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推開房門的一剎,他甚至因為太過
第三十二章 推開房門的一剎,他甚至因為太過急切而生出一絲忐忑 馮碩大張旗鼓做東請客,主要為了感謝霍驃。 有霍驃牽線,霍閎坤很快就抽時間見了他。到底是幫派龍頭出身,作風也是雷厲風行,不興啰里啰唆兜圈子,況且他弟很少張嘴向他提什么要求,霍閎坤樂得哄弟弟高興,當著馮碩的面,給彼時執掌賭牌的家族,傅家的大少爺打了個電話,簡單交代了幾句。 傅大少雖是二房所出,但傅家家主的正妻只生了三個女兒,傅大少爺是他的長子,已經娶妻生子,兼之能力出眾,又有幾個精明強干的同母胞妹扶持,在傅家子弟里獨占鰲頭,幾乎算是默認的家族繼承人。 馮碩從女伴手里接過一瓶Johnnie Walker藍牌,親自把霍驃見底的杯子滿上,見他掏出手機撥號,正要招呼其他人小點兒聲,霍驃曲指磕在餐桌上,聲音沉悶但極其響亮,厚重的實木大圓桌甚至隱隱有些震動。 本來推杯換盞,吵吵鬧鬧的包廂一下子安靜下來。 霍驃晃了晃‘嘟嘟’連著號的手機,示意眾人先噤聲。 連撤臟盤子和傳菜上桌的幾名服務員都躡手躡腳,唯恐惹霍二少不快。 電話被接通,霍驃正要講話,對面已搶先一步,“二少,是我,吳淑芳?!?/br> 吳淑芳生怕霍驃錯將通話的人當成沉小姐,到時惱羞成怒,更加不悅。 霍驃神色一下子淡下來,“怎么是你接她的手機?她人呢?”都快九點了,不可能不在家。如果真是這樣,又沒人通知他,怕不是要集體造反。 “沉小姐在洗澡,讓我幫她接一下?!彼穆曇艉翢o溫度,顯然很不高興,吳淑芳應得小心翼翼,“小姐還說,二少吃好玩兒好,不用惦記她著急趕回家的?!?/br> 霍宅夜里不留傭人,吳淑芳等沉拂硯洗完澡出來,也準備收拾收拾,就返回她自己家了。沉拂硯的意思是她一個人在屋里不打緊,霍驃不需要為了回來陪她,耽誤跟好友的聚會。其實就是主樓空落些,晚間宅子的安保比白天查得更嚴,主樓四周,前后花園,都不間斷有持槍的保鏢巡邏。 這話讓霍驃聯想到丈夫出門在外,小嬌妻于家中守候,賢惠體貼地敦囑,心情略有好轉,腦子里是他那要男人命的祖宗赤身裸體被熱水沖涮的動人美景,一時呼吸都沉促了瞬,“成吧,”他打了個手勢,讓其他人不用再憋著,該干嘛干嘛,“你跟她說,”語氣明顯溫和了許多,“有什么事兒隨時打我手機,我一完事兒就馬上回去陪她?!?/br> 掛斷了電話,明眼人都瞧出霍二少開始心不在焉,一側肩頭懶散地抵向靠背,手里拈著酒杯,指間夾著根煙,煙灰眼看燒了快一厘米長,也不撣撣,搖搖欲墜要掉不掉的,看著就別扭。旁邊的人催得緊了,他才握起筷子隨意揀些菜肴擱嘴里慢騰騰地嚼著。 又勉強坐了一刻鐘,霍驃一口抿干杯里的威士忌,拍拍褲腿,站起來。他高啊,肩闊腿長,一身精悍發達的腱子rou,又高又彪壯,水晶吊燈的燈光從他頭頂打下,拉出的陰影把大半張桌子都籠罩住。 席上的人不約而同都抬頭看他。 “那啥,今兒就先這么著吧,我還有點事兒?!被趄姷皖^對馮碩交代兩句,目光漫不經心地巡了一圈,“你們吃,咱下次找時間再聚?!彼男亩硷w回家了,抬腿就往外邁步。 “哎哎,不是,驃哥,”馮碩急步追過去,沖他比了比腕表,“才幾點啊你就撤啦?我夜場都包了,一條龍?!彼菫檎埢趄妼iT開的場,提前還特地囑咐今天各人自帶男女朋友,不許點歡場迎來送往的小姐少爺作陪。今時不同往日,霍二少從良了,現在身邊飛過只蚊子都必須是公的。 霍驃挽起袖子也瞥了眼自己腕上硬派的黑色表盤機械男表,腳下不停,“傭人都下班了,那么大的房子,我擔心硯硯一個人害怕?!北gS已經幫他拉開包廂的門。 “你家那么多保鏢現杵著呢嘛,不是人?”馮碩心想你糊弄鬼呢。 霍驃撩起眼皮,眼神又冷又利,像鋼針一樣直直釘向他,“保鏢都是男的,你的意思是讓其他男人進屋去陪她?你他媽腦袋讓驢踢了還是怎么的?” 馮碩被他盯得平白起了身白毛汗,擺著手還沒來得及解釋,飯桌那邊兒陸長翮伸長脖子大咳特咳了幾聲,差點兒沒被自己嘴里那口烈酒給嗆死。 他的女伴忙拿起餐巾紙為他仔細拭擦嘴角和沾濕的衣領。 她是當地某個有名的芭蕾舞團首席主演。陸長翮前幾天陪他母親陸夫人去劇院看表演,最后一場就是由這個團演出。 也許是長年累月呆在室內訓練表演的緣故,她皮膚養得特別白,頭發又黑得發亮,黑白分明的,看上去十分動人。陸長翮一眼相中,第二日表演結束帶她去吃了頓不對外預定,只接待特定VIP客戶的私房菜,送出去一只百達翡麗18K白金鑲鉆女表,當晚就把人摁床上cao了個遍。多養一個情婦對他而言,就跟吃飯喝水一樣尋常。 陸長翮將女孩快埋進他胸膛的腦袋推開,接過她手里的紙巾自己擦。 女伴體貼地從一碟松茸悶獅頭鵝里挑了塊不帶骨頭的腿rou,夾到他嘴邊,“陸少吃點兒東西壓一壓?!?/br> 陸長翮瞟了眼她手中的筷子,又不溫不火地往她臉上掃量一眼,“不會用公筷?讓爺吃你的口水?”倏爾記起上回霍驃把沉拂硯壓在身下強吻,倆人唇齒勾纏,擠壓出粘連的水聲,霍驃喉嚨上上下下不停浮動,跟瘋了似的吞吃小姑娘口水的情景。 他喉結不自覺也滾了滾,不再理會窘迫無措的小情兒,站起身朝門口二人徑直走去。 馮碩正嘻嘻笑著道歉,“口誤,口誤,兄弟沒那意思,驃哥別計較?!?/br> 陸長翮湊過去,胳膊往霍驃肩膀一繞,哥倆兒好的樣子,“二少下回就干脆帶著meimei一同來得了,又不是見不得人,藏著掖著干嘛?也省得你老惦記著她,酒都喝得不盡興?!?/br> 霍驃想想也對,他是巴不得把沉拂硯揣兜里,到哪兒都帶著。而且多出門見見人,沒準兒她性子能開朗些。 “也成。等她哥動完手術的。她現在滿腦子都是這樁子事兒,來了也是掃興?!?/br> 霍驃到家都十點多快十一點了。他脫下外套,水都顧不得喝上一口就往樓上奔。 推開房門的一剎,他甚至因為太過急切而生出一絲忐忑。 沉拂硯還沒睡,端端正正坐在床沿,光裸的腳踩著地毯,手里捧著一本化學課本在默念公式。聽到開門的聲音,她抬起頭,“你回來了,吃得好嗎?”平淡的一聲問候,神情也是淡淡的。微黃的燈光灑在她雪白的臉皮上,彷佛與肌膚融在一起,有種牛乳般油潤細膩的質感。 美得像一副油畫,讓人覺得分外不真實。 霍驃聽到自己的心臟‘撲通撲通’透過胸腔,跳得又急又重。 “不好,一直想著我的硯硯?!贝蟛絹淼剿砬?,折下腰,蹲跪在地,捧起她纖小秀美,白得近乎透明的玉足。 態度虔誠,如同膜拜神佛的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