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從結婚開始 第9節
在宋婉月因為一顆珍珠價值三個多億而感到震驚的同時。 坐在她旁邊的男人,氣定神閑的舉了牌:“三億五千萬?!?/br> 會場一片嘩然。 這顆珍珠雖然屬于頂級珍品,但價格抬到三億已是過度溢價。 現如今又從三億一躍到了三億五千萬。 這是真拿錢當白紙了。 待眾人看清舉牌加價的人是誰時,又都紛紛釋然了。 段柏庭啊,那就不奇怪了。 拍賣會中場休息,宋婉月去了洗手間,她一邊對著鏡子補妝,一邊和好友打電話吐槽。 “三億五千萬啊,就買了顆珍珠。你說他是不是傻?” 靜香那邊很吵,估計又在哪兒泡吧??赡苁且驗樗瓮裨驴谥械臄底謱嵲谔^震撼,她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多少?” 宋婉月加大音量重復一遍:“三億五千萬!” “我去?!膘o香爆了句粗,“他們京圈資本家都這么豪氣的嗎?!?/br> 宋婉月走到烘干機旁烘干手上的水漬:“我還以為我夠敗家了,想不到碰到比我更敗家的人?!?/br> 靜香笑稱:“一個因為喜歡珍珠就讓家里花幾千萬開了家珍珠養殖場,一個直接花三億多拍了顆珍珠。你們兩口子還真是棋逢對手?!?/br> 她換了只手拿手機,空出來的手整理著頭發。 聽到靜香話里的兩口子,還是有些不太習慣自己年紀輕輕就嫁做人婦了。 從小就被深閨大院的條條款款束縛著,想著等大學畢業了應該能好好放松一下。 結果大二就訂了婚,大三直接結婚。 她心里憋悶,又只敢偷偷和好友吐槽:“我要是沒嫁給段庭柏,也不至于被困在這個地方?!?/br> 靜香說:“都嫁給段庭柏了你還不知足?你知道有多少人爭著搶著要嫁給他嗎。你們訂婚那天陶夭差點沒在家上吊自盡了?!?/br> 段庭柏早就聲名遠播了。 即使是相隔甚遠的滬圈,他也是鼎鼎有名的那一號人物。 不光是因為段家帶給他的頭銜。 在段家分崩離析的這數年來,他自身的價值早就遠遠超過了段家。 可以說,他就是財經界的紫微星。 數百年只能出他這么一個。 做為好友的靜香別提有多羨慕她了。 雖然沒有感情,但感情在豪門聯姻當中,真的就是最最最不起眼的。 財富,聲望,以及權勢。 無論去哪里,只要沾了段太太這個頭銜,那就是開啟所有特權的通行證。 無數人對你馬首是瞻。 不過說起這個,靜香突然想到了什么:“你該不會還想著你那個網戀對象吧?這都過去多久了?!?/br> 提到這個,宋婉月的語氣明顯變得慌亂起來:“你別......別亂說,我早就......我早就不記得他了?!?/br> 這個結結巴巴的語氣,明擺著此地無銀三百兩。 靜香說她可真夠癡情的:“別說見面了,連人家的照片都沒見過。只知道對方在英國留學,比你大三歲。給你講了三個月的課,唱了幾首英文歌,你就情竇初開了。還不敢告白,每天隔著網線和時差暗戀?!?/br> 宋婉月讓她別說了:“早就過去了?!?/br> 做為目睹全程的知情者,靜香知道那個初戀對她打擊有多大。 她安慰她:“你看,段柏庭也在英國留過學,也剛好比你大三歲,他們的聲音大差不差,乍一聽完全一樣。反正你和你那個網戀對象沒見過面,你把他當成你那個網戀對象不就得了?” 這種東西還能找代餐的? 宋婉月不想繼續和她在這個問題上糾結。 她不想當段太太不是因為那個多年前的暗戀對象,而是因為她覺得,自己是一個獨立的人,她是宋婉月。 不是宋家小姐,也不是段太太。 憑什么給她加那些多余的前綴。 她語氣不滿:“如果可以選的話,我才不想當什么段太太,誰愛當誰當?!?/br> 她表達完自己的不滿,轉身準備出去。 瞧見身后的人時,嚇了一跳。 男人面不改色,好似她口中被吐槽的那號人物,與自己毫無關系。 繞過面前這個“障礙物”,走向洗手臺。 熱感的開關,手剛伸過去,水流輕緩,澆淋在玉白修長的手上。 他個子高,洗手臺對他來說還是低了一些。 此時微微彎腰,西裝外套緊束出他勁瘦的腰身,慢條斯理地按了兩泵消毒液。 宋婉月還處在懵逼狀態。見他洗個手都這么賞心悅目。 耳邊突然沒動靜了,靜香問她怎么了。 宋婉月斷掉的思緒被她的聲音拉回來,她收了神,不確定段柏庭都聽到了多少。 試探的詢問一聲:“你......怎么會來女廁?” 他站直身子,抽出紙巾,從容不迫的擦干手上殘余的水漬。 目光越過她,停在門沿上方。 毫無感情的兩個字,平靜反問:“女廁?” 宋婉月頓感不妙,回頭看了一眼。 男性標志格外顯眼,原來是她自己走錯了。 “那個......” 她結結巴巴,想要解釋。 擦完手的紙巾隨手扔進垃圾桶中,段柏庭輕聲冷笑:“嫁給我,當真委屈宋小姐了?!?/br> 完了。 段柏庭走后,宋婉月心里只剩下這一個念頭。 完了完了,徹底完了。 手機那邊的靜香也聽見了這句話,大概能猜到究竟發生了什么。 看來宋婉月講人壞話,結果被聽了個正著。 “我覺得他好像生氣了?!膘o香如是說。 宋婉月欲哭無淚,這還用覺得嗎! 他剛才那個眼神,冷的都快直接把她凍成冰渣子了。 就現在這個情況,她也沒臉再回到宴廳,坐在他身邊了。 思來想去,她覺得自己還是先回家,好好考慮怎么和他認這個錯。 別繼續在這里礙他的眼了。 家里,覃姨在廚房煨湯,小枝在旁邊打下手。 聽到客廳的動靜,急忙迎出來。 卻只看到宋婉月一個人。 覃姨問:“柏庭沒一起回來嗎?” 她知道他們今天去了拍賣會。 宋婉月有些尷尬:“我身體不舒服,就先回來了?!?/br> 覃姨一聽她身體不適,忙讓她上樓先歇著。 段庭柏是凌晨到的家,那個時候覃姨已經睡下了。 但客廳還留著燈,廚房的醒酒湯煨著。 宋婉月一直苦等到了現在,聽到聲音,她打開房門出去。 段庭柏身上沾了煙酒氣,進屋后,隨手將外套扔在沙發上。 沒了平日里的一絲不茍,但給人的感覺卻絲毫沒變。 巨大的壓迫感,令人不寒而栗。 宋婉月猜想他是喝了點酒,但不至于到喝醉的地步。 于是喊了他一聲:“段柏庭?!?/br> 他也不知是沒聽到,還是不想理她。 沒有絲毫反應,抬手松了松緊束的領帶,上樓進了書房。 宋婉月當了二十多年的大小姐,在哪不是被人寵著哄著,如今竟還要去哄別人。 果然老話說的好。 女人都該遠離婚姻。 不過這事兒畢竟是她的錯,她先低頭認錯也是應該的。 端著廚房里盛來的醒酒湯推開書房門。 煙酒氣混著書房內的檀木熏香,竟有種迷醉人的冷冽。 段柏庭坐在書桌后方,正進行通話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