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投喂了科舉文男主(美食) 第18節
兩人抬頭看去,只見一個渾身臟污的郎君快步奔進醫館:“崔兄,你怎么樣了崔兄!” 聽到里頭的聲音,徐桃心中的石頭總算是落了下來。 因著今晚這一出,付洛瑤怎么也不肯讓徐桃一個人回去,拉著徐桃今晚跟她一道睡。徐桃今日也有些心累,就依了付洛瑤。 付母親自給兩人做了兩碗酒釀圓子。熱騰騰的湯水,甜滋滋的湯圓子入肚,徐桃只覺得四肢百骸都熱了起來,心里這才真正地踏實了起來。 碗剛放下,付洛瑛便拿著彩線過來,說是最近學了新絡子樣式,要教兩人。付洛瑛教得認真,加上付珩在一旁插科打諢,付母時不時指點兩句,在這樣溫馨的氛圍下,徐桃也逐漸開心了起來。 睡前,徐桃和付洛瑤還盤點了一番今日的賬。不出所料,不光沒有盈余,還倒給了些診金出去。付洛瑤握住徐桃的手:“沒事,明兒個一定能賣出更多!” 本以為今晚這么忙亂,晚上許會睡不著。誰料,徐桃一沾上枕頭,就立刻睡熟了,竟是一宿無夢,睜眼的時候,天已經晶亮了,身側的付洛瑤已不見蹤影。 徐桃剛伸了個懶腰坐起來,早些起來的付洛瑤輕手輕腳走進來,瞧見她起來,低聲笑道:“快,起來梳洗后,咱們去街上用朝食。不帶那兩個小的,免得鬧騰?!?/br> 一刻鐘后,兩人悄悄出了門。門闔上的那一瞬,兩人都松了一口氣,手挽手地往街上去了。 徐桃也許久沒有上街來用過朝食了,這會兒看過去什么都想吃。最后兩人選定了一家賣寒具的。 寒具就是油炸的撒子,只是表面撒了些黑芝麻,扭成粗辮子模樣。付洛瑤在旁邊攤位上要了一碗熬煮得雪白的羊湯,徐桃選擇了另一家的豆漿。咬一口這炸得香酥的寒具,徐桃越發想念后世的油條了,決定改天有空一定要做出來解解饞。 兩人吃完后,便往菜市去了。不過,去的路上,兩人不約而同地繞了個圈,特意從醫館門口經過。 醫館里頭已經是人聲鼎沸。兩人站在門口往里望,由于人太多,實在看不清里面。徐桃正要進去瞧,便瞧見昨晚熬藥的藥童背著一大筐藥走進去,忙叫住他:“小藥童,昨日那位郎君可是回去了,他怎么樣了?” 藥童轉頭,見是她們兩人,便道:“昨兒個上完藥,他的同伴便叫車將他接走了,還帶了幾副藥。師父說,他頭頸心脈都沒事,沒有性命之憂,只是身上的淤青需要多養幾日?!?/br> 聽了這話,徐桃這才放下心來,謝過之后正要離開,付洛瑤卻突然拽住了她,問藥童道:“請問可有相思子可賣?” 徐桃被付洛瑤帶著進去,看著她興致勃勃地挑了一小把紅豆。接著付洛瑤又拉著她去了一家布莊,挑了一塊正紅色的布,借了針線現做了兩個錦囊。 待錦囊做好,付洛瑤將紅豆分裝進去,系好后遞給徐桃一個,自己低頭將另一個系在腰上:“喏,現在先隨身佩戴著,回去后就放在枕頭下,七天之后我們再換,霉運就會遠離我們的?!?/br> 有這樣的好姐妹,霉運定會沒有的。徐桃微笑著系上錦囊。 殊不知,在不遠的某處院子里,崔清曄躺在床上,看著娘親仔仔細細地用柚子葉水擦拭自己的手:“好了,這下霉運就全去了,你的傷也定會快些好起來的?!?/br> 崔清曄只覺得嗓子干干的,悶悶地應了一聲,反握住娘親的手:“阿娘,一定會的?!?/br> “崔兄,你醒了?”陸玉珂端著藥進來,“藥已經熬得了?!?/br> 崔母忙用手背擦去眼角的晶瑩,拿起崔清曄換下來的衣裳,笑道:“你們聊,我先出去洗衣裳了?!?/br> 陸玉珂應了一聲,坐在崔母剛坐的凳子上:“崔兄,快,趁熱喝藥吧?!?/br> 崔清曄收回看向門口的視線,嗓子動了下,將難過壓下,瞧見他要給自己喂藥,忙坐起來:“不必多禮,我自己來便是?!?/br> 他剛一動,就牽扯到了腰背部的傷口,立刻倒嘶了一口涼氣。陸玉珂忙放下藥碗,雙手扶住了他:“崔兄,沒事吧?!?/br> 崔清曄咬著后槽牙忍過那股痛勁兒,強撐著坐了起來:“沒事。勞煩將藥端給我吧?!?/br> 陸玉珂將藥端給他。崔清曄接過藥,剛喝了兩勺,便聽見陸玉珂說:“崔兄,對不住,昨日之事若不是我,你也不會被關在里頭,我又半天尋不見坊丁來幫你,最后還是你自己跑出來才脫身。我真沒用!” 崔清曄抬頭:“是我自己選擇過去的,你乃傷者而非傷人者,你為何要道歉,該道歉的另有其人?!?/br> 陸玉珂重重點頭,手握成拳頭:“崔兄放心,此事,我定要找他們討回一個公道!從此后,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br> 崔清曄差點兒沒被嗆?。哼@,倒也不必!他沒這個愛好! 作者有話說: 入v啦,謝謝大家的支持噢!么么噠愛你們! 第34章 鹵腐皮 ◎吸飽了湯汁的腐皮仿佛就是一個寶藏,直接咬下去,湯汁的鮮美和豆子獨有的香味一齊溢出?!?/br> 在崔清曄反復重點強調過后, 陸玉珂總算是改了口稱兄長。 崔清曄嗓子都說干了,端起藥碗一口氣干完,擰著眉等那股苦勁兒過去后, 這才道:“對了, 診金是多少, 我拿給你?!?/br> 話音剛落, 剛接過碗的陸玉珂動作一頓。 崔清曄正伸手去摸枕頭下的錢袋,瞧見陸玉珂的反應,問道:“怎么了?” 陸玉珂一臉糾結地撓撓頭:“昨兒個我尋了半晌, 終于找到坊丁的時候, 聽聞你自己跑出來暈倒了就忙著看你了!我走的時候, 忘記給診金了!” 什么?沒給診金,那醫生怎么會放他們離開? 就在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的時候, 徐桃她們已經推著推車到了往常擺攤的地方。 她們剛一現身, 早已等著的眾食客忙圍了上去, 七嘴八舌地問起昨兒個晚上的事情。徐桃笑瞇瞇地聽大家說完,這才清了清嗓子:“多謝昨兒個大家的幫忙,兒和姐妹皆無礙,那位郎君也治完傷后歸家了。為了感謝大家, 今兒個所有菜品饒兩成價格?!?/br> 聽到這個結果,眾人松了口氣, 當下就有人笑道:“娘子, 可否用這饒的兩成換多買一份飯食嗎?”“就是就是,或者換那炙羊rou串也成??!”“其實用那兩成換多一樣新菜式也可以呀!” 你們這算盤打得全長安都聽見了!徐桃心中又是好笑又是窩心:“好,這回比試完成, 兒就將那炙羊rou攤擺出來, 可好?” 眾人齊齊歡呼了起來, 忙排起了隊:“昨兒個的拉面我還沒吃上呢,今兒個定要吃個痛快!”“我要吃黃金鳳,兜兜轉轉吃了一轉,還是最喜歡那里面的腐竹!”“羊rou湯餅里面的腐皮也好吃呀。對了,拉面里面可以放腐皮嗎?” 徐桃一邊拉面一邊應下:“今兒個買拉面的,都免費加一張鹵腐皮,可好?” 剛才的歡呼聲更熱烈了。這動靜,也讓澡堂管事停住了腳步。聽說了昨兒個的事后,他深覺這是個舊事重提,讓徐桃她們來當廚娘的好時機,誰料,只過了一天,她竟就重振旗鼓了。這娘子,可真有能耐。這樣的人,怎會甘心居于澡堂的后廚,罷了。 徐桃剛將一大鍋最細的拉面一一分派完畢,正在低頭拉面,眼角余光瞄見面前有人,笑著抬頭:“客官要拉面、湯餅還是餛……林公,您今兒個怎么有空過來了?” 林正言負著手微笑看她:“聽喻郎君說了昨兒個的事,就說今兒個下值過來瞧瞧。路上我還在擔心,如今過來一見,竟比上回來人還多,果真是小娘子?!?/br> “林公謬贊了?!毙焯曳畔吕?,沖林正言端正福了一禮,又沖旁邊的喻進也福了一禮,“多謝昨兒個喻郎君仗義執言,才讓兒解了圍。今兒個兩位的暮食,兒自掏腰包請了!” 林正言笑道:“既是你要請客,光有好菜沒有好酒可怎么行?” “兒曾聽過一句話,叫做入鄉隨俗,客隨主便。再說……” 徐桃笑著看向喻進,“這主客尚未開口呢?!?/br> 林正言笑著虛點了她兩下:“原來如此,我竟是沾了光的陪客。行,咱們就依她的吧?!?/br> 喻進也笑道:“昨兒個就聽說娘子這邊出了一個新的吃食,叫做拉面,還能選粗細,可有這回事?” 徐桃笑著點頭,給他們看過各種粗細的模樣。聽聞她是將面現拉成這樣的,林正言和喻進來了興致,起身來到攤前,要看看這拉面。 徐桃使出渾身解數,只恨自己并沒有學過后世那花里胡哨的拉面舞,只能老老實實地使用最原始的拉法。不過,她雖然做不到,但是未必其他人做不到,比如,據說舞姿一流的霜娘?;蛟S,給她描述一下,也許她能開發出什么新的彩帶舞也不一定。 待面下鍋后,兩人這才回到了桌前坐下。不一會兒,徐桃便端著一只托盤過來,笑著給兩人面前一人放了一只海碗,還放了兩只小碟子:“這是兒自家腌的咸鴨蛋,這也是兒自個兒曬的蘿卜干,用紅油芝麻等拌過,雖不值錢,拿來開胃爽口倒是正好。兩位慢用?!?/br> 林正言要的是細拉面,夾起來時,面在筷子上排成了整整齊齊的一排。入口,面剛剛煮過心,雖細卻有揉得很好的彈性,十分合林正言的牙口。若是再煮過一些,阿娘應當也會喜歡,林正言如此想著。 喻進要的是最寬的那種。煮過之后,面邊仿佛是裙邊一樣呈現波浪形。邊兒已經很軟和了,正中還是有些嚼勁兒的,層次感更加分明。不過,最吸引他的還不是面,而是泡在里面的腐皮。吸飽了湯汁的腐皮仿佛就是一個寶藏,直接咬下去,湯汁的鮮美和豆子獨有的香味一齊溢出。除此外,它還可以卷起鹵羊rou和面一起咬下,唔,竟有種在吃一種嶄新的餅的感覺! 吃兩筷子面,覺得嘴里有些清淡的時候拿起一牙咸鴨蛋。咬一口,蛋白的微彈與蛋黃的沙融合在一起,與這面搭配在一起剛剛好!再加上兩根拌好的蘿卜干,老天,這樣簡簡單單的家常飯,怎么會比那些宴席感覺還要好吃? 盡管只是簡單的一頓面食小菜,兩人都吃了個肚圓,不光小菜吃完了,湯也喝得干干凈凈。兩人起身后,林正言還問這拉面可否能帶走歸家去煮。徐桃看了下存貨:“今兒個實在沒料到人會這么多,只剩下了這些。若是林公想用,兒明日送到府上可好?” 林正言笑著捋須:“方才聽說你隔兩日要上炙羊rou串,這會兒瞧見你也忙個不停,我只是一問,不必費心跑一趟。若是我想用的時候,會提前一日打發人告訴你一聲的?!?/br> 徐桃笑著應下。 馬車已經被仆從駕駛過來,就在旁邊停著。林正言臨上車時,轉身道:“這暮食隔三天都上一回新菜,朝食的新菜還是醬香餅,什么時候有新菜呀?!?/br> 您剛剛才催了一回更,怎么還要求雙更呀。徐桃只得以微笑應萬變:“兒記下了,下次一定!” 林正言雖覺得她這回答有些不同尋常,但也沒細問,笑著道:“那我可拭目以待了?!彼D了頓,又從懷中取出一樣小物事:“上次的宴,娘子費心了。若是再有此種為難的事,可憑借這物事來尋我?!?/br> 那是一塊打磨得很光滑的小竹簡,做成麻將大小,正面刻著松竹梅三友,背面是一個草書的林字??坦げ⒉蝗绾纬霾?,瞧這模樣,怕是林公自己做來常把玩之物。想到這一層,竹簡的意義可就重了。 徐桃雙手鄭重接過,端正行了個禮:“承蒙林公抬愛,兒無以為報,往后定會好好精進廚藝。若是林公不棄,往后府上的宴,兒愿聽候差遣?!?/br> “聽起來好像是我賺了,但是細細一想,錢袋子還是虧了?!绷终赞壑殯_喻進笑道。 徐桃忙道:“這宴席自然是免……” 林正言抬手止住她的話:“我也沒甚愛好,就愛兩口吃的,如今與小娘子投緣,也算是知己好友了。既是知己好友,這不過舉手之勞罷了,娘子不必掛懷,待食肆開業時,多備些好酒才是正經?!?/br> “謝林公吉言,兒記下了?!毙焯倚χ克蛢扇松宪囯x去。 待到馬車看不見了,徐桃這才轉身,握緊了手中的竹簡:這可真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了。 她剛走回攤子,又一輛馬車停在了攤前。這回下來的人是阿叢和霜娘的侍女阿容,兩人瞧見徐桃那一瞬,都長舒了一口氣。 阿叢遞過食盒:“昨兒個是娘子上新菜的日子,我家娘子派兒來瞧瞧。沒承想過來便瞧見娘子處圍了許多人好似出了事,怕坊門關,也沒敢細問,只得匆匆離開。我家娘子回去聽說后不放心,偏脫不開身,早起便讓兒去坊門瞧過一次,見娘子沒出攤還急得不行,命兒暮食再來一回??偹阋姷叫炷镒恿?,兒回去也能交差了?!?/br> 阿容連連點頭:“正是,我家娘子開始還勸雪娘子,今日早間聽見娘子沒出攤,也坐不住了。這下,她們總算能放心了?!?/br> 若說昨晚是驚慌失措的一晚,今日就是徐桃倍感溫暖的一晚。徐桃將剩下的存貨基本上全塞入了食盒:“昨日是一位郎君暈倒,送醫后便無事了,我和付娘子著實沒事,不過今兒個趁機歇了一早。勞你們記掛著,這就按湯餅的煮法一樣煮便是?!?/br> 兩人接過食盒,謝過便匆匆登馬車離開。 面這邊賣空了,徐桃見付洛瑤那邊還在收尾,便先去收拾碗筷。她剛把碗筷放進木盆,付洛瑤已經挽著袖子過來幫她一道洗了。 徐桃將方才的事說了,還把林正言給的竹簡給付洛瑤看了。付洛瑤激動得拽住徐桃的手:“那個太常博士的事你不是沒什么頭緒嗎,這不是正正好!” “我本也是這樣想?!毙焯倚χc了下頭,隨即又道,“只是,仔細想想,卻不知怎么開口。若是直接問太常博士的事情,知曉了然后呢?若是直接求林公幫忙要回物事,且不論他會不會問我是怎么知曉這幕后東家的,哪怕他肯幫忙,但他們兩人不管有沒有交情,好似都不妥?!?/br> 付洛瑤一想,著實是有些為難。她輕咬住下唇:“那要怎么辦呢?” 徐桃思來想去,最終還是吐出了自己的心聲:“明兒個是端午假最后一日,我打算明兒個朝食過后,去一趟崇仁坊瞧瞧?!?/br> 付洛瑤忙道:“我跟你一道去。崇仁坊有些遠,你定要坐馬車去,我會駕車!你一個人,我也不放心?!?/br> “好,阿洛最好了?!毙焯铱吭诟堵瀣幖珙^,正好抬頭看見夕陽的余暉,“明日又是新的一日了?!?/br> 次日是個大晴天,徐桃她們昨晚結束得早,兼之今兒個又有事要做,所以朝食攤在卯初便擺了出來。 因著徐桃她們錯開時間,最近生意總算有些回溫的趙三娘臉拉得老長,又跑去找其他的朝食攤主嚼舌根去了。其他攤主早看出趙三娘是個夯貨,都不搭理她。趙三娘碰了一鼻子灰,只得悻悻回去了。思來想去,她又想到那日徐桃在當鋪門口說的話,她腦袋里忽然轉過了一個念頭。 看著生意都被搶完了,趙三娘索性拉著攤車走了。不過她并未歸家,而是徑直來到了隆慶當鋪。這會兒當鋪還未開門,她索性在此處擺起了攤。待到太陽升起,當鋪里門總算打開了,一個伙計打著哈欠出來下門板。 蹲了一早上的趙三娘雙眼一亮,一路小跑過去:“這位郎君,掌柜可在,我有要事要給你家掌柜說?!?/br> 那伙計一個哈欠沒打完,一臉不耐煩地轉頭,掃了她一眼:“去去去,還未開門呢。若是要當東西,兩刻鐘以后再來?!?/br> 趙三娘忙道:“我不是當東西,是有要事要尋你們掌柜,是有關前段時日來過你們當鋪的一位徐娘子?!?/br> 來當東西的娘子本就不多,徐這個姓雖不算少見,但是前段時日來過的徐娘子就只有那一個,還是害他被罵的那一個,他自然印象深刻?;镉嬵⒖叹托蚜耍骸罢娴??你沒騙我?” 趙三娘一瞧這模樣,還真有戲,忙拍著胸口:“千真萬確。上回你們掌柜也瞧見我和她一道不是?她啊,最近攀上高枝了!” “什么高枝?”伙計心中的弦立刻繃緊了。 “自然是……”趙三娘起了個頭又戛然而止,“這事自然要告訴你們掌柜?!?/br> 這老貨!伙計暗罵一聲:“你進來罷,我這就去報我們掌柜?!?/br> 徐桃根本沒留意到趙三娘出現又消失的事情,她和付洛瑤忙得飛起。上回她們整理了一番生意,現在擔擔索餅的面餅由付洛瑤做,還有醬香餅的餅也是交給了她。付洛瑤接了下來,但說這些都是徐桃的點子,她要重新分成,兩人一番推拒后,最終定下朝食徐桃占六成,付洛瑤占四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