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冷情知青的佛系妻 第17節
張秀清沒想到皮景軒竟然不站她這邊,竟然就大大咧咧地承認了,頓時氣得胸口疼,指著皮景軒說不出話來。 得到肯定回答后,孟晚秋蹙眉,一臉惋惜地看著張秀清,“同志你跟行之認識那么久,怎么就沒在一起呢?是不是行之不喜歡……” 孟晚秋可會氣人了,說一半藏一半,捂著嘴,大眼睛無辜地看著張秀清。 張秀清手指抓得木門上都起了白色刮痕,眼里全是嫉妒,好像下一秒就會撲上來。 好在張秀清還有一絲理智,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在清河村,她一個沒有背景的知青敢對支書的女兒動手,結局不是她能承受的。 孟晚秋見狀,眼里閃過一絲無趣。 她上輩子什么人沒見過,要做好殺手組織的后勤工作,不知道跟多少人打過交道,男女老少,好的壞的,吃過虧也上過當,早就練出了榮辱不驚的性格。 這一世,她在家人面前從來不會掩飾情緒,不過有外人在的時候,她可向來裝得人畜無害,就像一個什么都不懂村妞一樣。 不過人善被人欺,保留柔軟外表的同時,也要展露一絲鋒芒,這是為了更好保護自己。 面對眼前人的挑釁,孟晚秋有什么不明白的,不就是喜歡裴行之,想要證明她不被裴行之重視嗎? 孟晚秋不在乎。 她結婚的初衷只是讓父母安心,至于愛不愛什么的壓根不在她的考慮范圍。她來找皮景軒問裴行之的下落,不過是盡了妻子的責任。目前來看,裴行之還是挺負責的,所以她當然不能當白眼狼。 過日子嘛,只要他沒有外心,按時往家里送錢,能養活媳婦孩子就行。 回到家里后,面對家里人的詢問,孟晚秋沒什么情緒波動,就自然地告訴了他們。 男人們沒那么心細,知道裴行之的下落就不在意了,但是孟母和董含韻對視一眼,都明白對方的擔心。 孟母不好對女婿說什么,只是想著找個時間跟孟晚秋聊一下,免得孟晚秋鉆牛角尖。 而董含韻卻是對裴行之有了不滿,決定要敲打裴行之一下。 孟晚秋不知道她娘跟大嫂的擔心,吃完飯之后心大的跟壯壯玩了好久,等壯壯睡覺后,她也跟著回屋,被子一蓋就睡熟了。 夜色漸深,孟家人相繼入睡。 此時,孟晚秋卻突然醒了過來。 她坐起來抓抓頭發,目光放到了裴行之平時睡覺的位置,抿了抿唇,久久不見動靜。 又過了一會兒,孟晚秋輕手輕腳地下床,換上衣服,拿上手電筒,悄悄從后門離開了家。 孟晚秋以前經常偷溜出去,對這條路線自然輕車熟路。 孟晚秋也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反正等她回過神來,她已經走到了村口。 第19章 接他 紅山鎮到清河村大概要走四個多小時,而裴行之從鎮上離開的時候,就已經七點左右了。 哪怕裴行之步伐很快,他也走了三個多小時,才到清河村附近。 清河村村口有一條河經過,所以村口的位置建了一座石橋,橋上面還有很多石墩子,孟晚秋就坐在石墩子上,仗著夜深人靜,拿著手電筒照水面,看到河底偶爾幾條大魚游過,眼睛就亮了起來。 孟晚秋也不知道裴行之會不會回來,畢竟都已經那么晚了,裴行之留宿在鎮上也很正常。 不過既然出都出門了,孟晚秋現在也不困,就在這等裴行之一下吧,萬一就碰到了呢。 碰不到也沒關系,就當做出來玩了,雖然大晚上出來玩有點奇怪,但是孟晚秋不在意。 到清河村附近后,裴行之并沒有放慢腳步,而是走得更快了,同時他的心理活動也更加頻繁。 開始想孟晚秋會不會給他留燈,會不會特意等他,甚至還回想起了中午見到的畫面,走了一路都沒感受到熱意的裴行之,這一刻竟然臉紅了。 盡管天色很黑,可裴行之能感受到臉上guntang的熱意,一直漫延至全身,涼風吹過,這感覺更加明顯了。 埋頭走路的裴行之眼尾的余光忽的被一道亮光掃過,他停下腳步,疑惑地望向前方。 就在村口的位置,天空出現一道光柱,而且光柱還在亂晃動,就像有人拿著手電亂照天空一樣。 這么晚了到底是誰會在村口,還拿著手電筒玩,這在孟母口中絕對是敗家子的存在。 莫非是孟延春他們又出來抓黃鱔了,裴行之猜測。 不過,隨著裴行之的走近,玩手電筒的人,在他視線里也越來越清晰。 因著還有一段距離,裴行之有遠視眼,他只能看到有人坐在橋墩上,拿著手電筒照天上。 似乎注意到了裴行之,那個人突然把手電照在了裴行之身上。 強光襲來,裴行之抬手捂住眼,耳朵卻聽見了一道熟悉的嗓音。 “你回來了?” 嘭—— 買的東西掉在地上,不過因為提前包好了,并沒有散開。 裴行之身體一僵,手臂放在眼前一動不動,像個生銹的機器人一樣。 此時裴行之腦中一片混亂。 她為什么出現在這里?大晚上她跑出來干嗎?她是來接他回家的嗎?她等了他多久?她為什么要等他? 她知不知道她這樣的舉動對他來說,意味著什么? “啊,東西掉了?”孟晚秋打著手電筒走過去,心想裴行之是不是沒勁了,過去幫他拿一下。 結果,她人距離裴行之還有一臂時,裴行之突然上前一步,將她緊緊摟在懷里。 孟晚秋手無措地半張開,懸在裴行之腰間,眼睛只能看見裴行之的肩膀,和天邊皎潔的明月。 “怎么了這是,在鎮上被人欺負了?”孟晚秋覺得安慰裴行之一下,空著的手放在裴行之的背上,輕輕拍著。 孟晚秋感受到裴行之輕笑了一聲,真是稀奇,她從來沒有見裴行之笑出聲過,他從來只是淺笑、抿嘴笑,露牙的時候都很少。 裴行之被孟晚秋逗笑了,似乎只有她才會說出這種話。 “你擔心我被人欺負?”裴行之沒有松開孟晚秋,就這么抱著她,頭埋在她的頸窩處,甕聲甕氣地說道。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做出這樣的舉動,當孟晚秋出現在他眼前時,他腦海里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抱住她。 裴行之說話的氣息吹在孟晚秋脖子上,她敏感地掙扎了一下,不過被裴行之緊緊抱住,沒有掙脫,只能無奈地說道:“當然擔心了,你是我男人,只有我能欺負你,其他人敢欺負你,看我不收拾他?!?/br> 孟晚秋的話再一次把裴行之逗笑了,深邃的鳳眸染上了星光,嘴角的笑容肆意而張揚,濃重的夜色好像將裴行之隱藏的一面暴露出來了。 同時她話里的那句‘我的男人’,聽得他心臟脹脹的,像被什么東西填滿了一樣。 ‘我的男人’意思是,我不僅屬于我自己,我還屬于她。 這個認知,讓裴行之從心底生出一股歸屬感,好像在空中飄蕩了許久的蒲公英種子,終于落到了屬于它的那塊生長之地。 “抱夠了嗎,快點松開?!泵贤砬锊恢琅嵝兄谙胧裁?,只知道抱那么久,她的脖子很酸。 裴行之彎起嘴角,用鼻尖蹭蹭孟晚秋的發絲,才不舍地松開。 “你買了什么啊,哪來那么多錢?”孟晚秋撿起地上的東西,裴行之要幫她,她還不讓。 她等了他那么久,怎么也得撈點好處。 裴行之接過手電筒,知道孟晚秋的力氣,也不怕她累的,不過看到她抱著就不撒手的樣子,忍俊不禁。 “孫哥,你還記得吧?” “記得,來參加過我們的婚禮?!泵贤砬稂c點頭,那個孫哥也是知青,不過娶了個城里媳婦,被他老丈人找關系調回了城里。 “我跟他合伙幫忙修東西,他負責介紹客人,我負責修理,錢到手后平分?!迸嵝兄_始慢慢把他的事情告訴孟晚秋。 “這樣啊,不過你們這樣是不是叫那個,投機倒把???”兩人并排往家走,孟晚秋側頭看裴行之。 裴行之同樣側頭望向孟晚秋,挑眉一笑,“是,所以你怕不怕?” 孟晚秋不屑地切了一聲,這點事情能嚇到她,她前世干的事情可比這厲害多了,這都沒見血,還能嚇到她。 裴行之見孟晚秋的反應,果然跟他想的一樣,別看孟晚秋出生在農村,根正苗紅祖上三代都是農民,但是從一些細節來看,孟晚秋這人其實是有些離經叛道的。 對于很多不能忍受的事情,孟晚秋反而接受得很好。 兩人說著說著,就到了家。 為了不打擾到家人,裴行之跟在孟晚秋背后,兩人連呼吸都不敢放重。見到孟晚秋這嫻熟的動作,裴行之眨了眨眼睛,看來她以前沒少溜出去。 等兩人回到房間,孟晚秋才重重喘了一口氣,以前白天跑出去就算了,要是大晚上偷跑出去被抓到了,她一定會被嘮叨死。 裴行之用火柴點燃煤油燈,手電筒畢竟是稀罕物,電池用完了不好買,還是得省著用。 一點也不提孟晚秋之前玩手電筒的行為。 煤油燈的光一點都比上手電筒,但即便光線那么昏暗,也沒打消孟晚秋拆包裹的熱情。 裴行之笑了一下,去床頭拿熱水壺,門口的洗臉架上面有臉盆,把水倒進去,裴行之準備擦一下身體。 孟晚秋撕開包裹,首先露出來的就是一個一掌高的鐵盒子,上面印著兔子的圖案。 孟晚秋拿在手上四面都看了一下,再拿起來晃了晃,盒子里面發出了‘哐哐’的聲音。 “裴行之,這里面是——” 孟晚秋準備問裴行之一下,結果一抬頭,就看了正在脫衣服的裴行之。 裴行之此時背對著她,剛好解開前面的扣子,手牽著衣襟往后一翻,露出了白皙結實的肩膀和脊背,隨著他的動作,后背的斜方肌鼓起,優美流暢的肌rou線條勾勒出他性感的背部。 穿衣顯瘦,脫衣有rou,說的就是裴行之。 孟晚秋第一次見識到了男色的魅力,那寬闊的肩膀,勁瘦有力的腰肢,還有裴行之回頭時,那微微顫動的羽睫,漆黑深邃的瞳孔中,透露出的淡漠,都讓她心臟狂跳。 “怎么了?”裴行之光著上身,朝孟晚秋走過來。 男色當前,孟晚秋哪還記得自己問了什么,就知道傻愣愣看著裴行之身前的風光。 見孟晚秋不回答,裴行之疑惑地看她,才發現孟晚秋眼神直直地盯著他胸前,這一刻,裴行之有片刻慌亂,但很快又被他穩住。 見孟晚秋癡迷的模樣,心里笑罵了一句“小色鬼”。 也不管她,伸手就去拿孟晚秋手里的大白兔奶糖的盒子,只不過拿的時候,他故意用手指夾了一下孟晚秋的指節。 濃烈的男性氣味迎面而來,孟晚秋才從男色中掙脫出來,緊接著手指又被夾了一下,孟晚秋立馬看向罪魁禍首。 裴行之勾唇,用指頭輕彈了一下孟晚秋的腦門,然后打開鐵盒子的蓋子,從里面拿出來一顆,“這是大白兔奶糖,你嘗嘗?!?/br> 孟晚秋本想報這一彈之仇的,但是被裴行之手心的白色奶糖吸引了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