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簡直不可理喻的一套動作。他被抓得很痛,仰著腦袋不住咳嗽,嘴里罵著喜歡你m b吊東西,又朝對方的右臉扇了一巴掌。 用勁過大,以致李堯稍稍松開他。他很快掙脫大口喘氣,努力拍平褶皺的西裝,轉身對著雪地干嘔了半天才扭回原地看過去,眼睛瞪大充了血絲,未想對方早已走遠,過了橋抽了根煙,濃煙味又飄了過來。他似乎看清那人右臉被他扇過紅紅的印子,還有吐煙時仰了下頭,露出凸起的喉結,忽而側過頭來,看他一眼,似笑非笑。 他抓起地上的一塊冰扔了過去,用力得往前踉蹌,一面掏煙抽,抽得要吐,在橋邊咳起來。 第4章 圣誕節結束兩天,格拉斯哥整座城都被蒙上灼熱的氛圍。紅綠相加的彩條布滿各家店鋪,queen street主干道被一棵巨大的圣誕樹攔截,樹旁坐兩三位自娛自樂的表演家,隨便擺個攤開始彈奏。 這種氣氛大概需要明年圣誕才能夠以舊換新,持續一年之久。阮亭的課程二月才開始,圣誕假期間卻仍被安排一堆修學分的任務,比如seminar之類的小課程,或者參加一些社團活動,總之忙得不停歇。 上周舞會結束時,他跟一位中國男生打了一架,起因記不清了,可能那人講話時嘴很臭,或許進舞場前被騙了500磅。他們扭成一團,在教堂后院滾了幾圈,周圍沒多少人看熱鬧,很靜,他們呼吸交錯罵罵咧咧,西裝早就破了幾塊,褲襠也被撕破了洞,回宿舍路上阮亭只好夾著腿走,路人紛紛往他屁 股看,他脫掉西裝外套圍腰上,凍得嘴發紫,叼著根點著的煙哆哆嗦嗦,抽一口被嗆到。molly憋了一路笑,分開時抱一抱他,他終于抽完那根一路沒吸幾口的煙,抱住她時將煙頭對準她背后50米開外的垃圾桶彈了進去,并吸吸她耳旁的頭發,問好香啊,什么牌子? molly松開他,直視他眼睛看幾秒,要湊過來親他,他渾身發抖,僵著胳膊將她推開,說你發 春???molly甩手給他一巴掌。 回宿舍后先沖了熱水澡。英國房屋隔音效果極差,此刻已入深夜,沖澡時的熱水器聲響很大,大到住隔壁養貓的鄰居開窗對他大罵fuck,他對準隔墻狠勁踹一腳,卻痛得收了回去,還扯痛了將被打的臉龐。對門安靜片刻,他就對著浴室鏡子認真檢查傷口,上次被咬痕跡仍在,留了疤,他馬上對著鏡面呸一口唾沫。 洗完回屋時從客廳拿了醫藥箱對照鏡面消毒,半張臉腫了,疼得汗漬都冒出來。因為嘴唇很敏感,用棉棒輕觸幾下后,他的下 身都起了反應。低頭瞅瞅褲襠,最終躺在客廳地毯上開始路,全身鏡豎在他側旁,他轉頭照鏡子,張開嘴,動作幅度愈來愈大,口水都快要從嘴角流到地毯上。一發過后好半天緩回神,伸長胳膊隨意從桌上抽張紙巾開始擦,他把衣服都脫掉了,興頭上還揉亂了自己的頭發。覺得不夠,想做艾。 他陡然爬起身隨意套了件棉襖往屋外走,晃晃悠悠地,完全沒有目的地溜達,直到發現又回到molly扇他巴掌的地點,一頭栽進了雪地里。 長達半小時的窒息時間,他覺得自己可能要被路人當成尸體從地上撿起來扔掉,就抬起腦袋大口喘氣幾分鐘,起身回家了。這次澡也沒洗,裹著厚厚的棉被屈腿坐在火爐邊,給molly打電話。 molly掛了三次,他再打,第五下時才被接起。 “你用的洗發水到底什么牌子的?”阮亭問。 那方沉默半分鐘,他聽自己呼吸很重,鼻涕流了下來便拿紙巾擦拭,過會兒molly就回道:“我家有多余的,你來我家嗎?” “……啊,”阮亭伸懶腰撲倒在地毯上,說,“你帶給我???”聽起來倒略顯撒嬌。 “哦?!眒olly興致缺缺,要掛電話。卻被他很快接了話,問她,“周四社團活動你來嗎?” “什么啊,發傳單?”很明顯不太情愿。 “不來我就一個人去了?!?/br> “……好吧,我會跟你說的?!?/br> 她等待兩秒,聽阮亭這方道了別,才掛電話。 發傳單日清晨,阮亭早起晨波,又打了一發,聽到門鈴聲時急急忙忙連拉鏈也忘了拉,提著褲帶就去開門了,見到molly隱隱松了口氣,molly上下看看他,捏著鼻子說好難聞! 他嘻嘻笑著躲進衛生間收拾,出來后問molly怎么來這么早?molly坐在沙發上,看對面的那塊很大的全身鏡,聞聲將視線放回他臉上,指指將放在茶幾上的洗發水,說送它來的。 “我不急用啊?!比钔ひo她倒杯咖啡,用咖啡機磨了許久,好半天才從廚房出來。 molly沒理他,從包里抽出一打傳單放她腿邊,拍拍說:“很多份,可能要一天時間。伊娃教授說要全部發完,講座定在下周五,宣傳蘇格蘭文化?!?/br> 阮亭罵了句shit,拿起她腿旁的傳單翻一翻——一張a4紙只被涂了一種蘇格蘭代表色,草綠背景,在冬季看起來略顯冰涼。 活動從早晨九點開始,接近市中心地段,到場時已有不少學生換統一服裝行動了。阮亭在厚厚的衛衣外套上活動t恤,非常大的scotland幾個字母組合,印在胸前。整個人看起來愚蠢無比,還要面帶笑容假模假式遞傳單。一上午過去,阮亭已經疲得癱在旁邊的木椅上。 nell過來拍拍他腦袋,問他吃什么,好像只有漢堡比較快。他仰面閉緊眼睛,說來一份雞rou漢堡。nell好像應一句就走了,留有他一人仰躺在木椅上閉目養神,其實很冷,他戴著帽子鼻尖被凍紅了,眉毛上似乎結了一層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