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尖意 第7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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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秦州又待了兩日,就收拾齊備,啟了程。 封無疾別的話沒有,甚至還幫她做了準備,只是執意要送行。她拗不過,只好隨他去。 離開那座院落前,有沒有再看到她母親身影,她也沒太在意。 前兩日就入了河西境內,封無疾還想再往前送行,舜音阻止了,讓他回去好生養傷,特地叮囑一名護衛看著他離開,等了入了中原再來回報。 如今已然回報,也算徹底離開了秦州。 又一陣大風吹過,連兜帽都被吹開,舜音自馬背上抬頭,一手拉緊披風,迎著風瞇起眼,往西遙望,天際云垂、山遠野闊,西北大地直撲而來,到此刻才有了實感。 她返回了涼州,且是自己回來的。 遠處小城輪廓漸漸清晰。 已至涼州以東三十里處,隊伍直入小城,在城中行館外停下。 舜音下了馬,緩步走入,環顧左右,這里以前來過。 她當初剛嫁入涼州時,遭遇沙匪,被穆長洲接應,就是引來了此處落腳,也是由這里被接去了涼州城。 已有婢女驛卒上前恭迎,垂首請她入內。 舜音揭去兜帽,解下披風,跟著往里,又入了當初住過的那間上房。 熱茶熱飯,什么都準備得好好的。她只簡單清洗了一下,在房中待了片刻,就走了出去。 直走到前院廳外,她才停步,抬頭看了一眼天色。 一天行將過去,行館中只有她這一行來客,外面路上空無一人。 或許他當時說的鋪排并不成功,她根本還入不了涼州。 婢女送了一盞茶湯入前廳,躬身請她入內用茶。 又有一名護衛前來,詢問是否要趕赴涼州報信。 舜音站了一瞬,又抬頭看了一眼天色,猜測大概是等不到了,搖頭:“不必了?!?/br> 說完轉身,準備回房。 剛動腳步,忽來一陣快馬蹄聲,轟隆作響,由遠及近直到院外,先后勒停,帶出烈馬嘶聲。 很快,兩隊兵卒魚貫而入,腳步齊整地入了院中,分列兩邊。 緊跟著又有兩人走到院內,一左一右而立。 左側是胡孛兒,粗聲粗氣地高喊:“涼州行軍營騎兵番頭胡孛兒,奉命來迎夫人入城!” 右側是張君奉,跟著高喊:“涼州佐史張君奉,奉命來迎夫人入城!” 舜音在廳門前止步,看著這幕,目光凝住,一時間如同回到了隨迎親隊伍剛嫁來時的光景。 有人正從院外大步走來。穆長洲深袍緊袖,長身攜風,一直走到她面前,雙眼緊緊盯在她身上。 “見過軍司?!币宦敷A卒婢女紛紛見禮。 他抬了下手,不疾不徐,風度雅然如舊,唯有目光,始終看著她一人。 外人退去,門前只剩下彼此。 舜音被他黑眸直直盯著,心跳已經快了,低低問:“這是做什么?” 穆長洲說:“接你?!?/br> 舜音目光輕動:“你便不擔心信解錯了?” 他嘴邊若有似無地笑了一下:“我若解錯了,你在這里做什么?” 舜音說:“我不放心,抓到的人還需看著?!?/br> “嗯,還有呢?” 她聲更輕:“更精細的輿圖沒看到,或許來此還能做個有用之人?!?/br> 穆長洲低頭:“可我這里只需要軍司夫人?!?/br> 舜音抬頭看著他,呼吸輕卻急:“那就再做一下軍司夫人?!?/br> 穆長洲抿了嘴角的笑,直起身,終于問了別的:“行李呢?” 舜音垂眼,從他身旁走過,往后院的上房走。 穆長洲緩步跟上。 一路走上院廊,已到門口,舜音伸手去推門,忽覺他靠近了,下意識回過頭。 穆長洲霍然迎來,手臂一把攜住她腰,用力一抱,撞入門中。 唇瞬間就被他堵住了,背抵在門上,他緊緊抱著她,低頭碾著她的唇。 舜音雙唇guntang,從上唇到下唇都被他一寸一寸地揉著,時輕時重。手腕被他握住送去腰上,用力一拽,她往前撞入他身上,手臂一把抱住他腰,頓時嘴唇被壓得更緊。 唇線被一下一下地推擠,她氣息急亂,手指緊抓在他腰側,忽被重重擠開,纏到了他的舌,自牙關到舌根都如被侵入,頓時后頸一麻,渾身轟然如同燒起,心口跳得喧囂。 穆長洲手撫在她腰上,只覺她瘦了許多,陡然托著她又往上一抱。 她身一晃,雙腳幾乎離地,一手自他腰上攀去他肩,緊緊勾住,快要完全倚在他身上,忽覺他親得愈發用了力,自己就快沒了力氣。 舌尖猛被一含,她一顫,頸后又被他一把按住。 穆長洲喘著氣,仍不停歇,唇又轉去她臉頰,直到頸邊,去親她的左耳,含到她的耳垂,忽而碰到什么,停住。 稍稍退開,才看清,她耳垂上掛著耳墜,他當初送的那個耳墜。 舜音胸口陣陣起伏,聲音飄忽:“是你說的,我想戴就戴?!?/br> 穆長洲喉間滾動,胸腔里有一處沉甸甸的發熱,唇又貼近含了一下,移到她右耳邊:“無用之物,襯不出夫人萬分之一?!?/br> 第六十八章 院中一群人還在等候著, 模樣也一如當初迎親隊伍剛入涼州之時。 胡孛兒和張君奉分立院門兩邊,到此時還覺剛才排場太過興師動眾,若是換身行頭、配齊諸禮, 可就真是大婚架勢了。 “難怪不讓我直接去帶人回來,軍司可真夠上心的?!焙脙悍膏止?。 張君奉道:“真沒想到, 軍司還會有這樣一日?!?/br> “可不是, 我曾以為軍司這樣的, 心里就沒這檔子事了……” 二人小聲說著,各自扭頭朝里面看,許久,可算看到軍司出來了, 當即斷了話頭。 穆長洲緩步走出,朝后招一下手。 一群婢女跟來,手中托著自上房中取出的行李,一樣一樣收整好,送去隊伍中。 胡孛兒打量著穆長洲的臉, 忍不住道:“軍司此番來迎夫人, 可與當初迎親時大不相同了?!?/br> 穆長洲問:“哪里不同,不還是一樣的人?” 胡孛兒張嘴就道:“喜氣??!” 穆長洲沒說什么, 只嘴邊隱隱帶笑, 轉頭朝后看。 舜音跟在最后,走出院門,攏了攏身上披風,抬頭見隊伍里還特地引來了馬車,更像迎親了, 不禁與他對視一眼。 他身正背直,閑閑站立, 人前又是這般沉穩雅態,半點看不出之前在房中的熱切。 “你將人關在何處了?”舜音找了句話問。 穆長洲當然知道她是問賀舍啜,眉頭微動:“倒真像是為這個回來的了?!?/br> 舜音低聲說:“先前你也沒給我機會問?!?/br> 先前是沒機會問,在那間上房里被他抱了那么久,被松開時,她耳邊、頸邊到唇上,都一片guntang發麻。 穆長洲瞬間會了意,一笑,才答:“遲早你都會知道?!?/br> 忽而瞥見張君奉和胡孛兒探究的眼神,舜音垂眸,不說了,看似一臉鎮定地登上了車。 穆長洲見她上了車,才伸手牽了韁繩,翻身上馬,下令:“回城?!?/br> 暮鼓沉沉,殘陽欲墜,涼州城在最后一絲落日余暉中被浸染出一層薄紅。 一行隊伍趕到此時才入了城。 天色將晚,軍司府中好一陣人仰馬翻。 府門大開,昌風和勝雨領著隨從侍女,匆匆走至府外,迎接突然歸來的主人。 舜音自車中下來,雙腳踩地,抬頭看一眼府門,才發現自己離開也有些日子了。 穆長洲在旁下了馬,看她只站著,朝府門處遞去一眼。 勝雨立即快步走近來迎,臉上帶著驚喜:“夫人回來得真快,原以為要好幾個月?!?/br> 舜音朝府里走,只隨聲“嗯”了一句,個中詳細也沒法直說。 進了府門,一邊走一邊解下了身上披風,剛交到勝雨手中,卻覺她一直盯著自己,舜音不禁看去一眼,就見她跟在右側,臉上驚喜已退,反是一副欲言又止模樣。 “怎么了?” 勝雨捧著她的披風,湊近兩步,在她右耳邊低語了幾句。 舜音腳步一停,詫異地朝府里看去一眼,才又沿著寬直的木廊往前,拐過彎,在前院中又走一段,至花廳外,隔著半開的窗戶往里看,只見里面坐了個人,著淡黃窄袖短衫,束青綢裥裙,收握雙手在膝頭,文文靜靜地低頭垂眼。 竟然是陸正念。 舜音不動聲色地走開,又原路回到了廊上,轉頭朝府門方向看。 穆長洲剛在府門外交代了胡孛兒和張君奉幾句,入了門,正往里走,一旁跟著昌風,在他身側飛快說了什么。他踏在廊上,抬頭看來,目光落在舜音這里,腳步快了許多。 到了跟前,他朝花廳那里遠看了一眼,沉聲說:“我許久不曾回府,你們卻留人在府上?” 勝雨忙回:“軍司恕罪,今日總管府令陸家姑娘來給軍司送總管壽帖,讓她一定要親手交到軍司手上才能離開,我們只得留人到此時。原本打算再過片刻,至宵禁前確定軍司不返,便以此為由請陸姑娘返回了,不想軍司恰好攜夫人同歸,這才撞上……” 穆長洲明白了,他之前與閻會真當街說話的事大概是起了作用,總管府居然給他來了這么一出,隨意便塞了個人過來,還特地選了無權無勢的陸迢之女。 心中想著,眼睛已看去舜音身上。 舜音站在一旁,什么都沒說,心里也明白了大概??偣芨窃谠囁?,或許也是想制造些口舌是非,回頭只需隨便尋個理由便能輕巧揭過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