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植物人大佬聯姻后 第9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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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睫毛顫了顫,呼出的氣息也變輕了一點,有點心虛地說:“我當時的確是想,要是你醒了我就偷偷跑路的?!?/br> 哪能想到他會提前醒,也更想不到會喜歡自己。 “好像我在見到你以后的一切都開始變得不一樣,可能沒有跟你在一起我也能好好努力生活,但在擁有當下之后……” 郁瀾完全就是一下子腦熱開的口,自己也覺得有點語無倫次,但還是堅持說道:“我認為不會有比現在更好的可能了?!?/br> 他好不容易說完,都不敢看褚妄的眼睛,剛才多熱烈現在就多慫,干脆直接抱著他,頭埋在肩膀上。 褚妄似乎也僵了一陣,但放在郁瀾背上的手緊了緊,甚至有些發顫。 “你別說話!”郁瀾生怕他再說點什么自己受不住的,干脆不講道理地打斷,“聽到了就好?!?/br> 然后手上也用了一點力,想要更親密地把他環住。 等過了好幾分鐘,郁瀾才緩過來似的,開始揪著褚妄的襯衫領子玩,跟他說:“我下課的時候,那個誰來找我了?!?/br> “誰?” “郁翎他爹?!彼Z氣有些悶,連郁宏的全名都沒提,“說了一堆有的沒的。說什么沒關系,我過得好就行,讓我不用管他。我本來也就沒想管?!?/br> 褚妄撫摸著他的動作多了點安慰,也感覺到了郁瀾剛才突然黏黏糊糊但鄭重地回應的原因。 郁瀾大概把郁宏來找自己的事跟他說了:“我感覺他倒算是個正常人。但最后我還是沒說什么?!?/br> “沒關系,你怎么做都可以?!瘪彝牧伺乃谋?,“不必回去?!?/br> 郁瀾也不知道為什么,明明自己也并不內疚,但聽到了褚妄的聲音,整顆心仿佛才終于放下來,終于揚起唇角笑了笑:“也對?!?/br> 畢竟我們在原著里可是反派和炮灰,都不算什么正面角色。 “對什么?”褚妄問。 郁瀾戀戀不舍地從他懷里鉆出來,笑容里有初見時的狡黠,他眨眨眼說:“沒什么,就是覺得我們挺配的意思?!?/br> 褚妄并不追問,只是笑笑,并也很沒有原則地表示贊同。 郁瀾在辦公室等了他一會兒,等對方把今天的工作基本處理完,就很積極地準備一起下班。 章妍這幾天出差沒回來,褚妄又沒叫其他的助理,兩人剛一起下樓,電梯門才剛打開,就看見前臺同事正拉著一個什么人。 快到下班時間,正是人最多的時候,對方好像也就是卡著這個點來的,很不耐煩地想要掙開前臺的手:“知不知道我是誰???什么人都敢攔的?!” 前臺語氣還算委婉:“陳先生,你要是再不離開保安就來了,到時候你也不體面不是……” 郁瀾喜歡看熱鬧,停下來看了一眼,還覺得那人有點眼熟。 再仔細一想——這不是被自己弄出去的陳璘? 這是什么限時返場。 因為褚妄很高又引人注意,陳璘拉拉扯扯半天,在看到人群的變化以后一抬眼,果然看到了自己想找的人。 “褚總——??!”他瞬間提高了聲音,他之前在集團的時候總有點因為自己沾親帶故的傲慢,現在被開除以后倒是只剩下諂媚了,迫不及待就要扒開人群沖過來。 褚妄不著痕跡皺了皺眉,抬手先下意識護了一下身旁的郁瀾。 陳璘看到他身邊的人,原本就擠出來很難看的笑也僵硬了一下,像是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 但褚妄很明顯不想給他多說話的機會,只是向前臺遞了一個眼神,后者就明白過來,剛才還算顧著面子好言相勸,現在就直接按下內線打通了保衛科的電話。 陳璘一看急了,連忙說:“我怎么說也是為公司出過力的人!這么趕我走你們是沒有一點良心嗎?!” 他不說這句還好,一說出口原本想當沒看到的郁瀾都覺得有趣起來,干脆拉著褚妄往前走了兩步,又換了一副表情,跟第一次見到陳璘時那樣,卻只說了兩個字:“你是?” 陳璘的憤怒瞬間沖上臉,大概是一看到郁瀾就想起自己被這人開掉的經歷,根本沒法冷靜,暴怒道:“你說什么?!” “你這個挑撥是非的人!”陳璘本來都要罵出來了,但畢竟今天的主要任務是要來找褚妄的,才生生忍下來,換了一種道貌岸然的說法,“我就算是走了,但怎么也算是褚家的親戚!怎么能容忍你進來攪混水!” “我攪什么混水了?”郁瀾聽了兩句就知道了他的意思,還心情很好地在他面前蹦了一下,笑瞇瞇的,“你說明白,不然我不知道啊?!?/br> “而且你之前在休息室想拿手碰他的賬我還沒給你算完,現在就一口一個‘您’了?變臉真快啊?!?/br> 陳璘所謂的精心部署和忍耐只維持了一秒,看著面前精致漂亮的臉瞬間就又炸開了,但現在要是真對著他發瘋顯然不是最佳選擇,但他又實在氣不過,干脆重新轉向褚妄:“褚總,您知不知道,在您昏迷的時候他堂而皇之鳩占鵲巢!” 褚妄跟沒聽見似的,表情沒一點變化。 陳璘語氣痛心:“您別信醒來以后他跟你說的那些話,都是他騙你的!” 好不容易開了口,他也就想搏這么一下了,繼續道:“您別看他年紀小,但手段厲害得很,您剛醒還不清楚,他說不定是用了什么藥物手段來控制您……” 他聲音不小,說出來的話還如此驚悚,在場快下班的人都聽起一身雞皮疙瘩。 其實剛開始有這種猜想還好,但過了這段時間大家基本都已經接受且認同了,還開始悄悄咪咪嗑起來,但陳璘好不容易抓到這么一個機會怎么可能放掉,還不肯停,痛心疾首地說:“您可千萬要擦亮眼睛、想明白了——” 他看見褚妄聽見這句話,原本毫無反應,現在終于朝他這邊看了一眼。 陳璘心中一喜,連忙添油加醋:“是啊,而且他是在您昏迷時趁虛而入結的婚,您可千萬不能被這樣綁架了!” “確實?!?/br> 褚妄終于沉聲開口。 陳璘瞬間得意起來,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郁瀾,打算讓褚妄看清這人的面目,說不定自己還能重新回來任個一官半職…… 但還沒等他笑出來,就聽見褚妄又說:“上次結婚確實草率了些?!?/br> 陳璘覺出有哪里不對。 “本來還在想什么時候開始準備好,”褚妄略一揚眉,“你也算我家半個親戚?!?/br> 陳璘:“……?” 褚妄還思考了一下:“請帖回頭發給你,之前謝謝你替我照顧我老婆?!?/br> 陳璘:??? 終于說完了想說的,褚妄就沒再給他一個眼神,拉著郁瀾對前臺招了招手,讓等了一會兒的保安把滿臉震驚且不可置信的陳璘帶了出去。 至于請柬是不是真的會發到他手上,員工不知道也不關心了。 畢竟從那以后他們再也沒有見過這個人。 席筠在聽說了褚妄要重新辦一個儀式的想法后大力支持,全程親力親為,一點微小的細節也不放過。 要準備的很多,有些東西訂購需要時間,褚妄也在這段日子里恢復完全,那把被郁瀾詆毀過的輪椅終于是失去了它的用途,被他殘忍地扔進了雜物間。 冬天到了,郁瀾終于放了寒假,他最近對什么都感興趣,早上有老師過來教樂器,下午就去外面攝影采風順便學車,有時候晚上還要去跟鐘嘉樂約飯,十分充實。 他本來就聰明,上手也快,剛拿到駕照就開始跟褚妄顯擺:“全部一次過!” 褚妄走過來抱他,毫不吝嗇地夸贊說好棒。 郁瀾完全不臉紅,心安理得領受了,然后說:“那我周末帶你去一個地方!” 褚妄說“好”,沒有問去哪里。 上車的時候郁瀾雖然興奮,但還是有點初次上路的緊張,強迫癥似的檢查了兩遍褚妄的安全帶有沒有扣好。 對方看得想笑,但也沒提出要讓自己來開的話,只是說:“沒事,你開慢一點,我幫你看著路?!?/br> “那……那好?!庇魹懢o繃著嘴唇,謹慎地發動了車,豪華轎跑以三十碼的速度在大路上行進著,每一個動作都標準得仿佛科目三考試現場,就差一個播報員了。 不過他選的目的地不算遠,他們住的地方本就不在市中心,避免了擁擠的路段,一路上還算暢通無阻,郁瀾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大約過了半小時,褚妄終于知道了郁瀾想帶他去的地方。 冬天里來墓園的人很少,從他們停好車到一路穿過小道走過來,除了工作人員,只遇上了幾個零星的路人。 郁瀾牽著他,把褚妄帶到他之前重新選好的墓碑前——雖然墓碑上沒有貼照片,下面的盒子里只有一張紙條,紀念著她的名字。 對方的名字也很平凡,可能放進書里是一個連名字也沒有的小角色,人生也乏善可陳,走的時候也很匆忙。 “阿姨!”郁瀾聲音揚起來,眼睛彎起漂亮的弧度,“我又來了!上次說過的,要帶個人過來給你看看?!?/br> “我覺得你應該會對他滿意吧,”郁瀾轉頭看了一眼褚妄,又看向墓碑說,“哎呀,除了比我大了好幾歲,其他都基本符合你的要求的?!?/br> “有在好好讀書,你別擔心我?!?/br> “現在我不挑食了!什么都吃的?!?/br> 褚妄靜靜站著,很少打斷,只有在郁瀾提到自己時,也簡短地說上一兩句。 他曾是一個絕對唯物的人,也知道墓碑多是寄托,能讓無處安放的懷念有一個容身之所。 但在經歷了那些不可思議的事后,他現在只覺得感激。 也希望這位自己素未謀面的偉大女士,能聽見郁瀾的話。 不過郁瀾沒有很多悲傷的情緒,從始至終都是笑著的,只是像閑聊一樣,對著不會回應的冰冷碑體說話。 等他說累了,就坐一會兒,喝一點褚妄遞過來的水,跟他隨意聊自己跟她的事情。 “劉阿姨其實學歷也不高,但我小的時候還是堅持教我,帶我去書店,讓我挑喜歡的書,甚至是漫畫都行?!?/br> “她身體不好,沒結婚也沒有孩子,有時候不回家,或者值班的時候,就會給我買對面醫院門口的烤紅薯?!?/br> “我好像基本沒怎么讓她擔心?所以我當時一個人從那戶人家回來的時候,她好像一個人去休息亭坐了一會兒,我現在想想可能是在哭?!?/br> “之前就想帶你來的,但總想著等自己能開車了更有儀式感一點,是不是怪怪的?!?/br> 褚妄摸了摸他的臉:“不會?!?/br> 等到了傍晚,天比中午冷了不少,郁瀾也終于傾訴完了,長舒一口氣,像是終于完成了什么心愿似的,笑笑說:“走吧?!?/br> 從小路到停車場徒步要走二十分鐘,郁瀾才走了沒幾步就忽然停了下來,叫他:“褚妄?!?/br> 男人側過臉,看見郁瀾眨著眼睛說:“走不動了,你背我一會兒?!?/br> 褚妄眼神里多了些溫和的笑意,沒說話,只是在他面前微微彎下腰。 郁瀾因為這樣就感到滿足且快樂,毫不客氣地抱著他的肩膀,環住脖子爬了上來。 怕他摔下去,褚妄雙手都托著他的腿,一步一步緩慢但平穩地往回走。 這個冬天的第一場雪好像就這樣毫無征兆地落了下來。 郁瀾也不是真的走不動,看見下雪了就興奮起來,在他背上伸出一只手去撈細小的雪花。 等快要走到終點的時候,褚妄也放慢了腳步。 郁瀾以為他是累了,有那么一點心虛地問:“怎么啦?” 然而褚妄只是淡笑著側過頭與他對視,很輕地貼了一下他的嘴唇,說道。 “充個電,不然要關機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