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同人)伏黑家的小兒子今天也在打網球 第390節
雖然他的本意并不是揭開對手內心深處的傷疤,但事已至此,只能說一聲抱歉了。 羅密費爾面帶微笑地垂了垂眸,想看看倒在地上的人是不是日本隊中的某個選手,卻在“具象化”的結果變得愈加清晰后,看到了一身熟悉的隊服和一張熟悉的臉。 那個倒在地上、破破爛爛、渾身是血、看起來生死未卜的人— — ……是他自己。 羅密費爾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第296章 “羅密費爾”只是一個開始。 有越來越多的人影出現在球場上, 每個人都傷痕累累、生死不明。 很快,球場上“尸橫遍野”。 選手休息區內的空氣經歷了短暫的凝固,很快又流動起來。 “該怎么說……”切原看著球場上滿臉是血的“自己”, 不忍直視地別過頭。 “總覺得現在心情有點復雜?!?/br> 作為悠斗最最尊敬、最最親近的前輩(自封), 悠斗不希望看到他受傷是理所當然的。 可一想到現場有將近兩萬名觀眾目擊到了“他”奄奄一息的狼狽模樣,切原又覺得有些沒臉見人。 “我懂、我懂?!蓖杈c頭附和。 丸井是最幸運的一個, 有半個身體被“胡狼”壓在身下。 雖然整張臉都浸泡在血水里,但只露出了一點點頭發。 立海的其他人,幸村、柳、仁王和柳生的“具象化”也都是臉朝下。 唯有真田— — 丸井看著仰面朝上、瞪著白目、已經完全失去意識的“真田”, 覺得這一幕自己將永生難忘。 高中生那里也是一樣。 “第一次看到平等院和鬼傷成這副樣子。要是能用相機記錄下來就好了。你說呢,龍次?”種島興致勃勃道。 大曲已經感受到了不遠處傳來的低氣壓。 他看著發帶被打落在地的“平等院”和發帶蓋在臉上、勉強算“死有瞑目”的“自己”,嘆了一口氣:“饒了我吧?!?/br> 眾人雖然親眼見證了自己和隊友們的“慘狀”,但那畢竟不是真實的, 多看兩眼還會覺得有些滑稽。 于是打趣的打趣、調侃的調侃、選手休息區內的氛圍還算輕松, 直到悠斗的發球沒有落進發球區。 裁判:“一發失誤?!?/br> 悠斗已經很久沒有發球失誤過了。 上一次發球失誤,還是在半年前的關東大賽。 眾人神情嚴肅起來。 切原朝球場內大喊:“悠斗!振作一點!你看到的都是假的!” 悠斗知道眼前的畫面都是虛假的。 倒在球場上的同伴們是假的, 鋪天蓋地的血腥味也是假的。 在發球前,他就告訴自己:這是羅密費爾的招式, 無需在意。 他沒有傷害到任何人。 沒有人受傷, 球場也沒有被打壞。 可即便這樣, 他發球還是失誤了。連仁王前輩教他的咒語都沒有奏效。 說明他的內心深處仍然在動搖。 要怎么做才能擺脫現在的局面? 悠斗一邊想,一邊彈了彈網球,再次拋球揮拍。 大賽規定兩次發球之間的時間不能超過25秒, 留給他思考的時間不多。 這一次發球沒有失誤。 球落進了發球區, 速度不算快,角度也不刁鉆,被羅密費爾輕松回擊。 悠斗愣了一下。 他原本以為自己會失誤好幾次。 是運氣嗎? 還是說, 他已經不再動搖了? 球彈起來的一瞬,悠斗反手揮拍,將球打向對面球場的中央。 砰。 球的落點和他預期的落點差了約三球的距離。 是運氣啊。 悠斗一邊想,一邊將球回向羅密費爾的后場,調動對方全場移動,就像對方調動自己那般。 一場拉鋸開始。 “這樣打下去不就沒完沒了了?!眱雀窳_(西班牙隊初三)皺眉道。 “不,這樣下去羅密費爾會輸?!备±飱W道。 “為什么?”內格羅話音一頓,反應過來,“啊……” 雖然羅密費爾可以用瑜伽里的體力恢復法無限恢復體力,但這個方法也有一個致命弊端: 需要等一球結束。 畢竟他不能一邊打球一邊做瑜伽。 而他的對手,但凡是看過淘汰賽-日本隊vs意大利隊的人都知道,伏黑悠斗是真正的體力怪物。 和他打持久戰是死路一條。 羅密費爾的“無限恢復體力”從一開始就失去了意義,所以他才會一上來就用出“具象化”。 “不止是‘體力恢復法’被封印了?!币恢背聊倪叢├_口,“羅密費爾必須結束‘具象化’?!?/br> 內格羅又想問為什么了。 可好像除了他,其他人都知道邊博利這么說的原因。 “果然?,F在球場上的‘羅密費爾’也是伏黑悠斗內心恐懼具象化的結果?!?/br> 瑪爾斯一語點破。 “悠斗內心深處的恐懼不止一個?!?/br> 日本代表隊選手休息區,柳說了和瑪爾斯一樣的話。 “現在場上和他對戰的‘羅密費爾’也是具象化的結果?!?/br> “真的假的?”切原一臉難以置信。 他看著場內的拉鋸,直白道,“可他的表現很普通啊?!?/br> 從拉鋸開始,羅密費爾的打法就很單調,缺乏技巧。 “悠斗不想面對的選手,至少得是掌握‘滅十感’的幸村部長,或者是能打出‘黑龍十重斬’的真田副部長吧?”切原舉例。 “一般來說,羅密費爾的對手都會從‘具象化’里看到自己潛意識里害怕面對的選手,并且‘那些選手’的實力遠遠超過現實生活中的水平?!绷?。 “但如果,悠斗害怕的不是強大的對手,而是害怕沒有對手?!?/br> 休息區內一片寂靜。 只有三船撥開酒壺木塞,自顧自地灌了幾口酒。 一道聲音打破沉默。 “我在周游世界時聽過一個故事?!?/br> 說話的人是越前龍雅,他坐在椅背上,踩著椅子、饒有興趣地開口,“說日本有一個能誕生‘神之舌’的家族,在料理界擁有崇高地位,‘神之舌’的一句話就能左右料理人的職業生涯?!?/br> 丸井瞬間想起自己那位在遠月學園就讀的堂哥。 對方好像確實提到過“神之舌”什么的,好像姓薙切,是學園總帥的孫女。 他忍不住問:“‘神之舌’怎么了?” “告訴我‘神之舌’故事的那人說,‘神之舌’表面是天賜的能力、無上的榮光,實際上是一種詛咒?!饼堁诺?。 “歷代‘神之舌’的擁有者們無一例外都逃離不了對食物失去興趣的命運?!?/br> “他們在品嘗過世間美味后會逐漸變得挑剔、不管吃什么都會吐出來,最終陷入痛苦的泥潭中— —” “懷著對美食的絕望死去?!?/br> “不覺得網球和‘神之舌’很像嗎?每一場精彩的比賽都是一盤珍饈,通過不斷品嘗、不斷攀登,最終會有人站上頂峰?!饼堁盘岢鲆环N假設,“如果同一個時代里,只有一個人登上頂峰,其他人都還在半山腰,那這人最終的結局,也就只有退出網壇這一條路吧?” 龍馬聽著龍雅的講述,恍惚間想起一個人。 老爸他,當初是因為什么毅然決然地選擇了退役來著? 就在幾人沉浸在龍雅講述的故事中時,幸村開口:“這種事不會發生在悠斗身上?!?/br> “真是目中無人的‘恐懼’,啊嗯?” “可惡!我好想現在就和伏黑打一場。決定了!等決賽結束我就要和他一決勝負!”(小金) “仔細想想,我還沒有和伏黑君打過網球呢。把一決勝負的機會讓我怎么樣?遠山君?!保臼郑?/br> “不要??!”(小金) 看著若有所思的龍馬和吵吵鬧鬧的初中生,龍雅揚了揚嘴角,輕松道:“不過悠斗還真是羅密費爾的克星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