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
書迷正在閱讀:拾星(1V1 H)、和暗戀頂流上網綜后全網嗑瘋了、處男炮友竟成了我哥(校園,偽骨科,1VS1)、放蕩純情(父女拉扯淪陷高H)、爸爸,Father、穿成炮灰貴妃的宮女后、明月別枝、八零大院絕色嬌美人、被俘(np)、[海賊王]一篇病弱萬人迷
剛才那一瞬間,徐思達應該拉住她的,但她走得太快。 蘇莫知道自己這是什么心理。 而且非常危險。 她有時總會冒出這樣的念頭,不堪、殘忍,又扭曲。 她看到鏡子中從身后跟過來的徐思達。面容恢復平靜,只是嘴唇還有點顫抖。他低頭問她怎么了,蘇莫的喉嚨卻卡住。 又干又澀。 像被人塞了一塊難以下咽的檸檬。 她看到徐思達的外套還是昨天穿的那件。的確是,他昨天一直在學校,晚上又跟她在酒店,內褲都是臨時買的,她昨天抱他的時候就很想說,徐思達,你能不能別穿這件衣服了。 很討厭。真的很討厭。 可她最討厭的,是這樣小心眼的自己。 “那是你同學?”她聲音很輕。 徐思達:“嗯?!?/br> “關系很好嗎?” “很一般,說不上好,但也不壞。我們一起上課?!?/br> 偶爾也會一起出去玩。 這句話徐思達沒說。 但是蘇莫能猜到。因為她剛剛說“怎么不帶帶我”。 蘇莫哦了一聲。 徐思達掐住她手腕,“不高興就說啊?!?/br> “沒不高興?!?/br> 徐思達冷笑一聲,“嘴角都拉到地上了,還沒不高興?蘇莫,你要不要照照鏡子,你現在是高興的樣子嗎?” 她就是因為不高興,所以一不高興就來洗手。把心理那點陰暗的、扭曲的東西都沖干凈。她眼眶紅了一瞬,抬著眼看他,“那我不高興了,又怎樣呢?我說我討厭她,理由呢?可是我沒有理由。我討厭她討厭要死,我說我是一個……” 后面的話他沒有讓她說完。 徐思達感覺到她的身體都在顫抖。 所以昨天和今天都一樣。她生氣的原因在于她不小心抱了他,她討厭她連同討厭這件外套。 蘇莫哽咽著說:“你能不能不穿這件衣服了?!?/br> 徐思達:“能?!?/br> - 原是計劃去跟鐘愷他們吃飯。一出校門又開始下雨,徐思達沒穿外套,里面是件薄薄的純棉T恤,那張臉穿著黑色總是顯得分外冷白俊俏,帥得惹眼。 她占有欲作祟,想要把他腦袋套起來。 徐思達總是忍不住笑。 “行了?!币呀浀郊?,他捏住她手指,寬厚的掌心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冷。 蘇莫很怕就這樣放鴿子會不會不太好。 徐思達說沒什么不好的。 反正他一開始也沒想去。要不是想找個理由把她誆出來,徐思達才懶得理那傻逼。 進門時,他蹲下來給她脫鞋。 蘇莫說:“你好像很討厭你那些朋友?!?/br> “是啊?!彼敛槐苤M,“一個個煩死了?!?/br> 嘴巴上這么說,可每次朋友有事時,第一個找的總是他,他也總是第一個去幫人家兜底。 一群朋友吵吵鬧鬧,沒心沒肺。 富家子弟沒那么不好相處,也沒那么多架子。她忽然有些羨慕。 嘴角不自覺地往上揚。他眼睛厲害,只一瞥就抓到,站起來問她:“笑什么?” “有笑嗎?” “嗯?!?/br> 她自己都沒感覺到,“可能是羨慕?!绷w慕他有好多朋友,身邊總是圍著一群人。 徐思達:“羨慕什么?你也有?!?/br> “我沒有,我嘴巴太臭,以前總喜歡罵人——當然現在也是,還很喜歡說違心話,明明是很喜歡的事卻說不喜歡,很在意的人卻說不在意,經常這樣撒謊,到最后差點連自己都信了?!?/br> 她很少提起過去。 總覺得有些話太矯情,她不愛聽,也不想聽。蘇莫說她可能不會改。她可能會一直這樣,她的脾氣就像一棟老房子,固執而老舊。 徐思達不以為然,“那我不信不就行了?!?/br> 她哪次說分手他信過? “徐思達我討厭你,就是徐思達我喜歡你,徐思達我再也不想看見你,就是徐思達我每天都好想你,徐思達我們分手吧,就是——” 他偏頭過來,朦朧夜色下,他的眼睛卻還是很亮,“徐思達,我想永遠跟你在一起?!?/br> 這個秘密他知道。 說得很欠揍,她卻一點兒也不想打他。 徐思達是一個人住。 平時很少回來,但經常請阿姨來打掃,家里并沒有難聞的味道。 客廳干干凈凈,臥室和書房是打通的。一個大平層,房間數很少,但面積大到住三個人都有些多余。 徐思達不做飯,廚房通常只是個擺設。剛才或許是他給阿姨發了消息,阿姨已經提前來把飯菜做好。 味道清淡。 很對她的口味。 徐思達收拾餐桌,將盤子一個個收回廚房。他沒怎么用過這些東西,在洗碗機那研究半天,最后還是決定放好,明天再叫阿姨過來。 水果他倒是洗得干干凈凈。 一顆顆飽滿的櫻桃紅得發紫,蘇莫躺在沙發上看電視,他就拿過去一顆顆喂到她嘴里,再等著她把籽吐出來。 “你好像那個傭人?!彼悬c想笑。 電視上正放著一部電視劇,剛無聊隨便點的,她沒看過,但劇情中正好是府中的一小廝正在給少爺鞍前馬后地干活。 “那你可金貴著?!毙焖歼_說,“能讓本少爺伺候你?!?/br> 他這話倒不假。 徐思達沒干過什么活,從小就錦衣玉食,要什么有什么,脾氣也是少爺脾氣,沒見他服過誰,獨獨在她面前拽不起來。 他第一次坐公交車還是那次陪她一起去看姥姥。 常濘的公交車司機也挺厲害。 再平坦的大路也能被他開出拖拉機上山的氣勢,一路搖搖晃晃,空調車的氣味又難以言說,坐慣了專車的徐思達自然有些受不了,臉色煞白煞白的。 蘇莫笑著說,誰叫你那時偷偷跟著我去的。你要是光明正大,說不定我還會給你打個車。 可那時徐思達只是想,要是她不愿意,他也就陪她坐到站。 這一站走后,他就不來了。 只是那時的她心腸沒那么硬,他也沒那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