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佑嬉事 第28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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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輕飄飄落地,卿云國主眨巴眨巴眼睛,猛地大喝一聲,一跺腳,頓時體內五臟熔爐和竅xue熔爐同時亮起,一道道金燦燦、亮晶晶,凝煉厚實宛如黃金熔液,更高溫、熾烈、威猛霸道的金剛佛力就在體內瘋狂涌動。 感受著體力強大至極的佛力,卿云國主用力握緊了拳頭,大踏步走出了大殿。 “你們,來,砍我!” 卿云國主沖著站在大殿外的幾個護衛將領,大聲的叫囂著。 幾個護衛將領目瞪口呆的看著卿云國主,哪里敢聽他命令? 卿云國主沖著幾個護衛將領一通呵斥怒罵,又是連踢帶打的折騰了一陣,幾個護衛將領這才顫巍巍的拔出刀劍,汗津津的朝著他輕輕的劈了兩下。 然后,又是兩下。 再是兩下。 稍微加點力氣…… 再加點力量! 最后,幾個護衛將領咬牙切齒,好似將卿云國主當成了生死仇敵一樣瘋狂的劈砍。 ‘叮?!暡唤^于耳。 雖然是盧仚灌頂速成,但是盧仚推衍出的金剛法相功法何等高妙,此刻的卿云國主身體堅固如金石,更有佛力充盈全身,提供了極其強悍的防御力。 這些護衛將領,修為最高的也不過是初入熔爐境,只點燃了一兩處五臟熔爐的水準。 修為趕不上卿云國主,修行的功法更是相差甚遠。 他們手中的兵器,也只是世俗中的利器,根本連法器都算不上。 他們歇斯底里的沖著卿云國主劈砍了足足一盞茶時間,就聽‘叮當’聲不斷,幾個護衛將領手中的刀劍齊齊折斷,而卿云國主除了身上衣衫被劈得稀爛,身上居然連一絲油皮都沒傷到。 “圣僧!” 卿云國主放聲高呼,張開雙臂朝著盧仚跑了過來,距離盧仚還有好幾丈遠,他‘噗’的一下跪倒在地,朝著盧仚頂禮膜拜:“圣僧來了,卿云國,就有救了啊……嗚嗚,圣僧慈悲……” 盧仚俯瞰著趴在面前的卿云國主,淡然道:“你是被人害了?!?/br> 卿云國主抬起頭來,可憐巴巴的看著盧仚。 “圣僧明鑒,我是被人害了……” 卿云國主眼淚漣漣的,好似被人在學堂暴揍了一頓的小學生,猛不丁的見到了親爹娘一樣,委委屈屈的說出了一番話來。 卿云國,是焱朝的附庸。 卿云國能夠安居樂業,靠的就是自家土地上并無什么珍稀特產,靠的就是卿云國擅產美女,尤其是皇族中,隔上三五年就有傾國傾城的禍水冒出來。 依托著將美女獻給焱朝權貴,依托著自身并無太多價值,卿云國樂享自在。 但是這一任卿云國主祝子幀,卻是一個有雄心壯志的。 他不愿自家卿云國就此渾渾噩噩的,好似被人養的豬一樣,這般毫無追求的過下去。 尤其是,因為日子過于安逸,卿云國奢靡的風氣,也讓他痛心疾首。 所以,在登上國主寶座后,卿云國主勵精圖治,從卿云國中歷經千難萬苦,好容易挑選了一批可用的人才,組成了一個還算靠譜的班底。 十余年臥薪嘗膽,就在一片歌舞升平、驕奢yin逸中,卿云國的國力急速提升,卿云國主手下,掌握了一支精銳的軍隊,更招攬了一批修為足夠強悍的散修填充軍中。 自覺實力足夠的卿云國主,找了個借口,就沖著同為焱朝附庸的伊國下了手。 伊國國土狹小,子民不過千萬,卿云國的大軍一路長驅直入,只用了短短兩月,就吞并了伊國。隨后,就是伊國的鄰國,另外三個小國也被卿云國的大軍踏平。 就在卿云國的國土面積膨脹,國力飆升,卿云國主志得意滿的時候,焱朝某親王給卿云國主贈送了一批美人。 卿云國主得意洋洋,挑選其中一絕色美人一夕歡好,結果就修為盡喪,元氣大傷,就此纏綿病榻,連日常起居都變得極其困難。 而他那支精銳大軍,也在行軍途中,突然遭遇山崩。 數十座大山宛如被巨人手掌推動,輕輕向內一合,近百萬的精銳就一朝死絕。 軍中近千名花費巨大代價招攬的散修高手,也在山崩中無一幸免。 被卿云國征服的伊國和其他幾個小國,也順勢翻盤,重建了國朝。 “圣僧明鑒,我的所作所為,有錯么?” 卿云國主可憐巴巴的看著盧仚。 盧仚抓了抓光溜溜的腦袋,眨巴著眼睛看著他。 這種事情么……從卿云國的角度來看,自然是沒錯的,開疆拓土,壯大國力,用鐵血軍威,一掃國內驕奢yin逸的靡靡之風,作為一個國主,這是沒錯的。 但是被卿云國按在地上暴揍了一頓的伊國等效果,他們多冤枉??? 好生生的在家里關門過日子,人家隨便找了個‘你家的牧羊犬啃了我家羊的孤拐’的借口,就浩浩蕩蕩的打了進來,自家祖宗留下來的基業,就被人家奪走了! 這幾個小國,多冤枉??! 不過,既然金山寺位于卿云國內,盧仚如今又是金山寺的方丈,那么……是非對錯,有這么重要么?你元靈天的修士打上極圣天的時候,也沒見你們講道理??! 盧仚伸出手,輕輕的拍了拍卿云國主的腦袋:“是啊,太不對了……他們,欺負人嘛!” 盧仚搖頭道:“而且,還是用的這么下作的手段……用妖女抽空了你的精血,壞了你的修為……這種事情,怎么能這么下作呢?無恥,啊呸,就是無恥!” 卿云國主找到了知音。 他嚎啕大哭:“圣僧明鑒啊,就是太無恥了……如果他們真當真槍的和我領軍一戰,勝就是勝,敗就是敗,我認……但是,被他們這么下黑手,下毒手,我不服??!” 剛剛被阿虎一耳光抽暈的老太監抽了抽,睜開了眼睛。 他聽到了卿云國主的哭訴聲,老太監嘶聲喝道:“祝子幀,你是要造反么?你可知道,當日若非你大姐為你說話,你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阿虎走了過去,‘啪’的一耳光,又將老太監抽暈。 盧仚看著卿云國主:“你大姐?” 卿云國主干笑了一聲:“是,我大姐?;⒛?,現在是焱朝的皇后……” 盧仚‘嘖’了一聲,上上下下打量著卿云國主。 好吧……他的大姐是宗主國焱朝的皇后,這枕頭風吹得……難怪卿云國主有這樣的雄心壯志,難怪鬧騰了這么多的是非后,還能保住性命! 作為宗主國,誰喜歡自己的附庸小國中,有個不安分整天蹦跶的? 卿云國主能活下來,他的大姐定然是出了大力的。 “圣僧!”卿云國主可憐兮兮的看著盧仚:“圣僧……我這里,有一句話,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盧仚眨巴眨巴眼睛,‘呵呵呵’的笑了起來:“貧僧最是與人為善,在貧僧面前,沒什么不好說的?!?/br> 卿云國主深吸了一口氣,他直起了上半身,沉聲道:“我……小王,愿意以國師之位……” 卿云國主的話還沒有說完,盧仚已經一巴掌按在了他的肩膀上:“國師是吧?貧僧允了……唔,放心吧,貧僧的修為,不敢說有多么強,但是區區焱朝,呵呵,貧僧還沒放在心上。以后,沒人能欺負你了,你要做什么只管放心大膽的去做就是?!?/br> 盧仚站起身來,順手一把將歡喜得屁顛屁顛的卿云國主提溜了起來,大聲說道:“擇日不如撞日,今天,我就去見識見識禧云城的繁華……唔,貧僧這就帶著本門護法金剛,護送國主回返禧云城?!?/br> “放心,萬事有我。從今以后,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沒人能欺負你了?!?/br> 盧仚大聲道:“貧僧,最是看不得那些用下作手段害人的妖孽,國主放心,你的這口氣,貧僧一定會幫你出了?!?/br> 卿云國主歡喜得手舞足蹈。 他急忙伏低做小的,親自伺候著盧仚登上了自己來時的車輦。 “來個人,回去禧云城,召集群臣議事!” 第328章 法海國師(3) 禧云城內,紛紛擾擾。 不知道多少權貴的宅邸內,已經一片烏煙瘴氣,鬧得不可開交。 從水云庵、慶云寺,被盧仚驅逐的那些公子、貴人、貴婦、小姐,還有那些有著‘滿腹才華’,租住在一寺一庵中‘關門苦讀’的書生們,全都找上了自家的關系,哭訴盧仚對他們的粗暴行徑。 好些平日里作風豪放的貴婦、小姐們,更是不惜撕開了自己的裙子,將衣領拉到了肩膀下方,袒露出大片的雪白,痛哭流涕的哭訴‘賊和尚膽大妄為’,‘肆意吃她們豆腐’,甚至是‘依仗暴力、圖謀不軌’云云。 無數權貴、大臣氣得暴跳如雷,正要有所動作,卻被盧仚憑空挪移寺院,拔高山峰,落下兩座佛塔的大神通嚇得目瞪口呆。 于是乎,權貴、大臣們,只能偷偷派出手下,跑去盧仚的金山寺打探消息。 卿云國民風奢靡,驕奢yin逸、浮華浮夸到了極致,這些權貴、大臣們的手下,一個個吃喝玩樂、欺男霸女都是頂級的好手,讓他們賣命干活嘛…… 所以,卿云國主已經和盧仚一起乘坐車輦,帶著一大隊的道兵大和尚,浩浩蕩蕩的返回禧云城了,那些權貴、大臣們派出的手下,還在金山寺附近的山林中探頭探腦,商量著如何偷懶?;?,如何編造匯報,回去給自家主人一個交待呢。 正因為這些人的偷jian?;?,他們的消息遲遲沒有回告給自己主子,那些被趕出水云庵、慶云寺的貴婦、大小姐,還有那些貴人、才子們,越是鬧騰得厲害。 整個禧云城就好像一鍋稀粥,亂糟糟沸騰得很。 卿云國主的車輦,就在太監、宮女、禁衛的簇擁下,后面跟著整整三千六百名光頭大和尚,一路浩浩蕩蕩直入禧云城,順著大街直奔皇宮而去。 盧仚四平八穩的坐在卿云國主的車輦上,掀開帷幕,打量著禧云城的捷徑。 從街市規模上,禧云城遠不如鎬京。 就說鎬京那動輒數里、十幾里寬的大街,就絕非禧云城這些‘羊腸小道’能相提并論的。禧云城貫穿南北、溝通東西的兩條主干道,最寬也不過五十丈! 和鎬京四通八達、密集如網的運河水系相比,禧云城內,也只有幾條最寬不過一里的小河溝慢悠悠的流淌而過,其他的渠溝之類,營造技術也遠不如鎬京。 至于那些店鋪酒樓、青樓飯莊之類,盧仚所見,最高不過六層樓,而且規模極小,盧仚見到的最大一座青樓,占地不過十幾畝地,哪里有鎬京城內那些頂級商舍動輒數百畝、樓高十幾層,樓閣屋舍鱗次櫛比、云樓天橋穿梭彼此的勝景? 這就是一方世界核心都城,和一附庸小國的王都之差距了。 鎬京,畢竟曾經是極圣天世俗皇朝的權力核心,是曾經的神朝、仙朝的都城,就禧云城這方圓數十里的城市規劃,連鎬京一處最小的坊市都比不上。 青柚三女騎著自家的小叫驢,就跟在車輦旁邊。 三女同樣好奇的打量著街景,青檸、青檬不時大呼小叫的,跑去街邊小攤小販那里,購買各色稀奇的小食嘗個新鮮。 大黃跟在車輦旁,一如既往的穩重。 兔猻氣呼呼的趴在車輦的車夫身邊,一雙已經逐漸變成純銀色的眼眸,兇巴巴的盯著大街上往來的每一個人。 翠蛇自然是蜷縮在盧仚袖子里,這樣它很有安全感。 大鸚鵡則是站在車輦頂部一顆拳頭大小的夜明珠上,揮動著翅膀,‘嘎嘎’的嘲諷著:“破瓦窯,稀爛……” 這貨,看慣了鎬京的宏偉,這小小禧云城,根本入不了它的眼了。 這幾位大爺,就連鱷龜都極力的縮小了身軀,此刻正趴在大黃的背上,脖子拉得老長,好奇的打量著禧云城的景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