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要花五千萬 第82節
——因為25歲可以遇見陸文州。 “你說你很愛我?!标懳闹菸兆r序摸自己眼皮的手,低頭在他手腕吻了一下。 時序瞬間被rou麻得抖了個激靈:“真的假的,我昨晚說的?” “嗯,你說了很多遍,幾百遍吧?!?/br> 時序見陸文州說得那么認真,好像真的一樣,不由得懷疑自己真的會這樣嗎,他想了想,愣是想不起來自己昨晚干嘛來著,只記得陸文州把三姨他們送走后,自己就…… 嗯…… 斷片了好像。 陸文州見時序皺著眉頭想得很認真的樣子,被他的小模樣逗笑,將眼鏡摘了放在一旁,抱著時序躺回床上,將身后的被子扯到身上。 時序眼前一黑:“???”等等他的紅包錢還沒撿起來,不能這么不尊重錢! “再睡會,不然下午會困?!标懳闹莅褧r序抱入懷中,下巴抵在他腦袋上,合上眼:“下午要去拜黃大仙?!?/br> 時序:“黃大仙?拜什么的?” “求子?!?/br> 時序:“……”無語的回頭看陸文州一眼:“你生嗎?” “嗯,我生?!标懳闹莅涯樎裨跁r序的后頸,將人完全抱入懷中,聞著他身上熟悉的氣味,眷戀的抱著他,眼皮漸沉:“……我給你生?!?/br> 時序又扭頭看陸文州一眼,發現這男人睡著了。 怎么就秒睡了? 或許是被陸文州抱著,抱著抱著自己又睡了都不知道,要撿錢的事情給忘了。 …… 等再醒來就已經將近中午。 時序醒來的第一時間就去翻身下床趕緊把自己的紅包錢給撿起來。 陸文州坐在床邊,看著這個小財迷那么緊張的樣子,頓時間有些吃味,心里敢篤定愛錢大過于愛他,頭一次那么討厭錢。 “你還那么時尚知道這種紅包呢?!睍r序終于把這一疊厚厚的錢給撿起來。 “周慕云給我的?!标懳闹菡f。 “那怪不得?!?/br> 陸文州:“……”意思就是他不懂這些時尚?這是在夸周慕云? 時序感覺到身前的氣氛微妙,抬頭一看發現陸文州表情幽幽,知道他要生氣了,腦袋里瞬間立刻搜索能夠力挽狂瀾的詞匯。 “你最帥,你身材最好,你最能干!” 陸文州聽到前幾句還算開心,但是到了最后一句,半瞇雙眸:“你怎么知道我最能干?你還有其他對比對象?齊衡?” 時序:“……”靠,又搬出那個鳳凰男。 他把錢放到床頭柜上,走到陸文州面前,單膝抵在他腿間,手扶上寬肩,眉眼低垂凝視著對方。 低頭的動作讓散落的長發不經意掠過臉頰,發尾的香蹭著鼻間,無意撩撥卻挑逗著嗅覺,居高臨下的姿勢讓身處旖旎的氣氛的他占據上風。 “陸文州,我沒跟你說過嗎?” 陸文州扶著纖細的后腰,神情淡定,享受著這樣的注視跟質問語氣:“你跟我說過什么?” 時序手指勾住金絲眼鏡邊框,俯下身,一瞬不離的盯著陸文州:“我的第一次是你的,你也是我第一個心動并愛上的人?!?/br> “齊衡呢?!标懳闹輳臎]覺得自己這把年紀了,還那么幼稚。 “以前不懂事,把對方的幫助錯當作好感,遇到對的人才知道愛情里應該有陸文州才叫愛?!?/br> 陸文州唇角微揚,聽到這句話才抵消了昨晚徹夜難眠,也不枉他昨晚睡不著想了大半夜今天要帶人去哪里約會。他雙手握住時序的腰身,抱著他坐在自己腿上,拉下手腕上的發繩,攏起他肩上披散的長發。 “知道就好?!?/br> 時序坐好由著陸文州幫自己扎頭發,乘機再摸兩把胸肌,心想這男人真的幼稚。 …… 半個小時后。 兩人坐在餐廳里,見章雯詩表情嚴肅的看著他們倆,仿佛對于他們這么晚醒要進行一場批評教育。 時序被盯得有點心虛,就明明沒做什么都覺得跟做賊似的,默默低頭喝了口水。 “明知道今天要去拜黃大仙,昨晚做得那么晚嗎?” “噗咳咳咳——”時序被這媽的直白嗆到,沒忍住咳了出聲。 陸文州抽了兩張紙巾給時序擦臉,拍拍他的背:“媽,我寶寶臉皮薄,你有時候說話可以稍微婉轉一些?!?/br> 章雯詩見時序咳得脖子都紅了,意識到自己可能確實是直接了點,咳了聲:“快點吃飯吧,等下那里人多了就不方便了,記得戴口罩?!?/br> 見時序還有點不知所云,便解釋道:“每年初一我們家都會去拜黃大仙,一會如果你有什么愿望或者是心事都可以拜一下,很靈的?!?/br> 時序心想自己可是唯物主義者,也瞄了眼陸文州,這男人看起來更像是唯物主義者,也信的嗎? 車輛穿梭在街道上,大年初一除了大型的餐飲業,許多商鋪都歇業過年。 最后車停在距離黃大仙祠不遠的位置,興許是中午的時間,人流量不算是特別多。 陸文州把黑色口罩給時序戴上,再幫他把外套的帽子也給戴上:“這里人多,我可能會被認出來,但你不能被認出來,如果有感覺不對的地方你就去找保鏢,不要站在我旁邊?!?/br> 時序感覺陸文州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知道的人我們是去上香,不知道的以為是去偷供品?!?/br> “我媽她自己去,這樣不會引起注意?!标懳闹莅褧r序收拾好后自己戴上口罩,打開車門下車,手護著車頂,朝著時序伸出手。 時序往車門挪去,伸手握住陸文州的手。 兩人下車后步行了百步的距離,便看見了赤松黃仙祠的字眼,周邊都是既具有年代感的商鋪,解簽的,算命的,紅色商鋪牌很復古,香火的氣味濃郁。 他跟著陸文州,先去門口領了清香,然后分別在黃大仙殿,三圣堂跟孟香亭各上了三只香。 所有來上香的人都很有秩序,也沒出現過于擁堵的情況。 上完香下來也不過二十分鐘。 然后就再去黃大仙殿求簽。 “求簽前要先擲圣杯,連續擲出三次一正一反才可以開始搖簽,一簽一問,可以盡量說得詳細一些,說的時候可以將自己的出生日期地址都跟大仙說一遍,再詳細說自己要求的內容?!?/br> 時序接過陸文州遞過來的求簽筒,笑著看向他:“你竟然也懂,好神奇啊?!?/br> 這男人看起來那么的唯物主義,竟然會有這樣的一面,而且看起來不像是為了應付長輩的熟練,忽然有種大佬也很接地氣的感覺。 “從小家里就有的傳統,信則有不信則無,見仁見智,想好許什么愿望了嗎?”陸文州自己也拿著求簽筒,牽過時序的手把他帶進去。 從前是不信,但遇到一些事,就想來問一問。 黃大仙殿外紅色的跪墊錯落,周圍求簽的人非常多,廟里簽子的聲音作響,善男信女都專注于手中的簽筒,虔誠的望著殿里的黃大仙。 時序拿著簽筒跪在墊子上,余光瞄了眼身旁的陸文州。 脫下了平時那身帶有壓迫感的西服,身上穿著簡約半高領黑色毛衣,搭配黑色西褲。黑色的口罩遮擋住優越的五官,金絲眼鏡底下只能夠依稀看見輪廓,卻還是遮掩不住骨子里透出的氣質。 怎么看都像是唯物主義的男人此時卻拿著求簽筒,寬肩垂壓,低著頭,虔誠合眼。 陸文州……也有愿望嗎? 這男人應該應有盡有了吧。 時序握著自己的求簽筒,合上眼,心里念著他的愿望,其實他的愿望很簡單,就是能以自己的身份活下去,在這個世界里的所有人都可以把他認成是22歲的時序,但他自己不可以。 他能夠為‘時序’將曾經欺負過他的一一還回去,不會讓這些人好過,替‘時序’在這個世界活下去。 可他不能夠忘記自己。 簽字聲在耳畔作響,還伴隨著很輕很輕的碎碎念,陸文州睜開眼,側眸看向許著愿的時序。 這家伙怕冷,今天給他穿暖和了,奶藍色羽絨服里頭還穿著件高領白色厚毛衣,低頭時下巴壓著毛衣領,戴著口罩的樣子本來就看著臉小,現在看起來就顯得更加精致,就跟個小姑娘一樣。 在許什么愿望,愿望里會有他嗎? 就在這時,時序睜開眼,好像感覺身旁的目光,下意識看了過去。 目光相對的瞬間,他撞入陸文州金絲眼鏡底下深情溫柔的眸色中,就這么一下,心跳就開始沒個規律的亂來了。 真是離譜啊,跟了陸文州快一年了還這樣。 “搖簽吧?!标懳闹輰r序耳朵泛紅的痕跡收入眼底,然后搖出心中所念的兩個問題跟對應的簽,從簽筒里跌出28號簽跟66號簽。 “哦,好?!睍r序收起自己的心思,也學著陸文州搖簽,自己搖出了9號簽,他撿了起來:“我是9號,然后呢?你怎么搖了兩個,你要問兩個問題嗎?” “嗯,我們去找人解簽?!?/br> 走到外邊解簽的地方人就開始多了,時序跟在陸文州身后。 陸文州余光看見有個中年婦女想拉住時序,不外乎就是要幫著解簽的,但如果不懂就容易被訛一筆,他的手拉住時序把人往自己身前帶了帶。 時序猝不及防被拉了一下,茫然的看向陸文州,小聲問了句:“干啥?” “跟著我,等下走丟了?!标懳闹轄孔r序的手,把他有些涼的手包裹在掌心。 “那怎么會丟?!睍r序嘟囔道:“我又是傻的?!?/br> 陸文州沒再說話,握緊時序的手。 來到解簽處時正好上一個解簽的女生走了,他們倆走了過去。 “我想去那里?!睍r序下意識看了眼旁邊那一家叫兔大仙解簽的老奶奶。 陸文州看時序一眼,沉思片刻,便松開他的手:“嗯,那你去那里吧,身上有帶現金嗎?” 時序:“……”這年頭真沒幾個年輕人身上可以掏出五毛錢現金,紅包都放在枕頭下了,他乖乖的笑著,搖頭:“沒有哦?!?/br> 陸文州:“自己摸摸口袋?!?/br> 時序一愣,伸手摸進自己的外套口袋,他掏出摸到的錢,發現有一千塊的港幣,詫異看向陸文州:“你放的???” “去解簽吧?!标懳闹菝r序的后頸:“解完簽再給人?!?/br> 時序走到想解簽的老奶奶處,先禮貌的問了聲好,遞簽的時候順便說了一下自己不會說粵語。 “我會說普通話,就是說的比較普通,你不介意就好?!崩夏棠探舆^他的簽,看了眼,‘嗯’了聲。 時序聽到這一聲‘嗯’,心情有點好,他坐在桌前,滿眼期待的看著老奶奶:“這是什么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