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里綻放的煙花仿佛就綻放在這間臥室里，喬清許的大腦陷入了長久的空白，直到姬文川把他摟進懷里，在他耳邊說道：“新年快樂，寶寶?！?/br>
    喬清許依偎著姬文川，已經沒有太多說話的力氣：“新年快樂，先生?！?/br>
    激烈的瘋狂褪去，只剩下無盡的纏綿。

    兩人躺在臥室大床上，姬文川把電視聲音調小，問懷里軟綿綿的人：“過年了，我都沒有新年禮物嗎？”

    喬清許想說剛才他都那么配合了，還不算新年禮物嗎？

    但一想其實姬文川賣力更多，也算不上什么禮物，便說道：“你今年是不是本命年了？”

    “嗯?！奔拇ㄕf，“怎么了？”

    喬清許費力地翻了個身，趴在姬文川的胸口，笑著說：“明天等商場開門，我給你買一條紅褲頭，保你本命年平安度過?！?/br>
    姬文川在喬清許泛紅的屁股蛋子上狠狠掐了一把：“就這？”

    跟剛才的扇巴掌比起來，這一掐根本算不得什么，喬清許不甚在意地說：“禮輕情意重嘛?！?/br>
    姬文川無奈地笑了笑，看著喬清許說：“我給你準備了禮物?！?/br>
    “我不要?！眴糖逶S又躺了回去，“你送我的我都還不起?！?/br>
    “我送你什么都不要？”姬文川抬起胳膊，繞過喬清許的頸后，把他攬進懷里。

    “不要?！眴糖逶S往姬文川身邊靠了靠，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窩著。

    “那只高足杯怎么樣？”

    “沒興趣?！?/br>
    “那件汝瓷呢？”姬文川又說，“清關手續已經完成了，年后就可以回國?！?/br>
    “是嗎？”喬清許抬起下巴看了看姬文川，又說，“不稀罕?！?/br>
    姬文川送的這些東西，動不動就上億，更別說那件汝瓷，可能三億都止不住，喬清許怎么敢收？

    再說，姬文川說話的語氣云淡風輕，不像是真的想送，倒像是事后溫存時隨口說說。

    “那就我自己吧?！奔拇ㄍ蝗徽f。

    云淡風輕里多了一些別的東西，像是終于鋪墊到位。

    喬清許的腦子沒能轉過彎來：“什么？”

    “我說我自己?！奔拇粗鴨糖逶S說，“把我自己送給你，要嗎？”

    喬清許從床上緩緩坐起，撐著上半身看向姬文川。

    這句話無比耳熟，因為當初他也是這樣對姬文川說的——把他自己送給姬文川。

    心里莫名變得緊張起來，喬清許動了動喉結，問：“這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奔拇ǖ?，“要嗎？”

    沒什么意思是什么意思？

    喬清許搞不懂姬文川的想法，微微皺眉道：“你是想挽留我做你的藝術顧問嗎？”

    想來想去，他好像只能想到這一個動機。

    姬文川沒轍地吐出一口氣：“可不可以不要這么不解風情？”

    喬清許還是不明白，只能對標當初他說這話時的動機：“你難道是想讓我包養你？”

    這算什么，換一種玩法嗎？

    他實在不理解這種情趣，婉拒道：“我養不起你?！?/br>
    姬文川：“……”

    “寶寶?！奔拇ㄒ矎拇采献似饋?，滿臉的無奈，“我說把我送給你，你就只能想到這些嗎？”

    喬清許仍然在往情趣方面考慮：“還是說我應該刻一個私章，蓋在你身上？”

    “行了?！奔拇ò櫫税櫭?，拿喬清許沒辦法，只能直言道，“我是說，我們正式交往?！?/br>
    四周的背景音全都遠去，喬清許愣愣地看著姬文川，好半晌才發出一個單音：“??？”

    “要跟我試試嗎？”姬文川問。

    喬清許眨了眨眼，不是很理解：“你之前……不是把我當藏品嗎？”

    “是?！奔拇ㄕf，“現在不一樣了，可以了嗎？”

    喬清許這才緩過來，有些難以置信地問：“你是說你喜歡上我了嗎？”

    “嗯?！奔拇ㄒ崎_了視線，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

    “那我要聽你說?！眴糖逶S從被窩里抽出雙腿，改為跪坐的姿勢，將腦袋湊到了姬文川面前，“你說你喜歡我，要追我?！?/br>
    “沒有要追你?！奔拇龡l斯理地糾正道，“只是送給你，不要就作罷?！?/br>
    “什么啊?！眴糖逶S不滿道，“你這樣一點也不誠心?！?/br>
    姬文川抬起手，刮了刮喬清許的鼻梁：“讓你做我第一個交往對象，還不誠心？”

    “姬先生，不，姬文川?！眴糖逶S不知怎么就膽肥了，也沒喝酒就敢直呼姬文川的姓名，“不是‘讓’，是‘請求’，你是在請我跟你交往，不是嗎？”

    姬文川微瞇起雙眼：“現在就開始蹬鼻子上臉是嗎？”

    “你什么態度??？”喬清許嚴肅地說，“你這樣我要好好考慮才行了?！?/br>
    “行?！奔拇▋A身上前，把某個不乖的小東西壓在身下，“那就邊做邊考慮?！?/br>
    第54章 不說情話還好一說要命

    新年的第一天，姬文川也賴床了。

    縱欲過度的下場就是被六伯爺奪命連環call，懷里的人被吵得用被子蒙住了腦袋，不滿地嘟囔道：“姬文川，你的電話?！?/br>
    ——叫起大名來是愈發肆無忌憚了。

    姬文川拿上手機，走進衣帽間里拿了身衣服，接著來到臥室外接起電話：“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