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舊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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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萌兩頰飛紅,嬌艷欲滴的臉龐更如綻放的花一樣絢麗,一雙嫵媚的狐貍眼含情脈脈,欲語還休。 后頸覆上一只手掌,微微用力,以不容抵抗的意味,壓著杜莫忘緩緩低頭。 “幫幫我……”虞萌仰望著杜莫忘,注視她的眼睛,甜蜜的聲線略帶沙啞,“好難受,老公,你嘴巴看起來好軟,我好想要呀……” 忽然,杜莫忘兜里的手機震動,發出報時的鬧鈴。 杜莫忘猛地一抬頭,抵抗著后脖頸的力道硬生生坐直身子,虞萌只得放松力道。 “要下雪了,我得回去?!?/br> 虞萌挑眉,慢悠悠地收回按住杜莫忘脖子的那只手,順著她的脊背起伏的線條滑下,虛攏住半邊臀rou,隔著衣料曖昧地按揉。 “這么急干什么?待會兒咱們讓司機送你回去?!庇菝弱揪o漂亮的柳眉,“你剛才還和我道歉呢,我沒有原諒你,老公?!?/br> 美人生氣時別有一番風情,千嬌百媚,半嗔半喜。 杜莫忘卻沒接收到虞萌的邀請,道歉很干脆:“對不住,是我的錯,但這件事不一樣,之后我再賠罪,好不好?”說著從他身上翻下來。 虞萌一把抱住杜莫忘的腰,胳膊使勁圈緊,勒得杜莫忘差點吐出來。 “不許走!”虞萌柳眉倒豎,帶著點兒氣急敗壞的意思,不顧偶像包袱咬牙切齒,“你背著我在外面有人了是嗎?是誰?趕著去見誰?” “……不是你想的那樣,”杜莫忘憋著一口氣,腹部被他手臂箍牢擠壓得呼吸不暢,艱難地和他解釋,“下雪了不回家,我爸爸會擔心?!?/br> “爸爸?你是說……”虞萌面色依舊不好看,但手勁比剛才松懈了不少,“老公你快18歲啦,還這么聽叔叔的話呀?!?/br> 他的怒氣來得莫名,去得快,一轉眼又是嬌滴滴的語氣。 “讓家人放心是孩子應該做的,”杜莫忘說,“再者我答應了的,許下的諾言必須履行?!?/br> “你像個小老太太似的,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應該?!庇菝鹊哪樫N在杜莫忘的后背上,溫柔的呼吸透過布料傳入,帶來濕潤的水汽,“諾言是可以違背的,誓言也是會被打破的,大家都是這樣做的呀?!?/br> “你也說了是大家,可我不是別人?!倍拍J真回答,“對不起小萌,我真的應該走了?!?/br> “有時候我真的很討厭你這樣,下定決心就不會改,死板又無聊?!庇菝容p聲說,“但是沒辦法,因為這樣才是你?!?/br> 他松開環抱的臂膀,輕輕推了杜莫忘一下:“你走吧?!?/br> 虞萌垂著頭,劉海陰影下看不清神情,奶油白的小巧精致的尖下巴微微戰栗著,粉嫩櫻花色的嘴唇抿成一條顫動的線,他聽到門被推開的聲音,接著是門合攏,腳步聲逐漸遠去。 他茫然地抬起臉,一粒晶瑩的水珠鉆石般掛在卷長的下睫毛上,折射吊燈璀璨的光芒,搖搖欲墜。 人呢? 不是? 他老公人呢? 按照慣常來講,杜莫忘不該察覺他心情不佳,留下來哄他,彼此推讓幾番,由他展現大度,仁慈地允許她回家,趁機好好讓她愧疚,刷一下自己在她心里懂事體貼的形象嗎? 他剛找好最惹人憐愛的角度,淚水都盈在眼眶里了,怎么觀賞者說走就走??! 那這滴眼淚到底是流還是不流? 思忖著,包廂門又被人推開,虞萌眨了下眼,淚水“啪嗒”滴在裙擺上,洇出一個深色的小圓。 他尚在狀況外,貓兒眼圓溜溜瞪著,太陽花般綻放的漂亮睫毛一抖一抖,表情呆愣愣的,少見得有些純質的可愛。 杜莫忘拿著條烘干熱毛巾進來,探到虞萌下身,他只感覺到胯間一熱,女孩的動作輕柔而仔細,很快把他黏膩的腿間清理干凈。 她蹲在沙發前,打量著虞萌略微凌亂的私密處,伸手摸了摸虞萌的腿,肌膚的細膩熱度透過輕薄的布料傳來,大腿根部的絲襪有道破損的痕跡,軟綿雪白的豐盈腿rou從魚嘴狀的破口膨出來,像裱花口殘余的香甜奶油。 虞萌被她的凝視盯得略微不適,她的目光有實質般在他腿心游走,像一只存在感極強的手在會陰處上下撫摸,不斷帶來腎上腺飆升的刺激,本來未消下去的昂揚打了雞血似的豎立,鮮艷的肥圓guitou橫斜著繃緊襠部,幾乎要從腿根處的破口彈出。他少見地羞怯而尷尬,膝蓋并攏,溫暖濕潤的腿根夾住杜莫忘拿著毛巾的手,rou感十足的腿rou包裹著她的手磨蹭。 “你這樣我不好擦,”杜莫忘說,把手從虞萌泥濘的腿心拔出,“你自己來?外面好冷,你小心著涼,一定要弄干凈?!?/br> 虞萌還沒反應過來,“嗯”了一聲,杜莫忘把毛巾塞給他,看了下手機,抬頭對他說:“我走了,時間來不及了?!?/br> “哦哦?!?/br> 杜莫忘離開后虞萌在沙發上坐了片刻,手里攥著毛巾,他忽然站起來,沖出包廂門,樓下杜莫忘正在結賬。 “恭喜您啊,客人!您實在是太幸運了!”店長笑瞇瞇地奉上包裝好的蛋糕,“今天恰好是開店叁周年的紀念日,您是我們店里第88位客人,按照我們一貫的傳統,我們為您提供了免單福利以及店內招牌點心作為回饋!” 杜莫忘半信半疑,她這個人運氣不怎么樣,買飲料只中過一次獎,人生最大的運氣全花在被杜遂安帶回家上,今天是哪門子的福星照耀在她頭上了?這么精準扶貧。 “您看,這是前兩年幸運顧客留下的簽名,如果您不介意的話也在這面留言板上寫下自己的簽名如何?”店長笑容可掬,“也算是一種幸運傳遞啦,麻煩您給個好評!” 杜莫忘這才放下心,接過金粉簽字筆。 虞萌站在二樓沒出聲,店長在杜莫忘寫字的間隙抬頭望向他,畢恭畢敬地俯身行了個禮,虞萌微微挑了挑下巴,美艷昳麗的面龐籠罩著一層早春冷霧般的疏離,如同一位傲慢的公主。 他看著店長送出蛋糕,杜莫忘輕聲道謝,還沒轉過身,一只手已經放在門把手上。 她要走了。 他注視著一切,不知道左胸揣著的那顆跳動的東西為什么失去了節律,本來只是小孩子抱住珍貴玩具的心思在剛才似乎變成了別的某種東西。 一種從未體會到的,飽含危險的情緒。 他想,我到底是…… 忽然,似有感應一樣,杜莫忘抬起了頭,她對上虞萌的目光,笑了一下。 她揮揮手,用唇語說拜拜。 那寡淡的平凡的眉眼在一瞬間鮮活而生動,漆黑的眼睛閃閃發光,色彩鮮艷的光在她五官的每一處、在她皮膚的每一處肌理流淌。她整個人煥煥耀耀,那溫柔的、親近的、喜愛的感情化作實質浪潮般洶涌地朝虞萌席卷而來,那是不含一絲欲望的、不存在私心的善意,一如當年她將他從轎車前帶離的那個微笑。 他不由自主地開始回憶,回到那個多年前的深秋的下午,孤兒院的晚餐時間,寒冷的風里彌漫著米飯和燉雞的香味,她牽著他的手跑在前面,兩人穿過簇金般的茂密銀杏樹,枯葉打著旋兒如雨般飄落,圓滾滾的白果被他們踩碎、爆開,“噼里啪啦”的脆響跟隨著他們的步伐一直延伸到很遠,遠到他以為他能逃離這個世界。 她帶著他爬上高聳的鐘樓,對于小孩子說簡直是陡峭的懸崖,她在他后面護著他、推著他,兩人終于來到最頂層,蹲在欄桿后,耳畔是鐘表齒輪契合轉動的細碎聲響,指著底下沒頭蒼蠅般的保鏢們哈哈大笑。 那些黑衣服的家伙們焦頭爛額,誰也沒料到他們會在古老的鐘樓上,兩個小孩俯瞰著整座孤兒院,就像是站在世界之巔。 虞萌記得當時自己笑著笑著就哭了,他是個早熟的孩子,知道這不過是個喘氣的間隙,美好的時刻都是轉瞬即逝的,就如同冬日從嘴里呼出來的白色霧氣。 保鏢終究是會找到他們的,他隱約聽到了直升飛機螺旋槳運作的巨大嗡鳴,孤兒院外山坡上,自下而上的金黃色的樹冠層層迭迭,似海風興起時的波浪,漫山遍野的金色海浪恢宏澎湃。 他坐在由細膩的蕾絲、漂亮的花邊、蓬松的裙擺織成的囚籠里哭,碩大的綢緞蝴蝶結軟塌塌地遮住他一半的劉海,他哭了一會兒,旁邊的人卻一聲不吭,如果在家里早就一群傭人涌上來圍著千哄百喚,落差感讓虞萌心里起了點兒憤懣。 這點小小的憤怒的火苗在他抬起頭看向黑眼睛的小女孩時莫名地熄滅了,連煙都不冒。穿著破舊夾克的灰撲撲像只臟老鼠的女孩子認真地盯著他,他從她清亮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紅眼睛紅鼻尖的洋娃娃可憐地與他對視。 虞萌從小到大都干凈漂亮,流眼淚的時候都不會淌鼻涕,天賦異稟。他第一次見到如此滑稽的自己,像只小花貓,不知為何破涕而笑。 他想他這位新朋友一定覺得自己很奇怪,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像個傻瓜。 嘴唇倏然被抵上一個略干粗糙的小方塊,他下意識張嘴,牙齒咬下,酸甜的滋味在舌尖迸射,碳酸氣體的特殊氣味從嘴巴里升騰到鼻腔。 他很熟悉這個口味,可樂味的泡泡糖,虞家這次帶來的慰問禮里有這個,父親不許他多吃,說咀嚼肌會變肥大。 杜莫忘對他吹了個拳頭大小的泡泡,帶著碳酸飲料芬芳的淺褐色泡泡,讓人容易聯想到一切甜蜜的事物。 “噼啪?!?/br> 泡泡破了。 虞萌聽到鐘樓內部的旋轉樓梯上傳來凌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