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室友總是偷偷喝我可樂 第74節
他是覺得惡心了? 他終究是嫌棄我是個男人? 宋恬希的表情從不會隱藏內心的任何想法,換成比之前更加委屈的眼神,風雨欲來似的瞪著居然能閉眼睡覺的蘇宴。 蘇宴只被他打量了一秒鐘,便忍不住笑了,笑了之后又氣得牙癢癢,捏了捏他粉燙的面頰。 “我沒有,我很好?!?/br> 他已經忍得快要爆炸了,為什么小壞蛋還能眨眼無情,立刻懷疑他的真心實意。 蘇宴抓住宋恬希不斷掙扎的手,讓他先檢查并確認了自己矗然的真心。 直到宋恬希臉紅得滴血,才氣笑說,“還懷疑我嗎?我是真的心疼你,怕你留下心理陰影?!?/br> “你以后都是我的,屬于我一個人的老婆,我能等的,而且喜歡你又不光是為了這個?!?/br> 摟住宋恬希的手充滿溫柔與熱情。 真奇怪,為什么這兩種詞能同時用在他的身上而毫無違和? 蘇宴親親宋恬希羞愧的面頰,咬了一口那可恨的耳垂,“你不在我身邊,我也好孤獨呢?!?/br> 第66章 假期度過的飛快, 宋恬希也不能總是天天在家里竹樓待著,傣寨的景區里不缺表演的活計,宋恬希跳了幾次便廖然無趣極了。 玉波瞧他一天天神情都有些蔫耷耷的, 不像是熱戀中的模樣, 倒因為頭發慢慢地留長后,生出幾分陰柔的幽怨。 晚上吃過手抓菠蘿飯, 宋一鳴沒有立刻叫宋恬希去洗碗, 而是用手指輕敲著桌面,暗示兒子坐下來講話。 宋恬希與蘇宴相戀的事是宋爸宋媽都同意的, 所以他也沒什么特別忐忑不安的情緒。 相反,他都不知曉自己的唔蘇咩蘇居然如此通情達理, 開明得不像是他曾經所認為的樣子。 宋一鳴叫住宋恬希, 也沒時間跟他閑聊,從褲兜里掏出一張銀行卡,遞著說,“你現在也大了, 還從來沒出國去玩玩......” 像是不太情愿推兒子出門似的, 加重語氣道,“要是誰能跟你一起,最好兩個人結伴而行, 你英語太爛,國外的人販子你又斗不過?!?/br> 含混的話, 其實表達的意思十分明確。 宋恬希悄咩咩偷窺一眼玉波,咩蘇朝他遞出眼神。 宋恬希連忙將卡推回向唔蘇的面前, “不用啦, 我自己有存夠零花錢的?!?/br> 即使宋一鳴提供旅游的錢,他也未必會去找蘇宴的, 華國與巴黎相去甚遠,來回免不了要花好些錢。 他們家一直過得什么日子,粗茶淡飯的,宋恬希是孝順兒子,不想讓父母再cao心他的事情。 知子莫若父,宋一鳴繃著的臉倏然綻開一抹笑,“我畫的那幅佛像前些日子有個富商看上了,對方出手十分闊綽,你一直很懂事,就當給唔蘇個花錢的機會,拿上吧,出門去找那個誰......” 宋一鳴不得不承認,之前他對蘇宴抱有好感,是真的單純在欣賞一個熱血有為的小孩子而已。 可是這個小孩居心不良,拐帶走了他辛苦多年才養大的貓哆哩。 此時此刻,這種心情尤其跟曼妥思混進可樂瓶似的不斷膨脹,肯定是耿耿于懷的。 “蘇宴那小子就沒催你早點回天城?”宋一鳴完全信任不過對方,“你可別想隱瞞我,這幾天你那種失魂落魄的模樣,可是特別得我們老宋家真傳?!?/br> 主要是得了宋爸的戀愛腦真傳吧~ “去吧去吧,趁假期還有的剩余,年輕的時候不出門去看看,到了我這個年齡反倒愈發離不開家了?!?/br> 宋一鳴將卡往他手心里一塞,終于完成任務,起身去摟住玉波的細腰,討好得像一只大型寵妻犬,反復聲明我像不像個深明大義的好爸爸。 宋恬希以為按照他家這種生活水平,唔蘇咩蘇辛苦擠出寥寥無幾的生活費,讓他跟情郎千里情緣一線牽,真是父愛如山,母愛勝海。 后來一查卡里的余額,顯示花銷85元購買一杯奶茶后,還剩余499982元整。 我~ 這哪里是提供小錢叫他跟蘇宴巴黎相遇,分明是砸鍋賣鐵要他在蘇家面前落不下面子的體己錢。 宋恬希當即斷了千里會情郎的念頭,夜晚趁父母睡熟后,將銀行卡從門縫里塞了進去。 徐老怪兩天之后找上了宋漂亮,師徒二人隔著視頻大眼對大眼。 徐老怪嫌棄說,“你視頻聊天開什么美顏?臉都v成蛇精了?!?/br> 宋恬希哪敢用真容面見師傅大人,傳統春節過后,華國人均上十斤肥膘,好吃的吃多了,他沒法用現在rou嘟嘟的臉見師傅。 徐老怪知道他從來是個管不住嘴的,輕咳幾聲轉移話題,跟宋恬希說最近天城電視臺與地方聯合搞一場大型義演,好歹他也算登過跨年晚會的知名舞者,多出來露露臉絕對不是壞事,何況編舞的人有徐老怪,他現在挑人得很,不是嫡傳弟子不準順便沾他的舞。 徐老怪心疼是真心疼宋添西的靈氣,嫌棄也真是怪宋恬?;畹锰⒙?,毫無野心,帶著狐疑的眼神看他,“訓練時間特別短,有信心能用楊玉環的豐腴跳出趙飛燕的靈妙嗎?” 師傅的眼睛果然是美顏與濾鏡克星,宋恬希羞憤欲死。 這下與蘇宴在假期見面的希望徹底落空,不過有了新的挑戰后,宋恬希落空的心房很快被繁重的訓練填充完畢。 他與蘇宴能撩sao的話題也逐漸由你想不想我啊,變成宴哥,你都不知道這次的義演請了好多明星呢,那個xxx,那個xx,可帥了。 蘇宴一聽這還了得,立刻脫掉半袖,露出漂亮的肌rou線條在鏡頭面前閃了閃,“過來,我抱抱你?!?/br> 仿佛真的從鏡頭那邊穿出一條結實的手臂。 宋恬希沒羞沒臊地用自己的手臂卷住自己的腰,捏了捏幾日勞累便清減下去的小腰。 啊呀,好奇怪,他明明很容易胖又很容易瘦,跟橡皮筋做得一樣彈性十足,怎么偏偏容納不進去蘇宴的大部分呢? 蘇宴隨即隔著聽筒夸他好軟。 其實笨蛋情侶也沒什么不好的。 有些話宋恬希隔著屏幕能跟蘇宴說,一旦見了面反而不好說出口了,被蘇宴逼著叫了好幾聲老公,也不是特別感到羞恥,反而冥冥中頗有些興奮。 義演那天宋恬希并不是跳主舞,十幾個女生外加他一個身穿水紅的齊胸襦裙,站在巨大的鼓面之上舞步靈妙,翩若驚鴻,沉如垂練,一曲軟舞跳出了盛唐健舞的浩瀚氣場,贏得滿堂喝彩。 難怪師傅要他迅速減肥,不然站在那大鼓之上碎步點踏,萬一踏破鼓面當著那么多機位掉進去可丟死人了。 宋恬希從道具鼓間一曲下來,緊繃的神經自帶一種突然放松的疲軟感,仿佛黑山老妖剛從他嘴里懾走了陽氣,一雙腿在襦裙底下顫顫巍巍。 但是宋恬希心里是滿意的,他知道自己這次跳得極好,每次只要他傾盡全力一舞之后,總會泛上一股抽筋吸髓的乏軟感,需要立刻躺進被窩里睡覺。 所以他也拒絕了一同跳舞女生們的邀約,說自己需要趕緊回賓館休息。 實際上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宋恬希要趕緊回去換掉齊胸襦裙,這里的男更衣室或女更衣室似乎都不怎么合適。 于是宋恬希穿上短款的羽絨服,剛來的時候完全沒有考慮那么多,防患于未然,現在戶外二月的天氣,雖說是暖冬,裙底也穿了rou色打底褲,依舊冷得出奇。 宋恬希只好卷緊他的小棉襖,咬著牙往外跑。 即使已經晚上十一點,京城的馬路兩側依舊燈火通明,熱鬧非凡。 剛走出兩百米的距離,宋恬希隱約感覺身后跟著明晃晃車燈,輪胎碾壓在干冷的瀝青路面,發出類似于冰晶互相摩擦爆裂的細小聲音。 宋恬希以為對方嫌棄自己擋路了,連忙往更旁邊的位置讓路,這截路是剛出地下車庫的位置,還沒有分出非機動車道。 哪知他的好意并未被對方所接受,相反的,轉為更加緩慢地速度跟在身后。 午夜幽靈啊,晝夜兇手啊,十二點狂魔啊之類的詞語瞬間令他背脊發涼,原本冷風就直往單薄的裙擺里倒灌著,弄得他兩條腿越來越僵硬。 宋恬希想,快跑啦??! 突然提起裙擺往前快跑了幾步。 籠罩在他背后的車燈光也窮追不舍起來,但是車速壓得挺穩當,不疾不徐的,總也黏在他的身后。 宋恬希索性不跑了,累死了,他又不是個貨真價實的古裝美女,萬一對方敢對他有什么邪念的話...... 他就把裙子掀開! 宋恬希真的沒再多跑一步,轉身換了怒氣沖沖的表情。 他倒要看看哪個不要臉的東西,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法治社會之中跟他玩聊齋的。 身后的豪華大g所形成的視覺沖擊,極大地震撼到了宋漂亮,剛毅流暢的車身線條突顯出男人都喜歡的粗狂感,被稱作“越野之王”烏尼莫克的門式車橋,高達700mm的離地間隙與1400mm的涉水深度,可以說是所向披靡了。 車窗貼著防曬膜根本看不清里面。 宋恬希緊張地吞了吞口水,提攥著裙擺的雙手不禁更使勁些,穿著繡花鞋的腳小心翼翼往側面移動,準備下一秒鐘后再抱腿就跑。 哪知車主緩慢地降下烏漆嘛黑的車窗玻璃,露出里面帶著淡漠淺笑的英俊面孔,短而爽利的寸發之下,深如雕刻的五官更顯得美貌與危險。 蘇宴單手趴在方向盤間,姿態瀟灑地對宋恬希喚了一聲,“美女,大冷天的穿這么少,要不要送你一程?” 宋恬希的惴惴不安立刻幻化成突如其來的驚喜感,他都不知道蘇宴什么時候回得國,而且一回來就立刻送他一個大意外。 旋即松開裙角,與對方裝模作樣起來說,“天還沒黑徹底呢,你眼睛已經全部都瞎掉了嗎?哥們兒可是貨真價實的男人,什么亂叫美女的,太下頭了?!?/br> 說著居然不管蘇宴的詫異,當作沒認出來這個人似的,接著往前走。 蘇宴的駕駛技術堪稱一流,能一直緩慢地緊跟起宋恬希的步伐,隔著車窗道,“當我剛才說錯了,這位美少年,外面天寒地凍的,我車子里放足了暖氣,還有溫好的純味飲料,難道這些還不足夠吸引你進來稍微坐一坐嗎?” 宋恬希輕笑,“比起傣寨景區里賣貨的,你的推銷水平簡直太差了?!?/br> 兩人正在爭執,車后面壓了一路,許多人早已經忍不住拼命開始按車喇叭警告了。 宋恬希臉一紅,趕緊叫他停下來,整個人往副駕駛里一鉆,抱怨道,“都怪你,害得我都成了馬路公敵?!?/br> 蘇宴猛地一打方向盤,將車??康搅寺愤叺木o急停車帶。 宋恬希連安全帶都還沒來得及系上,搖來晃去得險些撞到車玻璃,愈發氣鼓鼓道,“什么意思啊,讓人上車又把車子給停了?” 蘇宴抱住他的腰,給人直接搬到方向盤間,宋恬希的臀部完全不敢用力坐下去,生怕將喇叭弄得響個不停,得把交警招來看他們倆在車里究竟做什么好事。 宋恬希勉強貓腰跪在蘇宴身上,被某人以我給你暖暖,你都涼透了為借口,吻得忘乎所以。 宋恬希腰酸得厲害,剛要求放過,蘇宴直接摁開電動車座調節器,兩人徑自往車座后面平展地躺了下去。 宋恬希說,“我的口紅被你沾到了?!闭f著稍微用指尖去碰觸蘇宴急不可耐的嘴唇,在那樣一張充滿男性氣息的棱角分明的嘴唇上,渲染了一塊形狀凌亂的薄紅,蜜桃味的口脂在兩張口唇間不斷被水液融化,傳遞著膩死人的桃汁清甜。 蘇宴叼住他搗亂的手指,放在口內研磨片刻,再以唇瓣撫慰牙痕。 輕道,“看見我來高興嗎?” 宋恬希退掉短款羽絨服,露出妖精似的細瘦身軀,他背著車前窗外的茫茫燈色,薄透的香紗里,氤氳著的是他逐漸泛熱的曼妙肌膚。 這人就不能穿女裝的。 蘇宴忽然嫉妒又后怕,萬一剛才不是他一直尾隨在后面,而是一個別的什么男人? 嫉妒會使得野獸更加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