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先生請回吧?!?/br> 管家溫聲道。 “你是覃厲?” 殷禮抬眸望向男人,男人約莫四五十歲,身姿挺拔,氣質不凡。 “我是別苑管家,覃先生說了,您身上沒有他想的東西?!?/br> 管家蹲下身體將手中的黑傘遞到殷禮的手中,“回吧?!?/br> “覃先生都沒見過我,怎么知道我沒有他想要的東西?” 殷禮絲毫沒有起來的意思,他眸光堅韌。 “殷先生,您跪多久都沒用的。覃先生不會見您?!惫芗疑ひ舯?。 “那是我的事?!币蠖Y抬眸看向門口的監控。 “我跪死在這,將我送回京城殷家就是。這有監控,與你們無關,是我自己要跪的?!?/br> 殷禮固執,管家折身準備走時,殷禮將傘給丟了。 客廳里。 覃厲雙腿交疊的坐在沙發上,疲憊的揉著眉心。 “少爺,他不走?!惫芗壹毬暦A報,怕打攪了他的思緒。 覃厲薄唇微揚,眸中戾氣涌動。 “不走?” 他沉悶低啞的笑了,像是早就料到。 他拿起桌上的鋼筆,在紙上落了一排字,折好遞給管家。 “若他愿意,就帶他進來?!?/br> 覃厲說,“叮囑他別開燈?!?/br> 管家愣了一秒,接過紙再次出去。 他出去的時候殷禮已經倒在了水泊里,半側身體都濕了。 但他仍執拗的重新跪了起來,那張慘白的臉上毫無血色,與那頭銀色短發極為相襯。 燈光灑在殷禮的發間時,刺眼的銀白色像是鋪了一層厚厚的雪在頭頂。 那不是雪,是他的發。 殷禮的意識模糊,但他緊緊的抿著唇,只手握緊脖頸上被雨水浸透的長命鎖。 他顫著指骨,輕輕地撫著長命鎖上的圖紋。 溫柔的動作下,他咬緊腮幫子,薄唇翕動著。 “傅清韞,我糟踐自己你會開心點嗎?” “我才不想長命百歲?!?/br> “我想陪你?!?/br> 第56章 愿意做囚籠里被玩弄的金絲雀嗎 搖搖欲墜間,一雙黑色的皮鞋映入眼簾。 “殷先生,這是我家先生讓我給您的?!?/br> 管家將紙遞給殷禮。 殷禮立馬接下紙,展開時管家補充道:“先生說你愿意,就能進去?!?/br> 殷禮喜上眉梢,他什么都愿意的。 只要能救奶奶。 但在他展開信紙看清上面的字時,他愣住了。 一秒、兩秒、三秒…… 慘白的臉上愈發難看。 他的指尖微微顫動著,在管家的注視下咬牙答應了。 “我同意?!?/br> 殷禮說。 “先生還吩咐了,您入別墅后不許開燈?!?/br> 管家說到這的時候,殷禮背后一陣陰寒,汗毛直立。 他從地上站了起來,輕嗯了一聲。 管家帶著殷禮進了覃家大門,殷禮緊攥著那張字條,微微發怵。 字條上赫然映著一排娟秀的字:【殷先生愿意做囚籠里被玩弄的金絲雀嗎?】 被帶到覃家別墅門口時,管家打開了大門,里頭黝黑一片,但能看見微弱的暗黃色燭火。 “殷先生請吧?!惫芗业?。 殷禮將紙收好,面色堅冷的走了進去。 剛邁進大門,門就被管家關了。 殷禮的心臟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他知道“金絲雀”的意思,也清楚接下來會發生什么。 覃厲在京城乃至國際上都很有名。 但,沒人知道他的相貌、年紀。 有說他是花甲老人的,也有人說他是俊美男人,更有人傳他生的丑陋。 殷禮望著滿地的蓮花燭臺,古黃色的燈光映照在他的臉上,將他襯的更白。 他邁著步子避著燭臺,剛走沒兩步,遠處傳來了一道清越的嗓音。 “殷先生?!?/br> 殷禮循著聲音望去,只見落地窗前的沙發上一位穿著西裝的男人身姿筆挺的坐著,似在等他。 這就是……覃厲? 殷禮的腦海中回蕩著覃厲的聲音,覺得有些熟悉。 “不過來,是想要我請你?” 好聽的聲音再次響起。 殷禮聽得脊背發涼,恐懼與厭惡在心里交織著,生出一陣惡寒。 他越過燭臺走到了男人的對面。 沙發前的茶幾下擺著一盞昏黃色的蓮花燈,很暗。 只夠照亮腳下之地。 殷禮瞧不清男人。 但入門時,滿地的蓮花燭臺下,男人那健碩的背影他依稀可見。 大抵是個二三十歲的男人。 殷禮并不慶幸,只覺得害怕。 一個二三十歲的男人,竟然能讓京城權貴臣服于他的腳下。 覃厲——并不簡單。 殷禮脫下被雨浸透的沉重外套,將衣服隨意丟在了一旁。 旋即,他動作嫻熟利索的解著腰帶,剛松開腰扣還沒將腰帶抽出來時,覃厲的輕嗤聲讓他動作一僵。 “殷先生對這種事很熟嗎?” 覃厲瞇起眸子,輕視著他。 “各取所需,覃先生很矯情?還是說覃先生沒做過?”殷禮勾唇笑著。 “覃先生能提出這種要求,應該是個‘慣犯’了吧?” 都說醫者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