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中意 第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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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都拍了一大半了。 導演過來勸和,讓鐘意跟喬伊道個歉。 鐘意不肯善罷甘休:“我可以為我的魯莽行為道歉,但喬小姐首先要為污蔑我的名聲跟我道歉?!?/br> 這個圈子,一味的忍氣吞聲并沒有什么好結果。 只會讓恃強凌弱的人看見,知道好欺負,下次再踩一腳。 鐘意沒什么好怕的。 喬伊要有能耐,要封殺就封殺,她大不了不干了。 喬伊氣得摔凳子:“我道歉,我憑什么道歉?那就報警好了,讓警察來講道理?!?/br> “那就報警?!辩娨廪种掳?,“大家都罪有應得?!?/br> 這事拖到最后,不了了之。 大家忍氣吞聲,戲還繼續拍著。 大概有一個禮拜。 鐘意沒有給周聿白發過任何消息。 微信上靜悄悄的。 起初幾日還不覺得。 周聿白某天去sapce,周思旻笑嘻嘻搭著他的肩膀問起鐘意。 他突然想起,有好幾日她沒有跟他分享劇組生活,也沒說早上好和晚安。 再過了兩日。 周聿白無意看了眼鐘意的行程表。 她還在劇組拍戲。 李總助匯報工作時,周聿白若無其事問了句:“最近她有沒有打電話?” 李總助說沒有。 周聿白斂眉想了許久,抽空打了個電話給鐘意。 沒人接。 下午開會,鐘意倒是回電話給她。 會議室的人都看著周總漫不經心地叩著桌子,目光沒看會議屏幕,而是垂眼瞥著手機。 他指骨輕敲了許久,最后皺眉,手指重重一下。 暫停了會議。 周聿白出去接電話。 鐘意的聲音有氣無力,帶著濃重的鼻音:“周總?!?/br> 他皺眉:“生病了?” 鐘意吶吶:“前幾天拍戲摔了一下?!?/br> “怎么回事?” “沒什么事,就是吊威亞不小心摔了。已經去過醫院,沒什么大礙,就是這兩天腿有點疼,淤青不太好看?!彼淠?,“這幾天我在房間躺著休息,很累,也沒打攪你?!?/br> “為什么會吊威亞摔下來?”他冷聲問,“劇組怎么回事?” “我沒忍住,跟喬伊吵架?!彼ひ粑?,漸漸低啞,“可能是那天沒休息好,第二天有一場吊威亞的戲,不知道怎么著,可能繩子沒綁牢,還是我不小心,摔到地上?!?/br> 周聿白沒說話。 掛斷電話,直接回了會議室。 當天晚上。 司機開了六個小時的車,去了某個影視城。 到劇組酒店的時候已然半夜。 他皺眉走進房間,衣線微皺,神色冰冷。 她抿著唇。 眼睛濕漉漉的,望著他的時候光亮閃閃。 第23章 她的吻(增補) 給周聿白開門的人是婷婷——鐘意在劇組請的短期助理。 前幾天鐘意吊威亞從半空摔下來, 最后驚險拽住另一根繩子緩住墜勢。 但她整個人磕在新搭的高臺上,當時面色痛楚,全然站不起來。 劇組把她送去了附近的醫院, 拍了片子,還好沒傷到骨頭。 這幾天劇組讓她暫時休息, 婷婷也一直在房間照顧,煮粥煲湯敷藥, 還算細心。 婷婷跟鐘意剛熟起來,并不了解鐘意的私事,只是被新boss驚到——作為一個脾氣溫柔處處退讓、但咖位又比女主角低的女藝人,在一種沒有被氣昏腦子的情況下給資方指定的女主角潑冷水,在全劇組面前寸步不讓理直氣壯吵架…… 能這樣的……要么就是膽色過人, 要么就是靠山夠硬。 再看看這位半夜突然而至, 高大英俊又清貴的不速之客。 婷婷腦子已經飄過了無數幻象。 周聿白雙手插在褲兜,那雙幽深莫測的眸一如平常地看著鐘意。 皺起的眉棱帶著點微怒、不耐煩和冷意。 嗓音如冷玉般清潤:“怎么摔的?” 婷婷把那天片場的情況一五一十講給周聿白聽——她那會正在監視器前坐著,恰好錄到了鐘意摔傷的那個片段。 這部戲又不是單單鐘意吊威亞, 但出事的只有她。 鐘意送進醫院的那天, 喬伊請了全劇組喝飲料,晚上請身邊人吃火鍋。 周聿白斂眉聽著。 鐘意扭過臉, 凌亂長發遮住臉頰,只露出纖瘦又倔強的頸骨。 說完這些事, 婷婷被李總助客氣地請出了房間。 只留了兩人在屋里。 屋里安靜,鐘意咬唇木著臉, 一直沒扭頭看他。 周聿白:“我看看傷?!?/br> 她僵著不肯動。 他伸手去碰她的白色睡裙。 被鐘意擋了一下。 周聿白掀開被子,直接從下撩她的裙擺。 只瞟了一眼。 又被鐘意迅速地拿被子捂住。 她拗著脖子不看他, 憋著嘴小小聲, 嗓音輕啞得不行:“太丑了?!?/br> 腫脹發紅的淤傷, 涂了藥水貼了膏藥,一大片青青紫紫,觸目驚心呈現在那雙修長白皙的長腿上。 讓人禁不住心煩意亂。 周聿白扯扯敞開的襯衫領口,沒由來的一股戾氣。 “知道不好看?!彼裆?,高大身姿凜傲,居高臨下訓她,“人在屋檐下,誰給你的膽子惹是生非,意氣用事在劇組里挑釁生事,你有沒有腦子,有沒有點自知之明?” 無外人在場,語氣涼薄又惡劣。 鐘意緊緊咬唇,星眸閃閃,長長的睫毛濃黑濕濡。 他不耐煩皺眉,冷聲諷人:“這回福大命大沒事,下回死了殘了,你嘴再硬有什么用,人家照樣還是風風光光的女主角,你從此查無此人,還被污一身罵名,對家粉絲還要拍手說一句罪有應得?!?/br> 鐘意心頭刺痛,睫毛一眨,兩行清淚刷地淌下來。 她忍了又忍,最后咬唇哽咽:“我就算死了殘了那也是我的事,跟周總又有什么關系,您干嘛要來?不是怕虧了那三千萬,打水漂掙不回本,不過話說回來,您也有看走眼的時候,想要從我身上回本,恐怕得讓我換個腦子?!?/br> 說完這些話,她直仰仰往后一趟,捂著被子蒙頭。 周聿白看她在亂糟糟的床上把自己裹成個密不透風的蠶蛹,只露出一把黑鴉鴉的發尾。 鐘意悶著沒聲音,肩膀一聳一聳的。 把她從被子里剝出來。 摸到她濕漉漉一張臉,臉頰黏著涼絲絲的頭發。 周聿白伸手把她的臉上拂干凈,溫熱的淚水黏在他手心,露出一張嫣紅的面皮,一雙發紅的眼睛水汪汪的,斜斜擰著不看他。 他瞧了一會,神色轉淡:“說你兩句,脾氣不小,怎么以前知道忍氣吞聲,現在敢跟人硬杠?既然想草船借箭,也要有東風在場,不然我來干嗎?” 周聿白怎么樣也能數出這姑娘的一些缺點,比如演技不好、說話太假、辦事不周全。 但沒到嫌她的地步。 只是想讓她機靈點。 他把人拖到懷里。 沉默片刻,拍拍她的肩膀,生硬安慰她:“別哭了?!?/br> 語氣又變成溫良無害。 她的睫毛被淚黏成一簇簇,戳進了眼睛,癢得讓人難受,忍不住在他肩膀蹭了蹭。 腦袋被一只大掌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