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高嫁 第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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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汪、” 大黃忽然沖著一個地方叫,不出意外的話那里有人。蕭建國拿手電往那邊一照,厲聲大喝。 “誰、誰在哪兒給我出來?!?/br> 說著話他放開了牽著大黃的繩子,大黃跐溜一下就往上沖。只聽小樹林里吱哇亂叫著的動靜,女人又哭又喊,慌不擇路都不知該往哪兒跑。 第四章 蕭云被大黃狗追的到處亂竄,所幸大黃是認識她的所以沒下口。狗狗好似貓咪逗弄耗子一樣不下口卻一直追著她叫,嚇的底虛的她吱哇亂叫。 “啊、” 慌亂中大晚上的不知被什么絆倒,頓時跌了個狗啃屎。蕭云大喊一聲,蕭建國聽出侄女的聲音后趕快喊住大黃狗。 朝著她摔倒的地方過去,蹲下去扶她?!霸蒲绢^,咋是你???半夜三更的,你跑這兒來干嘛?” 蕭云摔倒后腦門磕在了石頭上,本來就沒好的額頭如今雪上加霜,疼的她眼淚鼻涕全都流了出來。 面對二叔的問話,她緊張的將懷里的黑布藏好,可千萬不能讓二叔知道她是出來扮鬼嚇唬人家的寶貝閨女。 “沒,我、我出來上廁所。聽到這有動靜就過來看看?!?/br> “云云、云云你在哪兒呢?” 聽到動靜的蕭云媽趕快出來了,這關鍵時刻得給閨女解圍。她家男人木頭一樣,家里遇到事兒都是小叔子給解決,不到萬不得已不得罪小叔子。 “吆,這是咋了?不是說出來上廁所嗎,這咋回事?!?/br> 蕭云彎著腰捂著腹部,生怕塞在衣裳里的黑布掉出來。聞言顧不上身上和額頭的疼,趕快往老娘那邊走。 “我、我聽到這邊有動靜就過來瞧瞧,沒想到大黃忽然沖我叫喚。我慌忙躲,結果……” “汪、” 大黃忽然又叫了一聲,嚇的她渾身一哆嗦往前栽去。為了護著懷里的黑布,她沒敢松開捂著腹部的手。無法保持平衡下,她媽上前扶她,母女倆的額頭重重撞在一起。 “咚、”這動靜暗夜里特別的響亮,讓旁人都替她倆疼。 母女倆疼的咬牙切齒,可一肚子話啥都不敢說。憋屈的臉頰白了青,青了又紫。額頭疼的要死,面對蕭雨父女倆還得強顏歡笑。 “大嫂,您沒事吧?” “沒事沒事,就碰了下而已。這天也晚了,回家吧?!?/br> 母女倆攙扶著往回走,蕭云剛才不僅磕了額頭還磕了膝蓋,此時走路一瘸一拐。蕭建國心里愧疚自己太魯莽了,不該讓大黃去??蛇@大晚上的,她一個姑娘家藏小樹林里干啥? “云丫頭,要不二叔背你吧?” “不、”蕭云回頭嚇的瞪大了眼,讓你背我還不得發現我懷里的黑布啊?!拔覜]事,我自己能走?!?/br> 強撐著忍著疼,母女倆一瘸一拐的攙扶著到了家門口。再往東十幾米就是蕭雨家,她們爺倆一邊好奇著蕭云母女的行事,一邊腳下不停。 “艸,蕭云,京城誰給你寄這么多的復習資料?膈死老子了。你個小學都考不及格的人,要這些有啥用?扔茅房里正好當廁紙?!?/br> 聽到蕭寶宏的聲音,父女倆齊齊回頭退后。蕭寶宏抱著一大摞的復習資料,蕭雨對于文字的愛好讓她伸手拽住這個堂哥。 “別扔,我看看是什么?!?/br> 她這么一拽,他手里的復習資料呼啦啦全掉在了地上?!澳氵@丫頭……” 蕭寶宏想罵人,看到二叔也在立馬閉了嘴。他也不管那些資料了,轉身飛快的回了屋子。 蕭雨蹲下去撿,蕭云飛快的搶了先,一把將她手里的資料搶了回來。那封信就夾在里頭呢,可不敢給她看到。 蕭雨只看到好像是數學題,而且后頭有解析。在這關鍵時刻,這樣的東西對于她們這些想復習考大學的人來說可是寶貝。 “云云,給我抄一下可以不?我抄書很快的,你這資料這么多,不耽誤你復習?!?/br> 蕭云防備的摟著一沓子資料往后退:“不行?!?/br> 她沒敢抬頭看二叔的表情,抱著復習資料趕快跑回了自家。她媽瞧小叔子一眼后訕訕的笑,蕭建國疑惑開口詢問。 “大嫂,你們這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沒,沒啥。二弟是這,老話說上趕著的不是買賣。門當戶對才最好?!?/br> 女人沒頭沒腦的說完飛快的掀簾進了屋子,蕭建國作為小叔子也不能大半夜的跟進去。低著頭不禁開始琢磨她那話到底是何意。 父女倆往回走,蕭建國開口小聲問:“云云是哪兒來的復習資料?你咋得罪她了,為啥就非不給你?” 蕭雨說:“資料應該是從北京寄來的,我媽說那天聽見郵遞員喊她了。前天她找我讓我幫她復習,我拒絕了?!?/br> “為啥?” “我沒那個能力。她現在的水平,連小學畢業都達不到,短時間補不起來。而且她缺的不是一科兩科,是所有科目都得從頭來?!?/br> 蕭建國進門后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把這幾天的事兒仔細跟我說一遍?!?/br> 男人偵察兵出身,之前對小姑娘之間的事兒沒太注意。如今聽閨女這么一說,他頓時覺得不對勁。 蕭雨回憶了一下仔細跟父親說了一遍,蕭建國沉吟良久小聲開口:“別想那么多。你踏踏實實復習考大學。朝著你自己的目標前進,不要受旁人干擾。既然京城來的那知青不幫你解題了,那我想辦法看能不能幫你找個老師。要實在找不到也別怕,明年我找人安排你去縣一中重讀。如今開始重視教育了,你自己好好學一年,不怕考不上?!?/br> “好?!?/br> 有父親給底氣,蕭雨安心的關門睡覺。蕭建國回了兩口子的房間,他媳婦一臉問詢的望著他。他一邊脫衣上床一邊小聲跟她說話。 “我猜會不會是京城冷家那邊不樂意,所以想拉開咱閨女和冷帆的差距。因為救了冷帆后咱爹跟他爺爺重逢,這些年聯系不斷。 爹跟我提過當年他跟冷伯父說結親家的事兒,我當時一笑了之沒當回事。難道冷伯父在家也提了,而其他人不樂意,所以想出這些招數阻撓咱閨女考大學?” 女人聞言氣的坐了起來:“這叫什么事兒?他們不樂意直接說就好,誰還能賴上去不成?再說了,冷帆可比我閨女大十歲呢。他們不樂意,我還不樂意呢。我閨女的長相、性情,以后還愁找不到好人家?!?/br> “我也是這么想。老話說齊大非偶,客觀的說咱家跟冷家的家庭差距太大,閨女嫁過去也許不是啥好事?!?/br> “你跟爹私下里說說,別再提當年那些話。那會兒是啥年代,如今是啥年代。別讓人以為咱們拿當年爹救了冷伯父的恩情讓人家報答。咱啥都不圖,兩位老爺子關系好他們老哥倆寫信啥的就好,別牽扯孩子?!?/br> “嗯,我找個機會跟爹談談?!?/br> 因為一系列的變故,再加上今晚蕭云媽那些似是而非的話,讓敏銳的蕭建國察覺是京城那邊的問題。既然冷家看不上蕭家,那蕭家更不會攜恩以報。 蕭云媽一番話成功將小叔子兩口子引上了歧路,她心里暗自得意。從進了蕭家開始,她們的日子就不如小叔子。能拆散侄女的好姻緣,免得妯娌在她面前太過得意。 蕭云秉持不能利于旁人的原則,自己沒用的東西毀了也不能讓旁人得去。大晚上的偷藏好其他科的資料,然后抱著數學資料偷摸往茅坑里扔。 “汪、” 大黃小聲叫了一聲,她嚇的在茅廁外一哆嗦。剛被狗攆的陰影冒了上來,沒等狗狗咋樣,她嚇的轉身就想往回跑。 “汪、” “啊、” 衣角被狗狗含住了,她以為狗狗要咬她,驚慌的一抬手將資料扔在了地上?!皨?、救命啊?!?/br> 茅廁離家里沒多遠,她疾步跑回了家,反手將門板關上插上門栓。被狗嚇的忘了資料,等靜下來她卻不敢出去。家人都睡了,連她媽都關了房門。 她猶豫下透過窗戶往外看,可那邊好像看不到。忐忑中還是沒膽子出去繼續實施她扔資料的計劃,想著明兒一早趕著大家都沒起她就出去。 翌日,路上哪兒還有資料的影子。她懊惱的挑了水桶去挑水。東面蕭雨也早起,拿了盆到廚房去打水。一開門從門縫里掉出一摞紙,撿起一看這不是昨晚她看了一眼的復習資料嘛。 “什么情況,蕭云改主意了,所以給我悄悄送了來?” 說完笑笑搖頭,這根本不可能。她跟蕭云一起長大,對彼此非常熟悉。蕭云生怕她比自己好,怎么可能幫她。 “到底怎么回事?” 不管了,既然這東西忽然出現在自家門口,那趕快去抄。臉也不洗了,就那么披頭散發的坐到桌前,關著屋門筆下飛快的抄寫。 一邊寫她一邊心里樂開了花。蕭云到底哪里弄來的資料,這上頭的解題思路真的是太好了,好多方法簡便的比她所學更好用。 哪來的?系統出品必屬精品。這資料對于蕭云沒用,但對于蕭雨提升數學成績卻非常不賴。 第五章 蕭云弄丟了資料,一個人默默的什么都不敢說。她找遍了附近的廁所都沒有發現蹤跡,瞅瞅東面二叔家,覺得大黃有可能給蕭雨叼回家。 抬腿邁步緩緩往東面走,剛穿過籬笆墻猛然一聲“汪、”。嚇的她當即趕快返了回去。自家院里驚魂甫定,望著那面的狗狗怒目而視。 臭狗,簡直是成精了。平時也不沖她叫,這幾天看到她就一副要攻擊的模樣,好似知道她做的事兒對蕭雨不利。 “叫,再叫把你煮了?!?/br> 發狠的嘟囔一句,她望著二叔家興嘆無奈。吃飯時跟她媽商量,被她媽罵笨?!白蛲砣恿司腿恿?,今兒再說這些有啥用。你就是去找,蕭雨估計也早藏起來了,還能還給你不成?!?/br> “那咋辦???” “繼續想轍?!?/br> 母女倆接著想辦法給蕭雨復習制造阻礙。一白天蕭云在家書沒背多少,倒真讓她想到個損招。高興的晚上跟她媽偷摸著商量上了。 “媽,如果咱家有人學吹嗩吶,那聲音響的蕭雨估計看不進書吧?” “學吹嗩吶?誰學,你?” 蕭云翻個白眼:“我肯定不行。那滴滴答答的我爺奶就得罵死我。我都說好了要復習考學,我以后要上中專的??紟煼?、以后畢業當老師。那工作多體面,保管找個好人家,一定要超過蕭雨?!?/br> “那讓誰學?” “我大哥啊?!笔捲埔桓钡靡庋笱蟮谋砬??!拔掖蟾缈墒鞘捈议L孫,我爺奶的心頭rou。讓我大哥學吹嗩吶,那我爺奶指定不能說啥。他們之前一直說讓我大哥學一技之長,這吹嗩吶也算一技之長了吧?!?/br> 女人點點頭:“要不打鼓也行?!?/br> “不管啥吧,只要叮叮當當的讓蕭雨學不進去就成?!?/br> 這家伙損人不利己,也不說如此一來最受影響的是她自己。她媽對于她考試持放任態度,考上了就去念,考不上拉倒。她自己復習了幾天頭疼不已,那資料經常是放下拿起,拿起又很快放下的狀態。 “滴滴、答答、嘟嘟、吱吱……” 說干就干。蕭寶宏拿了他媽給的兩塊錢后立馬開始。壓根也沒找師傅,就借了嗩吶后開始在家自己練。 你想不到的聲音他都能吹出來,吹的蕭雨幾次拿起筆又幾次放下。用棉花堵住耳朵背書,可大堂哥那噪音依舊隔絕不了。 她煩躁的放下課本,一篇《小石潭記》背了倆小時了沒進腦子。閉著眼睛長嘆一聲,不明白大伯母娘兒倆到底因為什么忽然非要跟她過不去。她咋得罪她們了?她不就是想考大學嘛,到底礙著她們什么了? 放下書轉身出去,她想去找大堂哥商量商量,能不能等她考完了再學這嗩吶。嗩吶這種樂器聲音高亢,初學他只能吹出音來,那動靜比木匠做家具的噪音可高的多。 “寶宏、你這咋想起學嗩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