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立下誓言 金言玉約
【第二十九章】:立下誓言 金言玉約 玄擎子神色激動:“論天賦,此子極佳,論刻苦,此子甚好!一月之內,達到六脈境,擁有九脈境實力,縱算是我也為之驚詫,若他是普通人,我會將他收為關門弟子,將畢生能耐全部傳授于他!” “但是!他如果想要成為你的另一半,他所表現的遠遠不夠,遠遠不夠!他如果愿當一粒塵埃,那他是合格的。但他唯有成為天上的星辰,才有資格配得上小姐你的身份?!?/br> 玄擎子直視林箐,震聲道:“如果!他連老夫的這點刁難,都無法承受,他將來怎么面對鳳族?他有何資格,出現在小姐你九品血脈圣鳳之女的面前?” “老夫說完了,望小姐,多思!”玄擎子講完后,老臉一抖,躬身一拜,便轉身就離開了石亭。 石亭內,少女淚如雨下,她雙眸朦朧看向自己的父親。 林青海深深嘆了一口氣,緩緩開口道:“箐兒,你注定與人不同,你的另一半,必須是蓋世強者。否則,配不上你!” 林青海望著女兒柔弱的臉,心如刀絞,她內心一定很傷心。 但這就是現實,殘酷的現實,她連自己的意愿都不能掌控。 如果她是個普通人……就好了! 林青海聲音顫悸又道:“如果我是蓋世強者,你母親或許就不會離開我了,我不希望你重走你母親的路。也不希望,方志成為下一個我!” …… 廂房內,方志躺在床上,還未醒來,這屋內窗沿掛著許多風鈴,每當有風,風鈴就會發出讓人喜愛的聲音。 這時,忽然起風了,風鈴傳出了一陣時而濃集,時而稀拉的鈴音。 方志也勉強睜開了雙眼,他覺得天旋地轉,下意識的呢喃道:“這里是哪?” “在我的廂房內?!币坏廊岷偷穆曇艋卮鹆怂?。 方志聞那熟悉的幽幽發香,側過頭,看到既熟悉,又陌生的女子后,就怔怔的與對方四目交織在了一起。 眼前少女,依舊是那么的明媚動人,容貌精致,眸光似柔水,黑絲垂在肩頭。 只是,她少了一些古靈精怪和可愛,多了一些成熟和茫然,她眉心處的天鳳印記,使她更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 “哥哥,你想我嗎?”林箐忽然冒出這么一句話。 方志有些錯愕,隨后垂下眼皮,似在思索。 他抬起頭來,擠出一道微笑道:“想,很想,腦海里全是你,夢里,也都是你!” 這番話說出口后,方志感覺心頭擰著的疙瘩終于解開。 把埋在心頭秘密說出來,反而輕松了很多。 以前,這些話難以啟齒,會少年心性,覺得有些害羞。 但如今不同了,方志知道,在不說出來,或許日后都沒有機會了。 “真巧,我也是。哪怕在修煉的時候,也在想你,夢里也是?!绷煮鋵χ矍暗那逍闵倌?,柔聲答道。 “哥哥,我可能要走了,我走了以后,你會想箐兒嗎?” 林箐笑容逐漸收斂,聲音低了許多,似乎她不想離開眼前的少年郎。 方志沒有回答,而是緩緩坐起,他坐在臥榻上,久久不語,看著窗沿的風鈴,望著屋外懸掛在蒼穹上的神陽,看向遠處的青山,瞅著浮露眼前的白云。 他發現,風鈴發出的聲音沒有林箐說話的聲音好聽. 神陽露出的陽光,還沒有眼前的林箐的目光暖和。 遠處的青山風景再好,也沒有林箐好看。 那純潔無瑕的白云,與林箐相比,也差的太遠太遠。 “會,我會很想很想你,真的!”方志嘴唇蠕動,目光放在那張精致令他愛上的容顏與那柔和溫暖的眸光對視在一起,鄭重的像是宣誓。 “那你……”林箐眼神逐漸彤紅,那白皙的肌膚在顫抖,朱唇輕啟,道:“會來找我嗎?” “會,我會成為蓋世強者,將你擁入懷中,我還會把玄擎子那老頭倒插在地里。到那時,我和你,無人可阻,無人敢攔!”方志向眼前的少女莊嚴許諾。 “好,只要哥哥肯來,箐兒愿意等,不論歲月多久,箐兒都愿意等!”林箐聽到這番話,咧嘴一笑,月牙彎彎,美不勝收。 “三年,給我三年的時間……我一定讓那些人統統閉嘴!”方志眼睛浮露少許血色,鏗鏘有力地講道。 方志在林箐的府邸又停留了一天,心愛的人即將前往遠方,自己留下來多看她幾眼總是劃算的。 這一日,府邸中的玄擎子,林青海,老嫗都統統不見了,仿佛人間蒸發了般。 偌大的府邸就剩下了林箐和方志,少了這些老家伙,兩個人更得自在一些。 少年各自懷春,兩個人難免發生了一些火花,唇舌交津是肯定的。 但也僅此而已了,兩個人始終恪守著最后一步底線。 這一日,兩個人聊了很多,幼年時模糊不清的記憶。 童年時的嬉戲,少年時的懷春與茫然。 熬夜長談,徹宿未眠,兩個人互相摟抱在一起,林箐感受著方志炙熱地胸膛。 方志摟著嬌小可人,感受著香體的溫軟以及讓人魂牽夢繞地幽香。 翌日清晨的時候,方志溫柔的對擁在懷中林箐額頭上留下一吻,隨后便輕輕起身,穿上自己的長袍,打開廂房門,獨行離去。 只是走出廂房一霎那時,方志轉身回首望向床上瑟瑟發抖似在哭泣的林箐,心頭泛起一抹酸楚以及悵然。 他還是個少年啊,幼年時旁人都在享受父母之愛時,自己在苦修,承受著那份難以訴說的孤獨。 童年風光一時,但又步入深淵,再度體會人情冷暖。 待自己到了少年,終于習慣了孤獨,心頭那空空落落的位置,終于被人所填補,但這才多久,就又要承受分離的痛楚。 如果沒有見過光明,他本可以忍受黑暗。 但遇見了林箐,方志才知道什么是真情。 “等著我,三年后見!”方志喉嚨澀啞,對著床上那瑟瑟哭泣嬌人鄭重有力的許諾道。 原來林箐早就醒了,只是再裝睡,當她聽到廂門被拉開的聲音就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眼前的少年郎,是她深愛了將近十年的人啊,終于得到了他的人和心,卻再這一刻要與他分離,那種痛苦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