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蔣女士x梁紹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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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紹仁對梁正說:“你怎么就篤定以后不會遇到更心動的姑娘呢?” 這句話何嘗不是對他自己的質問。 梁家以前風光大盛,后來黨派斗爭,梁老爺子急流勇退從硝煙中安全退下。 政壇斗爭殺人不見血,梁老爺子是個懂得在合適時候明哲保身的人,所以他并不想自己的子女繼續走這條路。 梁老爺子一女一子,偏梁紹仁不信邪,一身反骨繼續從政。 梁紹仁是個雙商極高卻又離經叛道的人,再加上這樣的家庭,年少時風流不留情。 那會兒怎么花怎么玩,女人前撲后繼他也不太拒絕。漂亮的、性感的、清純的,他都記不太清了。 直到開始工作,他才停止,那也僅僅只是變得挑剔而已。 他不愛任何人,也不在乎婚姻。他的事業讓他需要對外有個美好家庭的形象,因此他讓梁老太太幫他找合適的女孩相親。 那天他應酬完回家,喝了點酒。梁老太太在客廳翻看一堆女孩的照片,見了他就讓他過來挑,選中了再去找人家相談。 梁紹仁心情不錯,坐了下來。那堆照片里,每個女孩的家庭背景或是自身條件都十分不錯,唯一能讓他挑剔的大概就是臉。 蔣女士大名蔣妍書,出生書香世家。她家是后來因為工作調動原因才定居羊城的,不算地道羊城人。 在那堆照片里,蔣女士無疑也是漂亮的,模樣乖巧可人,但是并不算出眾。 但是在每個格式化的笑臉下,蔣女士的璀璨笑臉顯得格外開朗。 于是,梁紹仁鬼使神差拎出那張照片。 后來漫長的余生讓梁紹仁無數次覺得蔣女士簡直是在詐騙。 兩家人第一次見面吃飯,梁紹仁禮貌周到。蔣女士卻硬生生遲到將近20分鐘,他面上不顯,敲著桌面的手指卻十分不耐。 蔣母尷尬地笑,瘋狂給蔣女士打電話。期間有一通電話被接通,蔣母不小心摁了免提,中氣十足的女聲在包廂里響起。 “親愛的mama,我馬上到哈,馬上馬上。你和他們說這頓我請?!?/br> 那時候蔣女士大二,20歲。沒有按照蔣父蔣母的希望長成一個名門淑女,反而整天和朋友搗鼓創業,說要做大老板。 一頓飯誰吃不起,蔣父差點就當著眾人的開罵。 梁紹仁耐性全失的時候,穿著吊帶和牛仔褲的蔣女士推開門,笑盈盈地開口:“對不起對不起,叔叔阿姨我來晚了?!?/br> 梁父倒是沒怎么生氣,反而熱情地問蔣女士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蔣女士害羞擺手,款款坐下后和梁父聊天,兩人氣場一拍即合。 20歲的女孩青春明媚,即便穿著最簡單的衣物也掩蓋不住。 梁紹仁吃過太多類型,她進來時并沒有覺得蔣女士有什么突出的,反倒是蔣女士回過神來大大方方和他打招呼時,讓他覺得有那么點意思。 “你好呀,我叫蔣妍書。你可以叫我小蔣,以后可以叫我蔣總?!?/br> 他余光看見蔣母掐她手臂,罵她胡說八道,勾著唇笑:“好的,蔣總?!?/br> 但是后來蔣女士事業風生水起之時,叫她蔣女士叫她蔣總的人比比皆是。 他再叫不出來,被她惹毛了才會喊她全名。又或者他摁著她zuoai,情動之時叫她書書和老婆。 梁母覺得蔣女士性子看起來太跳脫,擔心她做不好梁太太,問梁紹仁要不要再看看。 他當時說的是:“算了吧,就這樣?!?/br> 他懶,懶得再把相親這件事重來一次,何況蔣女士也挺可愛的,他覺得。 后來他和蔣女士開始被默認成發展交往中,蔣女士對此也沒有什么反對,只抽了個周末約他出來聊聊。 他們見面次數不算多,都沒見過蔣女士穿裙子,那天卻破天荒地穿了件小白裙,散著頭發,不說話的時候實在太乖巧。 他進門時蔣女士揮著手沖他笑,他目光滯了那么一秒。 蔣女士開門見山,問他打算什么時候結婚。 他說:“你覺得呢?” “都行,我就兩個條件?!彼焓直攘藗€二。 “你說?!?/br> “我聽說你在外面很多女人,這件事我不介意,結婚后有沒有也無所謂。但是你要定時提供體檢報告,我怕得病?!?/br> 梁紹仁幾乎是瞬間沉了臉色,嘴角扯著弧度問她:“你呢?” “我對出軌或者說zuoai這件事并不熱衷,除非我有生理需求的時候你不能滿足我?!?/br> 梁紹仁點頭:“繼續?!?/br> “第二就是,我會好好幫助你,配合你,做好梁太太的這個身份。但是!你也要相應的幫我?!?/br> “幫你什么?” “我要創業啊。我喜歡賺錢,喜歡身居高位的感覺?!?/br> 那次談話梁紹仁全盤答應,他帶著對女人的刻板印象,并沒有太把蔣女士的話當真。 直到某處他去學校接她,遇到蔣女士的前男友攔在他們身前。 那是梁紹仁第一次被人無視,那人從頭到尾沒看他一眼,只盯著蔣女士聲音悲切:“蔣妍書,你是不是沒有心?” 蔣女士皺著眉,沒說話。 “你這種人為什么要談戀愛呢?”那人說完這句話才正眼看梁紹仁,語氣嘲諷:“聯姻挺好的,反正蔣妍書不會愛上任何人?!?/br> 從認識蔣女士到梁正出生期間,事實上梁紹仁還算安份。 白天她陪他扮好梁太太,晚上他們在床上又很合拍。 所以在梁正沒出生之前的那兩年,梁紹仁覺得日子還不錯。 直到他遇到梁其母親,那是個和蔣女士完全不同的女人。 弱不經風,楚楚可憐。 其實沒打算睡她的,可那杯酒里竟然還有藥。其實他也可以忍著去醫院,但是他這輩子哪里忍過? 半推半就下睡了也就睡了。 可女人在床上都一個樣,她嚶嚶哭的樣子還沒有蔣女士讓他覺得可愛。 大概是負罪感,第二天回去他大手一揮給蔣女士投了筆數額巨大的資金。 蔣女士激動壞了,晚上回家找他。兩人在浴室接吻時,蔣女士才看到他背上被另一個女人撓出來的痕跡。 梁紹仁看她抽回手,卻沒開口解釋。他也沒什么好解釋的,做了就是做了。 但是那瞬間他卻無比期待著什么,可蔣女士卻只是皺著眉嫌棄他:“不是吧你,今晚不做了?!?/br> 梁紹仁翹著唇拉住她,問:“你生氣了?” “大哥啊,你出軌歸出軌。你昨天剛和別的女人睡完,今天又和我做,我害怕啊。你以后別這么明顯了行嗎,讓你小情人輕點撓?!?/br> 蔣女士不介意他出軌,但是隔天的事,背上還那么多痕跡。她再怎么大方沒感覺,也有點膈應。 說完她就自己洗完澡去客房睡了。 梁紹仁沉著臉沒說話,這一刻他才突然想起蔣女士前男友說的那句話。 除了她的事業,任何一個男人在她心里都占不到地位。 他明知道自己爛透了,卻又恨蔣女士真的能完全無動于衷。甚至于,他人生里為數不多的那丁點愛意都給了她。 她漂亮大方又自信,為工作努力的樣子特別讓人著迷。 梁紹仁記得那會兒她親自給圣德中學設計校服,天天窩在他書房里不出來。 他去找她,就看見她沉著的臉,安安靜靜趴在桌上畫稿?;椟S臺燈打在她側臉,那縷俏皮的長發落了下來。 美好,動人。 他覺得蔣女士像一陣沒有方向的風。 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成為那顆支撐她的大樹,讓她無法離開。 第一次見到那個女大學生,是在一個會所里應酬時。 她穿著小白裙,散著頭發,端著杯酒,巧笑倩兮地過來向他敬酒。 那個樣子,像極了蔣女士。 和蔣女士不同的是,她眼里有對梁紹仁的愛慕。 所以他包養了她。 梁正看見是意外,可他不了解自己的母親,所以梁紹仁沒當回事。 當他在臥室外聽梁正勸蔣女士離婚的時候,心卻實實在在慌了一秒。 蔣女士當然沒答應,和梁正說:“你還小,不懂?!?/br> 梁正當然不懂。 他的mama怎么不愛爸爸,而爸爸為什么又在親吻別的女人。 從小到大,他們在物質條件上給他所有想要的,卻唯獨忘了告訴他,怎么愛一個人。 可其實梁紹仁和蔣女士都不會這門學問。 梁紹仁那丁點愛意根本影響不了他什么,至少他自己是這么覺得的。 他只是想讓蔣女士永遠和他依附相生,做好梁太太。他只是在從政路上走得更加小心翼翼,以免他見錢眼開的老婆沒了靠山。 “如果沒有愛,那這一生將會漫長而無聊?!迸笥咽沁@么對蔣女士說的。 她不愛花時間和別人辯解這種微不足道的小事,每次都笑著敷衍過。 對她來說其實和男人談戀愛帶來的滿足感還不如她完成一個項目帶來的成就感更讓人舒爽,堪比高潮。 都說高處不勝寒,可她偏愛被所有人仰望的感覺。 人人叫她一句蔣總,哪有什么梁太太?哪怕其實她已經和梁紹仁相互依存,一損俱損。 這世界有女孩如辛夷愛的隱秘,也有女孩如祁苗愛的熱烈,又或者如師黛愛的灑脫。 也得允許有人如我們蔣總一樣,沒有愛,也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