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從結婚開始 第55節
云微往一旁看了眼:“這短短的十分鐘里?,他已經扭頭看了你無數次?!?/br> 宋婉月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是意?興闌珊和席陽碰杯的段柏庭。 “我今天剛在他面前哭過,可能他不放心我?!?/br> 云微一臉洞察一切的笑,她告訴她:“小meimei,眼淚只對?愛你的人才?有效?!?/br> 不愛你的人,哪怕你一雙眼睛都哭瞎了,也不會換來對?方?半點的動容。 - 段柏庭是出了名的難約,這人一心都在工作上,野心大?到都快趕上太平洋了。 難得約出來一次,席陽和江政川意?在灌醉段柏庭。 席陽把酒從冰桶中取出,這酒是他珍藏,前些年在國外某個拍賣會上從一個白人手里?“搶”來的。 這里?的“搶”自然不是物理層面的搶。 而是用高于他出的價拍下。 “這酒嬌氣,溫度稍高點就會導致酒體松弛,所?以得快點喝完?!?/br> 他一人倒了一杯滿上。 酒雖然嬌氣,但?度數也高。 一瓶喝完,應該被灌醉的人沒?有絲毫醉意?,其余兩個全倒下了。 云微無奈地?扶起席陽,用紙巾替他擦了擦:“酒量不行就少喝點?!?/br> 他笑容輕慢,在她唇上留下一個短促的吻:“是他酒量太好?!?/br> 他一八八的身高,云微扛不動,只能打電話?給司機。 宋婉月的眼神比剛才?更迷離了。 抬眸看著段柏庭。 一屋子五個人,三個都醉了。 唯二沒?醉的兩個人對?視一眼,段柏庭語氣平緩:“他們兩個就麻煩你了?!?/br> 云微笑笑,禮貌而生疏:“嗯,你們路上也小心些?!?/br> 結束了這場短暫的對?話?,段柏庭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宋婉月穿上:“走吧?!?/br> 宋婉月懵懵的:“去哪?” 抓夾不太緊,固定在腦后的長發散下來幾縷,看著松松垮垮。 有幾分慵懶隨意?的美?。 段柏庭動作溫柔的替她將落發挽在耳后:“回?家?!?/br> 她喝醉后性子更活潑,思維跳躍。 段柏庭有幸見到過。 雖然那次應該算不上喝醉。 宋婉月站起身,高興的往外跑:“回?家咯?!?/br> 段柏庭無奈跟上,怕她摔倒,手臂始終放在她身側,隨時護著。 好在宅子在僻靜地?段,外來車輛進不來。 旁邊是個海灘,遠處燈塔的光亮傳過來,被海浪蕩開,仿佛在海面投下碎星。 宋婉月脫了鞋子光腳在沙灘上跑。 酒精讓她的大?腦過分活躍。 段柏庭跟在后面,撿起她的鞋子。 怕她摔倒,他兩步追上,將她拉回?懷中:“行了,鬧也鬧夠了?;?家?!?/br> 她醉的不輕,他也滿身酒氣。 凌晨的海灘,安靜的只有海浪聲。 此時多出了兩道疊在一起的呼吸聲。 平緩的,逐漸變得粗重。 她眨了眨眼,臉頰酡紅,連眼尾都染上醉意?。 腦后的抓夾可能在剛才?的興奮中掉了,此時長發散落,被海風吹亂。 凌亂醉態,仿佛破碎掉的精美?花瓶。 碎片棱角扎傷了他的眼睛,往日的淡冷也逐漸變得深暗。 宋婉月眉眼彎彎,和他撒嬌:“我不想自己走了,你抱我?!?/br> 段柏庭垂眼,眼底的深暗只存在了短短一瞬。 手臂穿過她的膝窩,另一只手摟著她薄而纖細的后背,將她輕松橫抱在懷中。 手上還拎著她的鞋子。 路邊有供人休息的長椅,他將她放上去,細心地?擦拭掉她腳上的泥沙。 宋婉月莫名其妙想起了云微,還有她說的那些話?。 她問段柏庭:“那個人明明在和云微談戀愛,為什么還要?去娶別的女人呢。因?為云微家世普通嗎?!?/br> 段柏庭的動作微頓:“也許吧?!?/br> 他語氣隨意?,對?別人的事情并不關心。 甚至,可以說是漠然。 可宋婉月不同,她多愁善感,也愛與人共情。 她家里?的教育的確很周全,將她教的很好。 那顆善良的心臟,毫不吝嗇對?周圍人散發溫暖。 “可他這么做,同時對?不起了兩個女孩子?!?/br> 段柏庭抬起頭,他的眼神很平靜:“三角形之所?以穩定,是因?為連接每條線的三個點,都是固定的?!?/br> 這段關系里?,每個人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席陽法律上的妻子并不在意?他在外面有幾個女人。 他們是商業聯姻,從見面到婚禮完成,一共耗時七天。 結婚兩年多,見面的時間加起來不超過十次??赡苓B對?方?叫什么名字都忘了。 至于云微,她陪在他身邊,缺少一個名分。 但?席陽把能給的全都給她了。 為她鋪路,介紹人脈,投喂資源。 讓她得以在二十六歲這年,就囊括大?大?小小所?有獎項。 成為年紀最小的大?滿貫影后。 - 可是這些殘酷但?現實的事實,是宋婉月沒?辦法理解的。 她難過于他說出這番話?時的冷靜與無動于衷:“你覺得無所?謂嗎,如果你有了喜歡的人,可仍舊被家里?逼著娶我,你也覺得無所?謂嗎?” 她開始哭了,哭的那樣可憐。 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珍珠。 段柏庭手上都是泥沙,他沒?辦法幫她擦眼淚。 他只能看著她,看著她哭。 “我還不至于無能到需要?出賣婚姻。所?以這個假設不成立?!?/br> 她不依不饒:“可你最后還是娶了我?!?/br> 他看著她,似笑非笑地?將她的話?重復一遍,氣音低沉:“對?啊,可我最后還是娶了你?!?/br> 宋婉月委屈的吸了吸鼻子:“你是鸚鵡嗎,只會學?我說話??!?/br> 她抱著他的外套擦眼淚,知道他有潔癖,還故意?讓他看到。 像是通過做壞事來吸引大?人注意?力的小朋友。 段柏庭縱容默許她的一切行為,并沒?有試圖阻止。 他只是看著她。 出生在這樣的家庭,他的成長無疑是沉悶且壓抑的。 所?以宋婉月的存在對?他來說,是異類,是生長在烏托邦里?的玫瑰,是永遠到不了的另一個世界。 她身上的一切都太過鮮活。 她可以擁抱葬禮上一面之緣的陌生人??梢砸?為擔心,而每天陪同家庭遭遇變故的同學?回?家。也可以為剛認識的人落淚。 太陽的光芒的確溫暖,同時又很公平。 可段柏庭想要?的從來不是公平。 他將她抱在手中的外套抻開,為她重新穿上。 宋婉月突然靠近他:“你一點都沒?醉嗎,你喝了那么多酒?!?/br> 怕外套又被她脫掉,他這次扣上了扣子:“我酒量還行?!?/br> 宋婉月笑眼彎彎,伸手摸他的下巴:“你怎么這么厲害呀?!?/br> 醉酒后的奶音莫名有些撩人,她笑的那么好看。 笑的好看不說,還把他夸的絕無僅有。 被領帶束住的誘人脖頸,喉結上下滑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