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從結婚開始 第42節
他身上有股消毒液的味道,摻了些松木清香,不難聞。 宋婉月跟過去,明知故問:“怎么這么久?!?/br> 段柏庭停下:“我?不是讓你別等我??!?/br> 他們之?間的關系尤為奇怪,大多數時候,段柏庭才是主宰一切的神。 宋婉月充當著他那不太聽話的信徒。 可偶爾,她?會試著去顛覆這段關系。 但也是基于清楚,他在某些地方,對她?有著過分的縱許。 宋婉月太懂分寸,不該越的雷池她?都是避而遠之?。 譬如,她?從不過問他的家庭。 哪怕婚后這么久,她?仍舊沒有以兒媳婦這個身份,去見過他的父母。 宋婉月說話語氣慢慢吞吞:“本來?想走的,可庭庭的聲音好性感?!?/br> 段柏庭眼眸微瞇,大約是明白,她?剛才在外面應該全聽到了。 眼神沉冷幾分,卻也沒多言語。 徑直走向?衣柜。 他脫下自己身上的睡衣,將襯衣換上。 宋婉月也不懂避嫌,反正是自己的老公。 她?坐在椅子上,嘴里含著一只巧克力?味的棒棒糖,就這么看著。 褪下睡衣的上身,體脂比她?想象中?的還要低,肌rou遒勁緊實。 肩背寬闊,線條往下,逐漸內收。 是比例完美?的倒三?角身材,寬肩窄腰。 不等宋婉月好好欣賞,他已經?穿戴齊整。 拉開抽屜,隨意從里面取出一只手表,單手戴在腕間。 許是察覺到身后目光,他回頭看了一眼。 宋婉月像只人畜無害的兔子,坐在椅子上,沖他盈盈一笑。 乖得不得了。 她?深知自己這個笑很難讓人對她?生起反感。 果然,哪怕知道她?一直在偷看,男人什么也沒說。 將手表戴好,隨手取出一件外套就要出門。 宋婉月在身后問他:“今天?幾點回來??” 他只留下三?個字:“不確定?!?/br> ---------------- 晚上,宋婉月一個人躺在冷冰冰的床上,怎么也睡不著。 自入秋后,北城的氣溫就下降的格外快。 她?下樓想去給自己泡杯牛奶,助助眠。 看見覃姨還沒睡。 她?好奇過去:“您怎么還沒睡?!?/br> 覃姨正給盆栽修剪花枝,笑道:“人年紀大了以后,覺就會變少?!?/br> 宋婉月點點頭,干脆在沙發上坐下,和覃姨聊起天?來?。 覃姨在段家很多年了,段柏庭很小的時候她?就在。 宋婉月好奇童年時期的段柏庭是怎樣的,也像如今這樣不茍言笑,性子內斂嗎? 覃姨倒像有幾分為難:“其實我?與小庭接觸也不多。他很小的時候就被送去英國了,只偶爾回來?過幾次,待的時間也不長??!?/br> 宋婉月一愣:“他一個人?” “有保姆和管家?!?/br> 宋婉月還是不解:“他父母沒陪著他嗎?” 覃姨的臉色變得有些奇怪,她?打著哈哈敷衍過去:“他父母工作都忙,有自己的事情?!?/br> 可能是為了防止宋婉月繼續問下去,覃姨端著盆栽去了二?樓露臺。 宋婉月看著覃姨的背影,聳聳肩。 也沒多想,起身走到廚房,給自己溫了杯牛奶。 喝完之?后還是睡不著。 她?在寬大的雙人床上滾來?滾去,手摸著身旁的冰冷。 心里嘀咕,這人怎么回事,吃頓飯需要吃這么久嗎。 都快十二?點了,還不回來?。 宋婉月想給他打個電話問問,但又覺得這樣可能不太好。 畢竟是談生意的飯局。 可...... 她?痛苦的將臉埋進枕頭里,自從嫁人后,她?才明白抱男人睡覺和抱玩偶睡覺的區別。 現如今不抱著他自己就睡不著。 在心里天?人交戰一番,她?決定把一切交給天?意來?定。 搖骰子,搖到雙數就打電話。 她?拿出手機,點了點。 骰子在屏幕里轉了好久,終于停下。 ——1 耶! 她?激動的從床上坐起來?,差一點就是雙數了。 看來?老天?也支持她?給段柏庭打電話。 茶樓內,燈暖茶香。 穿著旗袍的茶藝師跪坐正前方,旁邊那只牡丹鳳凰銅香爐內燃著線香。 段柏庭靠坐椅背,目光停在茶藝師手邊的單色茶壺上。 一壺茶烹了半個小時。 對桌的男人笑道:“這大紅袍是前些年我?在武夷山的茶葉拍賣會上拍來?的,您嘗嘗味道如何??!?/br> 身體素質再好,也頂不住長?達十多個小時的舟車勞頓。 段柏庭的聲音仍舊帶著沙啞,他懶得開口,皮笑rou不笑地揚起一道淺淡的弧度,拿起面前半滿的茶杯。 武夷山的大紅袍確實比其他地方的醇正,但他無心品茶,對茶藝也不感興趣。 “許董提前一個月就開始謀劃這頓飯局?!彼ы?,眼底帶著洞察一切,卻又不點明的沉冷,“應該不是為了讓我?過來?品茶吧?!?/br> 心思被看穿,男人露出點尷尬的笑來?。 他此番的確是有求于他。 現如今段柏庭一家獨大,甚至可以說是壟斷整條經?濟命脈。 自己的公司出了點問題,若不是實在找不出法子,他也不敢貿然來?找段柏庭。 面前這個男人,年紀不大,城府極深。 段家在整個京圈都屬于人人見了都得退避三?舍敬而遠之?的猛禽。 沒一個善類。 十年前的那場內亂動蕩,至今還在私下被人津津樂道。 但無人敢搬到明面上來?講。 畢竟得罪了段家,無疑是斬斷自己在北城的所有容身地。 那場內亂之?中?,容家站錯隊,昔日風光盡數散盡。 世界百強企業宣布破產令人唏噓。 男人自知段柏庭也不是什么善類,不過金玉其外,敗絮其內罷了。 但有求于他,也不得不放低姿態。 他向?段柏庭賠著笑臉:“段總剛從迪拜回來?,舟車勞頓想比甚是乏累。先按一按,捏捏肩,舒緩下筋骨?!?/br> 方才還跪坐沏茶的茶藝師溫順起身。 蓋在腿上的毛毯拿開后,是短到剛遮住臀部的短裙。 人一旦有錢有權之?后,內心會比平常人更加空虛 往往這種時候,就需要在其他地方尋求刺激。 譬如,女人。 男人笑容曖昧:“我?還有點私事需要處理,可能會暫時離開一個小時,還望段總見諒?!?/br> 不光體貼的留出獨處空間,甚至還著重點明了自己離開的時間。 從進包廂后,段柏庭身上的外套就脫了。 里面暖氣給的實在太足,加上圍爐煮茶的火爐就在手邊。 段柏庭松了松領結,讓那股緊束感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