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冷面將軍求婚后(重生) 第5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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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琛頓時慫得不敢做聲?,默默跟上了昭月與喬時憐。 喬時憐與昭月寒暄的?間隙,見昭月一直往邊處的?季琛瞟,奈何季琛一言不發,雙眼始終望著前處宮墻。 不多時,此?舉便引來昭月極為不滿。 “啞巴了?你季懷安不是挺能?說的?嗎?” 季琛眨了眨眼,滿臉無辜,撇著嘴角道:“臣…嘴磕著了,疼?!?/br> 昭月點頭?:“哦,那你口不能?言,腿倒挺利索啊,要不一并?打折了吧?!?/br> 其間話中怨氣昭顯。 季琛欲哭無淚,趕忙望向喬時憐求助,“蘇少夫人?…浮白交給我的?事還沒完成呢?!?/br> 喬時憐笑看著打鬧的?二人?,想?的?卻是蘇涿光在時與她的?種種親昵,心頭?淺淺酸澀似雪輕落。 她想?,如果他?在就好了。 她真的?,真的?很想?他?。 眼見季琛快要招架不住,像極了落入虎口、喪失了斗志的?困獸,喬時憐回過神,忙不迭幫他?轉移著話題,“公?主可知太子的?毒是怎么解的??” 聞及此?,昭月正了神色,“此?事說來奇怪,我聽說是周姑娘至東宮后,誤打誤撞用了什么草藥,就把皇兄的?毒解了…” “太醫診出是奇毒,且是混合而?成的?毒素,一般這樣的?毒極為難解,更?不可能?解毒后,人?能?在短時間內恢復如常?!?/br> 言罷,昭月蹙著的?眉頭?稍松,“但不管怎么說,救活太子的?功勞都算在了周姑娘頭?上。方才我路過正英殿,聽里頭?在商定儲妃之事,明年三月的?儲妃盛典,父皇已定下是周姑娘了?!?/br> 儲妃之位已定下了周姝? 喬時憐為周姝喜不自勝,“這樣就好,也不算是徒勞無功…” 雖然此?次有?驚無險,終歸是陷入危機之中,被人?擺弄設計了一道。若能?因禍得福,有?如此?重?大收獲,她心里也算是有?了幾分?慰藉。 而?聽得昭月轉念又?將話茬扯到了季琛身上,“季懷安,你到底什么時候去父皇面前提我倆的?婚事?” 季琛叫苦不迭,他?瞅見前方的?岔口,驀地?加緊了步子遁去,“臣適才想?起?,御史臺有?急事需臣處理,先走了啊。勞煩公?主把蘇少夫人?送到宮門處了!” 徒留昭月對著那倏忽遠去的?背影,強壓著胸中怒火,恨聲?道:“季懷安,你給我滾!” 枝頭?雪白被其震聲?抖落三兩,喬時憐安撫著氣息促然的?昭月,“公?主消消氣…興許是季大人?還沒有?成家的?想?法,這事也急不得?!?/br> 即便她覺得奇怪,按季琛的?性子,若不想?與昭月有?所牽連,他?有?千百種方法避開昭月,或是讓昭月徹底放下念頭?,可偏偏二人?這般古怪相處方式,像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且她曾從麗妃處得知,昭月如此?待季琛已是多年,而?無論昭月做什么,季琛從未因此?生過昭月的?氣。 這其中當然非是因季琛脾氣好,喬時憐曾聞,這世上惹著季琛的?人?,通常接下來總有?些時日,會莫名倒霉。所以京中還一度流傳出季琛有?著什么邪門東西護體的?說法…不過這等怪說,顯然對昭月無效。 一旁的?昭月不知對著虛空罵了多久,最后應是罵得累了,有?些用力過度。 她喘著氣,斷續著話,“明,明天我就親自去御史臺…把他?刑牢里那些稀奇東西,都用在他?身上…看他?下次還敢看著我就跑!” 喬時憐:“……” 她覺得這樣怕是季琛會連夜逃出京城。 - 恍恍數日過。京中不知又?覆了幾夜深雪,那檐上舊雪添新,如此?反復,倒是未有?雪化之時。 將軍府內,紅爐正融著寒意。喬時憐獨倚在閣間的?軟塌上,抱著湯婆子小憩,如今她一有?閑暇,便喜歡待在這狹窄的?小閣間里。 自那日在京郊出了事,夜里從皇宮回府后,喬時憐便對外稱之抱恙,居于府上不出。難得有?了一段時間無人?擾其清凈,喬時憐覺得格外舒心。 也因西風傷還未愈,就整日想?著要重?回她身側盡職,她二話不說,讓東風北風二人?,把西風給架了回去。 如今她長居于府,倒也用不著暗衛隨身保護。更?遑論將軍府有?蘇錚坐鎮,這京中亦沒人?敢有?膽子硬闖進?來。 “不知他?如今過得如何…” 喬時憐喃喃自語著,再過兩日便是新歲,偏偏逢此?佳節,她與他?天各一方。 恰巧閣間外,北風傳報:“少夫人?,收到西北軍營送來的?東西?!?/br> 喬時憐顧不得穿好鞋,趿著便往外趕去。 過去如此?久的?時日里,她第一次收到了他?的?音訊。此?前她強忍著不去過多打探,那些頻頻傳自北方的?戰況軍情,只會擾亂她的?心,讓她坐立難安。但她依舊偷偷關注著西北有?無打仗,蘇涿光是否上陣。 待下人?們從院外扛來一沉沉木箱入屋,喬時憐怔了神。 這木箱,與她當時送到將軍府為賠禮的?別無二致。 吱呀聲?里,木箱被北風打開,映入眼簾的?是幾疊信,其下盡是大小不一的?錦盒,不知裝的?何物。 但眼下,那信上四個墨字極為惹眼:吾妻阿憐。 喬時憐面頰不由得發燙,甚至后悔自己在這么多仆從面前打開了木箱。這任誰瞧了都知,這么多信與錦盒,盡是蘇涿光對她的?濃重?情意,如今堂而?皇之地?擺在跟前,由著一眾打探,她當然覺著羞澀。 “你…你們退下吧?!?/br> 喬時憐屏退左右后,將門緊閉后才走至木箱邊,她只覺心臟驟然撲通著,盯著箱內的?目光滿懷著期待與欣然。 她將信盡數拆出,清雋有?力的?字跡躍于其上。 吾妻阿憐,今至一村,有?孩提折草,樣似蝶翼。故學而?贈予妻,望妻喜歡。 吾妻阿憐,今救一人?,以琴譜孤本?相報。知妻喜琴,遂轉贈。 …… 吾妻阿憐,近未得新事,日日思妻。 喬時憐望著落筆最后“日日思妻”幾字,遲遲挪不開眼來。這些信盡是蘇涿光從京至西北沿途記載之事,對應的?贈禮被一一裝在了錦盒里。 這家伙,還說著自己不會哄人?呢。 從拆信至現時,喬時憐面上的?笑意便未散過。 及晝染昏黃,霞色瀲滟,她把這些信與贈禮翻來覆去地?看,仍覺不夠。 直至北風輕敲著屋門,“少夫人?,蘇少將軍還捎了一句話…” 第56章 56 、重逢 “少將?軍說, 一定要少夫人您回信?!?/br> 寒聲不絕里,北風叩門稟話。 墨香縈落鼻尖,喬時憐抱著滿堆信紙, 本欲讓北風稍等她硯墨回信,轉念憶及近日的相?思?之苦, 她刻意不滿著話:“不回?,誰讓他這么久才給我送一次信?!?/br> 她只是覺著, 若蘇涿光得了回?信, 便不再似今日這樣送信了怎么辦?她如今唯一的寄托,便是這堆疊的信與木箱里的眾錦盒。 近來她從?季琛與昭月之事上,體會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譬如,像季琛這樣越是回?避昭月的感情,昭月越是會主動。 果不其然,此話捎到西北后?, 喬時憐很快就收到了蘇涿光第二次來信。 今此之舉, 她非是有意吊著蘇涿光,只是想要遠在千里之外的他,能?夠多給她一些回?音罷了。 如今她為儲妃選拔大典前穩住局勢, 避開秦朔而閉門不出,委實沒有什么可聊以慰藉。日夜想著,盼著,她也心神俱疲。 如此不厭其煩互通信件, 維續到了草木蔓發, 春山可望時。 直至蘇涿光久未回?信。 是日, 天色晦暗, 沉沉欲雨。 “少夫人!” 只聽匆促步子踏過庭院,西風心切的呼聲傳來。 腳步聲漸近, 屋內的喬時憐驀地一陣心悸,莫名?慌亂起來。明明她尚未從?西風處得知是為何事,但她已是預料到了什么,不詳的預感乍然生起,越來越烈,不安如陰云般霎時籠住心尖。 近日,她已因久未得蘇涿光傳信而噩夢頻頻。 喬時憐扶著椅背,強作鎮靜地起身看向西風,“發生了何事?” 西風面目悲戚,少有的結舌難語,“西北出事了…少將?軍,少將?軍他……” 耳邊似有轟鳴聲,喬時憐靈臺陷入空白。 她只聽自己出自本能?地翕合著唇,木訥地問言:“他怎么了?” 西風咬緊牙,垂首稟道:“西北前線遇著沙暴天,敵國趁危偷襲,損傷慘重,少將?軍力挽狂瀾守住了城池…” 喬時憐一步一頓走至西風跟前,望著默聲流淚的西風,不甘心地問:“他呢,活著嗎?” 西風癟著唇:“少將?軍重傷昏迷,至今未醒,性命垂?!?/br> 西風仍在斷斷續續說著什么,而喬時憐已是聽不到其所言了。 重傷,昏迷,性命垂危。 這幾個?字眼反復飄蕩在她眼前。 他說好的不會有事,會平安回?來的呢? 他又?騙她。他怎么又?敢騙她! 須臾間,眸中清淚滑落,沾濕面容。 喬時憐陡然跪下身,癱軟在地面。她只覺呼吸滯澀,窒息得猶如溺身水中,四?面的水盡數涌入口鼻,擠壓著她的肺腑,摧折著她的感官,難受得快死?了。 “少夫人!你怎么樣?” 西風急喚著,扶住失了力氣的喬時憐,但見她霎白著面,臉無血色,微蜷著身捂著心口,痛苦異然。 良久,喬時憐緩過氣,她強顏繃著面,搖搖頭以示無恙,嗓音虛浮無力:“西風,若從?京城快馬加鞭至西北軍營,需多久?” 西風會意:“若不歇息,擇良駒而行,最快也需七日?!?/br> 七日,對于?危在旦夕的他,興許待她趕至西北軍營,只能?見到… “備馬,去西北!” 喬時憐強行抑制住那個?念頭,側過頭望向長天,眼神孤絕,“…哪怕是死?,我也要把他帶回?京城?!?/br> - 馬蹄聲聲急促,一路風沙馳去,迎面春寒仍有料峭。 彼時喬時憐留下書信一封于?蘇錚,言明此去決心,隨后?便帶著三?暗衛離開將?軍府,往西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