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文炮灰原配幸福起來 第97節
書迷正在閱讀:將軍的嬌氣包meimei、古代小商販養家科舉日常、嫡女重生請和我的夫君成親、重生八零:嬌軟媳婦好兇猛、同寢那個基佬好像暗戀我、春云暖、庶女嫡謀、刑偵:夜半鶴知、聯姻后老公失憶了、炮灰神童,帶父爆紅
人的身上自帶能量。 有的偏暖,有的偏冷,有的清正,有的臟污。 喬薇這個人呢,是熱騰騰的。 她好像對生活沒有任何不滿,每天都活得開開心心的。 她連進辦公室都自帶陽光特效,唰地一下就把屋角都照亮了。 “哎,這些碎嘴皮子?!标懻鹃L和稀泥,安撫喬薇,“你也別跟他們置氣,不值當,不值當?!?/br> 主要是這種謠言,連后勤科的人都知道了,那肯定輻射面積是一大片了。你也不能一個一個地去找他們澄清或者吵架去了。 搞不好把自己氣壞了。 喬薇還這么年輕,肯定會生氣吧。 哪知道喬薇只是感到無語:“真的是……還是太閑啊?!?/br> “不生氣???”陸站長小心地問。 喬薇揉太陽xue:“生不來這氣?!?/br> 陸站長忙說:“就是,都是革命同志,咱們就是得有這個心胸?!?/br> 喬薇晚上把這個事告訴了嚴磊。 “群眾的想像力真是豐富啊?!彼袊@,“還是閑得?!?/br> 嚴磊覷她臉色,問:“你不生氣?” 喬薇打哈欠:“生這氣不夠把自己氣壞的呢,我怕給自己氣成乳腺增生?!?/br> 睡了睡了。 嚴磊偏不讓她睡。 他給她搖醒:“你為什么不生氣?” 喬薇:“……” 喬薇關注的是國家的政治風向變化,局勢的動蕩,人如何順應時代而存,不被歷史洪流碾壓。 至于通訊不發達時代,機關單位人員安逸過頭閑磕牙的破事兒,甚至沒法跟她在醫院里見過的許多人性至暗之處去比。 喬薇根本不放在心上。 但這沒法跟嚴磊解釋,她只能說:“生氣會影響內分泌,就是人體的激素。女性內分泌紊亂,會誘發很多病。乳腺結節啊,發展成乳腺癌,zigong肌瘤啊,發展成zigong癌……” 喬薇信口胡說。 “所以從前老話說這個人心胸狹窄,死得早?;蛘哒f這人是被人氣死的。其實大概率都是情緒影響了內分泌,誘發了什么疾病,導致的早死?!?/br> “所以,沒必要,沒必要。人又沒跑我臉前頭說來,我難道要一個科室一個科室地找過去跟人解釋嗎?” “睡覺,睡覺,別吵我了啊。再吵咬你?!?/br> 喬薇睡了。 她現在作息太穩了,恨不得就是日落而息日出而作了都,到點就困,到點就醒。 可嚴磊睡不著,抱著手臂背靠著墻生氣。 喬薇以為這個謠言里該生氣的只有她。她沒意識到,這個謠言里其實有個點讓嚴磊非常的不痛快。 雖然“喬薇的愛人是個配不上她的老男人”是那些人的誤會。但的確那些人清晰地表達出了對“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的惋惜扼腕。 他們覺得他配不上她。 殊不知,這正是嚴磊內心深處唯一的不安。 嚴磊作為這篇年代文的男主,當他面對原女主林夕夕的時候,堪稱是毫無弱點,簡直從頭蘇到腳。 但那其實是因為他唯一的弱點,他內心深處的自卑,只對喬薇薇一個人。 現在對的是喬薇。 不能一個科室一個科室地找過去跟人解釋嗎? 嚴磊瞥了一眼睡著了的喬薇。 她側趴著身睡,給了他一個后背。 他俯身親了親她的蝴蝶骨,輕輕摩挲她的手臂,看了她一會兒,伸出手指輕輕戳她的臉頰。 你就是臉皮太薄。 哼。 滅蚊定在了八月三十日,還有六天。這是市里牽頭的,下面到縣,到鎮,各公社統一行動。 這可是個大動作。 藥粉已經分送到各縣,又由縣分送到下面各鎮,各公社。 下河口鎮也忙碌了起來,光是發藥粉都讓人忙得腳打后腦勺。 鎮上幾個街道口,都有發藥點,居民按戶排隊領藥粉。對公,還要分發到學校、衛生所、飯店、各個公家的單位和店鋪。 星期二、星期三發藥發了整整兩天,才基本上全鎮公、私都到位了。就等著到時候一起動手了。 要擱在后世喬薇大概無法想像,一場消滅蚊蠅的活動,會讓小鎮居民搞得熱火朝天,好像開奧運會似的。 但這時代就是這樣。集體活動總是熱鬧、讓人興奮,充滿期待。 星期四已經是二十六日了,鎮委門口來了兩輛車,一輛吉普車,一輛卡車。 傳達室的老徐沒有像往常那樣坐在屋里從小窗口看人,他一聽到遠遠傳來的車聲,就從傳達室出來張望了,看到軍綠色的兩輛車朝這邊來,就沖大門里喊:“小王,快去通知,部隊的同志來了!” 門口里的年輕小科員飛快地去通知領導去了。 車輪停下。 也不需要找停車位。鎮上能看見的車,一個是鎮口的公共汽車,一個就是部隊的車。鎮委都沒汽車呢。 隨便停哪都行,反正堵不死人走的路就行。 卡車上下來幾個年輕力壯穿軍裝的后生。其中兩個軍裝袖子上別著白袖套,印著紅十字。 吉普車前后門都打開,后面跳下來三個軍人,一看年紀就知道是干部。 老徐正要迎上去,副駕駛的門被推開,長長腿直接踏在地上,一個軍官鉆出來站直身體。肩背寬闊大長腿,身高比別人高了一截,把軍服完全撐了起來。 他正正帽子,抬起臉。帽檐壓著長眉,鼻梁挺拔,一張英氣的面孔棱角分明。 但就是太年輕。 又年輕又彪悍。 傳達室的老徐一點不敢輕視他。身上能有這樣的彪悍之氣的,不用想都知道,一定是上過戰場的。 部隊不比地方上的機關單位那樣能渾水摸魚,部隊里每個干部都是身上帶著傷疤,穿越過槍林彈雨,趟過尸山血海才有今天的級別的。 這時候沒有唱歌跳舞的將軍。軍功都是實打實的硬功勞。 “部隊的同志來啦!里面請,里面請?!崩闲鞜崆榈赝锩鎺?,“我們領導早就打過招呼,部隊的同志一來就趕緊請?!?/br> 他雖然熱情,卻并不知道這四位干部里,哪一位是領頭的。 今年春夏交替之際,國家取消了部隊從建國以來一直實行的軍銜制,并改換了新制服。 新制服返璞歸真,仿了紅軍時代的模樣,只有帽上一顆紅星,領口兩片紅領章,一身綠、三片紅。這就是后來歌里唱的“一顆紅星頭上戴,革命紅旗掛兩邊”。 沒有肩章和軍銜。 全軍統一,從元帥到小兵,所有人穿的都一樣。 所以根本沒法從制服上分辨誰的級別高誰的級別低。 只知道,從卡車上下來的大概率是兵,從小車里下來的肯定是干部。 這時代只有極少數人才接觸過小汽車。普通人平時別說摸,見都見不到。根本不了解一輛車的座次該怎么按照職級高低安排。 老徐只看著從后面車尾跳下來的三個人里有個紅臉膛的人看著年紀最大,他說話的時候,其實是朝著那個人。把他默認為領頭的人了。 可部隊的同志們一跟著他往鎮委大院里面走,老徐就知道自己犯了錯誤。 竟是最年輕的那個走在最前面,三個面相老的在他身后。 最年輕的那個才是這次領頭的人。 走了幾步,那個一身彪悍氣的年輕軍官仿佛漫不經心地問:“今天廣播站的人都在嗎?” 老徐還以為是工作的事,廣播站擔著宣傳的任務,在這種大活動中的確也挺重要的。他忙點頭:“都在都在,所有人都在堅守崗位?!?/br> “喬薇在嗎?”年輕軍官問。 老徐愣了一下:“???” “你認識她嗎?”年輕軍官側頭問他,“喬薇,她在廣播站做廣播員?!?/br> “認識,認識。誰能不認識喬薇呢?!?/br> 的確,現在誰不認識喬薇。甚至鎮上的人也幾乎人人都知道喬薇。 對鎮民來說,這個新廣播員講一口那么標準的普通話,誰還能不知道她。要不然為什么謝厚林能端著碗,溜跶兩條街去打聽八卦呢。 而對鎮委大院的人來說,那個白襯衫綠軍褲,質樸無華又天然清艷的姑娘,誰沒偷偷多看過她兩眼。 “喬薇?在呢,她肯定在呢。她是廣播員,這個時間在崗?!崩闲煺f。 “那好?!蹦贻p軍官笑得露出一口白牙,“待會正事辦完了,我去找她?!?/br> “噢,噢,好……”老徐也不知道這軍官找喬薇干嘛。 喬薇那姑娘天天臉上帶笑,渾身發光。沒人見著她能不喜歡。 就可惜……為了生活嫁了個老男人。 老徐偷瞧了一眼這軍官,又年輕,又英俊。 啊這…… “同志也認識喬薇???” 對面遠處已經能看見來了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