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光之意 第52節
    “你想的都是什么???名字有什么的?mama不是也沒有在組合里面嗎?”    “那是因為咱媽在家里的地位,根本不需要通過組合命名來體現??!我的jiejie誒,你可長點心吧,你總不希望,再來個人類幼崽,把我們所有人都管起來吧?”    “我無所謂啊,只要mama身體沒問題,我有幾個弟弟meimei都可以?!?/br>    “不行的不行的,jiejie,你忍心把爸爸,分給別的人類幼崽嗎?”    “忍心啊?!眽粜闹噶酥缸谝?,“你不就是嗎?”    “那哪能一樣???”    “哪兒不一樣?”    “我的jiejie誒!你怎么就感受不到,阿意剛剛說的所有的話,都是女人的口是心非?!?/br>    “那事實呢?”    “事實是,阿意不想把jiejie的愛,分給任何一個人類幼崽!”    “你這個邏輯會不會有點繞?”    “才不會呢,我的jiejie誒,你可長點心吧。真正的愛,都是具有排他性的。你如果真心愛過阿意,就不可能再看上任何人類幼崽?!弊谝庹V敉舻拇笱劬?,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架勢。    “行啦,少看點奇怪的言情小說,趕緊睡覺去!”    第32章 越是痛過    聶廣義的眼睛受到了褻瀆。    他不屑。    也不解。    宣適和程諾那兩個沒臉沒皮的,明明才分開了半天,怎么搞得和分隔了一個世紀似的?    車還沒有停,宣適就跑到門口。    車門一開,宣適飛奔著下車跑向程諾。    程諾那女的就更夸張了,隔著好幾步,直接蹦到了宣適的身上。    和個樹袋熊似的,整個人就那么掛著。    簡直沒眼看。    當自己是七八歲的娃娃還是十七八歲的少年?    為了不讓自己的心靈遭遇更進一步的沖擊,聶廣義選擇了下車。    去駕駛艙找宗極大哥坐著,好過在后面看宣適和程諾卿卿我我。    “你好啊,廣義大少?!?/br>    送程諾出來的武橙,抬手和聶廣義打了個招呼。    “我哪里好?”聶廣義直接用了質問的口吻。    他的問題,和武橙的招呼,壓根就不在一個位面。    “大少,當然是哪里都好?!蔽涑葘擂蔚匦π?。    “你為什么叫我大少?”    “???不都這么叫嗎?”    “誰說的?只有知道我繼承了一大筆財產的人,才會叫我大少。你是從哪兒聽說這個消息的?”    “抱歉啊。我不知道這個事兒?!蔽涑冗x擇息事寧人:“我以后不這么叫了?!?/br>    “你不知道為什么還要抱歉?”聶廣義的懟懟模式,再次開啟。    武橙不得不懷疑,自己是不是有哪里得罪了聶廣義。    她這么想,也這么問了。    “沒有?!甭檹V義出聲說道:“你得罪了我兄弟?!?/br>    “怎么可能?”武橙對著抱在一起的兩個人喊:“諾諾,我得罪你男朋友了嗎?”    宣適和程諾,原本都不是感情太過外放的人。    奈何宣適回國的這么多天,兩人實在是太過聚少離多。    并且總有下一秒就要分開的危機感。    剛見面的時候,兩人都有點忘我。    眼睛里面,除了彼此,什么也沒有。    武橙這么一喊,兩個人瞬間就從自己的世界里面出來了。    程諾有些疑惑地看著宣適。    雖然沒有問,宣適大概也知道怎么回事。    宣適原本不想把這件事情放到臺面上來講。    事已至此,他如果不說,聶廣義只會說得更過火。    宣適權衡之下開口:“我們失聯的第一年,廣義給武橙打過電話,問你的消息,沒有問到。但是你剛剛通電話的時候又說,你們兩個一直有聯系。廣義一聽,就爆了。他覺得是武橙……”    宣適最后用嘴型說了從中作梗這四個字,但沒有發出聲音。    程諾聽完,有一瞬間的沉默。    “我男朋友說沒有。橙子,我們先走了啊?!背讨Z和武橙打了一個招呼,就拉著宣適轉身上了車。    聶廣義很想繼續發作。    可是,宣適和程諾自己都上車了,他一個人在這兒和個水果懟,也實在是有失天才的身份。    但是,不懟,他渾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又都不得勁。    于是乎,聶廣義放棄了剛剛生成不到兩分鐘的好心,直接轉身回到了房車的后部。    直接坐到了會客區的沙發上。    可以看到房車后艙的每一個角落,存在感極強。    聶廣義感覺到了心寒。    他這么紳士的一個人,一反常態為宣適打抱不平。    結果倒好,所謂的兄弟,根本不領他的情。    看到宣適和程諾上來,聶廣義劈頭蓋臉就是一句:“你倆幾個意思?一輩子就做兩個軟柿子,任人拿捏了唄?”    聶廣義越說越生氣,整個人都有種想要炸裂的感覺。    那種感覺很難形容。    明明不是他自己的事情,聶廣義卻氣得渾身發抖。    “廣義?!毙m走了過來,抱住了聶廣義,溫聲細語地在他耳邊說:“越是痛過,越要放過?!?/br>    聶廣義愣住了。    宣適的這句話,不斷地在他耳邊回響。    【越是痛過,越要放過?!?/br>    憑什么?為什么?    “阿適,你要不要喝咖啡?!?/br>    程諾把被推開的宣適,拉到了自己的身邊。    “要的。別人排隊一個月都喝不到的咖啡,在我這兒,可是直接送上門的?!?/br>    宣適放聶廣義一個人在會客區冷靜,卻也沒有離得很遠。    房車除非是兩層樓的,否則都不可能太大。    “武橙的事情,和廣義想的一樣嗎?”宣適并非不關心。    “我也不確定?!背讨Z也不是不樂意提及。    只是,相較于聶廣義希望當面對質。    宣適和程諾,都選擇比較溫和的方式。    程諾說:“橙子確實沒有和我說廣義大少打電話問她關于我的事情。這太奇怪了??墒?,你也知道的,我們家當時情況比較特殊。橙子不想讓人知道,有關于我的消息,也不是不能理解?!?/br>    “那既然這樣的話,你為什么不幫武橙解釋一下呢?”    “因為,我一直也有一件事情想不明白?!?/br>    “什么事情?”    “武橙總有意無意地在我面前提起廣義大少,這兩個人明明只有過一面之緣,對吧?”    程諾悄悄地湊近宣適的耳朵說:“今天她都洗完澡了,知道你們要過來,還特地起來換了衣服化了妝,出來送我?!?/br>    宣適瞪大了眼睛,用口型詢問:【你是覺得武橙對廣義有意思?】    程諾一臉認真地點了點頭。    ……    聶廣義坐在會客區。    除了最后這兩句悄悄話,每一句都應該聽得清。    可他就是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    宣適不是沒有和他說過類似的話,諸如【放過我,就是放過你自己】。    但從來也沒有哪一句,能像【越是痛過,越要放過】一樣,讓聶廣義徹底崩潰。    這一刻,他忽然非常想要知道,仍然躺在失物招領處的那封信,到底寫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