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室友總是偷偷喝我可樂 第44節
宋恬希的腦海里冥冥中只剩下這一種鮮明的感覺,總覺得自己像一灘毫無用處的牛乳,被熱可可掌握在手心,沖擊得融化成水。 宋添西笑說,“性命攸關的大事,你說要不要緊?” 宋恬希不想被他那guntang的手心繼續攥著敏感的位置,只好退一步,乖順地爬下來。 宋添西也不是第一次打量穿半袖短褲的宋恬希,而這一次,對方的目光頗為大膽,甚至比他以往接觸過的直男更為放肆。 宋恬希明顯感覺對方情緒不對勁,預備采用尿遁之術。 宋添西指了指椅子,“希希,你坐上去,把腿伸給我看一下?!?/br> 宋恬希幾乎要面紅耳赤,對方并未做出任何過分的舉動,只是光著上半身的壓迫感很足而已。 難道他想...... 呸呸呸! 宋恬希坐進轉椅之后,莫名覺得這把人體工學椅跟蘇宴宿舍的那把很像。 也對,這兩人若不是自己的原因,搞不好早混得很熟了。 宋恬希整個人嵌入柔軟的皮椅中央,從脊椎低處升起一股股舒適的酥麻感。 曾經,他還曾不要臉的幻想過,會被蘇宴狠狠壓在椅子上,然后做各種abcd 呸呸呸! 宋恬希唾棄自己的腦廢料太多了。 直到他遲鈍得走神了幾秒鐘,后知后覺發現宋添西半跪在地上,正將他的兩只腳都捧起把弄,最后的眼神反復流連在一雙白嫩的腿上。 變變變.......變態??! 宋添西捏住他的腳,估計是為了防止他亂蹬亂踢。 直到宋添西自己最先反應過來,赤燙的手掌已經撫摸在宋漂亮的粉紅色膝蓋間,不斷慨嘆道,“你的腿真完美,是完美的對稱型,我畫過無數種極漂亮的人體模特,總是感覺哪里有什么遺憾?!?/br> 宋添西的意識仿佛被什么誘惑人心的東西勾走了,說話的時候聲音很低沉,陽光開朗蛻變成一種嗜血般的渴望,還有宋恬希從未見識過的偏執。 “為什么我才發現,希希,你的腿居然如此對稱無瑕?!?/br> 宋恬希被他撫摸腿的無意識動作快要嚇哭了,總感覺在對方的眼中,碰觸的不是帶著細膩溫度的雙腿,而是羊脂玉或者更高雅的藝術品。 不由斷斷續續說,“添西哥,難道你有腿癖嗎?別嚇我,我這兩條腿哪里有你講得那么好看,我天天練舞練得兩條腿都變成x型了,超級丑陋的?!?/br> 宋添西仿佛被他點醒,眼神蜿蜒向宋恬希的其他部分。 胸口,脖頸,臉蛋,可愛的耳垂。 居然都很可愛精致。 宋添西說,“希希,我能看一眼你的后背嗎?” 宋恬希,一個活脫脫的大二男生,居然會因為對方突如其來的要求漲到面紅耳赤,笨口拙舌。 “還還還是不要了,我后背有一條疤,可丑了?!?/br> 宋添西露出不怎么相信的眼神,固執得說,“我沒有任何惡意,我只是......” 稍微看一眼而已。 很單純的那種。 宿舍門適時被敲響,簡直在水火邊緣挽救了宋漂亮一條小命。 宋恬希連忙抽回自己的雙腿,從對方的懷里逃竄出來,光腳丫跑到門口,嘴里大聲喊,“是誰呀?” 拉開門的瞬間,宋恬希覺得自己還不如叫宋添西幫他繼續拿著腿。 一把緊扣上木門,哪知被對方更有力量的手臂阻攔,徹底將他樓了出去。 蘇宴一身風塵仆仆,從傣寨逃跑似的離開之后,他特意去了一趟西藏。 據說西藏的神圣足以洗滌人性的污垢,那里無論地理意義或者風光意義中都是世界之最。 蘇宴一路上所見所聞所感,悉心聆聽內心的呼喚與彷徨,都在企圖凈化自己繁雜的一顆蓬亂之心,用雙手一棵棵拔除枯黃的野草,殘留下裸.露的血淋淋的創口,昭示自己的真心。 我惡心gay嗎? 惡心,惡心極了。 我對宋恬希的是什么樣的感情? 我對宋恬希究竟想怎么樣? 我喜歡他?愛他? 我能跟他做一對情侶?無懼世俗的眼光? 我能一直把他捧在心尖?我能一直對著宋恬希保持永恒的熱誠與衷心? 我...... 蘇宴前往布達拉宮,像一個虔誠的朝拜者在山腳一步一跪拜,高原反應使得他的肺一直膨脹得像顆鼓脹的氣球。 而他的心臟也是。 直到程冬冬終于聯系上這位爺爺,跟他告狀說宋恬希搬宿舍了。 蘇宴立刻開車返回,每往天城靠近一公里,他的心,他的肺,連高原反應都不能觸及的五臟六腑全部注滿火辣辣的濁氣,令他痛得快死了。 去什么西藏?! 拜什么佛祖?! 蘇宴的自我嫌棄雪上加霜。 那么多的疑惑,那么多的艱難抉擇,那么多的捫心自問。 其實,在他驅車奔赴向西雙版納的瞬間,全部已經昭然若揭。 他喜歡宋恬希! 他惡心gay。 但他喜歡宋恬希! 從肢體發膚里都喜歡極了! 蘇宴抱住宋恬希,摟起人進屋反手關門,直沖宋恬希神情凝視說,“恬恬,跟我搬回原宿舍好嗎?有些話這里講不清楚,你帶好行李跟我走?!?/br> 宋恬希強硬推開他,不停搖晃眼神示意。 宴神你瘋了嗎? 這屋子里還有其他人呢? 宴哥你的眼力勁兒呢? 你別這樣好尷尬?。?! 蘇宴則看不見世界上的任何人,除了宋恬希。 從上到下。 一寸寸相思入骨。 哎,他去什么西藏,他的靈魂完全不用凈化,全部都是假惡丑,扔進焚燒爐都燒不干凈的穢物。 我偏偏是喜歡宋恬希怎么了?! 蘇宴脫下自己的外套,他兩天沒換洗衣褲了,除了用礦泉水搓把臉,日夜兼程往回趕。 “恬恬,你的腿怎么了?” 蘇宴的眼神一向很好。 視力清晰范圍只僅限于宋漂亮。 宋恬希的腿上一排紅痕,輕輕淺淺的指印子。 蘇宴給宋恬希的腰部遮掩一下,笑說,“我都急糊涂了,你的行李在哪里,我收拾?!?/br> 咳咳咳??! 宋恬希是什么表情不好形容,不過宿舍里的另外一個男生很不客氣道,“喂,蘇宴,為什么你一看見我就變成沒禮貌的家伙,你九年義務教育接受的素質教育呢?” 蘇宴終于聽聲辨位,發現居然還有個人站在屋內,一派揶揄。 宋添西?! 蘇宴立刻將宋恬希拉到自己身后,朝露著上半身的某黑皮帥哥冷幽幽道,“我跟你又不熟,完全不用打招呼吧?” 宋添西:“......” 第二次遭受到了這個小崽子的無視傷害。 宋添西雙手環胸,“可是,這間宿舍是我跟希希兩個人在住,你跑進來亂發瘋,我完全有理由轟你出去吧?” 蘇宴立即收斂復雜的情緒,用同樣不怎么招人喜歡的態度,直面來自某人鮮明的挑釁。 “宋恬希是我的人,我跟他之間有點誤會,我現在來與他解決誤會,不管恬恬之前打擾你幾天,我事后再和你商量,現在我要帶他走?!?/br> “你敢!” 宋添西也來火了。 之前聽宋敏德說蘇叔叔家的兒子很優秀,小小年紀極有擔當,比他這個閑在家畫畫的人強多了。 在聽多了別人家孩子的傳聞后,宋添西對蘇宴的感觀原本是很好的。 誰讓自己小時候跟在人家屁股后面,鬧著要一起玩來著? 宋添西現在只想對5歲的自己說,瞧你眼瞎的。 “我說不準你隨便帶走希希,今晚上就不能任由你得逞?!?/br> 宋添西一直加強身體鍛煉,早都不是跟在蘇宴身后的那個泥猴子了。 蘇宴用手一指,“誰準你叫他希希?” 宋恬希夾在兩個190的男生中央,簡直快要窒息了,本來就很生氣,現在氣上加氣。 踮起腳尖捏住蘇宴的耳朵,迫使蘇宴彎腰送上自己的耳朵。 宋恬希氣呼呼往里吹氣說,“我跟你說的話,你全部忘記了是嗎?你現在像什么話,我是你的什么人??!你帶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