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世養狼[種田] 第2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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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起來的時候,曜已經離開山洞了。 但是春日愈盛, 曜便在床上睡得越來越久。 白杬眨了眨眼,將手指擱在他高高的鼻梁上。肌膚細膩, 惹得他手指往下滑動了一截。 白杬心疼地在上邊點了下,濃密的長睫便顫動著像是要醒過來。 轉眼觸及到他眼下的青黑,白杬一怔,忽然彎了眼睛。 也是辛苦他了。 白杬拿開圈在自己腰上的手, 輕手輕腳撐著床起來。 像骨頭重組, “咯吱咯吱”的聲音不斷。白杬難受地咬咬牙,加快速度離開。 細雨綿綿, 如細長的針斜著扎進了地里。 開了洞口的門, 迎面就是一陣微涼的風。吹得額前的發散開,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 一張臉有了棱角, 冷淡的眸子似乎也帶了幾分攻擊性。 水汽透過鼻腔, 傳遞到身心, 白杬舒服地顫動了下。整個人都清醒了。 白杬跳下山洞, 洗臉漱口。收拾完后, 回來見到一隊的獸人往外走。 “阿杬,早上好?!?/br> 白杬側目,是金。 他笑笑,跟上金的隊伍?!叭ノ鬟??” “嗯?!?/br> “今天下雨,休息一天?” “春天天天下雨,哪能天天休息?!?/br> 白杬揚了揚手中的東西:“等我放了,我跟你們過去看看?!?/br> “好?!?/br> 穿過林子,往西邊走。 白杬看著兩邊樹枝修建得整整齊齊的大樹,道:“樹他們的動作真快?!?/br> “今年柴火也夠了?!?/br> “是啊?!?/br> 白杬鼻尖動了動,聞到一股淡淡的味道。像清風一樣,很難形容也難捕捉,只聞到一瞬便心中一緊。 白杬擰眉。 “你們有沒有聞到什么味道?” “什么?”獸人們停下,快速地將白杬護在身側,緊緊盯著四周。 “很奇怪的味道?!?/br> 白杬看著身前的金,忽然湊近嗅了嗅。 他一頓,又去其他的獸人身側聞了聞?!爸挥薪鹩??!?/br> “我有?” 炎趕忙拉上金的手:“是不是生病了?” 白杬擰眉思忖,隨后道:“不像,等我們回來的時候問問祭司。他們經驗比較豐富?!?/br> 不是生病就好,獸人們紛紛松了一口氣。 到西邊的時候,春雨忽然大了。 白杬聽到一聲驚呼,遠望去,就看到了大湖邊的月亮草部落的獸人們。 他們毛毛上還沾著水,爪子蜷縮在胸前,雙目圓溜溜的,驚恐地看著不斷靠近的白杬。 “我們不去干活兒!我們一點不熱情!你別過來??!”一連吼了三句,糖撐著自己的腰“哎喲”一聲。 “沒看出來你個白狼祭司心肝比我們還黑,這么重的活兒也舍得讓客人做!” 老遠,白杬聽到他們的控訴。 他笑了笑,并沒有靠近。 “那是你們身體太弱了,得好好鍛煉。你看看,我就沒你們那么嚴重?!?/br> “哼!”河邊的獸人們顧不得還沾著水的毛毛,立馬收拾了東西往自己的山洞里趕。 金淡淡道:“他們吃白飯還有理了?!?/br> 白杬想象一下他們在獸王城的生活,問道:“金,你知道他們在獸王城里面的是怎么生活的嗎?” 金搖搖頭:“沒去過?!?/br> 白杬:“天天聽到這獸王城獸王城的,我都好奇了?!?/br> 金腳下一頓,拉著白杬進了棚子底下:“阿杬,不是什么東西都能好奇的?!?/br> 白杬笑道:“好啦,我就是說一說?!?/br> 好奇也是真的好奇。 他看著外面已經綠豆大小的春雨,還有那已經挖出了形狀的地基,感慨:“今天怕是做不了了?!?/br> 金卻像外面是個艷陽天一樣,語氣平常:“還可以,雨不是很大?!?/br> 說著,他麥色的俊臉板著,拿著枯草編織的蓑衣瀟灑往背上一披發就下了地。 白杬咬咬牙:“金,回來!” “炎,你去把他逮回來?!?/br> 論執拗,有時候白杬都比不過自己部落里的這些獸人。 最后叫人不成,反倒是自己也跟著去做。 獸人來送早飯的時候,白杬摸了一把臉上的雨水。道:“樹,你讓廚師隊的煮幾鍋的刺刺草湯?!?/br> 樹興奮的聲音傳來:“好嘞!” 總算有一次不是自己喝了! “我一定會熬得很濃很濃的!” 金不是一個多話的人,也不像其他獸人那么活潑。 硬要說的話,他有點像那些一頭扎在實驗室里專門搞研究的學者。 沉默,嚴謹,喜歡做不喜歡說。 白杬沒覺得有什么問題,但這會兒牛都拉不走的金,白杬意識到還是有點問題的。 “呵欠!” 人群中一聲打噴嚏的聲音,獸人們紛紛直起身,繃緊身子如臨大敵。 大家不約而同地看向白杬。 白杬擺擺手,拉了拉身上護得嚴實的蓑衣。 “不是我啊?!?/br> 打噴嚏在獸人們眼中看來,就是生病的開端,不得不喝刺刺草湯了。 白杬看向金。 剛剛是他打的。 只要不是白杬,其余的獸人們松了一口氣。 白杬緊盯著金的臉色,唇色蒼白,反應都比平時慢了半拍。整個人看起來搖搖欲墜。 他驚呼:“炎!快點抱著金回去!” 白杬的話焦急,瞬間讓獸人們的心提起。 話落,金來不及反抗,就已經被炎抱著跑了。 白杬看著傻愣愣的獸人們,道:“還不快走,回去了!” 獸人呆呆地點頭。 然后…… 然后堅持把最后的收尾工作做了。 這是金給他們定下的今天的任務。 白杬無法,有時候真的就覺得他們家部落的獸人只有一根筋兒。 只能留下,好歹是加快速度,在中午之前弄完。 回去之后,獸人們排著隊,被笑嘻嘻的樹灌了兩大碗的刺刺草湯。 獸人們喝得有多痛苦,樹的臉上笑得就有多燦爛。 看得獸人們拳頭發緊。 白杬一口氣抱著碗喝完,曜勾著他的腰,直接往山洞里帶。 白杬還沒來得及問他要做什么,幾下就被扒了衣服,光溜溜了地坐在石床上。 他呆呆地看了下自己,瞬間臉紅了個透。 他手忙腳亂地拉著獸皮毯子蓋在身上,只露出一個腦袋。 “你提前、提前跟我說一聲,我都沒個準備?!?/br> 曜的目光黑沉沉的:“換衣服要什么準備?!?/br> 白杬察覺到他生氣了,忙討好似的拉著他垂在身邊的手指勾了勾?!瓣?,不生氣?!?/br> 曜將獸皮衣放在一旁,拿著干燥的獸皮帕子在他的腦袋上擦拭。 白杬輕嘆一聲,挪到床沿,輕輕見臉貼在他的腹部,環住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