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后被竹馬套路了 第4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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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是不想這么趕的,可這一個多月他們關門次數太多,一關就是三兩日,若經常如此恐對包子鋪有影響,但也確實是想早點把兒子的親事敲定:“你不想早點娶冬哥兒?” 別問,問就是想。 被親娘笑話沈空青也有點掛不住臉,摸了摸鼻子:“知道了?!?/br> 李芳茹看著大兒子,知道他是心想事成難免情難自禁,可該叮囑的話還是得叮囑:“冬哥兒還小,你年長于他有些事得自己把握分寸?!?/br> 沈空青明白她這句話的意思,這是擔心自己沖動之下亂來:“記著了?!?/br> 李芳茹嗯了聲:“過來幫我做飯?!?/br> 沈空青跟著去了。 午飯是簡單的rou炒蘿卜干送稀飯。 把切成薄片的豬rou下鍋煎至兩面金黃后倒入切成小段的蘿卜干下鍋煸炒,混入了油脂的蘿卜干便口感爽脆咸香。 搭配一口暖乎的白粥,味兒倍正。 吃過午飯稍作休息,沈申姜便去架牛車,沈空青也沒干坐著跑去幫忙。 等李芳茹收拾好東西出來,得了父母的吩咐,他又目送著夫妻二人坐著牛車消失在路盡頭... 提親這事一定,沈空青又投入到搭草棚子里去。 草棚子并不只是遮風擋雨的草棚子。 它還有欄桿座椅,或者更應該稱呼它為涼亭。 沈空青建涼亭也是存了方便村民的心思,后山坡這一片并沒有遮風擋雨的地方,每每村民出來干農活忽遇下雨時只能往家里趕或者藏在樹底下。 雨天藏樹底下很不安全,早些年便發生過雷劈死人的事件。 當時村里還在猜測那人是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才被雷劈死。 但在沈空青看來,遇上電閃雷鳴的天氣還在野外本就危險,若是遇上雨急的時候過橋都可能掉橋底下去。 那他蓋這個涼亭既可以觀景掙錢也可以供人休息。 正所謂一舉數得。 而之所以草棚子變成了涼亭,也是考慮到將來荷花盛開,難免吸引孩子過來觀看,為避免孩子貪玩掉進藕田里,便還是裝上欄桿安全些。 至于椅子是為了讓大家方便坐,也能躺著休息。 沈空青要往藕田建涼亭的事也在村里傳開了。 倒不是他們閑,而是近幾年來村里還沒誰嫌錢多到這地步,花幾兩銀子往那搭個亭子的。 眾人也想不明白有何用處,若真只是為了賞荷,那真是錢多人傻。 這車轱轆話也傳到了沈空青耳朵里,但他對此沒太大想法。 南河村的村民子子輩輩都被這四面山困住,他們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沈空青聽聽便算了,建涼亭的事一步沒停。 請木匠畫圖以及購買木材,商量好之后確認開工日期,一步一步有條不紊。 四月初八,天氣晴。 下午未時,沈空青戴著斗笠、褲腿卷起,一截健碩的小腿上沾了泥巴,一看就知道是剛從田里上來的。 蓮藕種下差不多一個月這時已經開始吐葉,將來再過不久這一片就是綠茵茵的荷花田了。 沈空青下了水渠清洗腳上的淤泥,剛把腳洗干凈就聽到有人喊:“空青小子,有人找你?!?/br> 他直起腰望向聲音來處,卻見一個三十左右、滿臉兇氣的壯漢站在大路上。 沈空青看見他,瞳孔一震,忙從水渠上來。 水也來不及抖干凈,腳直接塞進草鞋里,躍過田埂去找壯漢。 “你怎來了?”故鄉再見友人,沈空青此時的心情極難用言語形容,他想拱手揖禮,來人卻一把托住他的手。 “跟我走?!?/br> “現在?” 壯漢寡言,只點點頭。 沈空青便沒再問,多謝了帶他來尋的村民,與壯漢往村里走。 來者身姿挺拔、魁梧健碩,行走間步步生風,一看就是個練家子。 再結合他與沈空青相識,其實不難猜出身份。 杜遠志聽到有個威武雄壯一看就不好惹的漢子來找沈空青,便大概猜到了對方的身份。 許是沈空青在軍營時的同袍。 只是他沒聽說沈空青在附近還有相識的同袍啊。 這人確實是沈空青的同袍。 還不是那種簡單的同袍。 這人是少將軍的副將,沈空青做了少將軍三年的隨從,與他自是相熟。 但見應該在京城的人卻出現在南山村,他既是詫異又擔心是少將軍出了事。 去年澧朝兵敗而退,少將軍奉命回京述職,他離開軍營那時沈空青雖然清醒過來但還在床上躺著。 只來得及匆匆見一面少將軍,告知他自己決意解甲歸田回鄉。 少將軍趕時間,聽到這話都沒空罵他人就得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竊藍:藍色系絳紗:紅色系我:黃色系(bushi) 最近卡文還沒存稿,一天又得更六千所以晚了,大家多擔待。 第38章 兩人從后山坡那進了村, 沈空青見他遠道而來本想請他進屋坐坐,結果對方卻過門不入,腳步更是不停地帶著沈空青往村口去。 弄得沈空青都在懷疑到底誰才是南山村的村民。 雖然不知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但多少也清楚他的為人, 想來是有其它的緊要事要做,沈空青這樣想著就更不免多疑。 莫非真是少將軍出了事? 他一時間心情忐忑,跟在少將軍身邊多年他也清楚朝堂之上的紛爭不比邊疆少, 而且少將軍跟他說過, 文官之間的戰爭是無形的, 不似邊疆是明槍明劍。 莫不是有人爭奪功勞? 就在沈空青胡思亂想之際, 兩人也到了村口,遠遠的便看見石碑旁停著一輛無甚裝飾卻寬大的馬車。 沈空青看著, 心頭是狠狠一跳。 當即腳步加快越過常副將往那走去。 車頭向著路邊, 牽車的馬悠哉悠哉啃食著青草, 沈空青走上前, 雖是懷疑卻也堅定地叫出了名字:“少將軍?!?/br> 馬車沒動,過了好一會側窗簾子才被挑起,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頂著窗簾, 一張冷淡疏離的臉出現在沈空青眼中。 沈空青一愣,反應過來后是退了一步, 拱手揖禮:“沈空青見過郎主?!?/br> 若是杜遠志在, 他就清楚郎主這個稱呼是與公主一般尊貴的人。 也能從這二字知道對方的身份,當朝天子只有一位哥兒,乃是貴妃所出。 這么一個人出現在南山村, 沈空青既是驚詫又能想得通。 他與少將軍認識多年, 閑暇無事時少將軍也提起過他在京城的一段孽緣, 甚至出現在邊疆也是因為這孽緣...至于是不是孽緣暫且不提, 但少將軍最終胳膊擰不過大腿,還是回了京城與他成親。 那孽緣就是這位郎主。 沈空青之所以認得他也是因為少將軍的營帳中掛了郎主的畫像。 照少將軍的話來理解,掛畫像是郎主的要求,為的就是讓少將軍能記得與他天各一方的夫郎。 反正一個愿打一個愿挨,說什么孽緣沈空青是不信的。 沈空青不確定少將軍是否也在,但他警惕地看了看周圍,確認一下有沒有暗衛。 他的動作沒有瞞過郎主,郎主將這位能被夫君稱兄道弟的人看了看才嗯了聲:“有人找你?!?/br> 沈空青記得少將軍說過,郎主這人太冷,如今看來確實如此,因為就連聲音都如寒冬里的月光,清冷逼人。 沈空青呆著不動。 就這時,像是逗弄夠人了,里邊才懶懶傳來一句:“上車來?!?/br> 沈空青聽見熟悉的聲音終于松口氣,以下犯上道:“你下來?!?/br> “...”一時間靜謐無聲。 后邊的常副將終于繃不住臉笑出了聲。 連郎主都有些詫異沈空青的大膽。 沈空青卻不怕,馬車一陣搖晃,緊接著門簾挑起,一個身著皦玉色圓領袍的青年下了馬車。 腳步停在跟前,語氣淡淡:“現在是我都叫不動你了?” 身著繁復紋理圓領袍的青年渾身上下都透著矜貴,他與這偏遠的小山村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哪怕在邊疆廝殺數年,他依舊是從京城走出來的世家子。 端方與高傲。 沈空青見他安好松口氣的同時再次拱手,端端正正行了個禮:“少將軍?!?/br> “回答?!?/br> 沈空青沒理他:“你不是回京了?”又看了看馬車:“怎和郎主在這?” 少將軍冷臉睨著他。 這要是換成別人早就害怕的跪下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