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寵又給我開掛了 第38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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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大坑有三四丈的范圍,往下去更深,足有十丈!雖然已經被挖的面目全非,還能看到泥土中蟻巢的一條條彎彎曲曲的“通道”。 阮三生當即就要跳進去:“我下去看看?!睂O長鳴拉住他,有更好的辦法。孫大人拿出一具古琴,輕輕撥動琴弦。 有了自己的領域之后,這件寶物對孫大人的用處大大降低。不過若是論起查探大地深處,古琴顯然更加出色。 一道道音波發出,然后迅速反饋回來,在古琴中構建出了附近千丈的地下結構。阮三生在一旁看著大人的臉色漸漸變得凝重,內心越發不安起來:這個院子當初是隨意挑選的,該不會真有什么問題吧? 等到第一輪音波全部收回,孫大人再次催動靈氣,用力發出了第二波。這一次的音波穿透力更強,直達地下三千丈! 阮三生站在一旁,閉住呼吸生怕打擾了大人。 足足過了一刻鐘的時間,孫長鳴才收起了古琴,輕輕搖頭說道:“本官……倒是有些大意了?!比钊泵ο胍獑杺€究竟,孫大人卻擺了擺手,說道:“京師中有沒有黑市一類的地方,或者說對京師中灰暗勢力非常了解的人?” 阮三生想了想,道:“有個人應該非常了解,我帶大人去,他若是敢不說,別怪我朝天司不留情面!”說這話的時候,阮三生的臉色已經變得狠厲兇惡,這才是朝天司千戶的真面目。 阮三生帶著孫大人便裝出門,往京師中最繁華熱鬧的地方走去,找到了一座售賣珍寶古玩的“辨真樓”。阮三生進去之后揮手就幫店家把大門關上了,揮手拽過來一個柜子堵在門后。 柜子中擺放著許多瓷器、玉器,叮當作響的倒下一片,柜臺后面的伙計和賬房連忙搶出來:“混賬東西,摔壞了你賠得起嗎……哎喲,原來是阮大人啊?!?/br> 阮三生毫不客氣的敲著柜臺:“都給我閉嘴!外面放的這些都是坑凱子的,以為我不知道?再敢多嘴本大人全給你們砸了!” 掌柜的和伙計們雖然客氣卻似乎并不十分畏懼阮三生:“阮大人瞧您說的,這些東西也得花錢買不是?” 阮三生不與他們糾纏,問道:“楊七月在哪里?” “掌柜的不在……”賬房先生還沒說完,已經被阮三生隔空扣住咽喉提起離地!阮三生狠厲道:“別忘了你們玉真樓和朝天司的約定!真以為朝天司抓不到你們?” 幾個伙計臉色一變,紛紛喝道:“快把先生放下來!我們是看在朝天司的面子上,才對你們客客氣氣,別以為我們玉真樓就怕了你們,你這一套對別人管用,對我們玉真樓沒……” 他們七嘴八舌的還沒說完,樓上忽然傳來一聲厲喝:“都閉嘴!” 阮三生盯著樓梯口,喝道:“楊七月你給我滾下來!朝天司有要事問你!” 一直等到一個穿著打扮宛如富家翁的老者從樓上下來,阮三生才將已經憋的兩眼翻白的賬房先生丟到一邊去。然后一腳踹碎了整個柜臺,指著那些伙計說道:“所有人,打斷一條腿,趕出京師,否則我敢保證,玉真樓以后再也做不成生意!” 孫長鳴在后面負手而立,面色冷峻。來之前他也沒想到,玉真樓負責整個京師附近一千五百里范圍內,所有生意的“小掌柜”,就藏在京師這最繁華地段的一座高樓內。 但是朝天司和玉真樓之間有約定,孫大人并不意外。不管玉真樓對外吹噓的多么厲害、也不管玉真樓是不是真的這么厲害,沒有朝天司的默許,他們不可能發展到今日的規模和實力。 楊七月臉色變了變,道:“阮大人,下邊人不懂事,您這樣的大人物,何必跟他們一般見識呢?!?/br> 阮三生冷笑道:“我不是什么大人物,我也不是苛責下人——我是在救他們、也在救你們玉真樓!因為有真正的大人物,看到了你們玉真樓囂張跋扈!” 楊七月立刻便看向了后面的孫長鳴,辨認了一下相貌,猛地一個激靈慌忙上前躬身拜倒:“楊七月有眼無珠!孫大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孫長鳴此時也是滿身戾氣,厭惡的瞥了賬房和伙計們一眼,道:“記住嘍,我們是兵、你們是匪!膽敢蔑視朝天司,你們有幾個腦袋夠砍的?” 如果這些人真的只是一家普通的珍寶店鋪雇員,對朝天司口出不遜,阮三生或許會為難他們,但孫大人不會再多說話。 可是玉真樓的幾個小嘍啰,便膽敢對朝天司叫囂,孫大人容忍不得! “是是是,都怪楊某御下不嚴,我們玉真樓對于和朝天司的約定,一向格外看重,從來不敢違背?!睏钇咴逻B連點頭,玉真樓牛皮吹的很大,也的確有極強的實力,只要有錢六境尊者也能給你請來。他們或許不畏懼某些朝堂重臣,甚至敢于暗殺地方上的一些高官,但面對朝天司這種“現管”的衙門,還就真的要老老實實盤著。 孫長鳴當先往樓上走去:“上來,本官有些事情問你?!?/br> 楊七月剛想提醒大人,這樓上有法陣禁制,就看到樓中花了重金聘請頂尖陣師布置的法陣,在孫大人面前片片崩碎,消失的無影無蹤! “……”楊七月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只能心里暗道一聲:果然厲害,難怪兇名在外。 上了樓之后,楊七月親自用玉壺玉盞斟茶,孫大人卻沒心情喝:“本大人問你,這京師的大陣,究竟被滲透成了什么樣子?” 楊七月錯愕,剛支吾一聲,就被孫大人嚴厲打斷:“若有隱瞞,罪同造反!” 第470章 九界天 楊七月哆嗦著:“大人法眼如炬,此事在官面上幾乎沒什么人知道,便是朝天司中,怕是也無幾人察覺?!?/br> 他整理了一下思路,說道:“京師的大陣的確非同小可,而且國朝前期三千年,不斷地進行增補加固,便是到了如今,陣法不斷推陳出新,想要真正破解和滲透京師大陣,也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最近這千年以來,承平太久,朝廷上下少了戒備之心,對于大陣的修繕和維護,也就懈怠下來,所以某些邊邊角角的地方,才出現了可乘之機。 據我所知大概是一百三十年前,京師大陣上,被打通了第一個【鼠洞】。這是我們私下里的稱呼,出入的洞口都很小,勉強能夠容納一個人通過。 近幾年來,鼠洞數量增加,但我估計也不會超過十個。我們玉真樓知曉其中的五個,其他的都掌握在一些隱秘勢力手中,就不是我們能夠探聽出來的了。 不過這些鼠洞的規模都不大,這里畢竟是京師,即便是想要稍稍擴大,也會觸動整個大陣,被皇城司發覺?!?/br> “另外這些鼠洞也就是能放跑一兩個犯人,私自運輸一些物品,想要大規模通行,暗中將叛軍放進來這種事,是絕對辦不到的?!?/br> 停頓了一下,楊七月又說道:“大人,其實【鼠洞】能夠挖通,最大的原因不在于我們這些人,而是京師中的某些真正權貴。只有他們有能力影響到大陣的維護工作,故意留出某些特定的位置,恰好可以用來構建鼠洞?!?/br> 孫長鳴點了點頭,隨手丟出一份地圖:“將你知道的五個鼠洞都標出來?!?/br> 片刻之后,孫長鳴和阮三生離開了辨真樓,阮三生忍不住問道:“大人,后院下面藏著一個鼠洞?” 孫長鳴點了點頭,但是有些事情還是沒有跟阮三生說。后院的那個鼠洞,看起來像是天然形成,而且又很巧合有一條地下暗河流過這個鼠洞。孫大人出來之前,已經出手用用靈種控制住了一只小蟲子,進入其中查探這地下暗河到底通向哪里。 孫長鳴將標有鼠洞的地圖交給阮三生,吩咐道:“你去查一查,確認了位置之后不要打草驚蛇,派機靈的兄弟暗中盯住就行。 楊七月說還有別的鼠洞,你也查一下。在京師中,你們比本大人更熟悉情況。 另外把抄沒這座宅子的案卷調出來,我要看一看?!?/br> “是?!比钊I命去了。他首先把案卷調出來給孫大人送去,然后快馬加鞭的去辦另外兩件差事。 外界對于馬上開始北冰圣女選婿之爭,討論的熱火朝天,當事人之一的孫長鳴大人卻在書房中認真的查看厚厚的案卷。 可是這案子普普通通,曾經朝廷的三品大員,卻被朝天司查出了貪腐大罪——正是柳值大人一手cao辦的。 這官兒曾經在大吳朝南方擔任郡守,刮地三尺收受孝敬,如果僅此也就罷了,最多是個撤職查辦。但這家伙心比天貪,卻膽小如鼠。他的郡中有一股流寇,為了不讓這股流寇攻打自己治下的郡城,他竟然暗中派人賄賂了流寇! 最后干脆再花一筆錢,請這股流寇離開自己的治地,去臨郡燒殺劫掠!朝廷的臉都被他丟光了啊。就連皇帝知道了這事,也是氣的當場下旨:株連、抄家! 但是也僅僅是這些罪證罷了,這樣一個人似乎也沒必要在自家后院挖一個鼠洞出來。而且按照楊七月的說法,這位犯官也還達不到影響京師大陣維護和修繕,能夠給自家后院留個鼠洞的權勢。 孫長鳴又仔細看了一眼卷宗,找到了當時負責抄家的朝天司千戶的名字:侯之遷。 他叫來本地的校尉問了一下,侯之遷是宋公權的心腹,當年案子雖然是柳值查出來的,但京師這邊是中獄鎮撫司的地盤,后來案子具體經手的都是中獄鎮撫司的人。 柳值就任總指揮使,宋公權隱退,中獄鎮撫司全部交到柳值手中,侯之遷這些人不升不降,最近正郁郁不得志。 孫大人詢問了侯之遷的住處,準備親自登門拜訪,那校尉卻主動說道:“大人要找侯千戶?我去將他給您叫來?!比缓蟛坏葘O大人拒絕,就飛也似的去了。 在校尉想來,如日中天的孫大人要見一個過氣的千戶,還用得著親自登門?一句話侯千戶就該乖乖過來。孫大人要是真的親自登門,怕不得把侯千戶嚇得當場失禁,以為往日做下的某些事情敗露了,孫大人來清理門戶了…… 實際上也正如這位校尉所想,侯之遷接到了傳話立刻趕來,一路上都是心中忐忑,等見到孫大人,發現孫大人面色和藹心中的大石才算是放下了一半。 “不要緊張?!睂O大人安慰一句,將案卷遞過去:“找你來是想問問這個案子?!?/br> 侯之遷一看,是好幾年前自己經手的一個案子,他仔細回憶起來,孫大人問什么說什么,孫長鳴暗暗皺眉,從侯之遷這里,還是只能得出一個結論:就是一個普通的貪腐案,只不過這個犯官所作所為太丟人現眼了。 “罷了?!睂O大人遺憾擺手:“沒什么事了,侯千戶請回吧?!?/br> 侯之遷抱拳告退,心中卻糾結起來:他并不了解孫大人的為人,實在判斷不出來,這到底是一次機會,還是一場劫難。自己現在的狀況是身居閑職,但只要不作妖,自然可以衣食無憂過完下半生。 可是早年間意氣風發過的人,又怎么甘心于這樣的平凡清淡? 他的腳步越來越慢,已經快走到門口了,終于是一咬牙決定賭一把,他轉身而回撲通一聲跪在孫大人面前:“大人,有件事情屬下應該坦白,是殺是罰全憑大人做主,屬下不敢隱瞞大人?!?/br> 孫長鳴眼神微動:“說!” “這犯官……厲寶剛可能有個后人?!焙钪w飛快說道:“當初辦案株連抄家,屬下曾經查到一條線索,他在京師中,似乎有一個養在外面的女人,而且還生了孩子。 但是一應線索似乎是故意被什么人隱藏起來——大人也是朝天司出身,必然明白能夠做到這一點的,都是案子經手的我朝天司人員。 屬下當時本想查下去,但是……”他遲疑下,滿頭冷汗說道:“當天晚上屬下家中后門,就被人掛上了一只儲物錦囊,里面有五萬枚靈玉!” 孫長鳴一聲冷笑:“所以你也被收買了,就放過了這條線索?” 侯之遷重重叩首:“屬下有罪!” 孫長鳴起身來:“先帶本官去找那個外室?!?/br> “遵命?!?/br> 侯之遷飛快爬起來,領著孫大人來到了京師中一條僻靜胡同,卻愕然發現,早已經人去樓空,外室的宅院早已經換了主人。 “查!”孫大人一聲令下,可是查出來的結果卻更加匪夷所思:這宅院的外室在戶冊上被勾銷了! 按照大吳朝的戶籍制度,一戶人家只有死絕了才會被勾銷。而左鄰右舍證明,那一對母子是搬走了而不是死了,鄰居們記得母子是忽然消失的,隨后新主人搬進來。新主人也是從牙行買下的這宅子,沒有見過原房主。 只有對門的鄰居記得,半夜他起來如廁,看到那一對母子被人嚴密保護,上了一輛馬車,隨后就再也沒有出現。 而追查戶冊,則發現當時負責的衙門書吏四年前失足落水而死,但是他的家人卻依舊生活富足。 一條條線索都被斬斷,這一對母子仿佛人間蒸發。 孫大人心中冷笑:果然有大問題!厲寶剛這種犯官都被抄家滅族,還有人花費這么大的力氣保護他的后人,必然是幕后之人和厲寶剛之間有了交易,厲寶剛死守秘密,幕后之人為他留下一絲血脈。 孫長鳴將馬其志叫來,指著侯之遷:“你們兩人配合,找到當年經辦此案的中獄鎮撫司諸人,本大人要一個結果!” 孫長鳴又看著侯之遷,道:“辦的好了,可以將功贖罪,以后你就跟著馬其志,辦得不好,數罪并罰,聽清楚了嗎?” “清楚!”侯之遷大聲回答:“多謝大人給機會?!?/br> 孫大人一揮手,兩人立刻出去做事。孫大人感覺此事背后迷霧重重,怕是會牽扯出一場大陰謀。他將心神轉移到了在后院地下探索的靈種蟲子身上,這蟲子已經到了地下暗河,孫大人感覺到暗河水流陰冷,而這種陰冷并非是單純的溫度,夾雜著一絲絲的邪氣! 蟲子在暗河中逆流游動,速度十分緩慢,很久才發現一條無眼怪魚,竟然也是妖獸,蟲子往上一撲,體內靈種析出鉆入了怪魚體內。 “大吳朝國運不穩啊,否則便是有地下暗河,整個京師也能鎮壓的邪氣不能接近?!?/br> 蟲子尸體慢慢沉入水底,那怪魚一甩尾巴往上游而去,速度快了十幾倍。這條暗河竟然極長,怪魚約么游動了幾十里,前方忽的出現了一個岔道,兩條水流在此處匯聚,而且每一條水流中,都有邪氣飄散——孫大人一時間也不知道該選哪一條。 孫大人展開了一幅京師的地圖,又展開了一幅京師周邊的大地圖,對照自己宅院的位置,以及怪魚所在的大概位置,摸著下巴下入了沉思。 …… 太液湖。 自從皇帝出巡,這里邊更加冷清,中間只有一位公主來小住了幾天,呼朋喚友弄了一場聚會。 駐守在此地的御林軍仍舊市每日例行巡邏,比之以往是越發懈怠了。 這一天夜里,有一只稻草扎成的人偶,只有巴掌大小,卻是靈活迅速,穿過了層層防御,來到了太液湖邊,悄然入水一路向下。 一直到了水底洞窟中,原本用巨卵培育“真龍”的地方——可是這里空空蕩蕩,人偶顯得錯愕,旋即暴怒,在洞窟中來回查看,雙拳緊握! 片刻之后,人偶在水中詭異的燃燒起來,很快化作了一片灰燼沉在水底。 人偶躲開了御林軍的關卡,卻沒有發現當它潛入水底洞窟的時候,旁邊有一只飼養的低階妖獸,趴伏在水底,懶洋洋的睜開了雙眼。 宅院中的孫大人忽然心有所感、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