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適合聊天的下午 第44節
書迷正在閱讀:裙下有狼(古言 女扮男裝 np)、熙熙攘攘見明月、暗里著迷(偽骨科,np)、逢時、卿欲、瘋戲子、誰家好人穿成假千金啊、洛九針、馴服、繼兄
這名字聽起來,就很像常常被“誠實海鷗”欺騙的那種。 偏偏這一上午,孟鷗繞在她身邊念叨個不停,一口一個“笨蛋小海鷗”。 “我不是海鷗,你才是!”向悠瞪他。 “嗯,你不是,你是‘笨蛋小海鷗’?!泵销t特地把前兩個字讀得很重。 “就說你一點都不ho!”果然人缺什么,就會給自己起什么名。 “但是你很stupid啊?!泵销t說著,自己都快笑抽過去了。 孟鷗前仰后合笑了好半天,等他回過神來,才發現向悠眼眶紅了一圈。 她又氣又委屈,紅著眼咬著牙根,別開臉一言不發。 孟鷗的笑容僵在臉上,稍顯無措地拍拍她的肩膀:“那個……我錯了?!?/br> 向悠使勁一甩肩膀,不想理他。 “我最stupid好吧,我是‘stupidgull’?!泵销t又拍拍她,語氣有點兒不安。 但向悠還是沒說話。 她只怕自己一出聲,哭腔就會一并溢出來。 她才不想哭呢,因為這種幼稚園玩笑掉眼淚可太丟臉了,更別提是在孟鷗面前哭。 雖然后來,她在他面前哭過很多次。 有的是別人惹她哭,有的是孟鷗惹她哭。 但最終,孟鷗都把她哄好了。 于是后來的大半天,向悠都沒搭理他。 晚上一回家,她便趕緊改了名。 改完名她覺得還不解氣,想著要拉黑孟鷗時,卻看見那只誠實的海鷗……不對。 stupidgull: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是笨蛋海鷗,聰明悠悠別生我的氣了好不好? 向悠盯著他的昵稱,撲哧笑出了聲。 于是那一肚子氣,也隨之放干凈了。 后來,孟鷗當真沒再改過這個昵稱。 高中時沒改,大學時沒 改…… 怎么有人工作了,還叫這個名字的,同事會怎么看他啊。 向悠通過了這只“笨蛋海鷗”的好友申請,雖然笑著笑著,鼻子有些酸。 stupidgull:我是想來問你,你打算什么時候回去?我開車要一起嗎? 向悠喜歡這種開門見山。 雖然她有些難以回答。 她看著鍵盤斟酌了好半天,才發了回復。 向悠:二十九左右吧。 向悠:我坐高鐵回去就好。 那頭顯示“正在輸入中……”,顯然是第一時間點進了對話框。 但等了很久,孟鷗才發來回復。 stupidgull:好,那先不打擾你了。 “stupidgull……”向悠默念著他的昵稱。 笨蛋。 她想起了曾經刷過的好多條戀愛博文,女生想要一份承諾,男生卻怎么都不肯給。 那時候她覺得男生太不負責,但現在她也迷茫了。 于她來說,承諾不是嘴皮子一碰就能送出的東西。 她對此越在乎,越認真,也越有壓力。 她不知道那天孟鷗離開的最后一段話是真是假,她也很難真的去追問。 “你是為了我才來到昌瑞嗎”,這種問題不管怎么想都很尷尬。 她衷心希望孟鷗說的是真的,她不愿意為別人犧牲自己的未來,反過來也一樣。 只是他們已經分別快三年了。 她不知道孟鷗變了沒有,甚至也不知道,自己還是不是當初的自己。 這種猶疑不定的心情,在孟鷗向她告白時也出現過。 那時候她用一個擁抱,認定了自己的心。 但現在他們有了一個沖動之下的吻,也有一個打著惡作劇幌子的擁抱,她依然沒能下定決心。 或許因為,它們的出發點都不夠真實。 那只笨蛋海鷗就這么靜靜躺在她的通訊錄里。 沉默,卻震耳欲聾。 公司規定是從大年三十開始放假,不過一般二十九下午就可以離開。 該做的工作大多已經做完,二十九這天,向悠和 同事布置了半天辦公室,吃完午飯便直接下班。 路上人來人往,但都歡欣活潑。地鐵里有不少人手拿春聯窗花,遠眺紅燦燦一片,喜氣洋洋。 向悠的心情也很好,快半年沒見父母了,上次回家還是中秋。 她一路奔回家,將昨晚收拾了一半的行李結了尾,打開手機想再確認一遍時間時,卻傻了眼。 購票記錄里,顯示著一個未付款的過期訂單。 向悠僵坐在沙發上,頭疼地回憶著。 就是上周日,她大掃除那天,也是她準備買票的日子。 她明明記得她打掃完租屋,坐下后準備買票—— 然后劉鵬一個消息,搶走了她所有的注意力。 向悠急匆匆開始重新看票,然而這個節點,能賣的票一早賣空了,高鐵汽車飛機票,統統售罄。 她不死心,又給朋友打電話,問有沒有合乘的車。 結果對方回了句“你怎么現在才想起叫車”。 能用的方法都用完后,向悠的腦海里冒出了一個名字。 其實不是現在才出現,剛剛翻聯系列表時,這個名字在腦中出現了無數次,但都被她強行壓了下去。 而現在,潮水退盡,只剩他了。 向悠猶豫著點開那只“笨蛋海鷗”,聊天記錄還停留在上次。 他說好,先不打擾她了。 于是真的沒再打擾過。 向悠:在嗎? 她不像孟鷗,不好意思開門見山。 她需要先揣度一下對方的態度和心情,再考慮要不要說出自己的請求。 沒有回應。 向悠盯著手機看了半天,看得眼酸到快要落淚,也沒等到回應。 他說的不打擾,說不定是雙向的。 對回家的渴望,讓向悠沒忍住又發了一句。 向悠:真的不好意思,我忘記買票了,可以麻煩你載我一程嗎。 她本來想在后面加上“我承擔油費和高速費”,想想又刪掉了。 到時候她會付的,但擺在臺面上未免太冷硬。 還是沒有回應。 或許孟鷗真的不打算理她了。 這再正常不過了,被她拒絕了那么多次,孟鷗沒有任何義務幫她。 向悠扭頭看了眼漸晚的天色,咬牙撥通了語音電話。 她不想一個人在外地過年。 所以對不起,就讓她打擾他一下吧。她希望他能幫她一次,又或者給她一個明確的拒絕。 不管什么答案,僅此一次就好。 電話響了好幾聲,到底還是通了。 “喂?” 他的聲音從聽筒那頭傳來,莫名聽得她一陣鼻酸。 “我想問,可以嗎,要是不可以的話,就不打擾你了?!彼遄弥朕o。 “……可以什么?”那頭的疑惑很真實,“剛剛給我發消息的是你嗎?” 向悠有些懵:“是啊,你沒有看見嗎?” “我現在不太方便看消息,有什么事你直接電話告訴我吧?!?/br> 可以打電話但不方便看消息的場合,向悠莫名想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