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從結婚開始 第94節
段柏庭聽完,從床上起身。 將被她扯開的睡袍穿好。宋婉月見狀,不高興的問他:“你還有工作沒完成嗎?” “不是?!?/br> 她質問他:“那你去干嘛?” 他頭也?沒回:“給某個沒吃飽的人做飯?!?/br> 宋婉月愣了愣。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段柏庭已經下樓去了廚房。 他會做飯,雖然不算精通。 圍上圍裙,仔細將手消毒清洗好幾遍,又將所有的餐具鍋碗重新過水。 從冰箱里取出一些?蔬菜魚rou,切好備用。 開了火,鍋內煮著?水,待水開后,他將水倒掉。 如此繁瑣的消毒步驟,他也?不嫌累。 宋婉月靠著?門,告訴他:“廚師每天都會消好毒的?!?/br> “嗯?!彼瓚宦?,卻并未停下手中動作。 宋婉月知道他有潔癖,沒想到嚴重到這個地步。 想了想,她覺得自?己?要不還是先去洗個澡。 畢竟今天在公司待了一天,又去了音樂餐吧,身上一股煙酒味。 萬一段柏庭嫌棄她了怎么辦? 在段柏庭做飯的這段時間,她上樓去浴室,仔仔細細泡了個澡。 從頭到尾都洗干凈了,還認真做好護理。 衣服換成段柏庭送給她的那條裙子。 照鏡子的時候自?我欣賞了好久,裙子的確很好看,氣質溫婉。 可誰圣誕節在家吃個宵夜會穿得這么隆重。 好像有些?過猶不及了。 想了想,管他呢,好看就行。 宋婉月將柔順的長發隨意用木簪挽了個低發髻。 然后下樓。 客廳里,段柏庭已經做完了宵夜,正在擺碗筷。 聽見動靜抬眸。 眼神還是平靜的,將她上下看了一眼,沒說?多?余的話,拉開椅子讓她過來坐:“晚上不宜吃太多?,所以隨便做了點?!?/br> 沒有得到想要的反應,宋婉月有些?小失望。 “這是你送給我的那條裙子,我穿著?好看嗎?” 段柏庭給她盛好飯:“好看?!?/br> “嘁?!?/br> 宋婉月覺得他在敷衍自?己?。 她已經吃過了,其實不怎么餓,但段柏庭親自?下一趟廚,多?少還是得賞個臉。 宋婉月吃的很慢,一只蝦仁都能咬無數口?。 看出了她根本不餓,段柏庭給她倒了杯溫水:“吃不下就別硬塞?!?/br> “那怎么行,這可是你親手做的?!彼桓笔謵巯У哪?。 段柏庭無奈搖頭,將盤子收走:“吃多?了容易積食,到時候還得去醫院?!?/br> 一聽要去醫院,她瞬間就老?實了。 這附近方圓幾十里都是他們家,一點也?不熱鬧,毫無節日氣氛。 好在客廳里有提前搭好的圣誕樹。 前幾天宋婉月和小寰親自?搭的。 比她人還高,是直接運送過來的一整棵魚骨松。 上面?纏了燈帶,和各種禮物盒。 地上鋪了人造的假雪,周圍用木柵欄圍著?。 小寰說?,這還是家里第一次出現圣誕樹。 段柏庭對節日沒有概念,并不在意。不管是國?內的節日還是國?外的節日,他都一視同仁。 從來不過。 宋婉月覺得他的人生實在乏善可陳。 他這個年紀的有錢人,哪個不是燈紅酒綠夜夜笙歌,每天晚上開著?超跑出去飆車,游艇上開派對。 他倒好,沒有工作的時候早睡早起,喝茶看報。偶爾去打個高爾夫。 健康又老?成。 宋婉月甚至都不敢想,要是其他女?孩子嫁給了他,那得多?無趣。 她過去把客廳的燈關了,屋子暗下來,只有角落那棵圣誕樹亮著?一圈一圈的燈帶。 “好不好看?”她問他。 段柏庭看了一眼,松樹上面?掛了點亂七八糟的裝飾物。 他不清楚好看的點在哪。 但還是點頭:“還行?!?/br> 宋婉月讓他閉上眼睛:“我給你準備了圣誕禮物?!?/br> 不懂她又要作什么妖,段柏庭配合地閉上眼。 細細簌簌的一陣聲響過去后:“可以睜開了?!?/br> 待他睜開眼睛,看見宋婉月雙手被紅色的緞帶綁著?。 此刻遞到他面?前:“可以拆你的禮物啦?!?/br> 段柏庭沉默片刻,笑了下:“這個禮物有什么用?” 宋婉月笑容甜美:“在圣誕節結束之前,你想做什么都可以?!?/br> 她還特地劃上一個前提:“加班或者做家務不行?!?/br> 段柏庭無奈失笑,將那根緞帶解開:“行了,去睡覺吧?!?/br> 宋婉月愣住,沒想到他居然會提這個要求。 這不是暴殄天物嗎,自?己?可是考慮了好久才想到這個的。 “你不再多?考慮考慮嗎?” “時間不早了?!彼焓衷谒巯碌暮谘廴崃藫?,“以前沒有?!?/br> “最近是不是很累?!?/br> 前段時間熬夜長出來的,和最近沒什么關系。 只是黑眼圈這玩意兒很難消,少說?也?得半個月才能徹底看不見。 哪怕她定期去美容院,每天晚上用昂貴的眼霜涂抹。 但也?不知出于什么怪異的心理,宋婉月總是喜歡在他面?前裝出弱勢來,讓他心疼。 “還好,就是睡眠不怎么好。你每天那么忙,都沒時間陪我,晚上我一個人睡,有點怕?!?/br> 她順勢靠在他懷里,距離那么近,他只穿了一件睡袍。 她甚至能聽見他的心跳。 剛拆下的禮物緞帶還纏繞在他的指間,段柏庭聞見她身上那股獨特的茉莉花香。 她說?話的聲音輕輕柔柔,沒有像往日那樣在他懷里不安分。 段柏庭垂下眼睫,呼吸稍有幾分急促,眼神也?意味深長許多?。 哪怕平日里再坐懷不亂,可他到底不是真的柳下惠。 宋婉月被他單手放上身后的中島臺上,掌心撐著?冰涼的大理石臺面?,她微微驚了一瞬。 段柏庭垂眸看她,氣音極度沙啞,和她確認:“想做什么都可以?” 宋婉月有賊心沒賊膽,自?己?說?出去的話,這會反而生起退縮之意。 她手指下意識的摳緊臺面?邊緣,低著?頭,眼神閃躲:“段柏庭,你別......別這么看著?,我有點......怕?!?/br> 他當下的眼神完全?就是捕獵者看待獵物的那種占有欲。 仿佛下一秒就要將獵物生剝活吞了。 事實上,他也?的確這么做了。 宋婉月身上一涼,單薄的旗袍被剝離。 埋首在她頸窩胡亂親吻的人沒了動靜,宋婉月悄悄睜開眼睛。 見他垂首,視線落在她身上。 宋婉月想起來自?己?戴在里面?的胸鏈。 好死不死。 她剛想撿起被隨手扔在一旁的衣服去擋,手卻被他錮住,反剪在身后。 這樣的姿勢,讓她被迫擴肩挺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