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婚對象是前男友上司 第32節
“沒參加過,”岑蔚頓了頓:“不過我現在團隊的主創有高中同學?!?/br> 岑蔚想到申陽煦的提議:“他們和我說了好幾次,想見見你?!?/br> 楚瀨眼皮都沒掀,手指在微信對話框點了好多次,又長摁退格鍵,“你肯定推了吧?!?/br> 岑蔚:“這么肯定?” 楚瀨回岑蔚:“我又不是你真的對象,多尷尬?!?/br> 他又喝了一口酒,配合青椒辛辣得他嘴唇都充血了,仿佛涂了帶色的唇膏。 岑蔚看了兩眼,低頭烤上了紅辣椒。 楚瀨:“你怎么不吃,光給我烤?” 他問:“很累了嗎?” 岑蔚搖頭:“先烤點前菜?!?/br> 楚瀨噢了一聲,岑蔚問:“要參加同學會?” 楚瀨:“剛才加微信的班長問我這個事?!?/br> 他實在不知道回什么,干脆發了個表情包給對方。 以岑蔚對楚瀨的了解,他覺得對方會果斷地拒絕,這個時候的猶豫就顯得意味深長。 他問:“不想去就不去,畢竟和不聯系多年的人聚在一起,也會無聊?!?/br> 楚瀨點頭,他問岑蔚:“那你呢?” 岑蔚長得就像是從學生時代順風順水過來的類型,好像吃飯都得去人均四位數的餐廳吃。 第一次見面就在燒烤攤拼桌,打破了楚瀨的刻板印象。 原來還有人和我一樣喜歡吃烤青椒。 岑蔚:“我什么?” 楚瀨:“聚會之類的,會經常參加嗎?” 百寸的電視還放著1:1畫面的動畫片,兩個人對面坐著,小狗吃完飯在喝水,喝得超大聲。 岑蔚給楚瀨夾了一片藕,“應酬的會參加,私人聚會的話,除非關系不錯,不然我情愿回來休息?!?/br> 楚瀨噢了一聲:“你看著也不像會買這些的?!?/br> 他指了指那邊展示柜里的展品,二次元味太濃,跟楚瀨還挺搭,跟岑蔚怎么看怎么都違和。 岑蔚終于烤上了牛rou,楚瀨的手機還在嗡嗡震動,都是丁修林的消息。 楚瀨看著屏幕的消息,蹙眉許久,還是拒絕了。 【丁修林】:那可以和我單獨吃個飯嗎? 【丁修林】:這邊也有好幾家可以帶狗吃飯的餐廳。 楚瀨有點心動。 岑蔚不動聲色地看他,也沒打擾。 宣蓉青又發來消息,是他和楚瀨婚禮的請柬問題。 她估計是不好意思問楚瀨,發給岑蔚:我想了想還是邀請一下瀨瀨的mama吧。 [結婚那么重要的事。] [就算不常聯系,也是親母子。] 這種話題宣蓉青理所當然地認為自己不好直接問,打算讓兒子問。 岑蔚也不是很敢提。 楚瀨和同學都沒什么聯系,唯一的朋友是大學室友柳淵。 微信的同學分組更是百年不點開,高中的時候他也沒用智能手機,丁修林是他唯一加的一個大學之前的同學。 還有一點點特別的那種同學。 所以楚瀨同意了。 【丁修林】:我們可以周末一起吃,或者…… 【丁修林】:你現在在哪里上班? 楚瀨發了自己公司的名字,那邊秒回。 [真巧,我周五簽的合同,周六入住的公寓,周日遇見了你。] 對方的表情包也很時髦,很多都是楚瀨網上沖浪看到的一線潮流,讓這樣的對話顯得輕松許多。 楚瀨沒多想,他本來就沒覺得自己多招人喜歡,也很擅長回避好感。 比起丁修林說的巧,他更在乎對方的狗。 他問:你的狗是國外帶回來的嗎? 他們針對狗的問題聊了很久,久到青椒都烤得軟趴趴了,楚瀨才從消息里抬眼,發現岑蔚坐在對面認真地看電視。 男人坐姿松散,沒有第一次見面西裝革履的緊繃,更多的是放松,看著動畫時不時笑一下。 楚瀨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吃的都是岑蔚夾過來的,對方服務周到,宛如準點男仆。 就算自己吃完了也沒急著走,等著楚瀨結束。 生菜被烤得蜷起,洋蔥都要焦了,電視的聲音維持在一個正常的分貝。 楚瀨恍然大悟:他在陪我吃飯。 手機那邊的人還在發消息。 [丁修林]:你住在幾層?明天早上一起遛狗嗎? 楚瀨都沒記住,他問岑蔚:“我們家是第幾層?” 岑蔚視線從電視移到楚瀨身上,臉上的笑意還沒散開,“嗯?” 幾秒后噢了一聲:“三十六層?!?/br> 楚瀨回了丁修林。 對方說他在三十五層,走樓梯就到了的距離。 岑蔚問:“怎么了?” 他問完發現這是明知故問,他明明知道對方在和丁先生發微信,問樓層不過是交換。 楚瀨:“剛才遇見的班長住在我們樓下?!?/br> 他說我們,說我們家,又讓岑蔚覺得新鮮。 岑蔚沒有初戀,他的青春期被是日復一日的學習,沒覺得戀愛有什么好的。 他還是沒忍住,問楚瀨:“他知道自己是你的初戀嗎?” 楚瀨收起碗筷,他拍了拍自己的臉,酒味沖到天靈感,腦子也不好使了。 他漱完口又抽了一張濕巾把自己糊了一臉冰一冰,看了眼客廳里自己還沒收完的行李,搖頭說:“那是暗戀,怎么會讓人知道呢?!?/br> 岑蔚還想說什么,剛站起來的楚瀨才走了一步,就一個趔趄,往地上栽。 公寓瓷磚地面,也不像之前楚瀨的公寓那樣鋪滿地毯,岑蔚立馬伸手去扶,但來不及,只能撈一把楚瀨。 還好動作比較快,另一側就是羊羔絨的搖椅。 就是砸進去的力道很大,再貴的搖椅也不堪重負,咔滋一聲,仿佛要散架。 楚瀨的手機都被他掃到了地上,滾了幾圈。人栽進岑蔚的懷里,兩個人身上的烤串味和酒味混在一起,實在算不上旖旎。 所以這個錯位的吻都有些滑稽。 被砸的是岑蔚,磕破嘴唇的是楚瀨,他的血擦在岑蔚的臉上,也是酒的味道。 喝了一口酒的岑蔚眼冒金星,楚瀨下意識地抿了抿,漱口水又是白桃味的,現在混著酒很是怪異。 楚瀨淡淡地啊了一聲:“抱歉,把你弄臟了?!?/br> 岑蔚呼吸粗重,拿開楚瀨按在自己胸口的手,狼狽地說沒關系。 另一個人卻犯了癮,松開手,在嘎吱的搖椅里說:“抱抱我?!?/br> 岑蔚不想抱他,他只想起來,楚瀨問:“你要違約嗎?” 他壓著岑蔚,擁抱不是一個人能完成的動作,況且他要的從來都是被擁抱。 這個時候身上的人酒氣沖天,眼眶泛紅,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聲音還帶著拉長的隱秘嬌氣。 岑蔚嘴唇還有剛才的觸感,他艱難地說了句抱歉,“能等一下嗎?” 楚瀨搖頭,他今天喝得很猛,也有搬家很累的原因,腦子糊了一點。 又想到了高中元旦的擁抱,嘀咕出一句班長。 岑蔚心里翻涌出復雜的情緒,還是抱了楚瀨,只是對方回應是攀著脖子的力度,呼吸都帶著含酒的熱意,更讓岑蔚心亂如麻。猶豫了幾秒后,岑蔚問道:“那你要去找他嗎?” 楚瀨搖頭:“他沒你好?!?/br> 岑蔚又問:“我怎么就好了?” 楚瀨一邊在他懷里蹭找合適的位置一邊回答:“性冷淡,安全,可以為所欲為?!?/br> 岑蔚覺得自己有必要解釋性冷淡和某障礙是兩回事。 但似乎不用他口頭解釋了。 楚瀨已經發現了。 他茫然地抬眼,問了一句:“你不會還想要增值服務吧?” 岑蔚的話像是擠出來的,無奈又好笑地反問—— “增值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