型朗誦合唱,班主任都考慮到這孩子的特殊家庭情況,能不強求他參加就不強求,更不談他會主動報名了。 自然,那一年校慶也一樣。沈燼甚至不知道顧嶼除了書法和籃球之外還有別的特長。 “你會唱歌跳舞?”于是他試圖轉移話題,“早知道送你出道當偶像了?!?/br> “出道當偶像然后三天就被人發現咱倆睡得這么香?”顧嶼蹙眉頓了一會兒,才說,“我既不會唱歌也不會跳舞……只是學過幾天鋼琴,會點皮毛?!?/br> “……鋼琴?怎么突然高端局了?!鄙驙a驚訝之余又覺得很合理,顧嶼則平靜看著他:“學長不是好奇嗎,不問我最后為什么沒在晚會上表演?” 被戳穿的沈燼干笑幾聲,想躲都躲不了,干脆自暴自棄:“這不正打算問你嗎,小莫扎特?” “先別玷污莫扎特?!鳖檸Z捏橡皮似的捏捏他下巴,說,“要不是學長惹我生氣,我怎么會取消報名?” 面對平白無故的罪名,沈燼根本不為自己辯解,而是先端正態度誠懇檢討:“好,好,都是學長的問題。請問卑職又哪里惹你了,少爺?” 看他認錯積極,顧嶼總算松開他,說:“還用問?當時我路過你教室,你看都不看我一眼,肯定是對我沒興趣了,我還表演什么?” 要是只聽他篤定的語氣,還以為這邏輯是天衣無縫的。 “我什么時候看都不看你一眼了?”沈燼總覺得背后有點重,想必是突然多了一口黑鍋,“要不是怕留案底,我就差在你身上裝監控了——你所謂的路過該不會比百米沖刺還快吧?” 說著他嘀咕起來:“再說校慶表演是為了祝賀偉大母校的生日,又不是為了我?!?/br> “偉大母校還欠我300多塊飯卡退款呢,等它到賬了我再祝賀?!鳖檸Z彎腰逼近,拉回了話題,“學長那么專注地監督兄弟排練,聽他唱專門為你寫的情歌,沒空看我也正常,對嗎?” 明明是好幾年前的事了,顧嶼竟然連時間都記得一清二楚:“周五放學都50多分鐘了,學長還陪他留在教室,樂意得要開花了?!?/br> 能不樂意嗎?那次校慶表演,兄弟的彈唱被評為二等獎不說,還把獎品分給沈燼說是要“孝敬”沈哥,一度讓沈燼身為校園一霸的虛榮感得到了極大滿足。 他還記得,對方遞過來的是一塊運動手表和一盒極為精致的冰淇淋小蛋糕。 據兄弟說,這是在后臺額外頒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