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神童,帶父爆紅 第1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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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里驟然安靜了下來,很快,里面又傳來一道聲音,“你來干什么?你mama呢?” 賀天均攥緊了拳頭,“我想跟您聊聊?!?/br> “有什么好聊的?”房間里那道聲音變得暴躁,“我喝醉了,頭疼,你別在這待著,自己寫作業去!” 賀天均實在忍不住了,他握緊手中的備用鑰匙,深吸一口氣,猛地打開了房門。 熏天的酒氣。 在這黑漆漆的房間中央,爛泥似的躺著一個人,他手中還握著酒瓶,被驟然刺進來的光線刺得迷迷瞪瞪睜開眼,嘴里開始胡亂的罵,“你這是在干什么?沒看到我在睡覺嗎?” 賀天均被熏得后退了兩步,卻還是堅定站在門口處,拳頭握緊,重復道:“我想跟您談談?!?/br> “談個鬼!” 男人直接把手中的酒瓶砸到角落,濺起的碎片嚇得賀天均又后退了幾步,“我再說一遍,出去?!?/br> “你為什么會變成現在這樣?” 賀天均再也忍不住了,他用袖子狠狠地擦掉臉上的眼淚,哭著大喊,“我遇到的所有爸爸,不管怎么樣,都愛自己的孩子!” “為什么只有你是這樣?!” 黑暗密閉的房間里,只有賀天均聲嘶力竭的喊叫在回蕩。 整個房間就像是一個黑洞,激不起半點波瀾,好半晌,男人的聲音再次清晰地傳來,“出去?!?/br> 賀天均絕望了。 他死死地咬著牙,憋住呼吸,瞪著自己的父親。 “我恨你?!?/br> 門被重重地砸上,世界重歸黑暗。 男人這才動了動,一陣細微的鐵鏈聲響起。 血腥味漸漸濃郁,他攥緊了手中的酒瓶碎片,頹喪地垂著腦袋,就像一條死去的魚。 賀赫滿意地將視線從手機屏幕上移開,安撫賀凈,“沒事,天均已經到家了?!?/br> 賀凈這才松了口氣,眼淚又忍不住涌了出來,“你說這孩子,突然這是在鬧什么?!?/br> “正常,天均也該叛逆期了,”賀赫輕輕拍拍jiejie的肩,“讓他發泄一下,也算長個教訓?!?/br> “這個年紀的孩子,都是不吃點虧不知道回頭的?!?/br> 賀凈漸漸被安撫下來,賀赫仿若不經意道:“對了,這段時間你不在家,我安排了專人去照顧姐夫……” “他怎么樣了?”賀凈果然被勾起了注意,焦急道:“好點了嗎?” 賀赫嘆息著搖了搖頭,“我看姐夫最近情緒已經稍微穩定了點,實在不忍心他一直綁著鐵鏈,就讓人幫他解開了一下……” “結果……” 賀赫露出手臂上的傷疤,立刻引得賀凈一陣驚呼,她的眼淚又像不要錢般往下掉,哽咽道:“很疼吧?” “還好,”賀赫輕輕拍著賀凈的肩,露出個慶幸的微笑,“幸好你們不在家,只有我受了點小傷?!?/br> “否則讓天均看到了這些,后果不堪設想?!?/br> 賀赫的話讓賀凈又感動地眼淚汪汪,之前的一點點隔閡瞬間煙消云散,她一邊抹著淚,一邊不住地數落著,“天均也是,實在是太不懂事了?!?/br> “有這么好的舅舅在,也不知道珍惜……” 賀赫不在意地擺擺手,在賀凈看不到的地方,唇角冷冷地勾起,露出了個怪誕的笑。 * 等沈呦呦混混沌沌轉醒,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了。 小姑娘迷迷糊糊地揉著眼睛,穿著粉嫩嫩的兔子睡衣,從房間里走出來,頭頂的一束呆毛翹起。 她掃了眼,沒看到熟悉的身影,下意識喊道:“奶奶?” “欸!”花園里傳來保姆奶奶應和的聲音,她看到呦呦起來了,連忙撐起身子,“呦呦醒來啦!” 沈呦呦乖乖地點點頭,小腦袋還沒徹底清醒過來,下意識問道:“奶奶,爸爸呢?” “你爸爸被你龔章叔叔拉走了,”保姆奶奶笑瞇瞇,“好像是關于那個專輯的事?!?/br> “哦!”沈呦呦了然,她昨天在車上就聽說了爸爸的專輯賣的特別好,龔章叔叔激動地口水亂噴,絕情地拒絕了爸爸休假的要求,并且要求立刻乘勝追擊,再宣傳個百八十天。 當然,這些都跟擁有假期的小寶貝呦呦沒有關系! 一陣微風吹來,小姑娘的眼睛逐漸變得清透,她這才注意到保姆奶奶竟然在花園里面! 小姑娘忍不住好奇地從窗戶里探出半個身子,黏黏糊糊地問:“奶奶,你在干什么呀?” 保姆奶奶揮舞了下手中的噴壺,笑呵呵道:“這不是秋天到了嗎,我種了點扶桑啊木槿之類的?!?/br> “這樣等到明年,我們呦呦就有小花園啦?!?/br> 沈呦呦的眼睛“噌”的一下亮了起來,“奶奶等等我,我也要一起澆花!” 她迫不及待地跳起來,快活地跑回房間里,飛快地洗漱好,又妥帖地換好小裙子……嗯,今天要種花呢! “小花仙”只能忍痛放棄了粉色公主裙,拿起另一邊爸爸搭配好的一套褲裝,乖乖換好。 今天的早餐是三明治,小姑娘三兩下解決完,皺眉看著一大杯牛奶,捏著小鼻子強行灌了下去。 今天又是會長高的一天! 沈呦呦給自己打完氣,再拿著梳子“嘭嘭嘭”地跑出去,拜托奶奶幫忙梳兩個漂亮的小花苞! 清晨的陽光不算熱烈,暖融融地鋪灑在小花園里,透過小姑娘的發梢,給她鍍上了一層金色的花邊。 “好啦!”保姆奶奶梳完頭發,又不知從哪里變戲法地變出一套縮小版的鏟子噴壺,遞給沈呦呦,“給!” “從這里到這里,翻土施肥澆水,交給小花仙啦!” 小花仙拍拍胸膛,敬了個不倫不類的軍禮,“保證完成任務!” 于是善良的小花仙“吭哧吭哧”地開始幫奶奶種花,保姆奶奶則回到了廚房,準備做一頓大餐犒勞辛勤勞動的小花仙! 大餐還沒做好,客人先上門了。 清脆的門鈴聲響了三聲,直到熟悉的聲音響起,沉浸式種花的沈呦呦這才聽到了聲音,迷茫地直起身,回頭看。 季知楨只看到兩朵花苞一顫,隨后,一個臉蛋上沾著泥的小姑娘不知從哪里鉆了出來。 在看到他的那一刻,那雙原本帶著懵懂的大眼睛像是亮了一下,附帶一個大大的笑容,“知楨哥哥!” 不知為何,季知楨難得有些不鎮定,他的手一抖,“叮咚——”門鈴又響了一聲。 沈呦呦恍然大悟,她連忙放下鏟子跑了過來,賀天均這才發現,原來那兩朵花苞長在小姑娘頭頂,隨著她一蹦一跳,又成了兩只翩然起舞的蝴蝶。 小蝴蝶不知何時已經飛到了面前,她揚起腦袋,“知楨哥哥,你來找我玩嗎?” 季知楨的視線艱難地從那兩朵小花苞上移開,控制住自己蠢蠢欲動的手,“嗯?!?/br> “太好啦,” 沈呦呦沒發現他“不軌”的想法,揮了揮手中的小鏟子,“可以幫我一起種花嗎?” 季知楨先從口袋里掏出紙巾,將沈呦呦臉蛋上蹭的那點泥擦掉,才點了點頭,長長的眼睫毛垂下,顯得無辜又乖巧,“好?!?/br> 小姑娘歡呼一聲,轉頭就招呼起來,兩個加起來智商遠超成年人的小孩,開始熱火朝天地一起種花 ——或者說,玩土。 然而或許是太過興奮,沒種一會,沈呦呦的小外套就被不知從哪冒出來的樹枝劃到,劃開了一條長長的縫。 “完了完了,”小姑娘欲哭無淚地看著衣角,頭上的花苞似乎也耷拉了下去,“肯定要被爸爸罵了?!?/br> 他們家秉持的教育理念是,只要玩完后能自己善后,就不用接受懲罰。 比如玩土,哪怕弄得一身臟兮兮,但只要能自己將衣服洗干凈,沈年和保姆奶奶都不會介意。 但是……縫衣服明顯超出了沈呦呦的技能范圍。 因此她只能苦著臉,絞盡腦汁,思考怎樣讓懲罰變得輕一點。 像是陪爸爸玩三個小時游戲這種,就是酷刑??! “我可以幫你?!?/br> 這道聲音對現在的沈呦呦來說,如同久旱逢甘霖,她驚喜地抬頭,“知楨哥哥,你會縫衣服?!” 季知楨視線佯裝不在意地掠過沈呦呦頭頂的“小花苞”,鎮定地點點頭,耳邊泛起薄紅,“但我有條件?!?/br> 還有什么條件比跟爸爸打游戲更痛苦? 沈呦呦豪氣地一揮手,就聽到素來靠譜成熟的知楨哥哥,用一種平淡如水的語氣,平靜地道:“我想摸摸你頭頂那兩個……啾啾?!?/br> 沈呦呦:“……” 她驚恐地虛握住自己的小丸子,吃驚地看向季知楨。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知楨哥哥! 等到保姆奶奶準備好食材,從別墅里走出來,想看看兩小只玩得怎么樣,就看到—— 暖日下,小姑娘蹲在草叢里,拿著小鏟子,專注又認真,生怕一不小心挖到了一旁剛剛種下的種子; 而另一邊的屋檐下,狀若小少爺的男孩矜貴地拿著……一根針,長且密的眼睫毛在衣服上打下一層薄薄的陰影。 很明顯,他在縫衣服。 保姆奶奶看看這邊,又看看那邊,臉上的迷茫rou眼可見。 難道這就是……新時代“女耕男織”? 這幾年的天氣總是奇奇怪怪的,當保姆奶奶做好熱騰騰的午餐,天邊忽地打下一道驚雷。 沈呦呦驚呼一聲,趴在窗邊看著飄來的一朵烏云,惋惜道:“早知道就不澆水了?!?/br> 這場雨來得不太及時呀。 “知楨,你今天中午就在這吃吧,” 保姆奶奶則看向季知楨,勸說道:“這雨看起來不小?!?/br> 季知楨搖搖頭,很有禮貌,“不用了,謝謝奶奶。但我沒提前跟mama說,家里應該準備了我的份?!?/br> 保姆奶奶只能惋惜地放棄,然后她的視線轉向不知為何,正一個勁將自己縮在沙發里,試圖被無視的沈呦呦,“呦呦,要不你去送送知楨?我這還要看著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