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火 第5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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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多久之后,安彌轉頭過來看向陳聿。 她想好了。 親一次也是親,兩次也是親, 而且陳聿這人她喜歡, 她沒啥損失。 只要他不賴上她,就是上一次床也沒什么。 她一直否認對他的喜歡,怕的不就是他賴上她嗎,現在不用負責,她還賺了。 想是這么想,她其實特緊張, 雙手攥成了拳,渾身僵硬。 “來吧?!彼鲱^,閉上眼。 看著她緊張得像視死如歸般的表情, 陳聿忍不住笑了聲。 他還挺意外, 她會這么選。 他慢悠悠朝她走過去。 聽著他腳步聲靠近, 安彌本就劇烈的心跳驟然加快。 他們之間并沒有多長的距離, 很快,腳步聲停了, 安彌在似乎變得稀薄的空氣里聞到屬于他身上的氣息。 時間像被無限拉長…… 忽的,臉被人雙手捧起,安彌渾身輕顫了下。 “你確定?” 男人略帶顆粒感的低沉嗓音落下。 聲音傳入耳膜,像電流般,引得神經末梢一陣顫栗。 安彌暗暗深吸一口氣,“別廢話了,趕緊?!?/br> 陳聿一點兒不趕緊,他捧著她的臉,雙眸輕垂,目光描摹著她的五官,從她的眉,到她的眼,最后落在她的唇,拇指摩挲她唇角,然后才一點一點低頸,朝她靠近。 兩人雙唇之間的距離逐漸拉近,陳聿也閉上眼。 可就在還有不到一厘米的距離時,他卻停住,眼睛在片刻后緩緩睜開。 “我不想在今天親回來?!彼f。 安彌訝然睜眼。 他再次開口:“欠著我?!?/br> 說完這三個字,他直起身,捧著她臉的手也松開。 安彌很無語,“這還能欠?” 陳聿:“怎么不能?” 安彌蹙起眉,不知道他又打什么算盤。 “隨你?!倍⒘怂胩?,她丟下這么一句,抬腳就要出去。 陳聿伸手拽住她胳膊。 “你還想干嘛?!” “只是想提醒你,”他側過來半張臉,“別想耍賴?!?/br> 安彌腦子里白光一閃,她本來沒打算耍賴,但現在她倒想聽聽,她要是耍賴,他又能把她怎么樣。 “我要是耍賴呢?” “我說過,我道德感沒那么強,我會不折手段,就算事后你拿刀剮了我也沒關系?!彼Z氣淡淡,仿佛在說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我們一起下地獄?!?/br> 瘋子。 安彌此時腦子里只有這兩個字。 她招惹了一個真正的瘋子。 與他沉默對視半晌,安彌甩開他的手,快步下樓。 陳聿沒再攔。 兩人的公寓離得不遠,沒用多長時間,安彌回到自己的住處。 回來坐到沙發上,腦袋開始后知后覺地發痛,像要裂開似的,還又昏又沉。 這時候她應該喝一盒酸奶解解酒然后去床上躺著,但她現在想給自己找點事情做,不然腦子里全是昨晚她跟陳聿接吻的畫面。 她準備給周望舒打電話。 拿出手機后,她看見通知欄上顯示周望舒給她打了好幾通電話,還給她發來了微信消息。 她點進微信。 周望舒給她發了張截圖,上面是她和陳聿的聊天記錄。 [周望舒:你還在世嗎?] [陳聿∶?] [周望舒:我想起來昨晚上看到你跟安彌在親,應該不是我眼花或者記憶錯亂了吧?] [陳聿:不是。] [周望舒:那你竟然還在世?是她酒還沒醒?] [陳聿: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她親的我。] 聊天記錄到這兒就完了,截圖下面只跟了一條消息: [解釋解釋吧。] 安彌要煩死了。 埋頭抓狂了一會兒后,她回周望舒: [酒后失德。] 接著,她又給周望舒發了條消息: [趕緊幫我打聽下,李文英今天有沒有什么活動,我要找點事做。] 周望舒當然什么都明白了。 一個小時后,她給安彌發來消息: [今天有個珠寶品牌的晚宴,李文英會去,我帶你進場。] 晚上。 周望舒如約而至,帶著安彌進了晚宴現場。 “jiejie我頭痛得要死還帶你來,夠意思吧?”周望舒伸手捏了捏安彌的臉。 “嗯,”安彌把她手拿開,“下輩子給你當牛做馬?!?/br> 周望舒白她一眼。 “她來了?!卑矎浂⒅h處走進來的李文英。 周望舒忙忙拉著她轉身,“趕緊躲起來,她要看到你肯定就跑了?!?/br> 兩人來到一個比較隱秘的角落,路過一個侍者時順手拿了兩杯紅酒。 “所以你打算怎么整她?”周望舒問。 安彌輕搖手里的酒杯,輕扯唇角,“她虛榮心強,我當然就要讓她丟盡臉面?!?/br> 大約半個小時后,場上賓客差不多都已落座,這是一場規格不小的宴會,品牌方請了不少明星,在場有幾百號人,來了不少全國各地的富商名流,南城多數闊太和名媛也都來捧場,據說品牌方這次帶來了六百件珠寶,每件珠寶價值數百萬到數億不等,而這晚宴都還沒開始就已經定得七七八八了。 李文英坐在稍后排一些的位置,脖子上帶著該品牌一條極其艷麗的白金鑲紅寶石項鏈,看樣子不下千萬,安遠山對她出手倒是闊綽,但估計是早年給她買的了,安遠山近兩年怕是拿不出這么大的手筆。 這會兒,李文英正跟同桌的人有說有笑地聊著天。 安彌拿著紅酒走過去,搭住李文英的靠椅,俯身,笑著沖她同桌的人說:“各位晚好,我在看各位跟我后媽聊得好像很開心,所以來打聲招呼?!?/br> 一聽到安彌的聲音,李文英頓時臉色煞白,整個人像愣住了,僵硬地坐在位置上一動不動。 在場的人有點懵,你看我,我看你,神色不定。 安彌繼續說:“啊不對,不應該是打招呼,是提醒,我這位后媽呢是小三上位,我親媽尸骨未寒她就帶著她的孽種登上門來鳩占鵲巢,我家現在不行了,她脖子上這根都怕是假貨,你們要是想跟她交朋友,得小心她搶你們老公?!?/br> 被這樣當眾羞辱,李文英氣得渾身發抖,話都說不出來。 安彌側頭看她,仿佛很滿意她的表情,雙唇揚起一抹艷絕的弧度。 她笑著抬起拿著酒杯的手,緩緩將酒杯傾斜,紅酒淋下,一滴不剩地澆在李文英頭頂。 “啊——” 李文英發出尖叫。 她身旁的幾個人也驚呼著忙忙離座,怕紅酒濺到她們身上。 很快,控場人員趕來,勸安彌離場。 事兒已經干完,她很情愿離開,跟控場人員沒有發生摩擦,慢步往外走。 搞出這么大動靜,全場人的自然都注意到了這邊,一雙雙眼睛看過來,視線落在狼狽至極的李文英身上,表情或嫌惡或嗤笑地同身邊人竊竊私語。 面對這么多人如芒在背的目光,李文英神情變得有些恍惚,像瀕臨崩潰的邊緣。 人群里,不知是誰一點兒沒壓著聲音,直接罵了出來:“小三都不得好死!” 倏地,李文英腦子里的某根神經徹底繃斷,她發瘋般尖叫一聲,抓過桌上的裝飾品用力朝安彌砸過來。 安彌聽見她的尖叫,正欲回頭看,卻只見眼前閃過一個人影,接著,一股巨大的力量將她箍住,她猝不及防地埋進了一個陌生的懷抱。 “啊——!” 在場又驚起一陣尖叫。 一片混亂中,耳旁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 安彌從那人懷抱里抬起頭來,看到他的臉。 “許彥洲?” 許彥洲眉心蹙著,表情有些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