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尖意 第6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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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無疾轉頭看看四周,特地朝主屋那里看了一眼,見那里門關著,應是沒人在, 才回頭道:“我怕那日的話傷了你與穆二哥的夫妻情分,這兩日一直在后悔?!?/br> 舜音隨口說:“沒有?!?/br> 封無疾打量這間東屋:“沒有你怎又住這里?” “……”舜音點了點面前的折本, “看不出這里更方便做事?”說著低低接一句,如同自言自語,“這里他還不是想來就來?!?/br> 封無疾面露恍然,放心不少:“那就好,我只怕說錯了話?!?/br> 舜音擱下筆,將面前的黃麻紙卷起來遞給他:“你若無事便多幫忙,也好早日完成正事?!?/br> 封無疾一聽她說正事,立即走進來接了,聲壓得很低:“還是得靠阿姊的好記性,阿姊想如何呈報?” 舜音說:“以密文述之概況,著重幾處繪以地形,我自有計較?!?/br> 封無疾本想多問幾句,聽她說自有計較便不問了,將黃麻紙好生收入懷里,轉身出去,走到門口停下,回身又問:“阿姊那日沒被穆二哥那傳聞給嚇到吧?” 舜音擰眉:“說了不必再提?!?/br> 封無疾立馬閉嘴走人了。 舜音新鋪一張黃麻紙在面前,折本翻過一頁,已重新提筆蘸墨,懸了一瞬,又放了下來。 被他的話弄得徹底分了心,還不如先停一停。 勝雨剛好走來,在門外高聲道:“夫人,有客到?!?/br> 舜音立即收了東西,起身出去:“什么客?” 勝雨抬手作請,走到她右側解釋:是涼州城中諸位下官的家眷,專程來登門拜訪她的。 舜音往前走,心中已有數,也不意外,穆長洲如今大權在握,這些下階官員自然會起攀附之心,才會有這些女客來找她走動。 快至前院,她停下理了理襦裙,又抬手順一下鬢發,才過去招待。 勝雨早已安排將女客們都引去了府上花廳。 舜音進去時,里面正傳出一陣笑聲,但一見到她就停了。 五六個婦人幾乎同時自廳中兩側的胡椅上起身,個個打扮得莊重,向她屈身見禮,恭謹地喚:“軍司夫人?!?/br> 舜音打量一下這間花廳,不大,也沒什么裝飾。這里之前就沒使用過,今日難得派上了用場,胡椅分列兩側,案頭茶湯香氣四溢。 廳中還堆著禮品,皆是她們帶來的。 她心底竟覺好笑,權勢真是個好東西,面上平靜如常,屈身還禮:“諸位夫人安好?!?/br> 幾位婦人皆是下官之妻,被她如此周全地還禮,都很惶恐。 一位年紀稍大些的連忙上前攙扶:“夫人折煞我等,快請上座?!?/br> 舜音并未上座,只在左側首位坐了,抬手請她們都坐:“我與諸位一樣,是涼州官員家眷,各家皆是為總管府,為河西十四州效力,沒有什么分別?!?/br> 越是這種時候越要謹慎,她還不想今日來的人當中有誰跑去總管夫人面前多嘴,半句也不能說錯。 婦人們入座,都面露笑意。 軍司娶妻至今,她們未曾走動,如今因其得勢才登門造訪,難免惴惴不安。 此刻見這位軍司夫人雖看著冷淡,但沉靜自若、言辭謙和,幾人才紛紛放了心。 方才攙扶她的那位年長些,話也活絡,坐來舜音右側,向她主動介紹了今日來的幾人,自己則稱是涼州司戶參軍之妻。 舜音記住了,聽她所言,這些都是河西本地官員家眷,心思動了動:“諸位在涼州多少年了?” 司戶參軍之妻回:“也沒多少年,涼州官員換過多次,我等雖都出身河西,卻非涼州本城人士,是隨夫才來的涼州,我算久的,也只三四年?!?/br> 舜音觀其臉色,并未看出有遮掩之態,看來是實話,難怪涼州官員從沒見對穆長洲有什么不對的地方,也許都從未聽說過那個傳聞。 勝雨走至她身后右側來斟茶湯,舜音回神,在她耳邊低低囑咐了幾句。 府門外,幾匹快馬疾馳而來。 穆長洲自外返回,身后跟著幾個兵卒。 接手瓜沙二州兵事頗費功夫,這兩日接連在外,此時才算忙完。 昌風快步過來迎接,他朝后指了一下:“拿著?!?/br> 一名兵卒手中捧著只包裹,似有些沉重,送了過來。 昌風趕緊接過。 穆長洲進了府門,往廊上走時問:“夫人呢?” 昌風抱著包裹,跟在后面道:“有官員家眷來訪,夫人正在花廳會客?!?/br> 穆長洲朝花廳方向看了一眼,沒多問,闊步去了后院。 以她那縝密心思,這點小事根本不算什么。 直至日暮時分,花廳里,幾位婦人在此用了茶點,才終于起身告辭。 舜音并未挽留,立即起身相送。 勝雨很快領著侍女們過來,給每人都回贈了禮品,比她們之前帶來的貴重許多。 幾人在廳門邊道了謝,臉色變得訕訕,多少明白了意思。 只怕下回這樣的走動是不能再有了,畢竟軍司夫人半分也不想得她們好處,客氣,卻又禮待地清清楚楚…… 人都走了,舜音松口氣,過往長居道觀,就不曾與人這般交際過,只覺疲倦。 何況這樣的走動越少越好,傳入總管府只會惹來猜忌。 勝雨領著侍女端來清水,送入花廳。 她在廳中清洗了手臉,才覺舒適一些,起身回后院。 天氣不好,只這陣功夫,四下便暗沉沉的,看著天就要黑了。 舜音走到東屋外,推門進去,忽覺屋中有人,轉頭看見榻上坐著肩寬身正的身影,一怔。 穆長洲身著深錦襕袍,閑閑坐在榻上,一手拿著只半展的卷軸,目光看過來,似乎已經等了很久。 舜音立即想起他那日說過下回再來,眼神動了動,找話般問:“我要的東西何時能看到?” 穆長洲看著她:“一見面就問這個?” 舜音一時無話可說。 穆長洲朝她身后房門遞去一眼,手里拿著卷軸抬了一下。 舜音頓時明白過來,轉身合上房門,快步走近他面前,一手拉開那只卷軸,里面確實是一州邊防輿圖。 她轉頭往桌上看,那里攤開了一只包裹,里面是一卷一卷捆好的卷軸,大概有五六卷。 穆長洲忽而按住她拉卷軸的手:“這些只是邊遠幾州的大概防情輿圖,但也不能外流至中原?!?/br> 舜音回過頭,所以還有更精細的,卻不能給她看,甚至連這描繪大概的也要如此提醒。 她看一眼自己被他按住的手,蹙起眉:“穆二哥難道并非真心幫我?” 穆長洲抬眸:“什么?” 舜音語氣不覺微冷:“我已助你至今,現在你大權在手,離我事成只差一步,助我卻有所遮掩,難道之前承諾都是在騙我?” 穆長洲沉眼:“我從未騙過你,而是即便我現在身居此位,也只能拿到這些,倒是音娘,似已急著完成大任了?!?/br> 舜音目光一閃,聲稍低:“我早說過我對封家負有責任,穆二哥不就是因此才讓我與你合作共謀,現在竟又在意這些了?!?/br> 穆長洲盯著她,心底回味著“合作共謀”幾個字,聲沉了下去:“音娘眼里果然只有責任?!?/br> 舜音臉色頓時淡了:“那穆二哥的眼里就只有權勢了?!闭f著就要抽回手。 穆長洲唇一抿,按著她那只手一抓,握于手心,拿開卷軸,霍然起身。 舜音忽被他身軀迫近,下意識就要后退。 腳步未動,他已低頭,眼看著她:“你自己看看我眼里有什么?” 舜音迅速看了眼他的臉,轉過臉去:“權勢?!?/br> 頸后忽被他一手扶住,她被迫仰起頭。 他頭更低,抵住她額,鼻尖已要蹭到她鼻尖,聲壓在喉中:“再看看?!?/br> 舜音耳邊被他低沉聲音一掠,一下看入他黑漆漆的眼珠,在里面看到自己的身影,不覺呼吸急促,胸口一起一伏,沒來由的竟想回避,臉色仍撐著沉定,淡淡說:“權勢?!?/br> 穆長洲笑了一聲,又涼又沉,扶在她頸后的手猛然一按。 舜音往前一貼,覆上了他的唇。 他壓著她唇重重一碾,用力擠開她唇線,自她上唇含到下唇,突然一咬。 舜音吃痛一顫,人已被他一把摟住,帶去屏后。 床上鋪著柔軟的細綢茵褥,直垂下床沿。 下一瞬,驟然亂皺。 舜音已被壓上去,腰上一松,系帶被解。 穆長洲一手撥過她的臉。 舜音急喘著氣,瞥見他黑定定的眼,壓住慌亂,扭過頭不看他。 臉未看他,只背對著他,身上一輕,那片背赫然一涼,衣裳蹭著落地,窸窣微響。 他手臂驀然自后摟住她腰。 舜音頓時抵至他身前,身上涼了又熱,是他覆了上來。 她喉中生緊,說不出話來,一陣一陣的暗潮卷涌,在心口,在背上,又似到了她周身四肢。 他手如掌弄潮尖。 猛然往前一傾,她一把抓住茵褥,才沒出聲。 呼吸一聲快過一聲,胸口里的跳動仿佛被撞至失序。 天徹底黑下,屋中昏暗,只有彼此喘息漸重。 舜音咬著唇,喉中發緊,感覺自己被抱得更緊,且如繩一般被漸收漸緊。 穆長洲忽而貼至她右耳邊,帶著喘息問:“這也是夫妻責任是不是?”