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室友總是偷偷喝我可樂 第19節
余杉杉見慣不怪說,“那有什么,何曉彤家里條件不好,洗腳賤婢家據說還是有點資本的,昨天我看見何曉彤背著一款香奈兒包包,繼續跟在白雨婷的身后,話說那款包三千多塊,何曉彤怎么買的起?!?/br> “好家伙,”余杉杉被激發了八卦之魂,大叫好家伙,“一個耳光值三千多塊,歸根結底還是何曉彤賺了呢。要是白雨婷控制不住脾氣多來幾次,何曉彤搞不好能白弄套別墅?!?/br> 宋恬希瞧她越說越離譜,從口袋里掏出一包餅干給她,“餓了嗎?我沒有三千塊給你買包,我只有不起眼的小餅干?!?/br> 余杉杉被他笑死了,“呸,誰稀罕你的糖衣炮彈?!?/br> 她家的條件不比白雨婷家差,每年寒暑假總能去各個國家旅游,跳舞對于余小姐來說才是副業。 見慣好的的余杉杉一瞅牌子,“這餅干可不是便宜貨,可以減肥的豆乳餅干,一小包也得賣87,怎么,你在蛋糕店打工發財了?” 又把宋恬希的外套扯過來,從口袋里挖寶似的掏出來幾包其他品牌的小零食,林林總總加起來三百多。 宋恬希一聽這些小零食居然這樣貴。 而他每天嘴上說不吃不吃,實際上每次都趁徐老怪不在偷吃得干干凈凈,就差舔塑料袋了。 宋恬希咬住手指計算一下。 天啦擼了。 無聲無息中,他吃了蘇宴幾千塊的東西。 換句話講,他居然被蘇宴的小零食搞到魂不守舍? 接著翻出喝空的牛奶紙罐子,用淘寶掃一掃查了一下。 新西蘭的牌子,一罐37元,是高濃縮的,難怪喝起來跟家里養的土黃牛奶味完全不一樣。 宋恬希咂咂舌頭。 愈發感覺舌頭也短了一大截。 晚上蘇宴照常來舞蹈學院接他,這次被好些姐妹看見了,驚嚇到瞠目結舌的程度。 尤其是余杉杉,掐住宋恬希的脖子罵,“小蹄子長大了是不是?!居然背著我跟蘇神混得這樣熟??!絕交,這種情況必須得絕交!” 宋恬希被她快rua死了。 蘇宴不知怎么想的,居然主動迎過來,害得一群女生發出壓抑的尖叫。 “宋恬希,該回宿舍了?!?/br> 啊啊啊~ 余杉杉更氣道,“臭希希,壞希希,你居然搬去跟宴神一間宿舍,這都多久了,你可真能瞞著我??!” 宋恬希像被提起來的小雞,連續告饒說,“我哪里知道你們居然想知道這種小事?!?/br> 臭希希,壞希希??! “這怎么能是小事呢!”一個女生簡直掩面而泣,“起碼能幫我們弄幾次去看看排球賽的機會也是福利??!” “虧我們這么寵溺你,男人,你的骨子里有種基因叫自私~” 宋恬希被她們揉扁搓圓半小時,直到答應會問問蘇宴有沒有空再來一次排球隊與舞蹈系的聯誼,才肯把他拋出去。 余杉杉揪住他的小耳朵,提在嘴旁邊告誡說,“以后宴神有什么露肌rou的小福利,一定要先主動發給jiejie,不然小心□□你?!?/br> 宋恬希搓著臉蛋走到蘇宴身邊,恨恨地瞪這個罪魁禍首。 可一想起自己吃了人家上千的零食,立馬變得很不好意思,從兜里掏出來一包從牙縫里省出來的小餅干,遞給蘇宴說,“你餓嗎?” 蘇宴用手挑起他的下巴,貼近打量,“剛才那些女的有沒有美甲,怎么你的臉像被貓抓花了似的?!惫室庠趦蓚€紅撲撲的臉蛋上吹了一吹。 淡笑問,“還疼嗎?” 宋恬希心里突然多了一件事,悶悶地把餅干往前推了一把,“你餓嗎?” 蘇宴笑了。 伸手撕開餅干袋子,掏出一枚小餅干,往宋恬希的嘴里塞了一個,立馬頂得紅撲撲的臉蛋鼓了起來。 捏了捏,單手一摟矮自己很多的某人,“跟女孩子們在一起很危險的,你傻嗎?下次打不過要喊我?!?/br> 宋恬希含著餅干,支支吾吾說,“她們沒打我?!?/br> “她們只是......” 嫉妒我能跟你親密? 宋恬希不知道這個理解是錯還是對,心里先是一陣甜蜜,忽然又變成酸的,最后冒出些苦水。 才不是嫉妒。 她們只是想讓我找個借口約你出來而已。 宋恬希細嚼慢咽著嘴里毫無甜味的餅干,顫抖著眼簾偷窺一旁風輕云淡的蘇宴。 所有人都不會嫉妒我的。 大家只會覺得我是你身邊一個微不足道的裝飾品而已。 或者,只是一個普通的舍友而已。 不等宋恬希有什么傷感的想法,蘇宴仿佛長了第三只眼睛,猛地低頭看他。 “怎么了?我臉上有臟東西嗎?” 兩人已經走在了舞蹈學院的音樂噴泉,階梯狀的臺階上零星坐著人影,中央五彩斑斕的水光一簇簇得騰空,噴出一朵朵剔透的水花。 音箱里正傳出一曲耳熟能詳的孔雀舞,葫蘆絲演奏的曲調宛轉悠揚,細如游絲。 宋恬希連忙躲出蘇宴的肩窩,笑著問他,“你見過我跳舞嗎?” 蘇宴被他突如其來的問題問倒,搖頭說,“怎么了?” 宋恬希不知哪來的想法,一種油然而生的情愫令他膽子頗大起來。 “我想給你跳一支舞,我想讓你好好看我?!?/br> 于是,宋恬希眼底滲出了水霧嫵媚一笑,那笑從一張純潔的臉上綻開,突然整個人的氣場搖身一變,變成風情萬種。 宋恬希的孔雀舞跳得極好,找準了音樂的卡點后,單手一拔頭頂的發圈,烏黑的發絲旋即如同奔流之下的瀑布,在水光與微風中徐徐飄動。 宋恬希隨手還甩開外套,轉身背對著蘇宴,隨著光影的轉換,單從后背來看。 他像個真正婷婷裊裊的女子,在葫蘆絲的曲調中款擺腰肢。 他的動作那般流暢,自然,毫無生澀僵硬,仿佛每一節骨頭都被延展拉伸,變成柔和的波浪。 一截細腰伴和著軟婉的音樂,不停地搖來晃去,宛若舞蛇,宛若游龍,還似玉盤中流動的顆顆珍珠,又像一只真正的孔雀棲息在竹樓間,慵懶地抖動自己的華麗長尾。 不是枯燥的肢體扭動,而是尋求著野生求偶的原始本能,盡情展現自己最誘人的地方。 如果那個人用盡全力,獨自給你跳一曲孔雀舞。 不是表現,是求歡。 蘇宴知道自己不該把宋恬希想歪。 他只是聽見了喜歡的音樂,伴隨著音樂做自己最喜歡的事,暢快自由。 可是蘇宴的眼前逐漸迷亂起來。 被宋恬希傾身搖曳的舞姿所吸引,連眼底的明光都只為一個人而閃爍。 夜空貿然失色,星辰不再。 喜歡的人,突然有了形狀。 刻進腦海心間。 -------------------- 感謝在2035-05-30 22:42:47~2035-05-31 21:54:3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35257473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姜姝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8章 晚上睡覺宋恬希照常將枕頭搬在靠近小陽臺那面,蘇宴自從跟李木齊換鋪之后,宋恬希甚至還動過念頭,想要給自己的上鋪安裝上床簾。 他在之前的宿舍就有床簾。 還是巴斯光年的。 學舞蹈的男生容易有秘密,不過搬進413后,同屋的三個男生都喜歡敞開胸襟,半夜赤誠聊天。 如果他是唯一安裝床簾的人,會顯得另類。 現在宋恬希后悔了。 蘇宴單臂側依在舒適的軟枕間,修身背心穿得緊繃感十足,兩條過分長的腿顯得無處安放,迫使一雙腳踩在床欄上。 人是在安靜擺出一副認真看書的模樣,實際上卻給人一種帝王秉燭晚歇,徹夜批閱奏折的肅穆感。 換句話說,是一種近在咫尺的威壓感與距離感。 還有驕好線條與刀刻五官的觀賞感。 原本宋恬希每晚只要背過身,就可以假裝沒看見他的。 現在這人距離自己只有二十厘米不到,若說心思里不不曾小鹿亂撞,完全不能自稱為一個迎男而上優秀的小基佬。 宋恬希潦草鋪床睡覺。 他今天膽子太大,居然敢當著蘇宴的面跳孔雀舞。 跳完之后面紅耳赤,氣喘吁吁。 蘇宴的反應卻很平淡,或者說像一個鋼鐵鑄造水泥灌心的正常直男反應,很簡單地夸了一句,你跳得真好。 太不走心了! 宋恬希甚至覺得在蘇宴眼底,大概剛剛看到一只公孔雀跳得是月光下的歹徒舞。 宋恬希認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