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我想回家
書迷正在閱讀:一個養胃女alpha的煩惱、搖曳【豪門NPH】、秋琛、(高H,多線1v1)在大巴上,被男同學發現的秘密……、大秦嬴魚、一碗清酒、九零致富經、真千金拿了奧運金牌劇本、穿成大唐名相張九齡正妻后、慕金枝
卡珊躺在床上,對著天花板發呆,情緒崩潰后是昏昏欲睡的困倦,可是一片混沌的大腦和緊張敏感的精神不斷發大周圍一切風吹草動,讓人無法安然入睡,就這樣躺在床上發呆。 半開的窗戶吹進熱風,蟬鳴清晰可聞,怦,怦,怦,漫長、高亢、執著的蟲叫聲逐漸和緩慢的心跳同頻,卡珊僵硬地轉過頭,燥熱的夏風吹開紗簾的一角,一片生機盎然的綠色闖進視野里 卡珊撐起身體赤腳走到窗前,推開了窗戶,紗簾被整個吹起,再遠的景色被不知何時建起的高墻阻擋在外,她只能看到庭院里有限的青枝綠葉,她還記得在城外居住時蔚藍的天是連著綠油油的草地,一望無際,現在城外還是這樣的嗎,曾經的自己到底為什么那么渴望進入高墻內。 “卡珊”是誰在叫自己,卡珊睜開眼茫然地左右環顧 “卡珊”埃因倏地出現在高墻上,身形輕盈,跳到窗臺上,落腳地有限為了穩住身體,埃因降低身體重心,蹲在狹窄的窗臺上,一手撐著窗沿,一手伸向卡珊 咚,咚,咚,卡珊感受到沉悶的心臟慢慢恢復生機,越跳越快,仿佛要震出胸膛 “你愿意……”,埃因掃視了一圈房間,這樣優渥的居住環境以及卡珊身上上好的絲綢材質,她還會愿意和自己回去嗎,埃因垂下眼,指尖傳來卡珊溫熱的體溫,埃因眼神順著卡珊顫抖的手指往上,接著呼吸凝滯,似是腳下生根般怔在原地 “我想回家”卡珊手背狠狠擦著臉卻無法阻止斷了線的眼淚,她想回家,卡珊抽噎著重復“我,我想回家”,然后將手小心地輕輕搭在埃因手上 埃因握住卡珊的手,卡珊臉頰被擦的通紅,肩膀一聳一聳的,鼻涕眼淚糊了一臉,哭得抽氣,她很委屈,因為太委屈了所以她說她想回家,他為什么會以為她在這里會過得很好,埃因收起多余的遲疑,握緊卡珊的雙手,“好,我帶你回家”。 卡珊突然臉色大變,撲向埃因,“后面危險!”,一條粗長的鐵鏈勾住埃因的脖子,鐵鏈拴著埃因往樓下拽 “埃因!”卡珊拽著埃因的胳膊,被帶著半個身子吊在窗外,卡珊臉色漲紅,咬著牙往上拉也無濟于事,接著埃因反握住卡珊的手腕拉進自己懷里,自己在下,整個人包住卡珊 砰的一聲跌落在地,雖然是綠地,但沒有任何緩沖,落地的那一刻五臟六腑仿佛都移了位,埃因咳出一口血,甩開纏繞在脖子上的鐵鏈 卡珊快速爬起身,眼角還殘留著沒擦凈的眼淚,將手放在埃因身上使用治療術,但異能凝聚在掌心流通不進埃因的身體,免疫者對所有異能免疫,包括治療術,該怎么辦,她該怎么辦,卡珊手足無措,腦子里一團漿糊 埃因忍著痛起身,悄悄擦掉嘴角的血,喉嚨不斷上涌的血液讓他無法開口說話,只能對卡珊安撫性地笑笑 鐵鏈勾住脖子時他早有準備護住脖子,沒有讓鐵鏈完全束縛住脖子,所以如果只有一個人三樓的距離足夠他用來緩沖,安全無恙落地,但是他還是拉住了卡珊,盡管她在發抖,在害怕,還是小心翼翼將手交給自己,她哭得那樣厲害,含糊不清地重復她想回家,生怕自己會被拋下,他又怎么能扔她一個人在原地,至少在那一刻他無法拒絕卡珊這一小小的請求。 卡珊唯恐傷勢更重不敢觸碰,手虛環著埃因“埃因先生,您……”,后半句話還停在嘴邊,耳邊擦過一顆子彈,射進埃因的身體濺出血花,剛爬起的埃因直直倒在地上,跪在地上的卡珊被戈倫拉進懷里,埃因腰側的血洞汩汩往外冒血,瞬間染紅了腳底的一片綠地,侍從拖著埃因往外走 “不行,不行”這樣放著不管他會死的,卡珊扯著戈倫圈在腰身上的手臂,戈倫的懷抱沒有半點松懈,手臂如鐵鐐般緊緊鎖住卡珊,“無令私闖,入侵者本就該死,可我留他一命,所以乖一點” “老實待著”,“乖一點”,從她開始做“叛徒”的那一刻起,他們所有人都在有意無意地警告自己,難道老實待著就會沒事嗎,難道不是他們一步步逼她變成“叛徒”的嗎,她到底還要聽多少次偽善者刺耳的告誡 “松手!”一個耳光狠狠打在戈倫臉上,卡珊出乎意料的舉動不僅讓庭院內其他人噤聲立在原地,就連戈倫自己也難以相信,渾身泄力松了手,掉落的頭發蓋住戈倫的雙眼讓人難以揣測他的心情 可卡珊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受夠了,轉身就要跑向埃因,胳膊被人拉住,卡珊煩透了身體接連不斷的糾纏,“我說,給我松手!” 卡珊甩開戈倫的手,一個兔子掛件隨著卡珊的動作從戈倫手中脫離被遠遠甩在地上,是她當初隨手拿來應付戈倫的兔子掛件,卡珊一時無言,抿了抿嘴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果斷地轉身跑向埃因。 戈倫側著臉,目不轉睛看著地上兔子掛件,艾麗被當做替罪羊處刑的公告是在卡珊回府之后才公布的事,所以卡珊和優彌婭見面策劃的機會只有自己親自帶她出去的那一次,恰巧那天她消失了一會,消失的卡珊帶著送給自己的禮物回來了 這個兔子掛件渺小不顯眼,短暫被驚喜沖頭的他未曾細想,可他不是遲鈍的人,不消片刻便回過神,但他還是什么都沒說都沒問,為什么明知不對勁卻沒有嚴加看管,因為他想知道,卡珊是不是在欺騙自己,這個掛件是不是隨手買來敷衍自己,以及,他是否可以對她有一點期待。此刻,戈倫所有疑問都有了答案 “我曾對我們之間有過無數幻想,可是這些都無所謂了” 朋友、家人還是愛人,他順其自然接受了從同事到家人這段關系的跨越,也心安理得沒有任何糾結地接受了自己禁忌的妄想,他渴望起了雙向的感情互通,可是兩情相悅還是一廂情愿真的重要嗎,在習慣母親冷暴力后他已經學會放棄無謂的期待,渴望那就想方設法奪回來 卡珊腳步未停對戈倫的話充耳不聞,她永遠都無法理解,為何戈倫、為何他們會在傷害別人之后還能理直氣壯擺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樣 戈倫注視著卡珊堅決的背影,瞬移到卡珊身后攥著卡珊抗拒的雙手,不由分說帶著人瞬移到臥室 卡珊踢著腿拒絕戈倫的靠近,突然身上一輕,卡珊迅速從床上爬起舉著床頭柜上的臺燈對著戈倫,滿臉警惕 戈倫從抽屜里拿出一個紅色藥瓶,輕松掰過卡珊的手腕,手里的臺燈掉在地上,接著掐著卡珊的下頜強制卡珊張開嘴,另一只手單指彈開瓶蓋,往卡珊的嘴里灌著藥水,低語道“看啊,我根本就沒想放過你,你哪有反抗的余地” 藥水被源源不斷往嘴里灌著,屋內響起咕咚咕咚的吞咽聲,戈倫眼里有近乎瘋狂的執著 “所以可憐、無辜的卡珊,這一次不要再埋怨自己了,怨恨我吧,讓我看看,你的恨意是否比愛意更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